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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们惊魂未定,被这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随着一人带头叫好,其余人纷纷都喊叫了起来。
那妇人眯着眼,呢喃道:“是他”
男子也意识到了,略一扬眉,握住她的手说:“快走吧。”
两人连忙找寻人群中的儿子们,男子上前一把抱住两个小家伙,迅速离开人群。
“父亲,您干什么呢?我还没看够呢”大男孩儿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不耐烦的说道。
他母亲瞪了他一眼,说道:“咱们遇到不该遇到的人了,赶紧走吧,若被他认出来,免不了一番纠缠。”
大男孩愣了一下,咕哝着说:“世上还有您二老害怕的人么?真是怪谈。”
夫妇俩也不理睬,连忙奔出数米远,却听身后一声叱咤:“萧豫,哪里走!”
原来此夫妇二人正是离宫避世的萧豫和沈夕菡,当下萧豫只感到脑后一股劲风袭来,不及细想,忙将两个孩子交到夕菡手中,转身拍出一掌。
两人立马打斗了起来,夕菡护住两个孩子,仔细观战。
大男孩正是七皇子萧衍,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两人,惊叹道:“母后,您可从没告诉过我,父皇的武功有这么精妙啊!”
夕菡笑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不过我也是第一次见你父皇出招呢!”
两人正斗的难舍难分,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人们已经不去看杂耍了,纷纷来看这二人比划。
夕菡心下一想,这样打下去,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别惊动了官府才好,当下便上前说道:“别打了,故友重逢,不如找个地方喝两杯如何?”
那两人哪里肯听,一个也不住手,夕菡皱眉,冲上前去,挡在二人中间。二人正欲出掌,见她挡着,一起惊呼道:“菡儿!”连忙收手。
萧豫听他也称呼菡儿,瞪了他一眼。随即拉着夕菡的手,关切的问道:“可有伤到你?你怎么站到中间来了,万一伤着你了,可怎么办?”
夕菡冲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然后又对着另一男子道:“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邢大哥?”
原来这男子竟是梁国国君,邢明!
邢明见她并不避忌萧豫,仍这样称呼自己,便笑道:“你以为呢?雪鸽早已将你的味道留给我了,有雪鸽引路,当然很快就能找到你了。”
他笑着看了萧豫一眼,见他正瞪着自己,当下更是得意。
夕菡浅浅一笑,说道:“此处人多眼杂,不如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叙叙旧,如何?”
邢明抚掌道:“如此甚好。”
城南的一条小巷子里,在巷子口就能闻到浓郁的酒香味儿,踏着湿漉漉的凹凸不平的青石板路,两边都是低矮的屋檐,迎着酒香,看到巷子的最深处,挂着一展破旧的旗子,依稀能辨别的出,那上面写着一个“酒”字。
这家酒馆很小,里面就两三张桌子,一个掌柜的,一个老板娘,一个伙计,掌柜的负责酿酒,伙计负责卖酒,掌柜的是个三十多岁的胖子,他的妻子虽然不美丽,但是很贤惠温柔,伙计是他们的儿子,十三四岁年纪。
可是谁又能想象的出,就是这样一家破旧的小酒馆,里面有两个皇帝,一个皇后和两个皇子呢?
邢明首先浮了一大白,放下酒碗,抹了抹嘴,道:“好酒!萧豫,你是怎么找着这么好的一个地方的?”
萧豫微微一笑,道:“酒香不怕巷子深。”
邢明哈哈大笑起来,又倒了一碗酒,痛饮而下。
夕菡笑道:“当日听闻你也退位归隐,我着实吓了一跳,就知道你不会放过我,没曾想,你竟然这么快就找来了,呵呵,真是冤家路窄呀!”
