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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厉害呀!”兰儿也注意到了,由衷的赞叹道。
我笑着看她:“你在说谁呢?”
她红着脸,低头说:“两个都很厉害。”
我心底笑着,等庾怀苏帮那群孩子画完了,采叶凑过去让他画我,他支吾着不下笔,我说:“采叶,你别难为人家了,就画个蝴蝶啊什么的吧,我看也挺漂亮的。”
庾怀苏笑了笑说:“那怎么行呢,我也会画美人,不过要长些时间,潇潇姑娘若不介意,可以多等一会儿吗?”
我点点头,采叶说:“小姐,要不您先画吧,您要画个什么?”
庾怀苏看着我,我心头一动,问道:“你见过我姐姐的,能画她吗?”
他一愣,然后脸摇摇头,我也不勉强,说道:“那你会画什么美人呢?不管你会画什么美人,画个大肚子的美人吧。”
他很奇怪,我无所谓的笑了笑,然后坐在一边,看着他,他虽然有些为难,但还是摊开纸画起来。
“那个扎风筝的你认识吗?”我问。
“他是我的伴读,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他开始勾勒出模样,边画边说。
“那之前几次怎么没看到他呢?”
“前一段时间我父亲派他到别的地方办事情去了。”
“哦。”
然后,我就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画,顺便提醒他,别画成我的模样,他腼腆的点头笑笑。
等他画好了,我看了一眼,真挺漂亮的,然后交给他的伴读,不多一会儿一个大着肚子的美人风筝就做好了,庾怀苏递给我的时候说:“希望上次,你不要怪罪于我。”
上次明明是我的态度不好,他却认错了,想必是隐瞒身份一事吧?可是我也有所隐瞒呀,所以忙说:“没有,是我不好。”我把风筝交给兰儿和采叶,让她们去放,她们很高兴的拿去了,很快的,我就看见我的风筝飞上了天,和那些蝴蝶啊雄鹰啊飞在一起。
“为什么要画大肚子的美人呢?”他问,浅浅的笑着,已不像往常那样唐突,大概是上次被我呵斥的缘故吧。
“因为我姐姐怀孕了嘛。”我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个风筝。
“哦是想为她祛病去灾。”他点头说道,因为放风筝也叫放晦气,风筝线一断,就说明那些疾病和灾祸也一并放走了。
我冷冷的笑着,那天空中忽左互右的美人,似乎感觉到了我眼中的凌厉,竟然开始摇摇欲坠了。
“呀!风筝线断了!”采叶嚷嚷起来。
孕子(三)
(庾怀苏)
那风筝坠下去的时候,我看到她眼里的焦急,然后听到她很小声的说:“可不要掉到府里去才好呀!”虽然我不知道她和她的姐姐有什么嫌隙,但做出这样的风筝总是不好的。
我对她说:“别担心,看我的。”然后我纵身一跃,脚尖点在树枝上,再一跃,顺着那风筝坠落的方向飞过去,那风筝就快掉到一家院落里,我凌空一个跟斗,立刻抓住了风筝,脚尖点地,腾的一下飞起,然后迅速回到湖边。
把风筝递给她,她冲我莞尔一笑,说了声谢谢。
接下来的情景,我以前从未遇到过,从没有哪个女孩子,脸上带着微笑,却在做一件近乎发怒的事。
她接过风筝,好好的端详了一会儿,然后,她开始大力的将风筝撕成一片一片的,她的手很用力,脸上却带着冷漠的微笑,可是我也看的出来,她的眼睛里带着怒意。她就这么撕着,所有人都愣住了,她的侍女更是大气也不敢出。等她手里攥住一把纸片,就把那些纸片往空中一撒,纸片纷纷扬扬的落下来,被风一吹,好像轻盈的花瓣。
“你这是在做什么!”文渊,我的伴读,呵斥了一声,然后过去抓住她的手臂,阻止她继续这么做。我正想让他放手,谁知他很恼怒的说:“不管你有多厌恶这风筝上的美人,你也不该这么做,你可知道,你这样做,既是拒绝了画风筝人的心意,也也拒绝了扎风筝人的心意。更何况,更何况你这样,是对公子的不敬。”我明显感觉到他说到最后,有些底气不足。
“是么?”她冷笑着,抽出自己的手臂,“你也想用宰相的官位来镇压我吗?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世上除了皇帝以外,还没有人是我不敢得罪的。”
“文渊,退下!”我斥了一声,文渊低下头退到我身后,然后我去向她道歉,真是的,我为什么要向她道歉呢?可是冥冥之中,我要这样做,因为真的很害怕她会生气。
“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她冷漠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对她的侍女说:“我们走吧。”
我不想这么快又看不到她,再次大着胆子将她拦下,可我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怔怔的看着她,然而她叹了一口气,对她身边的人说:“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就回。”她的侍女先是一愣,然后都很听话的走了。
于是,我们俩顺着湖边缓缓的走着,文渊跟在我们后面,保持了一定距离。我们俩谁也不说话,就这么走着,一直走到桥边,她大概是有点累了,坐到湖边的青石板上,看着湖水发呆。
柳条儿垂的很长,有几根调皮的柳梢已经垂到了我们脖颈里,很痒。我拿开她头顶的柳条,她又冲我笑笑,这笑却很无奈。然后她说:“我姐姐,怀孕了。”
“我知道啊。”
“我们共侍一夫你可也知道?”
我惊呆了,这怎么会
她继续说:“我才是他的正房妻子,呵妻子,有名无实的妻子,怎么才能怀胎呢?”
