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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平闻言却止住笑,正色道:「不对!我的红颜知己只有一位,就是我的亲亲好老婆,人称天下第一大美女,名唤绛仙是也,你认得她不?」
绛仙这下更是笑得花枝乱颤,腻声道:「你这小猴儿啊,真是拿你没办法,嘴皮子跟抹过油似的!不过,嘻嘻我就是喜欢你这张嘴」
说着眼波流动,媚态横生,青葱玉指向云平轻轻一勾,脸上满是荡人春意。云平呵呵淫笑,老实不客气地就扑上前去,搂住女子便是一通狂吮,刚刚已被田月琳撩起的欲火现在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亟待在绛仙美艳绝伦的胴体上发泄,于是两人边吻边行,缓步走入房间。接下来自是“满园春色关不住,呻吟浪叫出墙来。”
个中桃红柳绿,旖旎艳景,惟有一诗可堪描画:女貌郎才两相宜,从天分下好佳期。拨雨撩云真乐事,吟月咏风是良媒。襄王已悟云台梦,巫女徒劳洛水悲,锦帐一宵春意满,不须钻穴隙相窥。三更时分,明月高悬,陆府后花园处,遍地银晖。蝉鸣虫叫声中,风摇云动,竹影婆娑,伴着园内假山池沼,显得高远宁洽,静谧清幽。在一丛缤纷茂密的花草堆后,藏匿着两条黑漆漆的人影,他们抵膝并肩,悄然跪立,一身夜行衣加上黑头罩,使他们完全融入了沉沉的夜色中,唯一可以辨别他们存在的痕迹就是两对灵动的眼睛,像鹰隼一般,时时观察左右,觑探动静。「好姐姐,那小子怎么还没来呀?我们子时就到了这里,现在都快两个时辰了,怎么连只鬼影都没见着?」
一人压低了声音道。「我怎晓得?约定是这个时间的,本来早该出现了!不过那东西好歹是他府上的传家之宝,难到手也属正常,若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那才有点不合情理呢!」
另一人也细声道。此二人正是云平和绛仙,后者撺掇陆翔去偷寒玉玦,并约好由陆翔在白天先行打开花园后门,以方便绛仙于夜间偷偷溜进陆府接应。岂料这晚一等再等,陆翔却始终未曾出现,绛仙心下忐忑,暗忖那草包不会让他爹给逮了个正着吧?云平更是老大的不耐烦,开始忍不住嘟囔起来:「这陆家人不成样子,想不到连府第也这般古古怪怪,偌大一个宅子,竟连一个看家护院的人都没有,现在咱们就算打起火把来明抢,大概也能轻易得手!」
绛仙却不以为然,莞尔道:「你可别小瞧了陆清风,我看他这陆府是外松内紧,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也不知道有多少阴毒机关,再说以他在襄樊地界的威望和人脉,就算家中真的全不设防,想来也没哪个蟊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屁股上拍苍蝇。」
云平亦觉有理,赞同道:「看他这花园就不难想象此人家财之富,你瞧瞧这些个奇花异木,还有那些个亭台楼榭,我想皇宫内苑也不过如此吧,真不明白他区区一个大夫,怎么能这般豪阔」
他还待再说,却被绛仙一手蒙住了嘴巴,只见她侧耳倾听,低声道:「嘘有人来了!」
云平闻言暗吃一惊,赶紧屏息凝神,功聚双耳,果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片刻之后即看到两个淡淡的人影缓缓走近,云平和绛仙立马调整位置,收束身形,同时减慢呼吸,避免被来人发现。却听远处的交谈声渐渐清晰,一把柔媚慵懒的女子嗓音道:「解语深夜造访,实是于礼不合,只是鄙派门中突生大变,明天一早就得立刻离开襄阳,是以惟有不顾礼节,冒昧前来打搅,还望陆神医海涵!」