邢明盯着她,笑嘻嘻的说:“不是冤家不聚头,你知道我为何要那么做,哼!”说罢,又瞪萧豫一眼。
夕菡见他们两个大男人竟然在此争风吃醋,摇摇头,对两个孩子说道:“衍儿,恩儿,快去拜见你们师叔祖。”
邢明一口酒喷了出来,愣愣的看着两个小孩子正要下拜,“腾”的一声站起来,叫道:“师叔祖?沈夕菡,你这是什么意思?”
夕菡笑道:“怎么,难道不对?你是我师叔,我的孩子,当然得管你叫一声师叔祖了。”
萧豫听了只管大笑起来,邢明气鼓鼓的站着,看这两个孩子还算乖巧,摇了摇头,也不理会了,坐下又喝起酒来。
萧豫小心翼翼的问道:“你退位,难道也是为了归隐山林吗?依你的个性,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邢明冷哼道:“你可知,你俩离宫的消息一传来,我可是大大的生气了。萧豫,你以为,你能为菡儿放弃权利,我就不能吗?”
夕菡皱眉道:“说这些做什么?衍儿,恩儿,你们上街去,买些下酒的菜来,别贪玩儿,速去速回。”
两个孩子知道大人们有话要讲,萧衍那家伙正想上街玩会儿,拿了钱就走,走了两步,又表情怪异的看了邢明两眼,这才走了。
故友重逢(二)
三人静坐着,谁也不说话,两个大男人闷闷的喝酒,你一碗,我一碗,好像这样也在比赛似的。
许久,夕菡开口问道:“珍儿她,还好吗?”
邢明愣住,尴尬的点点头,说道:“还好。”
萧豫皱眉道:“还好是什么意思?邢明,你若敢怠慢我女儿,我必不饶你!”
邢明答道:“他是我的儿媳妇,我怎能怠慢她?我自然希望她活得开心,她如今也是皇后了,那样的聪明哼,萧豫,你把一个好端端的女孩儿,教得那样聪明到也罢了,却让她充满了权利欲望和野心,若不是我儿子娶了她,谁敢要她!”
萧豫无言以对,夕菡叹了一口气,轻轻的说道:“我到只希望她能嫁个普通人,但是,我也知道,这个女儿,若没有权力,必定会活得不甚自在吧。”
三人又陷入了沉思,这会儿酒也喝完了,萧衍他们买了下酒菜回来,夕菡正奇怪,以衍儿的性格,必定要在外面疯个好一会儿,说让他们出去,无非是想支开他们,说些小孩子们不能听的话罢了。
萧衍见酒喝完了,笑嘻嘻的对店家说道:“掌柜的,再来一坛酒,我要陪我师叔祖,好好儿的喝一杯!”
掌柜的会意,连忙又进去搬酒来。
邢明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不可置信的指着这毛头孩子说道:“你?你也跟我喝酒?”
萧豫笑道:“你可别小看我这个儿子,他的酒量,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邢明哼了一声,道:“那我到要看看,掌柜的,拿酒来!”
掌柜的早已搬出来一坛子酒,放在桌子上,萧衍站起身,抱起酒坛子,对着邢明的碗里就倒,边倒边说:“师叔祖,您先请。”
邢明见他爽快,端起酒碗,“咕咚”一声全饮尽了,萧衍再倒,说:“师叔祖,您再请!”
邢明瞪着眼说道:“你怎么不喝,光叫我喝呀?”
萧衍嘻嘻笑道:“师叔祖,您是我母后的长辈,那就是我的长长辈,当然得先敬您三碗,容后我再喝。”
邢明只当这小孩子怕了,当下哈哈一笑,又连饮了两碗,喝完之后,就一直看着萧衍,看他如何。
萧衍看着自己的酒碗,又看着邢明,再看看酒坛子,虽不说话,脸上却漾着笑意,默念道:“五,四,三,二”
邢明叫道:“小鬼,你在数”还没说完,竟然一头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夕菡和萧豫都吓了一跳,仔细一看,邢明确实只是睡着了,萧豫查看了酒碗,和夕菡对视一眼,然后一起瞪着萧衍。
萧衍却笑嘻嘻的说道:“那老板说的错儿,果然是三碗就倒,嘿嘿”冷不防头上挨了一记,他痛的哇哇直叫,看着打他的母亲,嚷道:“母亲,您干嘛打我?”
