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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把“夺命枪”卢弘中交到那几人手上,说道:“此人已被我封了穴道,一时半会醒不来,你等将他再绑起来看管好,明日我们便出发去宁国府。”。
几人齐声答应,带了卢弘中先走一步。张玄在后面慢慢的走回他们之前的落脚处。
到了夜间,又是张玄每日行功的时刻。张玄双腿盘坐在床上细细回想今天与卢弘中打斗的过程。对自己的内力积累还是不满意,就像今日对卢弘中使出的那一招“力劈华山”,如果自己的内力再雄厚一些,一刀把卢弘中的守式完全破去的话,那么在后续的打斗中就不用那么麻烦,还要想方设法隐藏自己本来的武功路数。
张玄自八岁起开始习武,到现在已经有十四年余,全身经脉皆已打通,只余任督二脉未通。任督二脉乃是人体内最重要的两条经脉,称作人身的天地二桥。如果任督二脉成功打通之后,人体内的所有经脉将全部连通,自成循环,内力真气时时刻刻运转不休。通了任督二脉之后,在打斗之时更是有利,内力能够运转的更加迅速,而且能够更加圆润如意。因为所有经脉已成循环,所以内力不怕有丝毫损失,能够源源不断的供打斗所需。有了这等便利的条件,可以说在与人争斗之时已经先立于不败之地。
只是这最后一关也是最难的一关,想要打通任督二脉,有两个方法。一种是靠自身实力,一种靠外人帮助自己打通。如果能找到一位内力修为非常深厚的人出手相助,那自然是万事大吉。不过这种依靠外力的方法也是大有难处。首先是帮助人打通任督二脉,自己将耗费本身一大半的功力,就算是师门长辈,一般也不会行此险路,将一身几十年的修为舍出来。还有一点是任督二脉打通之后虽然大有好处,但是因为借助外力,在以后将会毫无寸进,功力境界只能止步于此,所以绝大多数人还是选择依靠自身原本的实力来打通任督二脉。
再说依靠自身实力这条路,更是难于登天。首先必须在丹田气海中积累足够浑厚的内力真气,因为打通任督二脉,需要一次完成,如果在半途中内力不支的话,那只有一个后果,就是经脉断裂,武功尽废。就算内力足够,在运功之时更需要精妙无比的控制力,需要同时控制两股内力,同时打通任督二脉,只有这样,才能在最后沟通天地二桥。在这个过程中,如果有些微差错,依然是落得个经脉断裂的下场,如果稍有不慎,甚至会走火入魔,轻者疯癫,重者立时毙命。
这打通任督二脉是所有武者在武功修为中面对的最难一关,所以江湖有言:“任督二脉通,天地任逍遥。”。成功之后自然是武功大进,失败了则是身不如死。所以大部分人一生都不会选择尝试去打通任督二脉,宁可让自己的武功修为卡在那一关,也不会去冒这违天之险。
只不过张玄注定是那一小部分的人,十四年来日日练功不缀,为的就是达到武功通天绝顶的境界,那么对于这武功大成的这第一关,任督二脉,自是不会考虑有无危险,只是要如何尽早的完成这一步,才是他真正心中所想。
此时张玄行功完毕,内视一番,默默的感受丹田气海中那平静蛰伏,却又随时准备爆发的内力真气。有一种境界是“持而不盈”,讲的是内力始终处于增长过程中,似乎马上要达到自身丹田气海的容纳极限,但是却永远也不会满溢出来,这样的话,内力真气就能保持一种持续增加的动力,而不会是有一日到了极限,凝滞不前,逐渐变的僵硬死板,失去活力。张玄如今正是这种状态,每日里点点滴滴,潜移默化的不断积累内力修为,只待达到要求的那一日,便要打通任督二脉,沟通天地二桥。
第二日,张玄便会和“锐金镖局”的几人,打算同往宁国府去。他们已经准备好一辆马车,请张玄乘坐马车并看守卢弘中,其他几人骑着马护在马车左右。
张玄进到车厢中一看,卢弘中正被五花大绑,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张玄上前在卢弘中胸口一摸,自己昨天的那道真气还在,看来昨夜并没有发生什么变故。查探之后,放下心来,便在车厢中闭目打坐,一路上的行程自有“锐金镖局”的人去安排。
一路无事,张玄等人不多日便行到宁国府城之外。在路上卢弘中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被张玄弄醒,其他时间都是昏迷沉睡。
进入宁国府之后已是下午时分,“锐金镖局”的人先找到一间客栈,然后有一人出去说是先行通报,等第二日带人过来一起送卢弘中过去。张玄没有什么异议,在客栈中呆了片刻便说要出去品尝当地美食,就独自从客栈出来。
张玄并不是贪恋美食,而是打算在来人之前的这一段时间内好好在宁国府中探查一番。如果之前葛师立师侄也是同样被“五行派”的人抓住的话,那么也许是和这卢弘中一样,送到这宁国府城里的某处地方。
张玄在城里四处游走,并不是十分肯定先前的推断,所以只能是四处碰运气。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张玄几乎走遍整个宁国府,果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也许是张玄的运气不错,终于让张玄找到线索。也幸亏张玄的眼神犀利,所以才能在一个墙角之处发现武当派的暗记,循着暗记所指,张玄一路寻到一片破落的房屋之外。看此地环境嘈杂,往来人等也都是些贫民,看来果然是隐匿的好地方。
在周围仔细寻找,终于找到暗记所指的最终目标,张玄上前敲门,过去好半天,从屋内穿出一道低沉的声音:“找谁?”。
张玄一听有人,心中一喜,不做声张,只是回了一句:“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在外人听来可能是完全不懂,但是传入屋内之后,却是良久没有回应,张玄也不着急,只是在门口耐心等待。
