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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她心中最向往的是什么?可知如何让她展颜,可知她究竟是个怎般的女子?”南宫凛可不理会这司徒枫心里怎么想,如今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便是要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直接打落尘埃!
“这。。。。。在下与拓拔姑娘方才初识,这些暂时还不清楚,不过,若是她肯给在下机会与她相处,日后自会知道。。。。”司徒枫心想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那你对她的了解究竟又有几何?”南宫凛虽然面色不变,口气却愈加嘲讽。
面对大靖新皇咄咄逼人的气势,司徒枫心中顿觉有些好笑,不就是个女子么,至于让他堂堂一国之君如此这般大动肝火?
不过,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司徒枫亦是只能硬着头皮道:“了解这种东西,自然是要日后。。。。”
“日后?”南宫凛冷哼一声,嗤之以鼻:“既然你对她几乎一无所知,只凭一面之缘,又凭何敢说自己是她的良配?!”南宫凛的嘴皮子与他的刀一般的锋利,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石破天惊。
“。。。。。在下认为,感情这码事,不在乎认识时日的长短,而在乎于缘分。。。。。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司徒枫这话可谓是含沙射影,似乎压根忘记了他此时面对的是别国的君王。
“好一个无缘对面手难牵!”南宫凛不客气地打断了对方:“你可知这一句的上半句是什么?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朕与她修了千年的缘,与她相约了几世的轮回,知道她的一切喜怒哀乐,明白她心中的所念所想,朕与她并肩一路生死不弃地走来,你拿什么与朕比?!”
南宫凛这话说得霸道而决绝,半分余地都不曾留给对方。
而此时下首的言紫兮,早已咬唇垂眸,她的浑身都在轻颤,虽然早知道他的心意,却没有料到他竟然会在这般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这无疑是比那皇后的头衔和所谓妻子的名分,更让她动容。
其实,言紫兮要的不多,独独一份真心,仅此而已。
无疑南宫凛是懂她的。
瞧着司徒枫面上那不以为然之色,瞧着殿内文武百官那瞠目结舌的模样,她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了。
既然他向她投之以李,她自然该报之以桃。
他要将他们的爱情公诸于众,让世人都明白他对她的执着,那么,便就让天下人看看她对他的真心,亦是无妨。顺便让他们瞧瞧她言紫兮的决意,让那些打着歪主意的人,趁早绝了心中的某些念想。
思及如此,言紫兮缓缓地起身,在殿中无数若有所思的目光注视下,平静而自持地走到殿前,盈盈一拜,俯首在他身前:“臣一生别无所求,唯愿伴随陛下左右,陪陛下固江山、养百姓、致太平,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大靖盛世,非死,不离!”
说到此时,她微微地顿了顿,随后,用着整个殿内都能听见的清朗的声音抑扬顿挫地说到:“惟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言既出,朝堂震惊。
固江山、养百姓、致太平,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大靖盛世!
这是多少大靖子民心中所追寻的梦想!这是多少大靖男儿步入朝堂沙场时,最初的弘愿?
言紫兮这番慷慨激昂的话语,顿时让在场的大靖百官心中,骤生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气,一个女子尚且如此,他们这些堂堂七尺男儿,又如何能居于人后?
此时殿上文武百僚纷纷出列,跪地而叩,三呼万岁之声响彻宣德殿内外!
那一霎,仿佛这整个大靖朝的文武百官,都被一股莫名的向心力给团结在了一起,拧成了一根绳,为着那个共同的理想--
固江山、养百姓、致太平,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大靖盛世!
司徒枫冷眼瞧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被那两人联手起来给将计就计地反耍了一道。
原本他的初衷是想离间那两人之间的感情,让他们心生隙嫌,为后面要做的事情做铺垫。谁曾想,这两人却都不是省油的灯,被他们俩一唱一和,稀里糊涂就变成了替大靖朝百官励志的热血戏码。
司徒枫忽然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看来,这第一个回合的交锋,是他轻敌了。
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
便是这样,才更好玩不是么。
若那两个人都只是如此尔尔的程度,自己这趟大靖之行,就实在太无趣了。
之前以为这位大靖新皇也不过是一届江湖匹夫,虽然司徒枫也曾听说过他单枪匹马闯入他们大齐军营,掠了他的侄子,也就是大齐太子作为交换,逼迫大齐军退兵一事,不过,在这之前,他都以为那是侥幸,如今看来,这却不是侥幸了,这大靖新皇,的确是个不好对付的人物。
看来,对于这个大靖新皇和大靖朝的女国师,他还需要进一步深入地了解才行,甚至,还可以善加利用利用,也许对他大齐国目前的形势来说,亦是会有所帮助。
可是,要先从谁入手呢?