夕菡瞪着他说:“这是谁教你的?竟学会了这等下三滥的手法,在人碗里下药!”
萧衍一边摸着头一边说道:“您不是说,这是个难缠的家伙吗?我帮您摆平了,您该谢谢我才是,怎么还打我呀?”
夕菡气结,又想揍他,萧豫忙拦住,说道:“罢了,我看衍儿也不是存心害人,这样也好,免得以后麻烦。”随即又对掌柜的说道:“麻烦你帮我们照顾这位朋友,他喝多了,等他醒来,不必告知他我们去了哪儿。”遂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丢给他。
掌柜的说道:“萧大爷放心,小的会照顾好您的朋友的,这钱就不必了”
萧豫硬塞到他手里,笑道:“我这位朋友脾气不好,恐怕醒来会迁怒于你,若是打烂了什么东西,这点钱,就当赔偿。”
掌柜的一下子愣在那里,萧豫立刻携了夕菡和孩子们离开了。
不知何时,外面下去了蒙蒙细雨,青石板路上愈发显得湿滑,雨水飘洒而下,两边低矮的屋檐上,缓缓滴落下雨点。在这幽深的小巷中,溅起层层水雾,迷了人眼,看不清前方的路。
“父亲,母亲,咱们这是去哪儿啊?”男孩子问。
“去江南,一个很美,很富裕的地方。”母亲答道。
“咱们去那儿做什么?”小男孩又问。
“管他做什么,有好吃的好玩儿的就行。反正那位师叔祖得三天之后才醒呢,咱们有的是时间!”另一个男孩说道,冷不防头上又挨了一记,却不甚痛,“母亲,您怎么又打我?”
“去见你们的姨娘,还有表哥和表妹。”母亲并不理睬他,淡淡的说道。
三天之后,邢明终于睡醒了,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房子里,门窗紧闭,他爬起来,感到头还是有点儿晕,口干舌燥的,桌上放着一个水壶,他端起来,灌了整整一壶,才觉得不那么难受了。
径直推开门,外面的光线很刺眼,他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面前的景物。
依旧是那家小酒馆,但是不好!
“掌柜的,他们人呢?”他果然很暴戾的揪着掌柜的衣领,怒问道。
“他们他们”掌柜的不敢回答。
邢明丢开他,冲到门口,望着缝隙一样的天空,嘶吼道:“萧豫,沈夕菡!你们以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就算你们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们!”
这时候,小伙计很不识趣的说了一句:“没用的客官,他们都走了三天了。”
“什么!”邢明大怒,一掌拍在门框上,门框顿时碎了,他深吸一口气,提起轻功飞奔了出去。
三天?怎么会昏睡三天?
这个小鬼头!萧豫,你教养的好儿子!
“阿嚏!”运河上的一条大船里,躺着两个小孩,大一点的在睡梦中,忽然打了一个喷嚏,摸摸鼻子,翻了个身,嘴里咕哝一句,“又是谁在背后骂我?”然后继续睡了。
夕菡轻轻一笑,帮他掖好被子,转身看到萧豫正盯着她,面上一红,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两人走出船舱,站在甲板上。
运河风光旖旎,两岸都是如画景色,河上川流不息的驶过来来往往的商船和游船,所以他们这艘船并不显得突出,船上只有他们一家四口,和一个忠厚老实的船夫。
萧豫从夕菡身后拥住她,在她耳垂上落下轻轻一吻。
夕菡轻笑着别过头,道:“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没个正经。”
萧豫亦笑道:“那怎么算个正经?夫人教教我。”
夕菡只含笑不语,忽闻身后又鸽子的叫声,两人诧异的回头,果真见邢明那只雪鸽落在船上呢。
“这回看来,邢明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咱们了。”夕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