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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初我就知道,荣昭仪不是那么简单的人,果然被我言中,她如今又蒙圣宠,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她荣阳夫人的称号。
可是她如今也懂得修身养性,已没有以前那么嚣张,她大概知道我的手段,所以没有在皇帝面前说其他的什么,但我知道,她一定是用了什么法子,否则,皇帝不会那么快就对她回心转意,也不会一直将注意力放在我的肚子上。
春暖(二)
皇家园林里,永远少不了的便是亭台楼阁,而亭之所以排在最前面,就是因为它的造型优美,看上去轻巧活泼,而且具有一定的实用价值,既可小坐休憩,又可纳凉避暑,再加上亭子周围的美妙景色,更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我们所在的的地方叫做湘东苑,这苑中的亭子名叫隐士亭,只因其隐于大片茂盛的四季常绿植物中间,外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也听不到里面的声音,最是商谈秘事的好地方。
我和荣昭仪来到此亭中,她立刻警觉起来,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我笑了笑,示意她坐,自己先坐下来,她犹豫了一下,缓缓坐在旁边的石凳上。我说道:“姨娘最近怎么没和如妃一处呢?”
她愣了一下,双手抱在胸前,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没在一处?只不过最近,她要去照顾明月,我也要照顾瀚哲王妃。”
我笑道:“明月那么大的孩子,并不太需要有母亲在身边,而且,如妃以前从未如此上心,却在这时候”
荣昭仪秀眉一挑,说道:“这时候?你指的到底是什么?”
我微笑道:“瀚哲王妃怀孕,不知皇上有没有和姨娘说什么?姨娘这么维护王妃,不知道有没有考虑后果呢?”
荣昭仪就算再笨,也知道我话中的含义,瀚哲王的势力早已威胁到朝廷,王妃本来就是朝廷利用的棋子,可是现在却怀上了这个心腹大患的孩子。可是荣昭仪不知避忌但毕竟,那是她的侄女,将来若能平安诞下孩子,瀚哲王绝对不会亏待她的,有了瀚哲王这个靠山,还怕宫里宫外有人会对她不利吗?
我猜到她心里所想,冷笑了一声:“姨娘真以为,您的侄女会平安诞下孩子吗?”
她如遭雷打,猛然抬头望着我,厉声道:“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依旧淡淡一笑:“这并不是我的意思,而是皇上的意思。”
“皇上”她愣住了,没错,皇上!瀚哲王是他的心腹大患,现在又有了血脉,怪不得,怪不得皇上会那么急着让太子妃受孕!
我放缓语气,诚恳的说道:“姨娘,你是邢风的亲姨娘,我又是邢风的妻子,我真的不忍心看你有事。姨娘,过去的咱们就让她过去吧,何必让邢风夹在中间为难呢?若是皇上知道我们和睦相处,一定很高兴,一定会说姨娘你通情达理,贤淑大方的。”
她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我继续说道:“姨娘,以前是我这个做晚辈的失礼,还请姨娘不要放在心上。”说着,我盈盈一拜,她慌忙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
半晌,她扶我起来,满脸堆笑着说:“瞧你,还行这么大的礼,哎呀,算了,咱们毕竟都是为了太子,以前的事,就不提了,你的提醒我会记着的。”
我们相视一笑,也算冰释前嫌了。
后来我专门挑了一些名贵首饰给荣昭仪送去,她也回了一份礼。雪女趁众人不在的时候,悄悄问道:“公主莫不是真的要和荣昭仪站在一条线上吗?”
我笑道:“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在宫里,我不想找太多麻烦。”
而采叶她们的态度则没那么好了,一直对我被囚禁的事耿耿于怀,我说了她们几句之后,她们也不敢在我面前多言。
有一天,我们还一起给皇上请安去了,皇上看到我们俩一起来,先是一愣,然后笑了起来,说道:“难不成今儿太阳从西边儿出来的,你们俩怎么到一起来了?”