另一把中正平和的男子嗓音当即响起:「哪里哪里,花宫主大驾光临,寒舍篷壁生辉,老夫未克远迎,应该是请宫主多多见谅才对!只不知移花宫中究竟发生了何事?要贵派如此仓促离去?老夫家族世居襄阳,在各方面都还有点交情,贵派莅临此境,老夫惭愧,也忝做半个东道,客人的事,主人责无旁贷,岂可袖手做壁上观?如果宫主肯不吝相告,老夫定当竭尽所能,为贵派略效绵薄之力!」
云平听得啧啧称奇,想不到移花宫主花解语和襄樊神医陆清风竟然认识,而且还一起在万籁俱寂的深夜漫步于幽静的花园,此情此景若让任何一个江湖人士看到都一定会惊诧万分。「难不成他们俩也是也是一对姘头?」
云平心中突然冒出一个荒诞的想法,搞得自己都险些笑出声来,再看看身旁的绛仙,她同样是满脸古怪神色,莫名其妙地望着远处的两人,看来也转着跟自己差不多的念头。这时又听花解语轻叹一口气,幽幽道:「不瞒陆神医,我此次率部下前来襄阳,目的其实是为了找寻一个名叫绛仙的邪教妖女,那人盗走了我儿的救命仙丹,我一路追捕她来到襄阳,岂料中途却失了她的踪迹,我有一位故友的女弟子,就帮我在城中四处探查那妖女的下落,今日午后,我突然得到宫中一名部下的报告,说那个女孩子被妖女绛仙掳走了!」
陆清风沉吟道:「你说的那个女孩子,就是那位到过我府上来的小姑娘吗?」
原来田月琳和吴朔曾跟随花解语,在陆清风寿辰那天携厚礼到陆府为他拜寿,田月琳容貌秀美,温婉可人,是以陆清风印象深刻。花解语颔首道:「就是她了,她是天山派门下,只因昔年我曾带过她,有一份情谊,这才为我的事奔波出力,现在她被敌人掳走,我我怎么对得起她?又怎么对得起她师父?」
说着语音哽咽,大是凄然。陆清风也喟然长叹道:「那个小姑娘确实是个好孩子,谦虚懂礼,老夫也甚是喜欢,想不到她竟遭此厄运,不知宫主现在对她的下落可有一点线索?」
花解语点点头:「我门中有一位男弟子,当时恰好见到绛仙把她带走,曾想出手把人救下,奈何绛仙诡计多端,武功又邪门得很,结果非但救不了人,自己还受了重伤,不过他听那妖女临走时说,要把女孩儿掳回昆仑山,收入她姹女派门下」
陆清风剧震道:「什么?那妖女是姹女派的人?」
花解语重重吁出一口气,颤声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害怕,绿林黑道掳人绑架充其量不过是为了求取财货,但姹女派门人阴险歹毒,绝不可能仅仅以人质做要挟,天知道她们会用什么方法折磨那孩子,若是真像那妖女所说,还要还要把她收入姹女派,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所以我必须明天一早就立刻动身前往昆仑山,务求在路上就劫住那妖女,救得到人也还罢了,要是救不回,说不得,我惟有杀上昆仑山,端了它姹女派的老巢!」
绛仙原本一声不吭,竭力隐忍,听到这儿还是不禁怒气勃发,低哼道:「凭你这个烂货也够格?有本事你上昆仑山试试,包你有去无回!」
云平闻言赶紧伸手捂住她嘴,示意她不可冲动,同时心下已自了然,看来这一切都是吴朔那个大坏蛋设计的骗局,他害怕田月琳去跟花解语告状,揭穿自己的真面目,于是编出连篇鬼话,胡说八道一番,把责任全推到绛仙身上,诓骗移花宫众人迅速离开襄阳,然后一追就得追到昆仑山去,这样一来跟田月琳碰面的机会就微乎其微了。接下去如果移花宫与姹女派发生火并那就更妙,到时两败俱伤,谁还有心思来管他那点鸟事,甚至于他可能早就为自己留好了后路,必要时脚底抹油,逃之夭夭,让移花宫和姹女派全帮他做替死鬼,反正事情最后无论如何发展,对他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这等一石数鸟的毒计,也惟有吴朔这种其奸似鬼的伪君子才能想得出、做得到。云平不由暗骂:「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看来越是穷凶极恶的大坏蛋,越是爱使奸耍诈,四处为患!」
