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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仪不慌不忙的走了出来,跪下道:“微臣知道。”
“既然知道,为何不答应人家?人家一个姑娘家,难道让人家自己开口不成?”
“微臣微臣愚昧”元仪局促道。
“陛下,我看他们倒是挺般配的,您这么想帮您的臣子做媒,不如选定他们如何?既了却了姜小姐的心愿,也能成就一段佳话。”
邢风支支吾吾的说道:“可,可是陆卿仍对其亡妻这,不太好吧?”
一珍笑道:“怎么会不好呢?元仪也和怀苏一样,他们同为您的臣子,而最主要的,也是那位姜小姐的心意呀!”
邢风一时不知所措,看了一珍,叹了一口气,只好应允,这种骑虎难下的滋味,他以后可不想尝试了!
宴会结束之后,邢风有点儿醉,回去先歇息了。一珍独自一人来到勤政殿,翻阅着几分奏折。
怀苏缓缓的走了进来,凝望她许久,她的头并不抬,却好像知道他在看她似的,微微笑道:“别看了,再看,我可是会不好意思。”
他的眼睛垂了下来,看着摇摆不定的烛火,说道:“多谢。”
一珍怔住,继而笑道:“我大概猜到你不会接受,总不能让你当场驳了皇上的面子,那样,可不大妙。”
怀苏轻轻的说:“是,我不会接受。”
两人都静静不语,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咳嗽,庾相伴着微醺的步调踱了进来,他看着怀苏,有些不满,也有些不舍,还不等他开口,怀苏恼他今日的态度,略施一礼,就退了出去。
庾相看着怀苏的背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儿大不由爹了,相爷可是要这番感慨呀?”一珍带着一丝嘲笑问道。
“咳咳”庾相咳了两声,不冷不热的说:“总有一天,他这个当儿子的会知道做爹的一份苦心。”
一珍慢慢的走到他面前,笑道:“恐怕未必。”
庾相狐狸一般的眼睛掠过一珍的面庞,看到一珍如猎人一般精细的眼神,知道她有话要说。
“我一直很奇怪,怀苏的母亲,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能让庾相你这么相思不忘,提起那位夫人,就黯然神伤。像大人这样的男人,这世上还真是少有,不过,怀苏到有点儿像你。”
庾相听到她提起自己的夫人,有伤神起来,淡淡的说:“有时候,像我可不是好事。”
一珍轻轻的一笑:“可不是么?男人太痴情不好,若是怀苏像你这么有野心到也不错,可惜不知道这方面是不是继承了他母亲的因素。”
庾相脸部的肌肉有些微微的抽搐,但他很快镇定了下来,徐徐说道:“娘娘似乎对在下的亡妻很有兴趣?”
一珍不答,忽然掉转话题,问道:“不知庾相对赤焰国有多少了解?”
庾相的脑袋大了,虽然是寒冬腊月,虽然勤政殿里的炭炉快要熄灭了,但他脑门子上的汗珠,在听到这一句话之后,全部冒了出来。
一珍看到他的反应,知道自己已经赢了一半,继续不急不缓的说道:“据说,赤焰国的国主,蜜苏丹姬,是个角色女子,我虽然没有见过她,但知道她有一双异瞳,她的子女都不可避免的遗传了她的这一特征,黑色瞳仁周围,有一圈淡淡的红色”
庾相的脸色惨白,不知何故,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我好像记起,怀苏的眼睛”一珍呢喃道。
“娘娘!请您住口吧!”庾相大声打断她的话,“安贵妃也有异瞳,娘娘您不也有吗?您的父母却没有,这就说明,异瞳并不是因为遗传,某些天赋异禀的人拥有,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一珍并不生气,只是莞尔一笑,道:“庾相知道异瞳的拥有者都是什么人吗?如果你不知道,我到可以告诉你。拥有异瞳的人,都是皇室子女呢!”
