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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熟的动作,几乎在片刻间一气呵成,先在摇酒壶中加入适量冰块,然后用盎司杯精确地量取辅料,依次加入辅酒、基酒
“The Kiss Of Death。(死神之吻)”孟遥光把一杯澄清透明的酒水放到他面前,淡淡笑着说。
易子郗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一手拿过,薄唇覆上杯沿,酌了一口,酒的味道很烈,眉头轻轻皱了皱,微微扬起头,直到最后一滴液体缓缓流入他的唇
看着这一幅充满蛊惑的画面,孟遥光竟然觉得自己有些移不开目光,在他看过来的时候,迅速尴尬地低下头,胡乱叉了一块果肉,可是转念一想,有什么好尴尬的?他是Gay呀!
女孩子身上还穿着他的浴衣,大大的领口敞开着,长发柔柔地覆在白皙的脖子上,空气里似乎弥漫着她清甜的味道,此刻正眼神明湛地跟他对视易子郗突然别扭地弹开目光。
*
从小到大,除了家人外,几乎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异性,如今被陌生的男性气息笼罩着,孟遥光又不安地翻了个身。
白色的暖被下动了动,很快的,一件灰色的浴衣就被踹了出来,可怜兮兮地躺在地板上
孟遥光只穿着贴身的内衣,卷了被子,沉沉睡了过去。
夜深了,月寒如冰。
☆、第十二章
由于睡眠质量一直不佳的缘故,易子郗习惯睡前喝小半杯红酒,今晚破天荒喝了一杯烈性的鸡尾酒,后劲很大,他似乎有点醉了。
在书房待了一会儿,头疼得厉害,实在撑不下去了,易子郗凭着骨子里对这座屋子的熟悉,脚步微乱地回了房间。
易子郗掀开被子躺了进去,都说酒醉误人,平时警觉性那么高的一个人,躺了好一会儿才微微察觉到周围的异样气息,鼻间似乎缠着一股淡淡的、清新的味道,然而,却不具备任何的攻击性,于是也没放在心上,一个翻身,沉沉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易子郗摸到怀里软软的一团什么东西,滑滑嫩嫩的,似乎手感极好,忍不住又多摸了几下,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猛地睁开眼睛
柔淡的灯光下,那张曾经不经允许闯入他梦中、甚至害他几夜无法安睡的脸渐渐清晰,黑长卷翘的睫毛轻而柔地煽动着,吹弹可破的雪肤染了一层淡淡的粉。
莫非这又是另一个荒唐的梦?隐藏在黑影中,易子郗先是怔了怔,喉间的突起重重动了动,目光凝滞地看着眼前这张无辜的睡颜,呼吸渐渐地乱了
若这只是一场梦,醒后只有他心知,那么,又有何畏惧?
或许是感觉到了凉意,易子郗刚伸出手,怀里的人就缩着温软的身子更深地钻,裸‘露着的柔软肌肤紧紧贴着她,那真实的触感让他浑身剧烈一震,这不是一场梦!她是真的!
下一刻,易子郗未经思考就把她推开,如临大敌地翻身下床,迅速进了浴室。
冰冷的水冲刷着火热的欲望,然而,源源不断的燥热依然完全不受控制地从体内深处汹涌上来,易子郗狠狠咬着牙,几乎把牙根咬断。
不行,计划有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这样轻而易举地影响他,等芯片破译后,或许他要慎重考虑把她送离身旁。
入夜后,荀家的客厅依然灯火通明,细觉之下,气氛不是一般的凝重,连平时活蹦乱跳的荀花花都端正着腰规规矩矩地坐着。
孟璟毕恭毕敬地给坐在沙发上的人递上一杯热茶,假装糊涂地试探,“爷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需要劳您亲自来S市?”
见他没反应,孟璟又神情惊恐地举起两根手指,“我发誓,我每天都兢兢业业上班,没有调戏小姑娘,下班了准时回家,也没有出去跟谁厮混我在外面绝对、绝对没有给您丢脸!”
孟老司令冷哼了一声,手里的拐杖重重在茶几上敲了几下,青绿色的茶水沿着杯壁流了出来,鹰一般锐利的目光似乎夹杂了莫名的怒气,“少跟我来这套,你的那点破事能瞒得了我,要真的算起来,小心我揭了你的皮!”
“是是是!”孟璟孙子似地应着,“爷爷教训得是,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
一旁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妇人,身上还穿着睡衣,不过依然难掩端庄秀气的气质,“阿璟,你就少贫嘴了。”又看向对面的老人,柔声问道,“爸,这么晚了,您匆匆到来,又紧急地把我们召集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孟老司令这时候才神色稍缓,喝了一口茶水顺了气,才慢慢开口,“听说那个小丫头前段时间来S市了?”
前几天他出国和几个老朋友叙旧,想起自己的小女儿也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反正也许久未见了,于是邀着几位老友一起来到了她就读的学校,却被告知查无此人,后来才知道,这个当初他亲自挑选的世界名校里,从来就没有过一个叫“孟遥光”的女孩子。
这下不仅在朋友面前失了面子,更重要的是,孟老司令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严重的挑战,一生荣耀,习惯了从来高高在上的发号施令,别人只要言听计从的份儿,又何曾被人这样忤逆过!
虽然因为心怀芥蒂,对这个小女儿向来疏远,从小到大几乎连一分父爱都吝于给予,可是身为孟家人,她怎么敢,瞒了他这许久?