那边厢花解语和陆清风也是一迭声的长嗟短叹,少顷,陆清风开口道:「宫主,老夫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还是要劝你一句,切不能义气用事啊!想那姹女派为祸武林已不是一年半载的事儿了,白道豪杰无数次围剿也奈何她们不得,说明其实力确不可轻侮,贵派虽然高手如云,但如果贸然杀上她们的总坛依然是凶险万分,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还请宫主三思啊!另外,那妖女究竟盗取了何种仙丹,以致宫主与她仇深似海呢?」
花解语考虑良久,才轻轻地道:「火云丹!」
陆清风脸上色变,失声道:「火云丹?那不是重阳宫的东西吗?」
绛仙听到这儿也不禁低哼道:「连这老头子都知道火云丹是全真教重宝,亏得那烂货还好意思口口声声说什么她的良药她的仙丹,真是恁地不要脸!说我是邪教妖女,阴险歹毒?她自己还不是个想占不义之财的东西,又高明得到哪去?不过她既没本事偷,又没本事抢,只敢着落在我身上,欺负一个弱女子形单影只、无权无势」
云平见她神色黯然,言语凄凉,赶紧低声安抚道:「这是什么话?你不是还有我吗?移花宫的人都是草包蠢蛋,怕个鸟!别说他们,就算是全天下人都与你为敌,我也会护着你的!」
绛仙侧首凝望着他,心中一片温暖,只觉世间男子,真的就数这少年对自己最是情深意切,他默默的支持,无私的关怀,时时刻刻都坚定着自己与移花宫抗争的信念。虽然他有一些男人共通的毛病,比如贪花好色,也有一些少年人常有的缺点,比如顽皮淘气,但更多的时候,他拥有超乎年龄的成熟和睿智,无论他与多少女人欢好,在他内心的深处,却始终为自己留守着一块至为重要的位置。绛仙想着,不由轻轻地吁出一口气,这声叹息,包含了对过去种种放荡淫乱的悔疚,也充满了对未来幸福生活的期许,个中百转柔肠,千般情愫,委实难以言传。如果说,云平和绛仙的相遇,起初完全是少年被美女所吸引,那么事情发展到今天,只能说造化弄人。两人由相知到相爱,绛仙愈渐发现,是自己正慢慢地融入云平,而不是云平彻底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面对这种情况,连绛仙自己都不知道该是喜是忧,但她晓得,自己是心甘情愿地变化着,纵使有一天她将变成一个平凡的小妇人,过着养儿育女、相夫教子的单调生活,再也不能笑傲江湖、快意恩仇,她也会无怨无悔,因为她已经找到了人生的真谛:为爱而活,平凡亦是美丽!绛仙的眼中荡漾着丝丝柔情,完全忘却了身处的环境,凑过小嘴便在云平的脸颊上印了个吻,云平大吃一惊,愕然地望着她,暗骂这小妮子怎么就这么不会挑时机,老爱在最不适宜的地方发骚。他却不知在那短短的一瞬间,绛仙的心中便似经历了千年万年,掀起了翻天覆地的波涛。这边厢绛仙痴痴地陶醉在自己梦幻般的情绪中,云平呆呆地瞧着她,那边厢陆清风和花解语懵然不觉,还在继续着他们的谈话。只听花解语道:「陆神医想必也知道那火云丹神异无方,小儿若是服了它,定能药到病除,完全康复,奈何妖女绛仙中途破坏,现在火云丹下落不明,小儿的身体又常有反复,故此解语只有指望陆神医妙手回春,为小儿开些良方了!」
陆清风捋须沉吟,轻叹道:「那日来我府上的贵派高徒曾经详细介绍过令郎的病情,看来是从娘胎中带出的不足之症。这种状况,说是病也对,因为患者长年疲弱、气血两亏,说不是病也对,因为那根本就无法可诊、无药可治。就像一个人天生长得矮小,你说那能算病吗?纵使揠苗助长,硬逼他吃些灵芝豹胎,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