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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卓翼紧张地冲口直问,却不知道自己在焦躁些什么?润润喉,调整呼吸。这样才对,他不该随着这奇怪的气氛起舞才对。“夫人,这群小角可是你最喜爱的宠物,无缘无故你干么把这责任丢给我?”
“你不喜欢?”她失望地道。
“不是。”卓翼吓得哇哇叫。“我养,我会天天来照顾它们,只是,你呢?”总算,问题终于找出来了,方才老觉得商觉儿举止诡异的,却弄不明白她在表示什么?如今,他终于抓出重点。
“我想出去走一走,可能会有一段时日不再回来这里,你若没办法替我照顾它们,我就得花工夫把鱼缸搬回商家去。”
“你要出远门?”
“是啊。”
“少爷知道吗?”
她摇头。“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他没必要知道。”
“这怎么可以?”卓翼大呼,她知不知道自己的决定已经超出本分了。
“可以的。”商觉儿很慎重地跟他保证,那份笃定看傻了卓翼。“独孤占最烦恼的解码工作我已经替他完成,我的爹地也会继续成为他的助力,现在的他再无后顾之忧,剩下的难题相信他可以轻松解决,所以我的继续存在,只会让他觉得碍眼罢了。”
“不会吧?”怎么可能?他们前些日子才卿卿我我,恩爱非常,怎么才转个眼,浓情蜜意竟说淡就化淡。
“的确是这样子的。”她再次强调真实性。“所以我不能再耽搁时间了,车子已经在楼下等我。”她拿起一只小皮包。“钥匙给你,离开时请帮我带上门,还有别忘了早晚过来一趟帮我喂养这些鱼儿。”
“夫人。”他拦住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完全被搞糊涂了,少爷呢?你刚才不是去找他吗?还有是谁在楼下等你?”
“是我的朋友,他会送我到机场。”当她跟白主联络上时,他没多问,也没多说、只是照着她的期望,应允她所有的事。“卓翼,请你让一让。”
“不!没有得到少爷的允许,你不许走。”卓翼想起以前,少爷下令要他监视夫人的一切举动,虽然这道命令早不再有执行的必要,可是现在这混乱时刻,还要拿来挡挡夫人的脚步。
“你放心吧,三少爷不会再拿这条规范责怪你的,他想要的、期待的,统统都拿到手了,我不再是他的希望,我的离开不会影响到任何人的。”
她怎么把自己说成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废物似的……利用?
“我再不走,我的朋友会上楼来接我,这对你不好。”她把钥匙硬塞给他,抓着提包开门出去,不过眼前一具胸膛还是止了她的脚步。
“你去哪?”
“三少爷。”幸好他及时赶到,卓翼大大松了口气。
商觉儿退了好几步,退出他的气息外,将他隔距得好遥远。
“对不起,请你让一让。”她有礼的请求。
他望着她的皮包,视线又调至她脸上,讥诮一笑。“就这么走?”
“尽管放心,密码的破解方式我已经教给卓翼了,你何时要进行你的计划,你自行决定,至于其他的事情,我想我再也帮不上忙,不过你放心,我和你的婚约在你拿到继承权之前暂时不会取消,我也告诉了爹地说我要出国走一走,你只要配合着我的说辞,爹地就不会怀疑。”逸出这些交代后,她绕过他身边,不疾不徐地姿态,视他只是一名陌生过客。
独孤占突然反手握住她的柔荑。“卓翼,这里没你的事。”
“噢,是……我告辞了。”卓翼识相地赶紧离开,还给他们一个空(奇*书*网^。^整*理*提*供)间,这对未婚夫妻大概是在闹别扭吧,让他们私下谈一谈,应该就有化解了。
他是这么客观乐观地想着。
目送卓翼离开,商觉儿的眼睛却也须臾不离那两片合上的电梯门。
“还是想走?”独孤占的声音过分的危险。
“我是可以退开了。”她不见波动的呢喃。
他扳回她的脸,凝视着不带任何温度感情娇容,须臾,他还是摇头否决了她要离开的期望。
“为什么?”商觉儿古井不波的声音好不明白。“能做的、能帮的,我全都做到了,我对你不再有帮助,你也了解留下我没有任何用处的。”
主雇关系,她的每一份表情都写着她现在只把他当成老板,而她这位员工的价值已经利用殆尽了,他根本没有必要花钱养一个毫无用处的米虫。
她竟然可以这样转换他们曾经有过的关系,独孤占不禁眯起眼。
“就因为你赌输了。”而他,居然也因她扭转的态度而倍觉悻悻。
她毫不掩饰的点头。“我是输了,而且该付出的赌资你也全部拿到了手,应该够了吧。”
“不够!”他残忍地道。“还不能结束,这场游戏的结局来得太快,快得让我来不及教你明白你为什么会输得这般凄惨,而你,难道不好奇?”
