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琴楚楚道:“那不一样,白衣胜雪虽然要抢‘断肠琴’,但他是玄教的弟子,张天宗地首徒,也算是正道领袖,这是家母与张天宗的私事,他听命张天宗抢这‘断肠琴’也是无可厚非,只是你是魔道中人,我不能跟你在一起对付正道弟子。你走吧。”
薛临凡呆了半晌,恨恨的道:“好,好,我不管了,你被他抢走东西,不要怪我。”转身便欲离开。
就在这时,一个轻淡的声音从人群之上传来:“这就走么?何不等等?”薛临凡与琴楚楚骇然转头,就见到人群之上一个人凌空踏虚,白衣飘飘,只一瞬,便从数十丈外到了这边,白衣如雪,足尖点地,站在另一处屋顶之上。三人顿时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羽然举目看去,只觉这个少年浑身上下一股淡淡的圣洁地光芒流转,面容俊美得不可思议,如同白玉的模子,无不妙入毫巅,只是神情孤傲,左边衣摆之下,绣著半幅青竹山水图,真是清俊有如神龙白鹤,不似凡间男子。连羽然看了,也忍不住眼前为之一亮,这时方才明白,刚才那破空之声,并不是对付蒋琬而来,那黑衣少年薛临凡只是想要追上那青衣女子琴楚楚而已。
见到白衣少年追来,那种凌空步虚地身法,薛临凡与琴楚楚脸上都不由得一震,早知道玄救张天宗手下的大弟子白衣胜雪武功绝出,高于同辈好几倍,但仍没想到他的内功,竟然修练到了这种御气虚空的境界,面面相觑。
那黑衣少年薛临凡苦笑著扬了扬手中的那面已经破烂不堪的袖子,白衣少年本来不以为意,猛然间那面破破烂拦的袖子之中,竟然飞出无数的黑白棋子,乌光夹杂著白光,漫天向白衣少年全身上下数丈方圆之内打去,竟然一下子封锁了他所有往前追进的道路。棋子在空中发出“呜呜”的破空之声,比之刚才打断羽然手中长剑的声音,凌厉了不止多少倍。这是羽然才知道刚才自己多么庆幸,若是那黑衣少年使出全力,只怕她早已受了重伤。
棋子方一出手,黑衣少年身形一晃,竟然在空中形成了一连串的残影,恍若银虹电掣,向远方遁去,临走时还不忘招呼那青衣女子:“笨蛋,快跑呀,被他反应过来我们就完蛋了”脚下却是毫不犹豫,脚底抹油,溜得比兔子还快。
那青衣少女一怔,立即反应过来,当下也不及再跟他计较什么偷袭不偷袭不光明的事情了,左手抱琴,转身向屋下俯冲扑出,在堪堪扑到半空之时,琴楚楚衣袖一展,竟然宽如凤凰一般,浮翔起来,滑开数十丈。青衣飘飘,在羽然眼中,就仿佛一片云霓一样,飘展远去。
白衣少年挥袖拂去打到身前的棋子,怒道:“卑鄙!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逃得过么,天下还没有我白衣胜雪追不上的人。”
他愤怒之中,反而冷静下来,在半空中一起一落之间,展开衣袖,那黑衣少年临走之时全力打出的所有棋子顿时全部从他衣袖之中倒落,没有打到后面的一个人。白衣少年看了地下的蒋琬一眼,似是有一丝奇怪,但不暇多想,展开身法,宽如一条游龙一般,一绕一转之间,竟然就冲出去数十丈之远,再一闪,白衣就不见了踪影。
第106章 白衣胜雪(中)
牌坊下面的羽然、情儿看得都不由得大吃一惊,这种武功,根本就不是当今武林中年轻一辈应该拥有的水平,玄教、魔教、莫愁湖,这就是武林中的三大圣地,常人想到不敢想,想不到今天竟然一下子全出现了。这三人在夫子庙这样的地方,也敢斗法,真是不怕惊世骇俗。
