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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脸色变幻莫定,抱着小皇子的手,却在暗暗的用力,小皇子吃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福娘连忙上前将小皇子抱走,深怕皇后一个不慎就伤到了小皇子。
“真是可笑,本宫和那什么钱太医连面儿都没见过,竟然污蔑本宫!安若怡,你这一招未免太狠了,连自己腹中的孩儿都不放过,就是要为了陷害本宫吗!”一珍掐了一朵石榴花,愤怒的挼搓碎了,花瓣沁出的汁液,将一珍的手指染的绯红,好像流出的鲜血一般。
阿罗站在她身后,眼光悠远的随着珠颜的身影而游弋,她徐徐说道:“娘娘,您是否想过,其实那胎儿本身就有古怪,只是碰巧让娘娘背上这个黑锅而已。”
一珍的心骤然加速的跳动,紧接着阿罗的猜测,她进行了更大胆的猜测:“也许,那孩子本身就是个幌子快传桓知秋来见我!”
小路子火速前往太医院,传召桓知秋,却无比惶恐的带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桓太医在外出采药的时候,被强人袭击,如今卧床不起,怕是有性命之忧啊!”
一珍心叫不好,想此番安若怡是做足了功夫要和自己拼到底了,她明知桓知秋是自己的得力助手这个贱人!
来不及多考虑,正想叫如歌前来,却见惠妃匆匆的往这里赶来。只见她气喘吁吁的跑到皇后面前,连基本的礼节也顾不上,只是一味急道:“皇后,不好了,我父亲刚刚传过话来,说是以左相一派的人已经草拟了废后诏书,现在正在勤政殿,就等着皇上点头了!皇后,他们他们这是要废了你呀!”
众人一下子围到了皇后身边,如临大敌。
事情来的太快,一珍感觉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此时,邢风在安若怡和众位大臣的撺掇下,浩浩荡荡的往紫宸宫而来。
待走到紫宸宫门口,邢风却转头往后退缩。众人一把拦住,叫道:“皇上,皇上”
“朕,朕头疼,头疼欲裂”邢风双手敲着脑袋,脚步有些紊乱的挪动着。
“皇上,此等妖后竟然枉顾法纪,谋害皇嗣,实乃罪大恶极若此次不将其拿下废黜,难以立后宫之法,堵天下悠悠众口,皇上”左相等人纷纷跪下,声泪俱下,仿佛失去孩子的是他们自己一样。
邢风经不住众人的再次跪求,只好硬着头皮往里面闯。
奇怪的是,紫宸宫的宫人们照旧洒扫庭除,丝毫不为之所动,各人脸上都是平静的面容,好像早就预料到这样的场景一般。
“李德全,朕和皇后成婚多久了?”邢风忽然问道。
“回皇上,有六,六个年头儿了。”李德全支吾着,心里还盼望着皇上收回成命。
“六年了,朕和珍儿都六年夫妻了”邢风驻足,望着深宫里悠悠的叹气。
“皇上,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若是去晚了,恐怕皇后有所准备,就”左相焦急的提醒道,他之所以这么着急的想除掉皇后,无非是因为,他自己知道,他没有把握对付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太强势,若今日不借皇嗣一事除去她,只怕日后在朝堂上,倒霉的是自己。
邢风叹了一口气,又往前走着,穿过大殿,一直到了紫薇殿后面的花园,皇后正带着小皇子和珠颜在那儿玩着,意外的是,皇后竟然换了一身平民妇人的衣裳,看上去质朴可爱。
一珍见皇帝前来,笑容可掬的上前参拜:“臣妾参见皇上。”
邢风稍微愣了一会儿,随即轻咳了一声:“咳,皇后,你怎么穿成这样子了?堂堂梁国的皇后,在宫中如此穿着,不怕被人贻笑大方么?”
