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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白对于孟青夏没能顺遂心愿成功逃跑有些失望,可似乎又并无太大意外之色,看到她好端端地出现自己面前,仍是感到欣喜:“阿夏,看到你没事真好,我打听不到你消息,总是担心你。阿夏,你真好,你还来这里看我了。”
这样天真浪漫语气,昆白扒着笼子,凑着脑袋,一脸憨笑,就像得到主人表扬宠物一般,都这种情况了,居然没有为自己处境感到一点害怕或是难过,她仍笑得出来。
孟青夏神情有些古怪,她并不是个善于表达自己自己情感人,对于昆白,她有愧疚和自责,初来这个陌生世界,她对一切都怀着戒备和警惕,孟青夏蹲下身,也扒着那笼子,凑近了身子,握住了昆白脏脏手,欲言又止。
见孟青夏这副模样,虚弱昆白好像知道她想什么,不由得朝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阿夏,我没事,其实你没?’;跑也好,白起大人没有罚你,你看,我就知道,你和我们都不一样。”
确,前些日子,孟青夏虽然还受了重伤还差点死了,但是白起管制下,她每天不得不老老实实地喝药进食,这一病,居然还养胖了一些,脸色也不那么面黄肌瘦了,看起来情形比以前要好得太多了。
孟青夏无暇解释太多,只是眸光沉静,凝视着昆白:“昆白,我虽不敢保证,可我会努力让你情形好起来。”
“我没事,我不怕。”昆白微微撅嘴:“他们只是想从我这询问出地图从哪来,我才没那么容易死掉。”
“可我听说你什么也不肯说。”孟青夏微微皱眉:“为什么?你当初又为什么愿意将地图给我,你应该料到,我有可能拖累你,不管你目是什么,你原本可以将这么秘密藏得很好,不是吗”
昆白没有想到孟青夏会这么问她,她神情一怔,脸上孩子气和憨憨笑容也有如冰冻住了一般,后慢慢地破裂,消失,她垂下了头来,脸上神情复杂,良久没有说话。
阿夏这个比自己还小几岁家伙,比她想象中还要敏锐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昆白才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这个表情,可一点也不像那个十一二岁天真烂漫女奴:“阿夏,我给你地图,是真想要帮助你逃跑,本来一切应该都不会出错才对,我甚至都替你安排好了接应人,事实上,我也不大清楚,为什么这个地图事会败露,因为如果你成功逃跑了,除了你,没有人会知道地图事。我记得我和你说过,白起大人身旁这么多女奴,没有一个是省油灯,我啊,也不是生来就该是奴隶,可是成为白起大人奴隶,是能够靠白起大人近方式。阿夏,我不能告诉他们是谁给了我地图,又是谁帮助我进入白起大人禹康城,可我一点也不想和白起大人作对,我只是要当人上人,与其卑微懦弱地活着,命运任人摆布,我宁可孤注一掷,我要赌,我要用一生和性命去赌,我要做尊贵人,厉害人,哪怕这个过程,要首先沦为卑贱人!”
昆白说这话时,一点也不像开玩笑,那三字“人上人”,她原本暗淡无光眼睛都随之亮了起来,坚毅,又迸发出让人惊异野心
这样野心勃勃,这样血淋淋**裸地剖了出来暴露空气中,让人心惊,不知是不是错觉,孟青夏忍不住捂住了自己心口,只觉得自己心脏,好像也因为昆白那一番话,受到了巨大冲击。
昆白眼光,甚至比这世上任何一个犀利政治家还要锐利毒辣,她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还要大胆,她凭什么就认为,白起能让她成为这世上尊贵女人即便莫测自负白起,也不能百分之百地肯定,他一定是胜到后人
见孟青夏说不出话来,昆白目光闪了闪,随即眼睛一弯,好似瞬间又变回了那个胆小又单纯十二岁女奴:“你看,我就知道会吓着你。阿夏,现你知道我为什么宁可冒险也要帮助你逃跑了吗?我真羡慕你,可以任性地追寻自由,同样也因为你和我们这些女奴都不一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昆白小脸又有些苦恼地纠结到了一起:“这世上任何一个能够笑到后人,都是那些敢于冒险人,不过我现还小,若是再过一两年,说不定,就是莎妮样貌也不及我呢。”
孟青夏脸色已经微微苍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湿气和阴气影响了伤口原因,她脑袋都有些隐隐作痛了:“昆白”
昆白眨了眨眼睛,仍是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孟青夏手:“阿夏,你脸色不大好看,是不舒服吗?还是你也厌恶昆白,不喜欢昆白了?”