“有必要吗?”她敛下眼睑,根本没有任何气力和他研究这个问题。
“当然有必要。”他邪恶得像个魔鬼,凝睇着她再也不肯为他浪费一丝情绪的空无娇颜,愈看愈是恼怒。“早在订婚前,我应该就认识你,不!是认识你那两片美丽的朱唇……”
如果他以为有觉儿该要有所反应。那么他将大失所望。
而她的意兴阑珊更是激怒他,无法平息的怒焰让他扭曲的声音带着忿然。“为什么故意在衣领上留下那抹绝艳红印,那是什么意思?”
她漫不经心地看向远方……
“我替你回答吧,那是代表着你的宣战、是你的挑衅对不对?”独派占口气不稳,他根本丧失了以往最为骄傲的自制力。“而你所不知道的是,接受挑战的我已经矢言要揭下这位挑衅的的小妖精。”
她默然不动,完全没有被看透的窘迫或解释……
“万万没想到,朱唇的主人竟然会是个纯洁的天使,而且还主动送上门让我有机会反将一军。”他残酷的字句全是为了想激怒眼前的骄人儿,想要她再次为他摆动心绪,但她为什么还是那般无所谓?”“愿意承认闯进我办公室的女人就是你吗?为什么来?我一直没机会问你的动机?”
“好玩、新奇、叛逆、游戏。”她淡漠朗诵一大串,无心解释她最初挺身帮助“侠客居”的用心,还有爹地指婚的巧合。现在说什么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这么简单?”任推听到都晓得她在敷衍。
“追究有用吗?”她为什么还是如此平静?
“既是如此,聪明如你,为什么会傻得上当,当我记得自己曾经好心地提醒过你,独孤占最痛恨欺骗。”
“就是傻……”她无谓地笑了。所以才会让他反击成功。
独孤占眼见她的淡漠,更是怒火中烧,这曾经为他付出所有的女人,竟然就在一回身,就把他摒除在心房外。
“你没有话想说?”
“该说的早就说完了。对不起,我赶时间。”
“不!你还欠着我。”他的手突然绕到她的腰后扣住,紧紧一束,像只失控的豹子,强猛地狂烙了他的吻噬。他要她回应他、他要她为他而火热,脑海里翻腾的唯一念头,全是想让怀里的女人再度臣服于他,为他绽放最美的喜、怒、嗔、痴……
又如何呢?
怎么回应都是冷淡。
要她再一次为他呈献最美的自己……
没有一丝气力呀。
她僵如顽石、他气喘咻咻,独孤占是停止了对她的挑逗,双臂却仍是紧紧攫住她……怀晨人这么的空茫、这么的沉静,依然无视于他的存在。
“觉儿。”他居然有些悚然。
“请放开我。”独孤占摇头,不放过地道:“还未结束——”
“结束了。”她再三强调。“真的结束了,我对你真的没有任何帮助了,你的事业前程,相信你自己可以打理妥当,凭你的身分地位,也不愁没有女人投怀送抱,汪妮菲说得很正确,我只是一颗又涩又无味的青橄榄,也许连满足你,都没有那份能耐。”
他听着她异于寻常的剖析,理智与情感莫名地激烈拔河,独孤占周身全被阴郁的烈火给包围住,他下一步究竟要怎么做?
