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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娘惊叫一声:“娘娘!”
“快,快传桓知秋!”一珍竭力喊道,然后跌倒在床,大口喘气。
阿罗连忙出去了,福娘急道:“娘娘怀胎才七个月,怎么会难道要早产!”
一珍只觉小腹绞痛,双拳紧紧扯住床单,咬牙吐出几个字:“谁要害我”
这是她在床头香包中发现麝香之后问出的话,如今又痛呼出声,她一直认为有人要害自己,有人要害腹中胎儿,加之今晚安若怡突然出现,她更是忧心忡忡,无奈,刚刚安睡片刻,便觉得小腹疼痛,怕是胎儿有恙。
桓知秋匆忙赶到,给皇后把脉,眉头皱的极深,皇后的脉象急促,怕是有滑胎之象啊!
“如何?”一珍紧咬牙关,问道。
“娘娘此胎有些异像,恐怕有小产之危。”桓知秋说出了实话。
“不可以,一定不可以,这孩子一定要保住!”
“唯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了。”桓知秋起身,拿出身边的金针。
“不管是何办法,只要能保住胎儿”
“娘娘放心,微臣一定会保住龙裔。”桓知秋已开始准备施针,“微臣现在就给皇后施针催生,这样不仅能保住胎儿,亦可保的皇后娘娘您的性命。”
一珍点头,忍痛接受桓知秋施下的第一针,接下几针,越来越痛,一珍难以忍耐,几乎痛晕过去。
即便如此之痛,她也心思清楚,对采叶说道:“采叶,去告诉皇上,就说本宫有些腹痛”
采叶垂泪急道:“娘娘此时都这样了,还记挂着皇上,奴婢这就去禀报,就说娘娘疼痛难忍,娘娘放心,奴婢一定会把皇上请来。”
一珍冷冷一笑,道:“不,你无须说本宫有小产之象,亦无须说的有多严重,你只要告诉关雎宫的宫婢,皇后小腹疼痛,怕是要生了。”
采叶惊道:“可是,可是娘娘”
“快去!”一珍厉喝一声,顿时觉得五内剧痛,晕厥过去。
采叶泪水涟涟,不敢怠慢,只得去关雎宫,按照皇后之言告诉了守门的宫婢。那宫婢讪笑道:“皇后才怀孕七个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生产?莫不是看昭仪有宠,故意来刁难吧?”
采叶气得发抖,却不能违背皇后的意思,狠狠瞪了那宫婢一眼,转身返回紫宸宫去了。
皇后痛晕之后,桓知秋又将她就醒,说道:“娘娘再忍耐一些,千万要等到诞下孩子。”
一珍满头大汗,福娘连连擦去,鼓励道:“娘娘忍住,孩子就快出来了。”
“本宫一定会忍住,本宫才不会像汉代的许平君一样,被人害死在产房中!本宫要生下孩子,要将他抚养成人,继承大统”
一珍一口气说出这些,脸涨的通红,稳婆在一边喊道:“娘娘用力呀,就快出来啦!”
桓知秋退了出去,他已经施针完毕,皇后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诞下孩子。可是,据他的诊治,皇后不可能这么快就生产呀?
他走到外面,拉住正在端水的兰儿,问道:“皇后今晚在颐祥殿吃了什么菜式,你可记得了?”
兰儿正要送水进去,急道:“不记得了,你问阿罗去,她记性好。”说完,又匆匆跑进去了。
阿罗此时刚好出来,看到桓知秋,就上前说道:“桓太医,奴婢有话要对你说。”
桓知秋微微点头,两人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阿罗说道:“今晚在颐祥殿时,有一道菜式是鲜贝,本也无甚特别,但奴婢觉得那道菜里有股特别的香味,但是奴婢私自用银针试过,确定并无毒害。”
桓知秋皱眉念道:“特别的香味”他猛的一惊,忽然发足狂奔,也不理睬阿罗,径直跑到太医院。
“叔父,你如今,还在为那人卖命吗?”他走进一间房子,看到椅子上坐着的人,厉声问道。
对方轻咳一声,道:“皇后娘娘今晚就要临盆了吧?”