孟青夏只是静静地看着昆白,没有说话,她分明看着年纪不大,可那样安静目光,却仿佛可以将人剥离得彻底,看得透透彻彻一般,她真聪明,也冷静得过分了,真不像一个小孩
昆白凝了凝眉,神情也有些糊涂了,似乎也是第一次,感到自己才刚刚认识了孟青夏一般
终于,孟青夏目光闪了闪,垂下眼帘来,因这里视线昏暗,孟青夏又是背着那点微弱光,昆白根本看不清孟青夏此刻神情,也猜不透她想些什么,只听到她轻轻地开口:“昆白,我会再来看你。”
昆白还想再说什么,孟青夏就已起身缓步往外走了,这里待太久,她脸色果然不大好看,况且她也已经这里面滞留太久了,湛该等得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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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一个白起大人督促我忌口啊。医生要对乌鸦不合作绝望了。默默地飞过,二奉上。
064 姒纵震怒
伊洛平原。
与首领大人议事主帐之内,已经早已坐满了前来参加会议长老院众大臣,他们大多都是姒纵亲信,姒纵年轻时,这些大臣便侍奉姒纵左右开疆阔土,这些人都是长老院里老人物了,氏族之内很有地位,今天一大早,他们就奉了首领姒纵命令聚集这里,但从上午等到下午,等到太阳都要落山了,还是不见首领大人出现大帐之内,这些大臣们不禁有些坐不住了,左右交头接耳起来,情况危急,他们早已经急得七窍生烟了,独独不见首领大人影子。
“这太阳都落山了,还要我们等多久?!”
“姒纵大人要再不来,我们可要亲自去请姒纵大人了!”
“我看太阳都已经要落山了,我们还是回去吧,明日再来求见姒纵大人。”
“回去?等我们这些老骨头回去睡一觉再来,明天天就要塌下来了!”
“那可怎么办”
正吵吵闹闹之中,大帐外传来一阵低沉咳嗽声,紧接着,姒纵便由人搀扶着从外走了进来,刚才还吵得不可开交大帐之内蓦然一静,每个人都闭了嘴,立即从座位之上站了起来,神情肃穆,却再无刚才半分吵吵闹闹:“姒纵大人”
姒纵沉着脸,没有说话,秋祭盛事才刚过去不久,但大病初愈姒纵气色却并不怎么好,大帐之内,由侍女搀扶着缓缓走上帐子上方姒纵,铺着厚实虎皮座椅上坐了下来,才几日不见,这位年过半百氏族首领,竟比秋祭上所见加苍老,就连身子都消瘦了下去,看姒纵这样子,显然是刚刚才从病榻上睡醒,他面沉入水,犀利鹰眸比起年轻时略显混沌,却依旧威严骇人。
看着刚才还吵得不可开交,现却一个个都一言不发他老部下们,姒纵冷笑了一声,这一笑,使得他好不容易缓和一口气又引发了一阵沉闷咳嗽。
“姒纵大人,保重身子要紧”
“保重身子?”姒纵脸色难看,一拍桌子,一旦爆发怒气,依旧仍看到昔日英雄威风:“现这种情况,我恐怕连寝食都难安,没有我,恐怕你们这些老骨头,享乐惯了,早已经没有了你们年轻时魄力,就连一个小毛孩都不如了!”
