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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笑了一下,对我说:“她早晚要对我下手的,雪女,不管发生什么事,如果有人招我进宫,当晚我若没有回来,你一定要想法子救我。”
我听了很难过,哭着说:“公主怎么会这么说呢?您是公主,就算嫁到这里来,他们也不应该对您这样啊!您放心,雪女就算舍掉这条命,也不会让公主您受伤的。”
事实真的如公主所料,荣阳夫人摔倒的消息传来,就立刻有人来招公主进宫了,我看到公主古怪的笑了一下,看我一眼,轻声说:“这绝不是皇上的人。”
我的心“怦怦”直跳,公主既然知道这不是皇上的人,为什么还要去呢?可是,她不去也没办法,我只能求老天保佑,别让公主吃什么亏才好。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公主还没有回来,我着急的不得了,塞了一些钱给一个杂役,让他到宫门口去看,可是,直到宫门都已经关了,公主还是没有回来的迹象。
这下我彻底慌了,公主说过,如果她晚上不回来,就一定是出事了,我必须想办法救公主,可是,我不过是个丫鬟,能做什么呢!
采叶和兰儿都哭了起来,我慌的手脚冰冷,又得去安抚她们。这时候,福娘对我说:“我从我妹妹那里得来消息,公主没有被皇上召见,而是去了荣阳夫人宫里!”
这个消息一出,我更觉得天地昏暗,看来公主真的是着了荣阳夫人的套儿。福娘说道:“为今之计,只有请太子帮忙了!”
太子?不,他那么厌恶公主,怎么会轻易救公主呢?
可是,如今也只有去求他了,难道指望我们这些奴仆吗?
想到这里,我立刻跑到前面太子的居室外,恳求见太子一面。
在我的再三恳求下,太子让我进去,他正看着书,安良娣站在一旁添茶。
“我想,大概是姨娘和你主子相谈甚欢,所以留她过夜了吧?”太子淡淡的说。
“荣阳夫人一向不喜欢公主,怎么会详谈甚欢呢?太子殿下,我们公主肯定是出事了,否则不可能这么晚还不回来的,殿下,求您发发慈悲,救救我们公主吧!”我一边说,一边磕头。
可是我磕了好久,都没听到太子说话,反而是安良娣说道:“你快起来吧,这样磕下去,头会破的。”她过来扶我,我执意不肯起。
其实我的头已经破了,每一下碰到地面都撞的生疼,地面上遗留了一些血渍,可我顾不了不那么多,我只希望太子殿下看到我这么诚恳,能去救公主。
我听到安良娣轻轻的对太子说:“风哥哥,这么晚了,你就去看看吧,万一真的出事可就不好办了。”
这时候,我眼角的余光才看到太子衣袍的一角动了一下,他站起来说:“好吧,我这就进宫去看看,你先回去。”
我内心激动,又准备磕头:“多谢太子殿下”可是我话还没说完,就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囚禁(二)
(邢风)
我始终忘不了她的笑。
可我爱的只能是若怡,所以我加倍的冷落她。
父皇送了一架很漂亮的屏风给她,那正是姨娘一直想要的东西,当时我就知道,以姨娘的性格,这次必定不会轻饶她,可是后来,不知何故,姨娘竟然摔了一跤,摔的还挺重,躺在床上休养。
我去看她,只见她狠狠的说:“那个小贱人!必定是她捣地鬼,我饶不了她!”
我不知道姨娘口中的“她”是谁,就问了句:“姨娘在说谁呢?谁有这么大胆量和姨娘捣鬼?”
“哼,还能有谁,就是萧一珍那个贱人!前天莫名其妙让我小心地滑,今天我就摔了这么大一个跟头,幸好有翠缕扶着我,不然摔倒池塘里去,淹死了也未可知!”
我面上宽慰道:“姨娘莫要多心了,她整日在太子府里,怎么会知道姨娘走哪条路来害您呢?”
却听姨娘更加愤恨的说道:“别提这事了,原本我也没想从那儿走,只因听得有人说皇上要在池塘边赏梅,我当了真去见皇上,谁知皇上没见着,到摔了一跤,你说,这不是存心有人要害我嘛!”
我心下一动,想这未免太凑巧了些,但还是说道:“姨娘多心了。”
后来,我回到府里,知道宫里有人把一珍请去。我的心里其实也怀疑是她要害姨娘,只是又想,她才来几日,怎么会有这样手眼通天的本领,身在太子府,却能掌握宫中的事宜?
我本不欲理会,可是到了晚上,她的贴身大丫头雪女,就跑过来求我救她。我当时心里并没有多想,一珍这丫头既然这么不让姨娘待见,就让姨娘教训一下消消气,也许往后她的日子还能好过一些。
可是雪女仍不断磕头,在她看来,她们的公主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虽然我心里也有些担心,但总不能现在去问姨娘要人吧?
