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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了下来,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就轻轻挽过她,说:〃 其实,我很在乎你的,你的脾气一直就特别好,总是那么温驯。是真的。“
“你没有骗我吧?”她轻轻挣脱了手。
我窘迫起来,好像我想趁机占便宜似的;其实,我是想安慰她。
“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也冷冷地说。
闷闷不乐地上了火车,闷闷不乐地找到位子坐了下来。
这就是我去年去九江会网友乘坐的那列火车,是短途的,所以乘客以农民和小商人为主。这些人的特点是淳朴,优点是习惯不好。我也是农民子弟,绝没有贬低农民的意思,但他们的习惯确实得改一改了。瞧,那个五十多岁的农民,屁股还没有坐稳,就掏出香烟,〃 咔“地揿着劣质打火机,点燃香烟,吞云吐雾起来。石榴青很快就咳嗽起来,咳得脸都红了。我虽然此时正和她赌气,但仍然心疼得不行,就忍不住对那位农民大伯说:”空调车厢,不要抽,好不好?“
他瞥了我一眼,道:“我抽我的,没有碍你什么事吧?”
听那口音,是一位江西老俵。 在我的印象里,老俵们都是非常纯朴的。在战争年代,把自己舍不得吃的盐巴送给山上的红军赤卫队,怎么他们的后代都变了质呢?
所以,我就觉得有必要对革命后代进行一下思想政治工作。
“怎么没有碍事?车厢只有这么大,而且又是密封的。那烟雾,从你鼻子里出来,又钻进我的鼻子,甚至肺里。你说有多脏?”我严肃地说。
他就嘟哝着把烟灭了。
我知道,他并不是被我说服的,而是看我比他年轻,块头比他大。枪杆子里出政权,这是毛委员在江西井冈山提出的,看来武力或者武力威胁是很重要的。虽然这回武力威胁对象是一个老农,但我毕竟是在维护社会公义;而且,取得了胜利。
于是,我就得意地看我维护的对象,表情很得意,意思是:〃 怎么样,我的口才?“
谁知,她只是看了我一眼,没有表扬的意思。
“现在是不是舒服了一点?”我只得暗示她了。
“嗯。”她还是捂着嘴巴轻轻咳嗽了一下。
我有些心疼了,就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背。
她的脸色舒服了一些。
“你刚才,说的太恶心。”她说。
“什么恶心哪?我又没有欺负你!”我愤愤不平地说。
“你自己回忆一下,那烟雾是怎么出来的,怎么进去的。”她幽怨地说。
我想了想,也笑了。心里说,她还是那样纯啊!
那个老俵却瞪了我一眼。
四个小时后,我们在九江站下车了。看见站前那座金字塔式的建筑,我想起了一个人——那个黄毛网友,所以,我居然有那么一点点感慨。只是我回家之后,就将她从我的QQ里删掉了。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但看见身边的MM,我立即回到现实。世事易变,今天永远会变成明天,不要太多情了。我对自己说。
“我们可以在九江玩一下吗?”身边的MM小声说。
“可以呀,反正这儿到庐山只要半个小时,随时都可以上去。”我爽快地说,并伸手去接她的包。
她犹豫了一下,又看了我一眼,才将包给我了。
我就有了一种成就感——在她眼里,我还没有变成大叔。
我们并肩走在街上。烈日当空,她边走边咕哝:〃 这么热,这么热。“
好在我反应还算快,立即说:“你等等。”放下包,就向对面的旅游商店走去。
她在那边站着,仰头打量各种各样的房子。九江在鸦片战争之后,被辟为通商口岸,很多老外在这里建了房子,欧美各种风格的建筑在这里都可以找到。
我到对面是为她买帽子的。
柜台边的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太阳帽:棉布的,草编的,塑料的;圆形的,带帽檐的;白色的,紫色的,粉红色的我估量了一下,给她买了一顶紫色的圆顶棉布帽。
“你看合适不合适?”我跑过去,立即给她戴上。
“肯定合适。”她又高兴了。
“怎么知道肯定合适?”我笑问。
“认识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她看了看我,说,〃 是这样吗“
“是是是。”我连连点头。
到这里,我们几个小时前由她皮肤颜色导致的不快,才彻底烟消云散了
心情好了,我们就兴高采烈地逛九江了。石榴青有一点和我相似,不喜欢逛商场,喜欢游山玩水。这方面,她和朝烟不一样;朝烟就喜欢大都市,整天想做高级白领。即使偶尔旅游,也是上海什么的,据说最近又到珠海去了。看来,她将来必成大器呀。不过,我还是喜欢石榴青这样的性感。大概我是一个失败的男人吧。武大郎开店——尽挑比自己矮的。呵呵。闲话少说。且说我们沿着滨江大道闲逛,看见一亭,匾上书着“浔阳楼”三字。我不禁哑然失笑。施耐庵现实在里杜撰了宋江浔阳楼题反诗的情节,咱们九江人民因势利导,就在江边修了这么一座亭子,卖门票赚钱了!“你知道这里面的故事吗?”我指着〃 浔阳楼“三个字问石榴青。”不知道!“她气乎乎地说。”悲哀,悲哀,我真替你感到悲哀!“我学着赵本山的语气说。”你就看不起我!“这也是她的口头禅了。如果各位还记得的话,她已经不止一次这样说了。”有一点。连这么有名的故事都忘了,作为你的前语文老师,我惭愧呀!“”谁不知道这是宋江题反诗的地方?“她忽然大声说。我一时语塞,呆呆地看着她。”你耍我?“我终于醒悟了。她就抿着嘴笑了。过了一会儿,我们走到了甘棠湖,湖里有一座建筑,飞檐翘角,矗立于碧波之上,煞是有气势,传说是周郎周瑜先生点将的地方。周郎,被当今MM界权威评为中国历史四大”极品男人“之一(另外三个好像是范蠡、庄子和项羽)。我对周郎也相当的景仰,就对石榴青说:”这是中国历史上最有人气的男人工作过的地方。“”谁呀?“她也来了兴趣,满面春风地问道。我却暗地里不高兴了:女人也好色?