庾相死死盯住她,不再开口说话。
一珍轻叹一声:“怀苏,还不知道吧?”
庾相怔了片刻,缓缓说道:“娘娘,您要老臣做什么,直说便是,何必,要让怀苏那孩子”
一珍摇了摇头:“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他,只是有些事情,是我的猜测,可我的好奇心又那么强,总想听当事人承认才罢休。”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许久,庾相才冷冷的说道:“好吧,既然你知道那些事了,我就告诉你。不错,怀苏的母亲,就是赤焰国的国主,蜜苏丹姬。”
一珍倒吸一口气,沉声道:“怪不得原来庾相怀念的‘苏’,是这个意思。”她又苦笑了一下,说道:“庾相未免太大胆了,就不怕别有用心的人,把这些联系起来吗?”
庾相说道:“所以,我需要权力!娘娘,希望你我今天的话不要让怀苏知道。”
“那是当然,只不过,安若怡的身份,想必庾相早就知道了吧?”
他冷哼一声,道:“知道,又如何?她是丹姬丹姬被那杂种侮辱生下的哼!”
一珍不介意他这么粗鲁,淡淡的说道:“看来,你似乎不太喜欢你儿子同母异父的妹妹放心吧,我是不会告诉怀苏的,免得到那时我杀了他妹妹的时候,他体内的亲情血液泛滥,会阻止我下手。”
“娘娘好像已经胸有成竹了?”
“那还要宰相的帮忙才行啊!”
大殿内的烛火一明一灭,一珍走到那排蜡烛面前,用长长的竹签挑着火星子,一个一个的挑过去,蜡烛发出“吡啵”的声响,烛火渐渐稳定了下来,屋子里也亮堂了许多。
如歌悄悄的走了进来,“这么晚了,夫人操劳了一天,何不去休息?”
一珍背对着她,说道:“在等你的消息呢,都安排好了吗?”
如歌轻轻点了点头,还没有开口,却听一珍说道:“那就好。”
她吃了一惊,一珍回头冲她笑笑,说道:“用不着吃惊,我小时候就有这种本事,只要你盯着我,无论你站在那里,我都能感觉的到。”
如歌尴尬的笑了笑,望了望外面,快要天亮了,又提醒道:“娘娘该去歇息了,您不歇,也要顾及腹中的孩子呀!”
一珍听言,含着笑摸了摸肚子,说道:“是呵,走吧,本宫累了。”
如歌上前扶住她,慢慢走回了朱雀宫。
决胜(一)
一珍每日照例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这次怀孕,比以往的症状严重的多,除了恶心想吐吃不下之外,困顿的要命,有时候,她坐在那里坐着,都会睡着。
珠颜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羽毛,轻轻撩拨着一珍的面庞,偷偷的笑着。
一珍的脸痒痒的,她警觉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珠颜捂着嘴偷笑。她轻轻一笑,向她招了招手。
“怎么不去玩儿?”一珍爱怜的摸着珠颜的头,问道。
“母后,这宫里越来越没意思了,以前皎月姐姐在的时候,我可以和她玩儿,可是现在,只有亦儒一个男孩子,而且,我不喜欢他。”珠颜好像很委屈的说。
一珍微笑着说道:“你想要个弟弟,或者妹妹吗?”
珠颜开心的说:“当然想了,母后你是不是又要给我个弟弟或者妹妹啊?”
一珍点了点头,拉着珠颜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说:“在这儿呢,今年夏天,你就能见到他了。”
珠颜连忙小心翼翼的轻轻抚摸着一珍的肚子,一珍穿着厚厚的冬装,根本看不出来肚子是否隆起,但她还是视若珍宝一般,用小手慢慢摩挲着。然后她低下头,把嘴凑了过去,轻轻的说了几句话。
一珍的心里一阵酸涩,这腹中的孩子,正经是珠颜的亲弟弟妹妹呢!
