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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体力不如檀舟那样好,不多时就已经气喘嘘嘘,而檀舟却是急躁地埋怨她:“一些,你怎么停下来了,越停着不动弹,就会越觉得冷,你会冻死,点,跟着我走。”
孟青夏轻喘着气,她也觉得自己疯狂极了,她怎么会陪着檀舟做这样不切实际事?
看到孟青夏一路上总是磨磨蹭蹭地停下来做什么记号,檀舟便不耐烦地拉着她走,她有些霸道,不许孟青夏多管闲事做什么记号:“难道你不相信我吗,我说过了,我对这座雪山熟悉得很。你很大胆,从来没有人敢不相信我。”
孟青夏无可奈何,也只好跟着她走,檀舟一路上再不松开手,孟青夏也便再无机会留下什么记号,眼见着天色一点一点地暗了下来,檀舟一开始自信也渐渐地变得迟疑了起来,可她并不怎么想孟青夏面前丢脸,没有找到天神石,她已经有些失望了,现天色却渐渐地暗了下来,她明明记得
孟青夏似乎是察觉出了不对劲,天色越来越暗了,她也感到了一些不安:“我们该回去了,否则天就暗下来了,夜里山上,很危险,我们没有保暖衣服足以度过这样冷夜晚。”
檀舟越来越烦躁:“你不要催促我,我当然知道该回去了!我们正下山路上。”
山上偶尔传来野兽呼啸声音,檀舟脸色加苍白了,可碍于孟青夏就跟她后面,檀舟不得不打起精神了,故作镇定。
孟青夏皱了眉,她确是感觉她们返回路上,但一路上并没有遇见她先前留记号,她甚至提议檀舟往另一条路走走看,但被檀舟拒绝了,檀舟显得很自信,她便也只能随着檀舟去了,可直到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檀舟仍是强自打起精神,拉着她不断地走着,不肯停下来,看得出来,檀舟已经有些慌神了,孟青夏终于叹了口气:“别走了,我们恐怕迷路了。”
雪山里迷路是一件棘手事,即便她们之前做过标记,也有可能因为大雪覆盖而消失,夜里雪山很冷,暗得连脚下路都看不清楚,孟青夏只好阻止檀舟再这样乱闯乱撞,以免一不小心踩空,发生无可挽回悲剧。
“我们”檀舟也意识到了事态严重性,管现承认她竟然真迷路了是一件很丢脸事,但她毕竟也不过是个十一二岁还未成年半大孩子,第一次遭遇这种情况,身边又没有自己侍从,檀舟哭丧着脸,害怕得脸色都白了,尤其是这深山里野兽呼啸声音传来时候,檀舟尤其害怕:“那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孟青夏今日因为檀舟缘故,已经是疲惫极了,此刻脸色也不大好看:“我们好还是不要再乱走了,就待这里。”
檀舟为了这个比自己还小上几岁小奴隶竟然这样冷淡地说出这样话感到不可思议,可现这种情况,她竟然有些被她震慑住了,有点委屈,不大敢再说话:“那你说,我们要这待一晚上吗”
她可不想这待一个晚上,想想就有些可怕。
孟青夏被冻得鼻子通红,吸了吸鼻子,她也只能无奈道:“我说了,只能等白起他们来找我们了。”
因为犯了错,檀舟底气显得有些不足:“可他们,真回来找我们吗。”
这一回,孟青夏只是垂下眼帘,微微咬着唇,没有说话。若是她一人,或许是该思考这个问题,但檀舟不是她,有檀舟,至少白起他们不会不管。
孟青夏一不说话,檀舟就害怕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比一个比她还小小孩还没用,这种时候,唯一能依赖竟然就是这个小奴隶了。
沉默了许久,孟青夏忽然开口:“你有火石吗。”
檀舟愣了一下,如梦初醒一般:“有!可是”
可是风雪潮湿,火石自然也湿了,并不好打出火花来,就算能打出火花来,这里也找不到可以燃烧干草或干木,根本点不燃。
孟青夏心中其实也是有些慌乱,但有檀舟这个慌乱人面前,她只有冷静,况且对于经历了死亡和各种倒霉噩运孟青夏而言,只是迷路雪山里,实不是什么可以让她吓破胆事。
孟青夏没有理会檀舟顾虑,只让檀舟把火石交给了她,檀舟便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孟青夏皱了皱眉,她因为疲惫,情绪本就不大好,此刻是绷着脸,檀舟有点怕她。