一珍笑道:“因为臣妾知道皇上早晚会来,所以换好了这身装束。只不过”她的眼睛扫视了一眼众人,众人除了左相,纷纷低下头去。“只不过,臣妾到没想过您会带这么多人来,您贵为天子,立后废后,都是您说了算。何必劳师动众,诸多大臣相陪呢?臣妾已换好了衣裳,就等着您宣读了诏书,臣妾好收拾行囊,齐国是回不去了,弟弟们不会接受我这个被废的姐姐,所以,臣妾就想,还是归隐田园山林,做个平凡的农妇为好。”
她的眼中慢慢的沁出眼泪,看着邢风,含笑道:“从此以后,皇上您继续做您的皇帝,臣妾,就过我小女子的清贫日子罢了。”
邢风动容,嗫嚅着唤道:“珍儿”
废后(三)
左相见邢风立场不定,有些焦急,好容易走到了这一步,恐再生变。于是,他不得已跳出来说道:“皇后娘娘,废后不想您想的这么简单,如果作为一个皇后,没有履行做皇后的职责,没有统领好后宫,甚至在后宫中作出违反法纪的事,那么”
“左相大人说的是钱太医的供词吗?”一珍轻蔑的看着他,“我和钱太医素未谋面,试问,我怎么可能让一个毫不认识的人来做这种蠢事?还有,他明明已经招供了,为何还要咬舌自尽?这些疑点,刑部的人还要继续追查下去,不敢贸然呈上定论,左相大人却如此焦急皇上,臣妾还有一件事要告诉您,您知道吗?桓知秋桓太医,被人打伤了,如今生死不明,据说,打伤他的人,是宫里的。”
邢风错愣,问道:“这,有这回事?”
“因为有人要陷害臣妾,桓太医授命于臣妾查明钱太医之事,恐怕他发现了什么,才被杀人灭口”
“但是钱太医为何要陷害皇后,他明明已经招供”左相急忙辩驳。
“左相大人,您这么急做什么?其实,单凭一个在太医院不是很受人推崇的太医的一句话,怎么能判定一国之后有罪呢?”她看着左相,又看着皇帝,强笑道:“臣妾和皇上一起走过了六年的风风雨雨,为了皇上,臣妾不仅做到了一个妻子应尽的责任,虽然有时候和皇上意见相左,那是因为,臣妾不仅是您的妻子,也是您的臣子,为了能做到一个臣子应作的本分,臣妾往往顾不了那么多,只希望,能够秉承父皇的愿望,辅佐皇上成为一代圣君。若果皇上您也认为,单凭一个太医的污蔑,就能将臣妾定罪,臣妾毫无怨言”
邢风往后退了一步,不知所措的看着跪下的一珍,她的眼中含泪,望着邢风:“只是臣妾就这么走了,膝下还有幼子,又有珠颜郡主要抚养,实在心有不舍”
此时,皎月带着珠颜过来玩耍,两人看到眼前的一幕,珠颜一听一珍说她要走,立马上前抱住邢风的大腿,哭道:“母后为什么要走?我不要母后走,我不要母后走”
邢风彻底心软,上前一把扶住一珍,含泪而道:“朕错了,朕糊涂,一珍,都是误会,都是朕的错”
一珍站了起来,心中大石落地,继而开始反攻,她微笑的看着左相,说道:“左相大人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左相只觉兵败如山倒,一边往后藏着,一边支吾着说道:“没什么,没什么,是是臣新近做的一篇文章罢了。”
一珍和善的笑道:“是么?左相大人先前为太子太傅,想必学问一定很好。皎月,你站在那儿做什么?你以前也一同授学于太傅大人,对吗?你过来,读一下这篇左相大人的新作,看看你的学问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众人没料到皇后会有此一招,都惊愣的说不出话来。
皎月不明所以的站在那儿,看着邢风,邢风背立过去,不敢看眼前的情景。皎月走到一珍身边,傻傻的拿起左相手中的诏书,开始慢慢的读了起来。
“诏曰:皇后萧一珍”皎月怀着惊异一口气读完,左相一边听,一边苦笑,最后被众人扶着,竟站不直身子。
皎月读到最后一句:“朕谓此书,痛定思痛;忍痛割爱,废后悦天”她惊叫一声,“啊!皇后姐姐,哥哥真的要废您!”