“颜儿在说什么呢?”一珍看到她的样子,笑着问。
珠颜神秘兮兮的对一珍眨眨眼,笑着说:“不能告诉母后,这是我和弟弟之间的秘密。”
一珍又笑了,问道:“你怎么就知道是弟弟,不是妹妹?”
珠颜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苦恼的摇摇头,说道:“我就知道是个弟弟,不是妹妹。”
一珍觉得好笑,说道:“好吧,希望真如珠颜你说的,是个弟弟。”
这时候,邢风来了,珠颜连忙规矩的向他行礼过后,站在一旁。邢风和一珍闲话问她最近有没有特别想吃的,只管吩咐御膳房去做,看到珠颜在站在旁边,就说道:“还有,珠颜也不小了,该送她去上学了,宫里就亦儒一个孩子,正好有个伴儿。”
一珍看珠颜愁眉苦脸的样子,笑着说道:“男女同学,这总不太好,女孩子嘛,估计不会喜欢那些《战国策》啊《孙子兵法》什么的,还是另外请了命妇来教吧!珠颜,你过来,你告诉皇上,最想学什么?”
珠颜怯怯的走过来,轻声道:“但凭母后做主。”
邢风皱眉道:“怎么还叫母后呢?若让别人听到”
一珍嗔道:“小孩子嘛,以往叫习惯了。”
邢风忙道:“珍儿,你别多心,朕不是那个意思。”
一珍摇摇头,又看着珠颜,说道:“你想学什么,就说出来,母妃和皇上,都会满足你的。”
珠颜看了看一珍,又看了看邢风,这才说道:“我我想学武功。”
邢风和一珍都愣住了,邢风忙道:“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学什么武功?”
一珍轻咳一声,道:“珠颜,你先去玩会儿吧,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母妃好吗?”
珠颜委屈的点点头,施礼过后,很无奈的走了出去。
“这孩子”邢风皱着眉,摇头叹气。
一珍笑了笑,说道:“幸好不是你亲生的,不然,准要生气了。”
邢风尴尬一笑,说了些别的,一起吃了饭,随后两人到勤政殿去,有几位大臣正等着议事,两人在那里呆到晚上,吃了晚饭,庾相又来汇报事情,如此,到耽搁晚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珍只要看到那些奏折,不会像邢风那样觉得犯困头疼,反而会异常清醒,所以她呆在勤政殿里,到没有瞌睡过。
此时,后宫里一片宁静,贤妃和淑妃没事儿下棋玩,惠妃冲着下人发脾气,抱怨今晚的菜肴很不合口味,其余各个院落都很冷清,那些嫔级以下的女人们,都在痴心妄想,皇帝今晚会不会来宠幸她们。
而最为冷清的,就是关雎宫了。
其实关雎宫和其他宫殿一样,只不过,以前总是热热闹闹的,这忽然一安静下来,反而显得更加萧瑟。
皇帝多长时间没来过了?
一个月,两个月大概很久了吧?
连安若怡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多久了?
好似那个叫做萧一珍的女人回来之后,风哥哥就再也没有踏足这里了吧?
即便她每日以泪洗面,即便她让皇长子到邢风面前哭诉,他还是没有回心转意!
“母妃,您怎么了?”皇长子亦儒看到母妃又偷偷的流泪了,他心疼的问。
“没什么,母妃没事。”安若怡连忙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勉强笑着说。
“您是想父皇了对吗?”
若怡抱起他坐在自己膝头,望着窗外的明月,叹道:“你父皇好久都没有来了”
“父皇是不是忘了我们了?”亦儒呢喃着问。
若怡的心一下子收紧了,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孩子,很肯定的说道:“不会,绝对不会,父皇爱你,也爱母妃,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母妃,只不过什么呀?”亦儒紧追着问。
若怡长叹了一口气,含泪说道:“只不过,父皇如今被迷惑住了,那个女人她回来之后,你父皇就被迷惑住了!”
亦儒的脑海中,又出现了那年冬天,在雪地里,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