帐子里气氛一片肃穆,座下那些大臣,各个面色凝重,唯独连说一句话胆子都没有。
“姒纵大人,微生大人到了。”
姒纵侍从向姒纵禀报了微生到来消息,姒纵脸色才稍有缓和,让人请微生进来,下人引领下,微生径直来到了姒纵面前,没有跪下,只是微微俯身,行了个对上礼节:“姒纵大人。”
按道理,微生是负盛名巫师,除非盛大祭祀,像长老院议事这样情形,微生通常是不会亲自前来,姒纵既然连微生都惊动了,足以可见现夏后氏面临情景有多严峻。
这些长老院大臣们见到了微生,也是心底一沉,安逸了许久夏后氏,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样严峻大事了。
“哦,微生,你终于来了。”姒纵语气也稍有些和缓,他略有些疲惫地将身子往靠背上躺了躺,捏着自己鼻梁揉了揉,轻叹了口气:“现外头是什么情形了。”
微生神情温和,微微一笑,抬起双手面前形成一个礼节,平静地回道:“身处南方三苗已经屡屡向中原各大氏族发出挑衅了,虽然都是些不大不小摩擦,但我们夏后氏已经有几百个青年为此丧失了生命,各个部落已经发出了不满,即便微生特意为此问了一卦,但龟裂卦象却并没有呈现出祥兆。”
“你意思是”姒纵眉间一沉:“我们中原各氏族,世代生活黄河流域,和他们这些南蛮子互不侵扰,没想到这些南蛮竟然胃口不小,打起了我们主意!难道三苗人真要和我们这么多个氏族敌对不成?!”
微生低下头,答道:“近年南方三苗一族兵力强盛,他们既然已经做出了多方挑衅之事,北上入侵应该是势必行事了,首当其冲要遭殃,当属我们夏后氏。”
冬季即将到来,这几年姒纵渐渐年老,夏侯氏虽然强大,可早已不能和当年兵力雄壮肆意扩张夏后氏相比,这时候三苗入侵,定会给好不容易黄河流域站稳脚跟夏后氏带来灭顶之灾。
微生那一番话,引起了帐中那些长老院大臣哗然,正如姒纵所说,他们早已经安逸惯了,不仅是他们,夏侯氏贵族也通通习惯了享乐,他们当然不乐意打战,打战和侵吞弱小可不是一回事,前者是两者势均力敌或是屈居弱势才叫打战,后者,根本就是动动小指头事,根本不叫打战。
“我们夏后氏遭殃了,其他氏族以为自己就会没事吗?”
“是啊,我们遭殃,他们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前一阵子和他们商议联盟事不是进展得很顺利吗?彤城氏、有扈氏、斟鄩氏已经和我们签订了同盟约定,我们是联盟之首,一声令下,难道他们还不会和我们一同抵御南方三苗一族入侵吗?”
“倾巢之下,安有完卵?只要我们黄河流域十二大氏族都答应结成联盟,区区一个三苗有什么好怕?”
“是啊,当务之急,是游说各大氏族答应加入联盟,这件事,必须要加进程了,只要我们十二大氏族结成了稳固联盟,不仅三苗没什么可怕,我看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能对我们安危产生威胁了。”
“这是一个危机,恰恰也是一个天赐良机啊!姒纵大人所一直担忧联盟一事,为什么不趁着这次机会,促成它呢?”
“嗯,你们说得有理”姒纵开口,议论得异常激烈长老院也顿时安静了下来,姒纵扫了座众人一眼,这才出声问道:“伯益那边可曾传来消息了?”
联盟一事本是由白起大人负责,但姒纵大人忌惮白起大人,唯恐白起大人心生异变,与那些奸诈老东西狼狈为奸,为此不得不开始处处压制他,只将一些无关紧要差事交给白起大人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