过去一会屋内那人终于说话:“请进来吧。”。
张玄听完之后,回身四处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一推门就进到屋中。
这间屋中颇为简陋,正中摆放着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椅子上正坐着一人,抬起头来看向张玄。二人对望一眼,齐声说话。
“葛师侄!”。
“张师叔!”。
张玄此刻是大喜过望,终于找到失踪已久的葛师立,不过下一刻他的脸色马上又阴沉下来。此时看到的葛师立,面色蜡黄,精神全无,眼光都已有些涣散。张玄一个箭步上前,抓起葛师立就捏住他的脉门。
片刻之后,张玄是面色大变,急急问道:“葛师侄,你怎么受了如此之重的内伤?快过来坐下,我为你运功疗伤。”,说着就要拉葛师立坐到地上。
葛师立此时虚弱不堪,被张玄一下子拉了起来,却是马上拒绝张玄:“师叔不必费心,我的伤已经没办法了。我支撑这许久时日,就是为等师门来人,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与你知!”。
张玄一听,只是心中悲痛,其实他刚才给葛师立把脉的时候已经都明白了,葛师立现在的情况是油尽灯枯,全凭着他自己苦苦支撑,所以才能坚持到现在。他想为葛师立疗伤,也只能是帮他减轻一些痛苦而已。
一听葛师立说有重要的事情,张玄就知道是之前师门交给他的任务,事关重大,马上扶住葛师立,让他坐回椅子之中,自己也坐在一旁。
只听葛师立缓缓说道:“师父,此前师门交给我的任务,我在两个多月之前已经查探清楚,后来正要回山复命之际,却在济南府城外遭人伏击。后来弟子败退不敌,被人捉住以后,就送到这宁国府之中。进了宁国府城行走之时,弟子趁他们看守松懈之机逃了出来,没想到后来又被人追上大战一番,最后虽然摆脱追击之人,但是弟子也是身受重伤,无法赶路,只得隐匿于此。没想到今天终于等到师叔。”。
说完这番话之后,只看葛师立从怀中拿出一支密封的竹筒交给张玄:“师叔,这便是我之前完成任务得到的所有资料,还请师叔妥善保管,带回师门复命。”。
张玄这边听的是怒火攻心,接过竹筒之后问道:“可知道是什么人伤的你?”。
“从他们的武功路数来看,应该是‘五行派’的人。”。
“果然是‘五行派’。”,张玄此时恨的是咬牙切齿。
“张师叔此话怎讲?”。
“在你失踪之后,我奉师父之命下山来寻你,到了济南府却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后来得‘凌岳派’掌门指点,混入‘五行派’弟子开的一间镖局之中,还帮他们抓了一位‘重山派’的人,才得以到这宁国府中。”,张玄简单两句将之前的事情告诉葛师立。
“葛师侄你在此稍候片刻,我去救回那‘重山派’的同道之后便来接你回山,回去之后请我父亲出手,肯定会治好你的内伤。”。
葛师立一听张玄这么说,心中也是重燃希望,本来涣散的眼神也重新有了一些光彩,张玄的父亲可是医术通天,自己这下肯定有救了。“多谢师叔,那我就在此地等你。”。
张玄这边安顿好葛师立,出门是一路急行,恨不得马上飞回客栈,杀掉那两个留守的“五行派”弟子。
回到客栈之后,张玄回屋拿起自己的包裹与长剑,径直就来到那两个五行派弟子的房间。
推门进屋之后,正在屋中的两个五行派弟子一看张玄怎么收拾好东西要走的样子,正在奇怪,就看张玄手中长剑突然出鞘,只是一剑横扫,就切开二人的咽喉,立时倒地毙命。
这正是张玄怒极出手,毫不留情,一剑就让两个五行派的弟子惨死当场。
杀完人之后,张玄过去挑开卢弘中身上的绳索,伸手在其胸前一按,一股内力送入,卢弘中是悠悠醒转。
卢弘中睁开眼睛一看,就看到前几日打败自己的那个青年正提着长剑站在自己面前,心中一惊,马上就跳了起来,下意识去拿自己背后的短枪。
张玄一看卢弘中如此紧张,也是心中理解,收起长剑对卢弘中说道:“卢兄且慢动手,我乃是武当派弟子,前些日子多有得罪还请见谅。现在情况紧急,你先随我离开客栈,在路上我会向你说明一切。”。
卢弘中此时也已经看到倒在地上流血不止的两个五行派弟子,再看张玄并无敌意,又想起自己之前看到他施展的那一招“太极掌”是错不了,也就信了三分,从旁边拿起自己的镔铁双枪就跟着张玄出了客栈。
张玄带着卢弘中一路赶往葛师立所在,同时对卢弘中把这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明白。卢弘中听完之后也是大为感叹,并没有怪罪张玄,反而对张玄说道:“我还要多谢张兄此前对我的照顾,在抓我之时也没有伤害于我。张兄的武功了得,在下是佩服的很。”。
“卢兄不必如此客气,你重山派与我武当派是世代交好,之前对卢兄出手也是逼不得已。当下紧要之事,是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宁国府。五行派的人抓住卢兄以后送到这里,想必在宁国府中必然有他们的重要所在,而且可能有高手坐镇。葛师侄武功甚强,没想到也是被打成重伤,这五行派的人实在可恨至极。”。
卢弘中听完之后心有同感,当下也不多说什么,随着张玄尽快赶路。
已经救下卢弘中,张玄在宁国府中事情已了,心中担忧葛师立的伤势,带着卢弘中是一路飞奔就来到葛师立所在的地方。
进屋之后,张玄简单介绍一二,马上就和卢弘中一左一右搀起葛师立就要离开此处。
就在此时,只听屋外有人说话:
“现在想走,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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