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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我告诉你,米馨是我的女人!”金凤源的双眼瞪得很大,似乎要将黄河吃掉。
“那你为什么要苦苦折磨她,她哪一点对不起你?”
“我们家的事儿,用不着外人管,我就喜欢,就乐意,怎么着?没脾气吧!”金凤源似很发怒,一拳又朝黄河袭来。
黄河这次终于不能再忍受了,一招“挡抓别臂”便将金凤源制服,但片刻间又放开了他,金凤源更是恼怒,象一只饥饿的狮子,猛扑过来,黄河毕竟是经过正规训练的。没几个回合,便将金凤源收拾得浑然无力了,这中间,米馨在旁猛喊:“不要打了……”却丝毫泯灭不了二人的斗志,最后金凤源蹒跚地指着黄河说:“你等着!等着,我非要告到你部队里去,你不光要破坏别人的家庭,还打人……”金凤源一边吼,一边对不远处的米馨说:“滚回去!”米馨若有所思的看了黄河几眼,带了孩子跟着丈夫走开了。
黄河狠狠地摇了摇头,他继续朝前走了一段路,突然发现,远处停了一辆摩托三轮车,旁边一男一妇,看形容正是黄灵与房昕,黄河的怒气一下子又上来了,朝那边疾步走去……
却说金凤源返回家里,暴跳如雷,先是臭骂了米馨一通,又扬言要告黄河的状,告到武装部去,再让武装部里他表叔告到黄河领导那里去,非给他个处分不行,不然实在是难解心头之恨。米馨在一旁苦言相劝,却只能让金凤源更加愤怒,这下可把米馨急坏了。
当天晚上,米馨破天荒地给金凤源打好了洗脚水,帮他小心翼翼地洗脚,金凤源舒坦之余,也不忘问了一句:“今儿表现不错,肯定是有什么阴谋,是不是又要为那姓黄的混球求情?”
米馨不作声,依旧揉搓着她那双难看的大脚,洗完脚,米馨又开始给他按摩,其实她自个儿心里明白,这一切举动,着实不是她心甘情愿的,而是想让金凤源打消那个念头,说实话,她真怕黄河会受到伤害。
铺好床被,米馨走到金凤源身边说:“还是算了吧,黄河他也不容易,咱绕他这一次还不行吗?肚量大一点儿,啊?”米馨强压着心中的委屈说。
“他妈的!我就知道你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就知道替那混蛋着想,你想过我没有,我是你丈夫!”
金凤源一下子就火了,点了一支烟,弄得满屋子全是烟雾。
“你就依我一回,行吗?”米馨依旧争取道。
金凤源斜瞪着眼,眉头紧皱,也不再睬她,却仿佛在想着什么。不知是过了多少时辰,他那紧锁的眉头竟突然舒展开了,“米馨啊,我最近手头比较紧,能不能回你家给整点支援?现在公司酒店很不景气……”
“这——”米馨思索再三,又说:“那好!不过你得答应我……”还未等米馨说完,金凤源就抢了话机:“答应,答应,我只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金凤源将手搭在米馨的肩上,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今天晚上好好伺侯我,啊?”米馨没有答话,只是她的眼睛里有一种不可名状的伤痕。同时有一种莫名的苦痛,猛烈地撞击着她的心灵……
稍后几天,久违的沈丽娇几乎每天晚上都要跟她聊天,而且聊来聊去,就聊到黄河头上了。米馨并不傻,知道沈丽娇的用意是促成黄河与另一个女孩。酸楚的同时,却更加坚定了她的决心,她一定要让黄河大胆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尽管自己是那样爱他,却决不能毁了他,决不能呀!自己已经坠落了,却不能让心爱的人去承担自己的过错。于是,她宁肯让黄河误会自己——只要他能够幸福,能够不再因为自己而做傻事。