若怡有些看不过去,轻声对我说:“这么晚了,你就去看看吧。”
我看着她温柔的眸子,心里一阵触动,握着她的手说:“好,我听你的。”她冲我一笑,我起身,准备往宫里去。
雪女晕了过去,若怡忙让人把她扶下去,我叹了口气,有这样忠心的奴仆,看来萧一珍为人处事并不是那么令人讨厌的。
到了宫里,我特意问了李公公,父皇今晚在谁处过夜,情理之中而又在意料之外的,父皇在荣阳夫人出过夜。
姨娘她还是有些手段的,一方面软禁一珍,另一方面竟然留父皇过夜,这样一来,今晚我是见不到姨娘,更救不了一珍了。
无奈,我只能回府,等待天明。
希望一珍那丫头不会有事,否则,我真的会愧疚。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去拜见姨娘,少不得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姨娘的气也消了,让我去见一珍。
我看到她的时候,她正蜷缩在角落里,因为已到了冬季最寒冷的时候,她的全身冰凉。当一丝光亮照进关着她的黑屋子的时候,她睁开眼,看到我。我的心里很难受,抱起她,她竟然笑着对我说:“我知道你会来的,你一定会来的。”
说完她就昏了过去,可是双手还紧紧抓住我的衣服,我的心忽然之间很痛,痛的我不住咳嗽,可是我却不想把她放下来。结果,那天我没有上朝,而是和一珍一起,被抬回了太子府。
若怡在床边握着我的手,眼里含着泪,半带责怪半怜悯的说:“既然知道自己身子弱,又何必亲自动手呢?让别人抱储妃回来不也一样?你看你,这下子也一起病倒了。”
我冰冷的手指触摸着她的泪珠,笑着说:“还不是听你的话才去救她的么?对了,她怎么样?”
“太医刚来瞧过,说是惊慌过度,又冷又饿的我说姨娘也真是,何必呢?”她叹了一口气,哀怨的说,那双楚楚动人的大眼睛里含着泪水。
我轻轻的“哦”了一声,又剧烈咳嗽了起来,若怡柔柔的拍着我,我笑了笑,闭上眼,心烦意乱。
为什么会觉得心烦意乱呢?以往有若怡在身边,无论外面怎样,都会觉得安心的。
可是现在却这么烦躁,而不能表现出来。
我知道,因为,萧一珍。
(一珍)
我病了,从皇宫里出来之后我就病的不轻,太医说我惊慌过度,再加上饥寒交迫,以致高烧不退,气虚体弱。
这些话我都不想听,我只想知道皇上有没有问起我,因为我一连好几个早上都没有去请安,可是得来的消息却是,皇上虽然问了,但只知道我生病,却不知道我为何而病。
这怎么可以呢?如果皇上不知道我被荣阳夫人软禁的事,我又怎能扳倒她!
囚禁(三)
采叶端来一碗药,福娘把我扶起来,我摇头,我不愿意吃药。
“公主,您不吃药怎么会好呢?”福娘温和的对我说。
我虽然发着高烧,但思想还很清楚,我对福娘说:“我若好了,荣阳夫人就会逃过这一次,我的苦,雪女的苦,不都白受了吗?”
福娘沉吟了一会儿,低声道:“公主何必急在一时,以后有的是机会。”
我仍摇头,说道:“这样的机会都放过了,以后再难遇到,何况,我不愿意等。”
采叶不知所措的望着我,我对她说:“你去照顾雪女吧。”然后,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如果皇上还顾念我是母亲的女儿,就算他不亲自来探视,也会派人来的,而这个人,轻不得,重不得,最有可能的,就是总管太监,李公公!
皇上身边的人,是必须要交好的。
因为有时候他的一句话,就能抵你说十句二十句,否则,有那么多朝代限制宦官当权,就是惧怕他们有这样的能力。
幸亏我是在皇宫中长大的,所以对这些,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我早就和李公公打点好了一切。
首先,就要送给他一些拿的出手的东西。
这样东西不能太寒碜,但是贵重的又不能太起眼,
我第一次送给他的东西,是一颗南海黑珍珠,有拇指那么大小,色泽浑厚,形状圆润,表面浮着一层淡淡的紫色,若将它慢慢转动,还能发现有轻微的彩虹光芒闪耀着。
李公公一看到它,双眼就放出光彩来。
我笑着说:“听说李公公最近睡的不是很好,这南海黑珍珠最易让人睡眠安稳了,公公就笑纳了吧。”
他先是推辞了几下,就接受了,笑道:“可不是嘛,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自然要为主子们操心。这么贵重的东西,难为储妃了,老奴这就收下,日后若有什么差遣,储妃尽管吩咐。”
我微笑着点头,要的就是这句话。
等我久病在床,他来看我的时候,我对他说:“李公公,一定要帮我啊。”
他回答道:“老奴受了储妃的恩惠,自然会报答公主,不知公主有何言语要捎给皇上,老奴一定带到。”
我想了一会儿,李公公大概以为我会说出一些有关我被囚禁的事,但我只淡淡说了句:“告诉父皇,就说珍儿很想念他,这几日没法子给父皇做点心吃了。”
李公公诧异的盯着问,不确定的问:“储妃就这些吗?”
“就这些,有劳公公了。”我加重了语气,然后又睡了过去。
李公公不知有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返回宫中去了。
第二天,皇上真的亲自来到太子府看望我,我已断断续续饮用了几日的汤药,所以病情时好时坏,知皇上要来,我又断饮了一次。当然,这些别人是不知道的,除了福娘,甚至连采叶都不知道,采叶虽然是我的心腹,但毕竟不够聪明。
皇上摸了摸我的额头,看着我嘴上都起了泡,眉头越皱越深,他的目光凌厉,扫视着跪在地上的太医。太医们战战兢兢的跪着,不敢抬头。
“怎么回事,为什么病了这么久还没起色,说!”邢明怒气冲冲的对下面的太医吼道。
“回回皇上老臣老臣”太医支吾着不知该说什么。
其实他们早已被荣阳夫人买通,自然不会告诉皇上实话,若是说出我是因惊慌过度,再加饥寒交迫而引起的重病,皇上一定会大发雷霆。
“一群废物!”邢明的脾气向来暴虐,他见太医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跤踢在为首的太医肩上,把那太医踢翻在地。
众人更加不敢则声,一个个匍匐在地。
“父皇”我轻轻叫了一声。
邢明回过头,看着说,温柔的说:“珍儿,父皇在,你怎么样了?快告诉父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