“有名无实?”我低低的说了一句。
“恩,”她听到了,看着我笑了笑,很无所谓的样子,“他那么讨厌我,大概一辈子也不会碰我吧?可是他父亲却希望我能给他生孩子。”
我们一起沉默了,我真的想象不出来,这世上还有男子会讨厌她,我猜那个男人不是瞎子就是傻子,如果换做是我,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她,给她全部的爱和一切,也绝不会娶别的女子!
(一珍)
那天,我们一起坐了很久,但是谁也没有说话,也许是因为春天的缘故,人容易多愁善感吧?我竟然也会这样,对一个陌生男子,说我自己的故事。
其实我的心中的确不满,不甘心!
可是要我放下身段去迎合我那丈夫,我也做不到!
嫁过来也快半年了,可是我们连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别说独处的时间了。
他到底要冷落我多久,难道真的是一辈子吗?
有什么样的恨,能持续一辈子呢?
现在,安若怡又怀了他的孩子,他更加不可能好好的和我相处了,也许他还在防范着我,防范着我不去伤害若怡和她腹中的骨肉。
我可没那么傻,除了偶尔去看望她之外,我尽量不去她房里,免得她看到我心惊胆战却又要装出一副受用的样子,累得慌!
而这段时间里,我只担心着宫里的瀚哲王妃,不知她腹中的孩儿能否平安降生。当初陷害荣阳夫人时,一方面也想保住这个孩子,因为有了前车之鉴,邢明就不会匆忙的让这孩子消失,那么,至少这孩子能够等到出世,但是出世之后
当初邢明在我耳边说的那句话是:“留女不留男。”
如果是女儿就可以留着,而如果生下了男孩子,就一定会死。
那么,希望老天怜悯,让瀚哲王妃生下的是女儿吧!
夏秋(一)
(一珍)
春天很快就过去了,夏天的时候邢风和若怡去避暑山庄避暑,而我独自一人留在帝都,因为并不是很怕热,其实主要是我不想和他们在一起,虽然皇帝因此不太高兴,但也随我的意思,让我一个人留守。
其实我也并不是一个人,陪我度过炎炎夏日的,正是庾怀苏
他仍然不知道我的身份,虽然知道我是个有夫之妇,但这并不阻碍我和他之间的相处。我们仍和以前一样,一起沿着湖边散步,在有树荫的的地方闲坐,或者到郊外的荷花池去,池子上铺着木栈道,木栈道一直通向中心的一座亭子,大多数的时间里,我们在那里度过。他会画很好看的画,也会弹奏很美妙的音乐,而我,则默默的坐着,想一些自己的事情。
“潇潇,你热不热,这是冰镇的西瓜,文渊刚刚运过来的。”
“吐子好麻烦,不想吃。”
“那我把子都挖掉,你吃瓤就好了。”他笑着说。
我轻轻一笑,并不说话,他像是得到了应允,用牙签一颗一颗的将那些子都挑出来,然后将没有子的那一块用汤匙挖起来放在一边的小碗里。
我也用银质的小汤匙一点一点挖着红瓤吃了起来,觉得很是爽口,就说道:“在这样的酷夏还能有冰镇的东西吃,真是新奇呢。”其实以往在宫中也少不了这些,只不过没想到身在异国,还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并且,对方还是宰相家的公子。
“因为府里有冰鉴(盒状,两层,夹层中放冰,里面一层的盒子里放食物)嘛,不过这些冰都是宫里赏赐来的。”他笑着说。
“那就要感叹身在富贵人家的好处了”我无意这么一说,却看到他的脸色微微一变,想必是多心了,于是我又连忙说道:“像我的夫家就到避暑山庄避暑去了呢。”
他侧头沉思道:“哦?避暑山庄可是皇帝的行宫呀,家父也去了,看来你的夫家也是极有权势的人呐。”
“唔”我嘴里含着瓜瓤,模糊的说。
“潇潇”他欲言又止。
“恩?”
“要我去你和你丈夫说吗?”
“说什么?”我不明白。
“让他放手既然他不爱你,为什么要霸着你呢?而且,他还有了别的女人,潇潇,如果你愿意”
我很吃惊的望着他,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很快觉察到我的惊讶,连忙闭嘴。我咽下口中的西瓜汁,忽然笑了起来:“你还真是会异想天开呀!”我笑了一会儿,看天上热辣辣的太阳,周围没有一丝风,只听到烦躁的蝉鸣。我的额头上有许多细密的汗珠,用手帕擦了擦。身上却没有什么汗,但还是感觉到闷热,这样的天气,我该呆在家里才是,可还是莫名其妙的跑到这里来了。
庾怀苏好像不会感觉到热,脸上身上都没有汗,难道,武功高手真的能控制肌肤的温度吗?听说有人在大雪天能保持身上寒冷,这样雪落在身上都不会化掉。
我又吃了一块冰镇西瓜,然后叹息道:“唉,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么简单,我就不可能和你在这里了。当初嫁来并不是我所愿,做子女的婚姻向来都是父母的意思,何况不仅是我父亲母亲,还有那么多需要用我的婚姻来拯救的人们。如果现在我说要走,不知道会惹来多大的麻烦呢!”
他忽然握住我的手背,我诧异的看着他,却看到他眼里的一片深情!
“原来潇潇你真的是迫不得已的,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离开,只要,只要能这样和你在一起就好了。你可知道我我日日夜夜”
我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向我表白。
可是我决不能让他把话都说出来,不然,以后我怎么好再见他。
慌忙抽出手,想必我的脸上一定很红,我站起身,说天太热要回去了。他也有些不自然,让文渊送我回去,而我却慌不择路的逃掉了。
回到府里的时候,雪女们看到我满脸通红,都以为我中暑了,连忙准备帮我解暑,而我只是躲在浴盆里。
这个庾怀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