却说黄河这一去并未死心,不出两天,他又给米馨打来电话,米馨听到黄河的声音,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馨馨,你离婚吧。跟我一块会很幸福的,我决不会让你受伤,让你痛苦……”黄河的话深深地刺在耳根,米馨深受感动,但理智告诉她,她不能答应他,决不能,于是昧着良心改变语气:“可怜我是吗?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我过得很幸福。”
“你为什么要欺骗我,我知道……”
米馨打断她的话:“你知道什么?金凤源虽然蛮横一点儿,但比你强多了,我希望你能自重,不要再破坏我的家庭,你不要忘记,我的女儿姓金,不姓黄,你能不能为我金家考虑考虑……”米馨猛烈地向黄河耳边泼冷水,但黄河依旧坚持自己的原则,米馨接着又讲:“你敢说你心里一直只有我一人吗?你的心里,一直装着另一个女孩,她叫王菲,比我强多了,我觉得你们俩是最般配的……”
那边一惊,沉默良久。
米馨抹了抹湿润的眼睛,继续道:“我希望你能为王菲考虑一下,同样也为金家考虑一下,请不要再提出这个荒唐的要求了好不好?”在米馨的双向攻击下,黄河终于崩溃了,他以无语的沉默结束了这场艰难的对白。
挂断忙乱,米馨狠狠地抓住自己的头发,自言自语道:“黄河,我何尝不想跟你私守一生,何尝不想跟你建立一个幸福的家,但我一个肮脏的妇女,怎能玷污一个前途似锦的军官?亲爱的人,我已没有脸面乞求你的原谅,只希望你能够天天幸福,天天快乐……”
自语间,那泪水愈发变得汹涌。这段时间,米馨便常常一个人坐在月亮底下,不停地吸烟,那一颗颗散落在地上的烟头,既是一段回忆,又是一种无限的凄凉与幻想。
黄河万万没有想到,当他回到部队,迎接他的是一场激烈的狂风暴雨。事情的原因是河淀县武装部有人揭发他不守纪律,不光打架,还勾引别人的妻子。而这事从大队到中队猛烈地传开了。中队也做出决定要严肃处理黄河。中队长本来就对黄河有点成见,如今是见缝插针,说是找黄河先了解了解情况,实际上已经在语气中蕴藏了火药味,黄河虽然心里怨怒,却对这事供认不讳,有些事情越是申辩越是麻烦,倒不如愿打服输。
米馨是她永远无法忘却的伤痛。
星期天,黄河觉得乏闷,便请假外出,也许是漫无目的,哪怕仅仅是调换一个环境,会让他心里好受些。他无意识地朝前走着,却被一阵女音吓了一跳,抬头看时,才发现竟到了王菲的学校门口,王菲正对着他笑,但此情此景,黄河却无心去笑,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是要来找我吗?”王菲走了过来。
“噢,不,不,我随便走走。”黄河很随意地瞅了她一眼,却在瞬间记起了许多事情,关于他与王菲错综复杂的情感纠葛,如今已经无法面对,戏剧性、挑战性、悲剧性……
“我,我陪你好吗?”王菲再次靠近黄河,黄河感到了她那痴痴的双眸,一种急剧的冲动划过脑际,随即消失,他突然明白,王菲不是米馨,王菲不是米馨啊。
“不,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黄河假装平静地说着,继续朝前走去。五步、十步、二十步,心里却涌入了一股强烈的失落,自己伤害了这个美丽而善良的女孩吗?