一说是这样的男人,她就这么感兴趣?”风流倜傥的周瑜啊!“我酸溜溜地说。”据说,他老婆也很漂亮。“她故意看着远处说,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所以,从骨子里说,她还是一个幽默的人;虽然没有朝烟那样一惊一咋的。”嗯,是江东最有名的MM。 “”‘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娇’,说的是这回事吧?“她也卖弄了一下。”是的是的。“我立即给予夸奖。”你是不是也,也这样想啊?“她抿嘴说。我越发认可了自己刚才的那句话:她在骨子里也是一个幽默的人。”我可不羡慕他。“我说。”为什么?“她好奇地问。”不能说。“我欲擒故纵。”说呀?“她不自觉地扯了一下我的T 恤。我涎着脸说:”我身边的MM比小乔更漂亮啊!“”你真烦!“她的脸胀红了,真是出水芙蓉啊!到了庐山牯岭,我们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住处,因为现在已到了傍晚。时值暑假,又逢周末,上山的人特别多,旅馆的生意特别俏,老板们一个个牛得不行,根本就不和我们搭话,因为我们是散客。最后,我们总算在一处小巷的一家小旅店里找到了一间房。我们像流浪许久的难民,终于找到了栖身之所,竟高兴得在床上滚了起来。是啊,和外面相比,这开着空调的房子简直就是天堂!有了去年同游的经历,她今年就大方多了,好像我们不是一男一女同宿一屋一样;或者说,我是一个没有性别的人。我想到这一点,甚至有些气愤。我也是一个有欲望的人啊!不过,我又记起了我们昨天打电话时她说的那句话”和去年一样“,也许,这几个字就是我们的君子协定吧。唉,当君子真累啊!”这个席子干净吗?“她蹲下来,仔细研究起来。”人家可以睡,我们也可以睡。“我说。不过,我觉得这话容易产生歧义,就改口说:”你也可以睡嘛!“她似乎没有听懂我先说的那句话,兀自言语道:”我要去买一床席子。“”好好好,我们吃了饭就买。“我们就出了旅社,通过弯弯曲曲的台阶,来到牯岭街上。入夜的街市,灯火辉煌,游客们三三两两的散步、拍照。街市的中心有一尊石雕公牛,正耸着脖子使劲,样子还真是牛!石雕周围点缀着许多花盘,散发着微微的香气。再往前,又是一溜石椅石凳。这些都布置在高地上,下面就是民居和一些单位的房子,熙熙攘攘的,充满平民之趣。我又发狂想:如果我在这里有一处房子,每年来住三个月,该多好啊!”我们就在这里坐一夜吧!“石榴青用这句话表示她对这个环境的肯定。”当然可以呀,“我回头笑着说,”就怕你冷。“”冷也值得。“她好像很认真。看来,”她的陶渊明综合症“(是我给她取的,其实我也有这个症状)又犯了。而且,陶先生曾在庐山下面生活了好多年,石榴青在此处发此痴想,是理所当然的。我忽然起了怜花惜玉之情,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嗬,还有点凉呢。她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望着远处。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可能是天堂吧。”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她忽然说,不过眼睛还是望着前方。”什么问题呀?“我表面笑嘻嘻的,心里却紧张得不得了。”你怎么还不结婚呢?“我的心颤了一下:结婚?结过一结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啊?”这个问题嘛,比较复杂。“我掩饰道。”哦。“她停了一下,又说:”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哪?“”快了吧。“我笑笑。”是真的?“她回头看我,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芒。”是真的。“我说。”她,她漂亮吗?“”我也不知道啊,“我说,”我还没有看见她呢!“”没有看见她,你们怎么结婚?“”我已经三十多了,不结婚是不行了,家里催得急呀!所以,今年或者明年,一定要找一个女人结婚!“我恶狠狠地说。”那么,你们不谈恋爱吗?“”谈恋爱和结婚是两回事:谈恋爱,谈的是精神;结婚,结的是物质。这是两个不同的范畴。我已经谈了好多恋爱了,但结婚,只有过一次啊!“说完这话,我又觉得自己好残忍,跟她讲这样消极的话,会不会影响她美好的人生理想呢!”是这样啊!“她还是很平静。”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我说。”问吧。“”嗯,你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确定一个男朋友呢?“我觉得这话太唐突,补充道,”当然,也许你已经确定了。“与此同时,我眼前又浮现出了张大万那得意的脸。便宜你了,小子。”我怎么说呢?我宁愿别人辜负我,我也不想辜负别人。“”这是什么意思?“我问。”说具体一些,就是等你结婚了,我才谈恋爱。“她低头说。我的心又一颤。”你何苦这样呢?我们之间又没有什么承诺!“”这是我自己的想法,与你没有关系;即使不是你,是别人,我也会这样。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的良心受一点点谴责。“说完,她又望着远处。我沉默了好半天,才说:”为了你,我得尽快结婚!“”你不要生气。我只是怀念过去的岁月,怀念你对我的帮助。我知道,随着日子的流逝,我会对你越来越淡薄;但是,现在,这种感觉还没有完全消失,所以,我希望是你辜负了我;至少形式上是这样的。“她说这些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