荣昭仪笑道:“瞧皇上您说的,咱们怎么就不能到一处来呢?珍儿这样的孝顺,一口一个姨娘叫着,我若不应着,岂不是太不知礼数了吗?”
我低眉浅笑道:“以前都是珍儿的过错,冲撞了姨娘,姨娘不介意这些,珍儿自是感激。”
邢明哈哈大笑道:“你们能和睦相处,那是再好不过了。”
接着几个晚上,邢明都一直宠幸荣昭仪。
过了几天,我看准时机,请皇帝恢复荣昭仪夫人的称号,皇帝应允了,而荣阳夫人也对我感激不尽。
她大概也从皇帝那里得来消息,不再往瀚哲王妃的住处去了,但碍于以往的交情,有时候让人送去一些补品之类的。
我闻之晒然一笑,依然仰着头看窗外的天空。
父亲,母亲,弟弟们,珍儿很想你们,不知你们过的好不好,还记得我这个远嫁别国的亲人吗?
“公主,看,雪鸽!”采叶惊喜的叫道,顺着她指的方向,我真的看到了雪鸽!
“是不是六殿下来了?否则雪鸽怎么会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呢?”雪女也欣喜的说。
我摇摇头,淡然一笑,不会的,离弟弟他不会来的,只是当初雪鸽送我远嫁,知道我在这里孤孤单单,所以来看望我。我伸出手臂,让它落在我的肩膀上,我抚摸着它的羽毛,它发出“咕咕”的叫声。
兰儿她们觉得好稀奇,都过来看,还拿来一些玉米来给它吃。
玩的正兴起的时候,福娘神色匆匆的走了过来。
我笑着问:“怎么了福娘?有什么事能让你这么惊慌?”
福娘看了看兰儿她们,上前低声道:“娘娘,瀚哲王妃出事了。”
春暖(三)
人们常说多事之秋,而春天是最慵懒平淡的季节,所以不会有什么坏事,可是我嫁来梁国的第一个春天,却发生了这样不吉利的事。
那天晚上,瀚哲王妃刚刚喝下汤药准备就寝,却感到一阵腹痛,点灯一瞧,下面已有些流红,连忙叫太医来诊治,也幸亏太医来的及时,胎儿才得以保全,但瀚哲王妃因为惊吓过度,而且体质太过虚弱而晕死过去了。
太医们不得不进行抢救,整个过程花了一夜时间,甚至惊动了圣驾。邢明严密封锁了消息,不允许对外泄露半分。
封锁消息?我浅笑许久,这宫禁里最藏不住的,就是消息!
既然皇宫内苑自以为严实,那我也不去过问,只在太子府中安静度日。每日只是在庭前闲坐,或到若怡处玩耍,她并不介意我当初送药之事,说是体谅我的一片苦心,并且这段时间的药,都按时服下。她甚至红着脸说,她真的很想为太子诞下麟儿。
我用袖子掩住嘴角,但仍掩不住我眉眼处的笑意。
她红着脸说:“妹妹取笑我呢!”
我连忙说道:“哪里的话,我也希望姐姐能一举诞下麟儿,这样,不仅太子府里有了保障,咱们也不至于太冷清,呵呵”
我看着她羞红的脸蛋,真不知道她是真的就这么天真这么善良,还是故意装作这样,而其实心机深厚?
但我只能静观其变,尽量处处小心,免得我现在误信了她,看错了人,到时候万劫不复。
“妹妹,妹妹?你在想什么呢?”若怡打断我的思绪,好奇的盯着我。
我回过神来,冲她笑了笑:“没什么,姐姐,这天气这么好,不如我们到外面走走吧?我听说清远寺的香火很旺盛,不如咱们去拜拜?好求菩萨赐姐姐一个孩儿,你说好不好?”