黄河没想到王菲会突然追过来,这正是黄河所期待的,尽管这种期待掺杂了另类的因素,而当王菲那美丽的容颜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惊讶了,他感到一阵急剧的冲动又匆匆袭来,越演越烈。
“黄河,我不能没有你。现实一点儿可以吗?你要明白,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无助的女孩深深地爱着你,关注着你……”王菲的声音似乎挺高,把黄河吓了一跳,黄河同时意识到王菲说这些话时,肯定付出了许多勇气。在这种近距离的情感对视中,黄河不知为什么紧紧地拥住了这个美丽的天使。王菲身上的气息与米馨大相径庭,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黄河久久沉醉其中,杂乱的思绪重复袭来,女人身上那种特有的气息是很令人迷恋的,只要一次,就能使人魂不守舍,况且这女人竟是黄河曾经深深迷恋过的美丽女孩。
突然,王菲的手机铃声破坏了两人的默契,王菲短暂的对话后把手机交给黄河说:“是你的战友李方明。”黄河一惊,拿过电话,果然从那边传来李方明的声音。故友相聊,李方明似变了许多,而黄河却萌生了些许困惑,最后李方明说道:“咱俩公平竞争,我就不相信赢不了你!”这句话黄河似懂非懂,再看一眼王菲,顿时明白了许多。
“你跟李方明什么时候认识的?”黄河边递去手机边问。
“你怎么忘记了,你也曾经介绍过呀。再说,李方明是我爸的救命恩人呢。”王菲毫不掩晦地将那些事说与黄河听,不觉间竟有些许感伤。
“这么说,你们俩关系不一般啊。”黄河半开玩笑地说。
“好朋友啦。但是跟你的性质完全不同。”王菲说这句话是一个语调渐进柔情的过程,她的眼睛里,在一瞬间点燃了一种纯情女孩特有的真诚。
黄河淡淡一笑。
中午,两人在一个小餐馆坐定。要了几个小菜,黄河要了两瓶啤酒。这时候,对面桌上又来了一名女士,黄河惊讶地看看她,良久,两瓶啤酒下肚,黄河的眼睛里竟蓄满了亮光,依旧盯着那位女士不变。稍倾,黄河从衣袋中取出了那颗心愿镜,米馨的照片便显现在眼前了。
黄河虔诚地许了个愿……
王菲呆呆地看着黄河,直到那位女士餐毕而去,他才回过神来。“刚才那个人真像米馨……”说着将那心愿镜递过去。
“这是什么?”王菲问。
“是心愿镜,许个愿吧!”
王菲接过来,久久地审视,然后沉默了片刻说:“我希望我面前这个人永远健康,永远快乐,永远幸福……”
是如此真诚的声音。黄河非常感动。他突然觉得面前的这个女孩竟是这般迷人,那笑容是何等的浸人心扉。在这一瞬间里,他竟觉得有一种歉意袭在心头,在黄河伸手去接心愿镜的时候,也不知是一种冲动,还是他本身的意愿,那只微颤的手竟轻轻握住了对方那柔柔的小手——那种奇妙的感觉把黄河吓了一跳,那是一只美丽天使特有的细腻而好看的小手。黄河还发现了王菲略带羞怯的目光,在短暂的对视后,变成了低头的微笑,这简单的一个动作,其震憾力是无比巨大的,至少说存在于一对男女之间,它的诞生,是需要浓厚的感情做铺垫的。“我已经错过了米馨,我不想再错过你。”
王菲的眼睛里顿时涌动着一股亮光,抑或是激动,抑或是幸福,她那痴痴的眼神,塑造出一个绝代的痴情天使,令整个餐馆在刹那间鸦雀无声。
“黄河,你知道吗?米馨最近给我打了几次电话,让我好好照顾你,其实她一直都放心不下你,你的幸福就是她的幸福。”
黄河久久地沉默,将那枚“心愿镜”久久地审视……
踏上归途,两人不忍分别。而黄河在刹那间觉得有些感伤。这感伤缘与谁人?是王菲还是米馨,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经过王菲的学校,王菲让黄河先等她一下。十分钟左右,王菲抱着一大摞东西小跑过来,脸上洋溢着一种奇妙的幸福。
黄河奇怪地看着王菲,王菲眼睛一眨道:“这是我这几年写的日记,想让你更加了解我啊,有时间看一看,免得你一不小心忘了我。”王菲似乎变成一只温顺的羊羔,可爱至极地展现在黄河面前。那种美丽女孩特有的青春气息扑面而来,黄河能感到自己的心跳。
“你不怕泄密啊?”黄河一边接住那递过来的十几本厚厚的日记本,一边睁大了好奇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