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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紫兮的心中顿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冰麟怎么会在这时候出现?她如何会找到这里的?而且,她来找师傅做什么?之前的麒麟洞的时候,她不是说的那般决绝么?口口声声说要和师傅死生不见,这如今又算怎么回事?
感觉到言紫兮的警惕,南宫凛拍拍她的脸颊,顺手扶起了那位仙灵族的老者:“走吧,咱们先入谷去。”
“可是,她,她怎么办?”言紫兮心情有些复杂地看了看如今一副常人模样的冰麟,南宫凛却是头也不回:“脚在她身上,她想要去见你师傅,咱们也拦不住。”
或者说,听他的口气,他压根就没打算要拦,可是,就这样让她去见师傅好么?言紫兮踌躇着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又听见南宫凛开口道:“她和你师傅之间的恩怨,让他们两个老人家自个儿去解决,咱们管不着。”
言紫兮愣怔了一下,想想也是,这是师傅偃师和对方千百年的恩怨情仇,自己这个做徒弟的,始终是个外人。
而且她似乎也犯不着在这里跟对方大打出手,也许潜意识里,她认为对方还是深爱着师傅的,应该不会对师傅不利才是,从她一来不是先入谷,而是先寻摸着替师傅破阵解除禁锢就能看出,她应该还是爱着师傅的吧?
做出如是这般的揣测之后,言紫兮暂时松了口气,顺着南宫凛的意思,与他一同扭头向忘忧谷走去,倒是那原本气势凌人打算跟他们过上几招的冰麟,反而有些不自在了:“喂喂,你们俩,别走啊,喂喂,先来陪我过上两招。”
南宫凛和言紫兮互看一眼,默契地对她报以鄙夷的眼神,心想这位可真是有些为老不尊,不理她,两人加快了脚步扶着那位仙灵族的老人家径直向忘忧谷走去。
那冰麟发现自己被人彻底无视,有些恼怒了,她闪身来到两人身前,挡住去路:“你们这是何意,瞧不起我老人家?”
南宫凛眉峰微挑,言紫兮轻抚额头,叹了口气,终是开口道:“冰麟前辈,您这是来寻仇呢?还是来跟我师傅叙旧?”
冰麟愣怔了一下,随即面带微怒:“我与他有什么好叙的旧?”
言紫兮又叹了口气,心想这位还真是个口是心非的主儿,方才这话可没有半点杀伤力,不过,她还是聪明地并不揭穿对方:“是,是,那,前辈您是来寻仇的?”
冰麟又是一怔,她想了想,似乎也不太对,她自言自语地嘀咕道:“我和他,似乎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言紫兮顿时觉得一阵寒风吹过,忍不住咆哮开了:“那你是来干嘛的?”
冰麟对于言紫兮太不恭的态度并不引以为意,她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回:“来找他要个答案,当年为何会弃我而去。”
这话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南宫凛和言紫兮对望一眼,心想,这位究竟是缺心眼还是一根筋,这不是来自取其辱么?
言紫兮又想起任苒的事儿,顿时觉得头有些大,看来师傅这是命犯桃花。
南宫凛却是眉宇一挑,有些惟恐天下不乱地开口建议道:“那,便就随我们一同入谷去问个明白?”
言紫兮不悦地白了南宫凛一眼,没想到的是,冰麟却是突然开口道:“任苒是谁?”
南宫凛和言紫兮再次相对无言,难道,之前他们的对话,她都听见了?
怎么办?要说实话么?还是等着入谷师傅自个儿跟她解释?
言紫兮还在心中犹豫自己该如何委婉地给对方解释任苒的存在,没想到南宫凛却是抢先开口毫不顾忌地直接扔出了真相:“任苒是偃师前辈很多年前收下的女弟子,也是导致他被囚禁在此地的元凶。”
言紫兮恶狠狠地瞪了南宫凛一眼,心想你丫还真是惟恐天下不乱怎的,没想到的是,那冰麟听了南宫凛的说辞之后,却并没有如之前在麒麟洞中听说偃师变心那般歇斯底里的发作,她微微地怔了怔之后,却是饶有兴趣地闪身来到南宫凛面前:“那叫什么任苒的,她成魔了?”
南宫凛勾了勾唇角,面上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说出来的话更是让言紫兮有种想要抽死他的心思了:“不但成魔了,还是被偃师前辈亲手杀死的。”
“喔?”一听这话,冰麟的面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这倒是有趣了。”
(042)以身祭剑
言紫兮恶狠狠地从身后揪了南宫凛一把,为他方才惟恐天下不乱的说辞,南宫凛却是不以为意地反手拍了拍她的脑袋,示意她稍安勿躁,言紫兮转念一想,知道自家南宫凛从来不是个做事不经大脑思考的人,他说的话,做的事必然是经过万般算计过的,所以,他如此这么说,必是有他的用意。
想明白了这一点,倒是也坦然了不少。
此时,南宫凛却是不理会那冰麟了,径直拉着言紫兮扶着那仙灵族的老者跟没事人一般向忘忧谷内掠去,浑然不觉自己方才做了怎样缺德的事情。
那冰麟也是朵奇葩,她想了想,竟也是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跟在南宫凛身后向忘忧谷去了,言紫兮心中有些忐忑,这冰麟刚烈的性情她之前的麒麟洞中是见识过了,南宫凛把任苒的事情抖出来,万一回头她想不过去跟师傅理论怎么办?这不是给师傅添麻烦么?