就在这里,一阵幽咽难听的笛声从秦淮河上传来,羽然转头看去,就见秦淮河中,从上游缓缓向下飘来一艘乌篷小船,船头之上,一个人身披蓑衣,头戴斗翌,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他拿著一管紫色的笛子,横在唇边,那种幽咽难听的声音,便从他的笛中飘出。让人听了,顿时一阵难受。
这个人浑身上下有一种神秘的气质,竟然给人一种莫大的吸引力,幸好那船顺水而下,很快消失在河面之上。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这蓑衣吹笛人来得好生奇怪,绝对不像是经过这里,再联系刚才或追或逃的那三个人,这蓑衣人来头似乎不小。
但那几个人已经去远了,早就藐然不知所踪,众女也就没有细想,情儿走过来,拍拍羽然的肩,说道:“羽然,没关系,对方是魔教总坛人画魔宫的弟子,不是我们可以对付得了的,你能够接他一下,已经算是很了了起了。等回去,情儿姐姐重新找一柄剑给你。”
羽然默默的点了点头,将半截断剑插回鞘中,地上的半断剑尖,却看也不看一眼。走到蒋琬身后,低头不语,脸上没有难受,也没有欢喜,似是在默默的思考著什么。
情儿见到她地神情,不由得暗暗担心,她知道这个女孩极为孤傲,今天受了这样的打击。虽然确实不能怪她,但终究还是败了。而且败得这样惨不忍睹,几乎是完全没有还手之力,说一点影响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而且她一般都是表面上答应其实对于她一点用处都没有,除非她自己恢复过来,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助到她。而她此刻的表情,却是那么样的令人为之揪心。叹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情儿回到蒋琬身后,众女围上来,叽叽喳喳的问羽然有没有事。羽然一概不答,脸上却更冷了。情儿急忙止住她们,说道:“羽然没事,大家都各自去玩吧,记住千万不可以离得太远了”总算将众女都劝走了,倾城与侍剑却留了下来。情儿看了一眼,自然明白她们的心意,也没有阻止。侍剑虽然稍逊于羽然一些。但料想等下也不会再出现像刚才那三人那样的武功高手,而且还有倾城与抚琴在一侧,因此这才稍稍放下一些心来。
转完夫子庙,蒋琬等人便向雨花台这里而来,雨花台是一座松柏环抱地秀丽山岗。顶部呈平台状,由三个山岗组成。东岗又称梅岗。中岗也称凤台岗,西岗延伸至安德门外。传说南朝粱天监六年,金陵城南门外高座寺的云光法师常在石子岗上登坛说法,说得生动绝妙,感动了佛祖,天上竟落花如雨。是以后人根据这一传说将石子岗改名为雨花台。高座寺内有清泉二眼,名永宁泉,其水质清冽,饮之甘甜。世人饮之,是以又有“江南第二泉”之称。
那些女孩子都在地上拾了几个雨花石,雨花石是雨花台地一大特色,是玛瑙的别支,其色彩极为丰富,形状纹路也是千变万化。
从雨花台,再至鸡呜寺、正气亭、定林山庄、燕子矶众人走了半天,感觉有点累了,再往前一点,便是渤泥国王墓,心想到那里,若有茶亭,倒可以买点东西极填肚子,歇歇脚再走。
这渤泥又称之为苏丹国,国王麻那惹加那乃于汉昭帝商定七年携王后、王子一行一百五十多人,泛海来坊,受到汉昭帝的盛情款待。渤泥国王在金陵游览月余,终因不幸染病,虽经御医精心调治,但病情过重,逝于金陵。汉昭帝遵其遗嘱“希望体魄托葬中华”,按王礼埋葬了这位异邦国主。不料想这数百年来,渤泥国王墓竟然变成了一处古迹,经常有人前来凭吊。
蒋琬二十六人在渤泥国王慕旁边,情儿瞥见到一所装饰精致大方,幽雅堂皇的酒馆“安然记”。当下拉了拉蒋琬的袖子,向他说道:“公子,我们到里面去吃点东西吧!”