“把你裘衣脱了,腰带,外袍,全脱了。”
檀舟睁大了眼睛,可看孟青夏绷着脸,她竟然把拒绝话给生生咽了回去,扁着嘴,默默地脱下了保暖裘衣和外袍,这一脱,立即冷得檀舟直打哆嗦,孟青夏也不理她,她将自己裘衣和保暖厚衣服也全脱了下来,只剩下了一身单衣,这样冰天雪地里,孟青夏冻得嘴唇发紫,手脚都是冰凉,没有什么知觉。
她一句话也不说,谁也不理会,就那衣服堆里折腾起火石来了,檀舟都觉得这个小奴隶不可理喻,火石都打湿了,怎么可能打出火花呢,但檀舟也别无他法,只能蹲地上紧紧挨着孟青夏,两个半大孩子便各自挨一块,相互取暖,那火石一次又一次碰撞,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闪亮火花一闪,一直绷着脸孟青夏终于也微微有了表情变化
檀舟没有想到,还真让她打出火花了,那火花堆积衣服堆里很容易点着,火势很就大了起来,冒出了明亮火光和浓浓白烟,但是衣物不比柴火,昙花一现般,很就熄灭了。
檀舟脸色又变得失望起来:“就算点燃了火,可火很就要熄灭了,父亲大人他们是找不到我们,况且他们也不知道我们来了雪山。”
孟青夏身上只剩下一层单衣,冻得她根本一句话都不想讲,但檀舟这失望又害怕神情,还是让她有些心软:“会找到,别担心,他们很就来了。”
“真?”
“嗯。”
孟青夏蹲那,量用自己体温为自己保暖,她刚才弄出那堆火,不过是想提醒白起他们关于她们具体方位罢了,天色都暗下来那样久了,即便她无足轻重,但檀舟身份可不一样,恐怕他们早就一路寻来找她们行踪了,一路上,孟青夏都试图留了些极好,想必她们寻到雪山来也并不难,山上,她也留了些记号,只是她们走丢了,他们恐怕并不容易找到她们。
不知是过了多久,就连孟青夏都以为自己要失去知觉时候,同样被冻得不轻檀舟终于惊呼出了声:“来了!他们来了!”
那欣喜声音充斥着孟青夏耳膜,果然,看到了火光,他们很就寻到这里来了,一个个火把几乎照亮了整座雪山,孟青夏抬起头来,霁找得都有些焦急了,白起也同样霁身旁,见到了他们,檀舟几乎是噙着泪很地飞奔进了霁怀里:“父,父亲大人”
霁原是想斥责檀舟,但看她身上只剩了那么单薄几件衣服,被冻得不成样子,霁便只剩下心疼了,忙把自己外袍取下,裹住了檀舟,以免她再被冻坏了:“你太任性了,檀舟。”
檀舟也知道自己犯了错,不敢顶嘴,她一看到父亲身旁神情莫测看不出喜怒白起,便像先前扑进霁怀里那样,扑进了白起怀里:“白起大人,您是不是也生檀舟气了”
白起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檀舟肩膀,语气平静,安慰道:“你父亲加着急,好你们都没事。”
孟青夏只是怔怔地看着正受到所有人安慰檀舟,这时候,当然没人会意她处境,孟青夏轻轻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她已经被冻得脑袋都僵硬了,低下头来,孟青夏心情有些复杂,头顶忽然覆下了一层阴影,紧接着,她身子一落空,便落入了一道温暖怀抱里,那温热体温,好像瞬间暖化了她已经冻僵了手脚一般。
白起直接将孟青夏覆了自己斗篷下,他脸色看上去不大好看,冰冷而危险,显然生着气,孟青夏怔了怔:“白起”
“闭上你嘴!”冰冷,带着怒气声音,和先前与檀舟说话时那平静语气截然可不同,孟青夏颤了颤,白起语气分明处于愠怒中,但她心中却没来由一暖
084 提出联姻
孟青夏身上能保暖衣服全被她脱下来烧掉了,此刻她身上就剩了一件薄薄单衣,那模样看上去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白起现显然不愿意多听孟青夏解释,不管她是主谋也好,从犯也好,这毕竟是一件差点丧命事,搞不好,檀舟和她都要一起冻死雪山上,就算不被冻死,被这山里野兽吃了,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可真是好本事!