孟洁和自己的丈夫相视了一眼,荀教授轻叹了口气耸耸肩,她眼里也有着些许的无奈,“爸,您看都这么晚了,您又舟车劳顿,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吧。”
“明天再说?”孟老司令显然气得不轻,声调高了许多地重复了一遍,白花花的胡子上下一翘一翘的,“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想着包庇她?“缓了一口气又继续说,“就是你们一味的纵容,才会让她变成这个样子,这么大的事一声不响,竟然足足瞒了四年!真当我这个父亲是死了不是?”
“爸!爷爷,外公”几道声音不约而同地交织在一起,孟洁先接下去说,“爸,您先消消气,小光是不懂事,也有她的不是,但您说这些气话是成心想折煞了我们这些后辈不是?”
孟老司令勉强稳住身子,情绪过于激动的缘故,胸口依然剧烈地起伏着。
这个时候,孟璟突然站了起来,一脸认真地开口,“说实话,爷爷,我不知道您有什么理由发这么大的脾气,您说小姑姑不把您当父亲,那您,又把她当作过自己的女儿吗?”
觉察到孟老司令神色大变,孟洁不断地使着眼色,孟璟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似的,笑了笑,“您一定不知道,在小姑姑的心里,很多年前,您就被驱逐了。”
孟璟依然清晰地记得那一个晚上,他的小姑姑一个人捧着蛋糕,在漫长的等待后,点了五彩缤纷的蜡烛,然后又吹灭,稚气的脸上一片黯然,眸光模糊地问他,“阿璟,你说,我是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
到底是怎样的一次次失望,让这样一个小小的孩子,问出这样绝望的话?在最最绝望的时候,她遇见的不是绝美的风景,而是残忍的彻底的心灰意冷。
拐杖毫不留情地在身上重重落下,孟璟忍着痛额头上冒出了微汗,无畏地望着眼前的这个人,“即使您今天把我打死我也要说,您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咬了咬牙,脸色发白,几乎口不择言,“您一直不肯面对现实,总是自私地把那个永远不可能弥补的错误推到她身上,有您这种父亲,是她这辈子最大的不幸”
原本昏昏欲睡的荀花花被吓得醒了过来,躲在自己母亲身后,孟洁心里又是急又是怕,老爷子显然被气坏了,下手也没个轻重,也不怕把孟家的独苗苗打死!
好不容易那如雨般密集的重击终于停了下来,从小到大养尊处优,孟璟哪里受过这样的苦,一时疼痛难忍,他无力地垂落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孟老司令扔了拐杖,整个人直直地瘫坐在沙发上,许久后,带着浓重嘶哑的声音响起,“这句话,是她亲口说的?”
有他这种父亲,是她这辈子最大的不幸?
孟璟这才如梦初醒般,心里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刚想开口,却见老爷子摆了摆手,重重叹了一声,仿佛只是一瞬间,声音苍老了千百倍,自言自语般,“罢了、罢了”
无尽心酸。
在陌生的大床上醒来,孟遥光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卷着被子孩子气地在床上转了几圈,才恋恋不舍地下床梳洗。
一个声音神清气爽地跟她打招呼,“早安。”
孟遥光正刷着牙,含了一口水,嘟囔着应了一声,“早。”
那个声音有条不紊地跟她汇报,“经系统检测,您昨晚的脑电波一直处于正常水平,凌晨三点半的时候心电图出现细微的波动,不过并不影响睡眠质量”
“根据您的饮食习惯,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营养均衡的早餐,依照您体内的生物钟,十分钟以后是最适合的进食时间,洗漱好后请移步饭厅。”
“哦!”孟遥光用柔软的毛巾擦干脸上的水,“我知道了,谢谢啊。”
孟遥光没想到这个时候那个男人也在,礼貌地打了个招呼,便在他对面坐下,拿过属于自己的那份早餐,慢慢吃了起来。
心里终究还是对那个虚拟管家感到好奇,像热水开关、温度调节之类的可以由系统控制倒不惊奇,但是,连做早餐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易子郗眸色深深地看着对面的人,脸上的表情依然冷峻,见她轻轻皱了皱眉,瞬间低下头,神色莫名的难看。
难道是嫌弃他做的早餐,不好吃?
孟遥光看着那个男人莫名其妙地黑了脸,拿着外套迅速离开,心里有点疑惑,“他怎么了?”
半晌没有听到回答,孟遥光轻轻咬了咬唇,“不会是我又惹他生气了吧?”
这个屋子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一大早就心情不好,总不可能是跟一个虚拟的系统生气吧?孟遥光低下头,寄人篱下,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那个男人,似乎从一开始就不待见她。
可爱的管家先生丝毫没有要为自己的主人保守隐私的自觉,很老实地答,“综合昨晚的各项指标,易先生的性激素、心跳指数和脑电波的波动度都大大超过了正常值,哦,简单来说,分析结果就是,欲求不满。”
☆、第十三章
“四哥,”郭子怀漫不经心地玩着一支银色的钢笔,看着对面的人,“那块芯片的破译有什么进展吗?”
易子郗抬起头,黑幽的眸间没有一丝情绪,惜字如金地答,“没有。”
“噢!”郭子怀长长地拉着声音,顿时变得垂头丧气起来。易子郗身后有着最顶尖的团队,几乎掌握了最核心的技术,如果连他都没有办法,那就说明事情比想象中棘手很多。
“或许我们从一开始就估计错误,”郭子怀想了一会儿,才说道,“那块芯片没有那么简单”
易子郗目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