桓知秋冲上前,揪住那人的衣服,怒道:“叔父好狠的心呀!竟然意欲让皇后娘娘一尸两命!侄儿原本就奇怪,为何给皇后娘娘的安胎药里要放那样东西,虽然那是补药,对胎儿无害,但是如果遇到某种香味极浓的可制成调料的东西之后”
“啊”还未等桓知秋说完,桓院判一声惨叫,吐出一口鲜血。
“叔父”桓知秋惊愣。
“没想到他也会杀人灭口”说完这些,桓院判的脖子歪向一边,没气了。
“叔父!是谁!到底是谁!”桓知秋大声问着,可是诺大的太医院里,只传来他的叫嚣声,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回答他了。
半个时辰之后,皇后诞下一名男婴,男婴不足月,所以身形极小,就那么一点点大,一珍因为疲劳过度,又晕了过去,福娘将孩子身上的血水擦干,用柔软的棉布包裹起来,包裹的时候,她竟然在孩子的背上发现淤青。
“这是怎么回事?”她奇怪的问道。
稳婆看了一眼,说道:“哦,不足月生下的孩子,都会这样的。”
福娘孤疑的皱眉,包好孩子,孩子刚生出来的时候没有一点声音,等过了好一会儿才哭了出来,声音也不像别的孩子那么洪亮,有些像小猫儿叫似的,令人听的心疼。
一珍喘了口气,抬眼道:“孩子,给我。”
福娘把孩子放在一珍手边,一珍的眼中再次流出泪水,她抚摸着孩子柔嫩的小脸儿,哽咽道:“我的宝贝,终于把你盼出来了”
福娘悄悄退了出去,正遇到桓知秋,他满脸悲伤,福娘问道:“桓太医,未足月出生的孩子,身上都会有淤青吗?”
桓知秋答道:“会,不过也有可能是母体身上带着毒素,诞下的孩子身上也会有这些。福娘,你发现什么了吗?”
福娘心惊肉跳的说:“大概是奴婢多心,皇子身上的淤青有些不对劲”
桓知秋皱眉,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桓院判已经畏罪自尽了,此事你暂时先别对皇后提起,等到她休养一段时日了,我再对她言明。”
福娘一听桓院判死了,吃了一惊,而且说他畏罪自尽?这是何意?但她稍一停顿,随即说道:“好吧,我知道了。”
选秀(一)
皇后诞下皇子之后,原本想借助如太妃崛起的安若怡,又一次被打倒了。
因为,在皇后和腹中胎儿生死存亡的关键,她竟然不允许紫宸宫里的宫人觐见皇上禀告,皇上因此大怒,再一次降安若怡为充媛,已到了九嫔之末。
安若怡有苦说不出,原来以为一夜恩宠便可重新回到以前的地位,可是又被算计了一次,不仅如此,她还被迫从关雎宫中搬出,搬到离正殿较远的璟轩殿。
她匍匐在邢风脚下,哭道:“风哥哥,求你了,求你别把我赶走,亦儒还小,臣妾还要照顾他呀!”
邢风痛心疾首的说道:“你还好意思提亦儒?你心里有你儿子,难道你就不顾念皇后和朕的儿子吗?既然在那样危急的时刻也不让朕去探望如果,朕说如果,皇后和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教朕心里怎么过意的去?你的良心,又如何过意的去呢?”
安若怡只管哭泣,根本毫无话说,难道要说是那个守门的宫婢自行做主,不让紫宸宫的人过来吗?皇上不会信的,现在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皇上都不会相信了。
“若怡,你还是朕认识的那个若怡吗?”