他只是让她离开他视线一小会,她就总能给他捅出些事来!
就连这么多侍从都看着她们情况下,她与檀舟竟然能溜得无影无踪,后因为她们两个,把所有人都忙得人仰马翻,乱成了一团。若不是他察觉到不对劲,多问了几句,恐怕到明天他们也未必会发觉她们两个偷溜出去事!
孟青夏倒好,她只是一脸疲惫和无辜样子,先前她被冻得已经失去知觉了,此刻便完全是躲白起斗篷之下,将自己冰凉手脚贴白起身上汲取暖意,埋他脖子里冰凉小脸,还抽抽嗒嗒地吸着鼻涕,白起皱了皱眉,但好没有就这么把她丢下去。
他简直要被她气坏了,可眼下看她这副全天下也没有人比她无辜模样,白起反而被她气笑了,这小东西,善解人意本事没有,闯祸本事却是一流!看来他往后万万不能因为她一段时间乖巧安分,或是为了安慰不久前刚受了委屈她,便放纵她太大自由,他只要一没留神,没有看着她,她就不知道能给他闹出什么点来!
白起抱着孟青夏蕙过身去,眼角余光瞥到了那残留地上烧成一团灰衣服皮毛,这些都是从她和檀舟身上剥下来,她倒是聪明,一路上留着记号告诉他们自己方位,关键时刻,还知道弄出点动静来提醒他们,顿了顿,白起忽然眯起了眼睛,神色便有些意味深长起来:“这些主意,都是你想?”
正努力抽吸鼻涕孟青夏愣了愣,抬起头来,正对上白起那双仿佛可以一眼便将人刺穿幽深星眸,没来由地,孟青夏心底一慌,然后脱口而出道:“不,不是我,那种情况下,我已经怕得不行了,多亏了檀舟”
孟青夏那话才刚说出口,白起那湛蓝色深邃眼眸里,便似有若无地闪过了一丝嘲讽,孟青夏一滞,被冻得发紫小脸,忽然有些涨红起来,就好像自己谎言一眼就被白起看透了一般。
听到自己被点名檀舟仍裹着霁刚刚给她裹上厚厚裘衣瑟瑟发抖,乍然一听到孟青夏话,檀舟一脸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正要矢口否认,但猛然间对上孟青夏那双漆黑眼睛,经过先前事,檀舟其实莫名地有点怕这个比她还小小奴隶了,孟青夏看她目光就跟刚才要她脱下身上衣服时那样不容拒绝,檀舟缩了缩脑袋,说起谎话,眼睛有些闪烁:“是,是我”
对于这个答案,霁也感到有些意外,但这似乎又是情理之中,毕竟檀舟可是比那小奴隶大了整整四岁,檀舟又自小跟他身边,备受宠爱,见识自然就比别人要广一些,说这些主意是檀舟想出来,倒可以令人相信,毕竟那个小奴隶不过**岁,一个小孩子,遇到这样危险状况,恐怕早已经吓得哇哇大哭了,哪里能做出这样冷静判断,救了自己一命?
“檀舟,你这一回虽然犯了错,但好有面对困难勇气和解决危机机智,父亲大人为你感到很欣慰。”霁夸了檀舟一句,但随即脸色又严肃起来:“但你这回私自上雪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