一珍含笑接过诏书,反复的看着,末了,评道:“果然不错,文风奇特,很有风范,不愧曾是皇上的师傅。”她又含泪望着邢风,道:“皇上是现在就算宣旨了,还是等到明儿到朝堂上去宣呢?”
邢风恼怒的瞪着左相等人,一甩袖子,走了出去。
一珍看着左相,笑问道:“左相大人,您还有事儿吗?”
话音刚落,一队紫宸宫护卫冲了进来,纷纷将左相等人拿下。
紫宸宫的戏码慢慢落幕,关雎宫却尚未开始,从紫宸宫通往关雎宫的路上,一名小太监正卯足了劲儿的狂奔,他一路奔至关雎宫,径直冲向宫内,跑到了安贵妃面前。
“如何?”安若怡焦急的问。
小太监无奈的摇头,喘着气说:“原本,一切都安排的好好儿的,谁知皇上又中途变卦了,加上皇后巧舌如簧,皇上进退两难,现在,连左相大人都被皇后的人,给拿下了!”
“什么?”安若怡瞪大眼睛,好像不相信他说的话。这怎么可能?那可是他的孩子呀!他亲眼看见自己痛晕在床,汗如雨下,泪珠儿直滚的场面,他竟然还是无动于衷吗?说什么严惩凶手,就那个女人说两三句话,他就全忘了吗?自己为了让众人觉得逼真,还服下了让小腹剧痛的药,这些苦,难道都白受了吗?
她猛然间看到桌子上的水果刀,然后,她扑上前去,在下人们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刺向自己的手臂。
“啊”她吃痛叫了一声,匕首掉在地上,那小太监惊慌失措的看着她,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
墨纹一步上前扶住安若怡,安若怡奸笑着说:“你们别怕,你们都看到了吗?本宫的伤,是刚才那个刺客刺伤的。”
两人怔住,片刻间,那名小太监醒悟,转身向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着:“有刺客!快来抓刺客呀!”
虽然有人质疑,大白天的怎么会有刺客,但是关雎宫还是陷入了一片慌乱之中,接着,便有人发现那名刺客逃到了皇后的紫宸宫内。
邢风刚刚坐定没多久,就听到了安贵妃遇刺的事情,忍着头疼,赶到关雎宫,却听说刺客逃到了紫宸宫不见了。他先是怔忡,继而挥手道:“那还不快去保护皇后,万一刺客伤到皇后,朕拿你们是问!”
天下本无刺客,这些侍卫又该如何是好,若是不去恐怕惹恼了皇上,若是去了又恐惹恼了皇后,一时又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在关雎宫和紫宸宫的路上徘徊着。
“若怡,若怡别怕,朕来了。”邢风看到安若怡手臂上的伤,顿时心疼起来,忙把她揽在怀里安慰着。
“风哥哥,风哥哥我怕,我真的好怕”若怡含着泪,伏在邢风怀里哽咽着,“风哥哥救我呀我们的孩子没有了,为什么她还不肯放过我呢?为什么?”
邢风一边安慰着她,一边说道:“若怡,别怕,一珍不会害你的,她没有。”
“不,不”若怡从他怀中挣脱,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他,“她不会放过我的,她真的不会其实我从来没有泄露过她的秘密,真的为什么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呢?风哥哥,你一定要救我呀”
邢风诧异的盯着她,问道:“什么秘密?”
安若怡的眼中划过一丝狡黠,她知道她要成功了,既然邢风不顾念自己和孩子,可见他有多么喜爱一珍了。一个男人,最容忍不了的,就是他所爱的女人,心中爱着别的男人!
虽然在用这一计划的时候,她有些心痛,有些嫉妒,但她知道,这是杀手锏,只要她说出来,萧一珍必死无疑!
“其实,那年在红枫林,我真的亲眼看到皇后和瀚哲王在那里幽会所以后来,皇后才会想尽办法的要除掉我呀!”
邢风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