司徒枫的目光,缓缓地落在了那眉宇间带着几分男儿般豪气的大靖朝女国师身上。
(051)亲自登门
言紫兮再次见到这个给她留下了极为恶劣印象的大齐国延平郡王,是在元旦朝会结束三日之后。
据说,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当国师府的下人大清早打开大门的时候,被吓了一大跳。
国师府外,整整齐齐地停着三辆华贵的马车,几个衣着华丽的外邦人正从马车上陆陆续续地往地下搬东西,瞧他们面上谨慎的模样和小心轻放的动作,仿佛那都是些极为贵重之物,而且还是一担一担的,把国师府府门前的大院都摆满了。
而且,另外一旁,还停着一辆更为华贵的马车,马车边上,侍从护卫清一色黄金甲,排场看起来倒是真不小,真不知这是哪家的贵人。
看见国师府开了门,立刻就有下人上前来,递上一张名帖,对国师府的下人道:“我们是大齐国来使,我家延平郡王特地前来拜访贵国国师大人,希望能够代为通传。”
那下人一瞧这阵势,立刻明白了那华贵马车中贵人的身份。哪敢怠慢,可是一想自家主子还在房中。。。。睡懒觉,自然不敢去打搅,要知道,国师府的第一大忌,就是打搅主子睡懒觉,据说,主子的起床气,可是经常连陛下都招架不住的。
自然没有哪个胆大包天的下人敢做这事,思来想去,自然先去通传了国师府的大管家拓拔辛。
拓拔辛是见过世面的人,虽然不是太清楚朝堂之事,可是,他亦是听说过之前元旦朝会的些许传闻,此时一听大齐国延平郡王来访,立刻就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赶紧硬着头皮派人去叫醒了言紫兮。
谁知,言紫兮一听下人的通传,竟是很不耐地直接回了一句--不见不见!就说我还在睡觉,让他们回去吧!
而后,翻了个身,继续没心没肺地睡她的回笼觉,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下人无奈,只好将这番话转告了拓拔辛,拓拔辛闻言先是一怔,虽然觉得这样似乎有些不妥,可是,既然主子都这么说了,那么,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他只好亲自去门外向那些大齐人解释,说他家国师大人身体不适,还未曾起身,今日恐怕不宜见客,希望他们回去,改日再来。
这原本已是极委婉的推托之词,若是稍微识时务点的,亦是就此告辞,顶多改日再来。
可是,这位大齐国的延平郡王却似乎并不是个按理出牌的主儿,他一听拓拔辛的说辞,却是哈哈大笑,径直从那轿中走了下来,对拓拔辛说到:“烦请管家转告你家主子,就说司徒某人今日有要事一定要见到国师大人,若是国师大人此时不方便,司徒某人亦是不介意在国师府外一直候着。”
这话颇有些无赖的味道,似乎是说你家主子今天要是不见我,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拓拔辛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位不是个善茬,而且,碍于对方敏感的身份,实在是不好得罪。
得了得了,再硬着头皮去通传吧,好在,这次拓拔辛多了个心眼儿,自个儿去了主子所住的小院。
如此这般硬着头皮将言紫兮唤醒,转达了大齐国延平郡王的话之后,出乎意料之外的是,言紫兮却是没有动怒,反而饶有兴趣地说到:“既然他这么迫切想要见我,那就让他进来吧。”
说完,又对拓拔辛吩咐到:“不过,人可以进来,东西,留在门外,一个子儿也不准收!如果他们硬要拿礼物进来,就连人一起拦了。”
拓拔辛心中凛然,知道自家主子的意思,这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立刻用眼神示意丫鬟婢子们赶紧进去替主子收拾打扮,自己径直向外走。
这时,又听见言紫兮吩咐道:“等等,再派人从后门出去,快马赶去宫中,将此事告知陛下。”
拓拔辛心中暗自点头,心说这才方是上策。看来,自家主子如今处事是越来越沉稳老练了。
当言紫兮这厢收拾打扮妥当,拖着不疾不缓地步子步入正厅的时候,司徒枫已经坐在厅中自顾自地饮茶了。
瞧见此时一身常服打扮,紫衣束身,白色裙裾随风飞扬的言紫兮走进来,司徒枫的面上毫不掩饰地闪过一抹惊艳之色,他笑容可掬的抱了抱拳,朗声说道:“拓拔姑娘,不知可还记得在下。”
言紫兮心说你那天差点坑死我,我能不记得你么,做梦都梦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呢。
虽然心里对此人极不待见,面上却还装得极好,她冲着对方点点头,施施一礼,缓缓落坐在主位之上,疏离地说着些客套话:“贵使远来,未及相迎,还望恕罪。”
司徒枫却是不以为意地笑道:“哪里,哪里,明知拓拔姑娘身体不适还坚持求见,实是在下冒昧了。只不过,因为在下明日就要启程回大齐,所以今日,无论如何也想来亲自与拓拔小姐辞行,顺便为前些日子的冒昧道个歉。”
言紫兮知道他是在说当日宣德殿中的求亲闹剧,不过,她却是不愿意再把话题引到那一面,所以不动声色地回:“道歉?贵使言重了。。。。。”
司徒枫笑道:“当日在宣德殿中,在下不明所以,信口开河,斗胆说了些自以为是的话,冒昧之处,还请拓拔姑娘切莫放在心上。”
言紫兮泰然若素地抬手捧起下人刚送来的玫瑰花茶,轻轻啜了一口,垂眸道:“我记性不太好,当日之事已经悉数忘记了,贵使不必放在心上。”
司徒枫一怔,随即笑道:“拓拔姑娘好气量,果真非同凡响,难怪。。。。”
“想必贵使今日来,必是还有别的事情要说,那就直入主题长话短说吧,我今儿个身子实在有些不大舒服,恐怕不能陪着贵使闲聊唠嗑。”言紫兮不客气地开口打断了对方客套的虚应。
她的事情还多着呢,回头还得去碧风溪查看厂房的建设,可没功夫陪他在这里闲唠嗑,而且她知道,这位大齐的延平郡王既然亲自登门,自然是有事前来。
在宫里来人‘请走’他之前,她希望对方能够直奔主题开门见山。
(052)司徒枫的交易
面对言紫兮意料之外的直率,司徒枫微微一怔,随即浅浅一笑,那眼角眉梢的风流入骨,此时一览无遗。
只可惜,此时的言紫兮眼观鼻,鼻观心,低头垂眸瞧着自己手中的茶杯,丝毫不为美色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