末了,邢风问出这样一句话。
安若怡已经觉得心如死灰,呆呆一笑,道:“恐怕不是了”
以前,她以为爱情是容不下杂质的,所以她不愿意耍心计来破坏这份爱情。可是,爱情也容不下第三个人啊!为什么她爱的人,非要是皇帝呢?如果不是皇帝,如果没有别人如果凭着心计手段就能得到,那,安若怡从今以后,再也不是以往的安若怡了。
邢风叹了一口气,再也不看她一眼,抬脚走了。
一珍得知这一消息后,浅笑许久:“跟我斗?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采叶和兰儿两人眉飞色舞的说道:“想想真是解气,皇上已经连降她两次了,这一回干脆将她赶到出关雎宫,看来呀,她是再也爬不起来了!”
阿罗冷静的打断她俩,问道:“你们可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
二人面色一僵,看向皇后,皇后微微一笑,道:“她不能死,阿罗,你不明白,一个死人在一个男人心中的地位。”
“死了,就完美了。”接这话的是沈烨,他说这个的时候,脸上露出些许痛苦的神色。
“表哥”一珍愣住,轻唤了一声,她知道,沈烨是想起生母了,因为大舅父一直沉迷在过往对死去前妻的怀念中,一直冷落着舅母,就算生下沈烨之后,舅母也得不到舅父的关爱,直到舅母去世,舅父才明白过来,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沈烨伤感的一笑,说道:“看到表妹如今的情况,我也安心了,我这会来,收益不小,过几天,就要回齐国去、”
一珍怔住,忙问:“这么快就要走?不多住几天吗?衍儿你也要带走吗?”
沈烨说道:“已经住了些日子,是时候该回去了,衍儿大概要留下,那孩子,谁也管不住他。京城里”他压低声音,说,“那些细作已经差不多被我们的人解决了,珍儿,虽然齐国的暗使不那么光明正大,但有时候却十分有用,你在梁国孤身一人,就算宫中有这些奴才还不够,你还要往宫外发展我们的势力,培养一批暗人才好!我此行带来的这一批就不带走了,以后,就留给你应急用。”说完这些,他又凑到一珍的耳边,细述如何与这些人联系等。
一珍听罢,暗暗铭记于心,有些留恋的说:“好容易相聚一回,你这么快就要走了,今晚再宴请你一回,就当践行吧?”
沈烨笑道:“不必了,咱们自家兄妹,何必这么客气。”
一珍也不好强留,只笑着对采叶说:“你待会儿帮我送送表少爷吧?”
采叶涨红了脸,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沈烨苦笑道:“你打趣她做什么?”
一珍笑道:“表哥心疼了么?”
采叶一甩手跑了出去,一珍又道:“这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两人在一处又说了会儿话,沈烨抱了抱孩子,没多久就和邢风等辞行离开了。
沈烨虽然走了,但萧衍留着,他在梁国皇宫里优哉游哉的过日子,闲了就和明月一起玩耍,到也过得十分舒坦,如此不觉,竟已过了数月,转眼就到了来年开春。
“人间三月,草长莺飞,正是选拔秀女,充实后宫的大好时候呀!”李德全笑眯眯的俯首说道,他的上头,正坐着帝后二人。
邢风皱眉,看了看一珍,一珍正往旁边奶娘怀里的孩子看着,自从这孩子生下之后,她的注意力大多都集中在孩子身上,就连朝堂上的事,也甚少关心了。
“皇后以为如何?这选秀之事,是后宫之事,需皇后你来操持。”邢风不冷不热的吐出这些话。
一珍笑了笑,道:“选秀是好事嘛,不过也用不着我亲力亲为,让李德全去办就好。”
邢风皱眉道:“皇后是准备撒开手不管吗?”
一珍忙道:“怎么会呢?这也是臣妾分内的事,左不过到了最后关头验验罢了。”
邢风哼了一声,气道:“是啊,皇后为大梁国诞下皇子,劳苦功高,连朝堂的事都可以不管,这等小事,何必费心呢!”
说完,他也一甩袖子,气呼呼的走了。
李德全连对皇后使眼色,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