蒋琬闻到香气,也感觉到一阵饥肠辘辘,点了点头,进入酒馆之中,情儿要了一间雅阁,二十六个人,挤在一起,虽然有点拥挤,不过倒也是其乐融融。
情儿订的雅间是这“安然记”最好的两间雅间之一,本来她想要两间的,因为人比较多,但却告诉另一间已经有人要了,最后也了想一半人在上一半人在下也就算了。
那店中伙计先给每人倒了一杯清茶,情儿点了菜,那伙计便告辞退下了,不一会儿,那些菜也便一道一道的上了来,俱都是色香味俱全,这“安然记”里做的东西,不比建业城之中那些大厨们做地有丝毫的逊色。众女都不由多吃了两口。
情儿给蒋琬的琬中夹上菜,她知道蒋琬只吃素食极,为忌惮荤腥之物,所以往蒋琬琬中夹的,多是虽然清淡却做工精美的素菜,有几个女孩子也想往蒋琬琬中夹菜,只是看到这一幕,却都不由得有些嫉妒,夹起的菜放进自己嘴中,虽然对情儿极为敬重,却还是不由想到,要是那个整日里陪在主人身边地人是自己,那该有多幸福。
只是这些终究只能心头想想,谁也不会把它说出来。蒋琬与情儿自然不知。
就在这里,一阵“蹬蹬蹬”的脚步声响起,夹杂著跑动之中佩刀撞击刀鞘的声音,“铿铿铿锵”之中,一阵人迅速地跑到隔壁雅间的门前,动作整齐划一,蒋琬一听,就知道这些人经心了严格精密的训练。他弹了弹手指,情儿会意,吩咐紫苑悄悄推门,望了出去,只见一队背插宝剑、面容肃穆的青衣人,迅速把住了雅阁门口,紫苑望去,竟然从中感觉到了一阵浓重的杀伐之意。不禁吓得把头一缩。顽皮地冲阁内的人吐了吐舌头。
紫苑是这二十四人之中,比较精灵地一个人,观察细致,简直让情儿为之瞠目,对于轻功或一些小巧的法子,最是精通,而且警觉性最高,只是功夫却不如羽然等人之精深。
从那群人的气势与天生带有的一股杀气之上,紫苑可以判定他们一定纪律严酷到难以想像的地步,而这种人,一般是有的人豢养的死士或者皇宫中的一品带刀侍卫,才可能有这种气势,而这么多人,动作却整齐划一,又不像是死士,因此,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些人,竟然就是皇宫之中专门保护皇帝王子的侍卫。
可是从哪里一下子找来这么多的一品带刀侍卫,要知道就算是太子身边,也就才十名一品带刀侍卫,其余的全是宫中禁卫,或者十六卫。
出行则有御林军、禁卫军保护,但这里至少是近三十名的一品带刀侍卫,围围将整个雅阁完全抢制了起来,能拥有这么多的一品带刀待卫的人,难道这人是皇上?可是皇帝没事跑到这渤泥国王墓这里来做什么?
那些侍卫检查了雅间四周一眼,其中六人迅速分开,推开那间雅间的大门,站在门前,就在这时,所有侍卫躬下身去,从楼梯之上,缓缓走上来三个腰佩古玉的青年。立即把紫苑想象之中是皇帝亲临的念头打破,当今皇帝在位二十余年,怎么可能还这么年轻?
这三个青年中间那人一身青色大氅,腰间系著一枚青色的蝴蝶形玉佩,紫苑眼力心人,一眼就看出这是极品的蓝田暖玉,雕工精美,青碧色的玉佩之中,隐隐有著血丝脉络,显然价值连城。
这人一脸青淡,但那种临上位者,自上而下,睥睨天下的霸气,却从身上透体而出,雍容指使,从容淡定。显然是这三人之中,身份最高之人。
左边那人与他有八分相像,只是同样的相貌之上,气质却窘然而异,他一幅落魄文士的打扮,嘴角含笑,大冬天,手上拿著一柄绘著青墨山水图的纸扇,却丝毫不给人做作之感,仿佛他要是手中没有这一幅纸扇,反而失了气质。别人拿着是附庸风雅,他冬天拿著纸扇,却反而有一种飘逸潇洒的清淡。
但那扇子一张之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