原本目的就是要屈辱她,让她狠狠地离开自己。
而现在他又在不舍些什么?
他的手劲稍微一松,商觉儿立刻挣出他的箝制,独孤占反射性地冲向前想攫回她,商觉儿却更快一步转往餐桌旁,抄起水果刀,锋利刀刃向着自己——独孤占抓人的动作全部顿止在她惊人的举动下。
“不准你做傻事。”他抖颤狂喊。
“到此为止,到此为止了。”她喃喃地念,殷殷地请他承认这项事实。前尘后路,她曾经想过陪他全部承受下来,即使明知面对的也许是水深火热的荆棘,却愿伴他到天涯。
谁知他耻笑她的真心……嘲弄她的诚意……既然如此,他为何不让她离开?
难道他还怪她偿还得不够。
不!
她霍然握住自己的长发,手劲用力一划,如瀑的发丝瞬时断在利刃下而坠垂地毯上,散成一地黑漩涡。
“觉儿……”
“够了!”她丢下刀刃,毅然踏步离去,擦肩走过惊骇莫名的独孤占身旁时,只留下淡淡一句:“不管多少恩怨相识一场,我所奉献给你的,足够抵偿。”
看她先全消失在电梯门外,馨香缓缓散去,他还是愣在原地好久、好久——慢慢的,黑瞳低望着地毯上的黑发——断发、断情……这是她的决定。
无力的他低迈步来到窗边,探头下望,有个男子站在车旁拉开车门,迎进的居然是商觉儿,那条俊逸的背影随后坐上驾驶座,名贵跑车立刻绝尘而去。
那男子是谁?
“这就是你离开我的理由……”一股骚劲狂肆冲击着独孤占,那种完全陌生的情绪,逼得他忘记自己的主动——是他先想甩掉商觉儿的。“你毅然决然的理由……”
第十章
这一次独孤机构的会议和以往大不相同,壁垒分明的三大派系各有各的表情,一直不曾出席过家族或公司会议的独孤漠这一支系尤其可怜,个个如丧考妣,没一点精神。他们所赖以为击的希望,也不晓得在计量些什么?在竞争总裁宝座的过程中,他就只在前几天丢给他们一份厚厚的计划书要转交给太爷,然后就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不知行踪,这样的行动方式怎么去跟两大强敌竞争呀?
瞧瞧意气风发的独孤克权,一副胜利在握的嘴脸,似乎已有把握太爷一定会把总裁宝座传承给他,会有这份笃定,是因为无数财团极力争取、价值一亿的“新艺开发案”,在他的主导之下极有可能成为独孤集团的囊中物,而他倚恃自己这份斐然的成绩,拿来做为入主独孤集团的总裁位置的最大凭藉。理所当然的嘛,员工数万人的独孤集团,哪个人有他的本事抢下这块大饼,就连独孤占也要臣服在他之下。
他冷眼斜睇面无表情的最大强敌。
而独孤占……在等待太爷驾临的这段时间,过分沉静地倚背而坐,不发一语。漠然的表情如雕像般冷峻深刻得不带任何颜色,对独孤克权挑衅的眼光更是毫无回应。以往,性情刁钻诡邪的他总像只欺负人的邪豹,逮住任何可以咬人的机会,而此时的异常沉默是否意味着……哈哈……独孤克权的人马暗自狂喜不已——大概是他自知大势已去,这才摆不出骄矜狂态。
“少爷。”卓翼半弯下腰在他耳畔请示,不明白三少爷最近怎么阴沉得骇人,那蹙着的眉峰,更常凝聚着难解的阴郁。
“别烦我。”他烦躁地轻斥吵人的声音。
“可是与会的那些人——”一个不好的预感霍然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