一听到求子,若怡哪有不愿意的,自然十分欣喜,只是今天若要准备,只怕晚了,我们二人便决定今天收拾好了,明早再去。
这一夜到也没什么事,宫里的太医还在为瀚哲王妃诊脉,检查了那汤药到没什么问题,至于其他的还没查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和若怡出去了。
虽说已是春日,但早上还是有些凉意,我们俩都披着披风,我的披风是浅粉色的,上面绣着略深一些的小碎花纹。她的则是淡青色的,绣着鸳鸯。到了寺中,我们进去上香,虽然我们来的还算早,但是寺庙里已经有好多人在求神拜佛了。看他们一个个都诚心膜拜,再看眼前慈眉善目的菩萨,心里不免触动。
若怡跪在蒲团上,闭着眼,口中念念有词。
我也跪下,双手合十,心中所想,不知菩萨可曾听到,如果听到了,就该原谅我才是。
上过香之后,我们一起去添了些香油钱。
坐在古刹幽深的院子里,我笑问若怡:“姐姐刚才可是许愿,求菩萨赐个孩子呀?”
她笑道:“不是你说”这才发现我在一旁偷笑,恍然大悟我在取笑她,笑骂道:“你这小蹄子,看我不咯吱你”
“哈哈”
我们俩真是不像话,在这样幽静的环境里,追逐笑闹起来。
所以,很快就有和尚来制止我们了,那位长着花白胡子慈眉善目的高僧向我们施礼道:“阿弥陀佛,两位女施主,佛门清净之地,请不要在此喧闹。”
我和若怡相互看了一眼,吐了吐舌头。
那位大师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脸色忽然变了,眼神中也出现莫名复杂的情绪,他指着我,竟然说不出话来:“你”
我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样的表情。然而他很快又垂下眼睑,默念道:“罪过,罪过呀”然后他才带着身后的僧侣离开了。
这和尚的反应让我起疑。但我又不能问个清楚,就算我去问,恐怕他也不会说。
“潇潇!”我听到熟悉的声音,回过头,却是庾怀苏。
若怡连忙拉着我就走,边走边说:“哎呀,怎么又遇到他了,咱们快走。”
庾怀苏很快就赶了上来,拦在我们牵头,我们只得站住,他行礼过后笑道:“两位怎么如此形色匆匆呀?难道是不愿意见到在下吗?”
我忙笑道:“哪里,刚才并不知道公子就在附近,又想起府中还有些事,所以赶着回去。”
“如此在下也正想往贵府中拜访,不知可否让在下一起同行呢?”他干脆和我们并排站在一起,走到了我身边。
我吃了一惊,和若怡相视苦笑,心想,这人要是死缠烂打起来,还真是麻烦。
我不想和他纠缠,更不能让他真到我府上去,于是板着脸说道:“不知庾公子到我府上有何贵干?”
他笑道:“自然,是去拜访令尊令堂”
我冷笑道:“你满口胡说,我父母根本不在这里,庾公子还是请回吧,我们小门小户,怎好高攀宰相家的公子呢!”
他愣住了,见我要走,又拦住说道:“潇潇姑娘,我并不是有心欺瞒,只是只是”
我见他急得说不出话来,连忙拉着若怡离开,又说道:“咱们不过萍水相逢,公子又何必唐突?公子不必跟来,否则小女子也不会因为公子有宰相大人撑腰而有所顾忌。”
说完,我们匆匆离开,丝毫不顾愣在当场,满脸神伤而又手足无措的庾怀苏。
我这样做,是否太过绝情了?
可是现在,我实在没有心思去应付他,我要等待,等待宫里的消息!最迟,就在今晚了。
阴谋(一)
(一珍)
晚上躺在床上,一直辗转到半夜也无法入睡,这是我从未有过的,因为要保持自己的好皮肤,所以一向很注重养生之道,可现在竟然烦躁成这样,我知道,宫里的消息一刻不传出来,我的心境一刻也无法平复。
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