可是,还未待言紫兮想明白,众人已经一前一后地入了忘忧谷,奇怪的是,忘忧谷内竟是出奇地寂静,别说师傅偃师,甚至连小师姐凡玎珰也不见,怎么回事?
言紫兮凝神探询了一番,却是一无所获,这忘忧谷内实在太过寂静了,甚至感觉不到半分人的气息,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师傅和小师姐早就已经离开了?
她疑惑地去看南宫凛,南宫凛亦是一头雾水的模样,她又去看那仙灵族的老者,那老者亦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这时,一直跟在众人身后的冰麟却突然开腔了:“他还在这谷里,我感觉得到他!”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她,可是,那冰麟却又突然不言语了,她微微蹙了眉头:“不过,他的情况,似乎不太好,气息很微弱。”
这话将言紫兮的心顿时揪了起来,气息很微弱?难道师傅出了什么事情?
冰麟掐指算了一下,突然拨开众人,径直往偃师寻常所住的小院奔去,南宫凛和言紫兮对望了一番,将那仙灵族老前辈寻了个地方放下,让他好生休养,两人却是一同跟上了冰麟的脚步。
可是,当三人穿过那片紫色花海的时候,冰麟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她表情复杂地看着那片花海,看着那摇曳的花朵,面上渐渐多了几分悲凉,她的嘴唇阖动,言紫兮隐约听见她似是在说:“该死的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跟人类一样多情了”
女人的第六感,真是敏锐啊。
知道真相的言紫兮心中顿时有些莫名的感慨,她抬头又恶狠狠地瞪了罪魁祸首南宫凛一眼,心说都是你多嘴,跟她说那些有的没有的干嘛。
南宫凛却是一脸若无其事的模样,这时却又听见冰麟开口道:“那个女人,是死在这里吧?”
惊闻此言,南宫凛和言紫兮尽皆下意识四下张望了一番,却见冰麟随手摘下一朵紫色如盘的花朵,把玩在手中,面上的表情让人看不出她的喜怒哀乐:“下手还挺狠,一击毙命。”
此时言紫兮毫不怀疑,那是冰麟是不是借由什么手段看到了当日的情景,而她方才的说法与之前南宫凛的说辞竟是不谋而合,任苒的确是死在师傅偃师手里。
冰麟摇了摇头,面上泛起一丝冷笑:“那个女人,还真是爱他,被他亲手杀死,竟然没有一丝怨念。”
这话让言紫兮的心中再次一紧,怨念么,她回想起之前与任苒的那次短暂的接触,的确,冰麟没有说错,她的确是从任苒的身上感觉不到半分对师傅偃师的怨念之气,似乎任苒并不怨恨师傅,那么,难道她当日的死,是自愿的么?
还未待言紫兮想明白,却见冰麟已经纵身离开,只好急急跟上,不多时便已来到当日言紫兮修炼剑胚之身的剑墟,方一踏入剑墟,冰麟的神色就变得凛然起来,而南宫凛和言紫兮也感觉到了一丝异样,这整个剑墟之内,竟是盈、满了一股悲怆的气息,甚至,还闻得到血腥之气,两人同时蹙起了眉头。
言紫兮战战兢兢地扭头问南宫凛:“凛,你感觉到没,这些剑,似乎是在悲鸣。”
南宫凛蹙眉沉吟了片刻,方才开口:“怕是偃师前辈真的出了什么事。”
倒是一旁的冰麟,先是一怔,随即突然仰天大笑起来:“麒你个蠢蛋,竟然以身祭剑,哈哈哈哈,你个蠢货!蠢货!”
她一边大笑着,面上却是有斗大的泪珠滚落,最后,她竟然跌坐在地,掩面而泣,嘴里一直念叨着:“你个蠢货,蠢货为何不等我来呢?你到最后都不愿意让我亲眼再见你一面么?”
以身祭剑?!最后?
不好!师傅究竟做了什么?!
言紫兮心中骇然,已然顾不得许多,她猛然甩脱南宫凛的手,飞快地穿过剑墟,朝着师傅平日里住的地方飞奔而去,可是,刚跑出几步,却见小师姐凡玎珰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抱着一柄巨剑从里面跌跌撞撞地走出来。
“小师姐!”言紫兮一瞧立刻飞奔过去,一把拽住她:“师傅呢?美人师傅呢?”
凡玎珰一瞧来者是言紫兮,瘪了瘪唇,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小兮兮~师傅不见了!美人师傅他不见了!”
不见了?这是什么意思?
言紫兮心中咯噔一声,不好的预感在心中骤然升腾:“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不见了?你说清楚!”
她下意识地扣紧了凡玎珰的双肩,拼命地摇晃着,却见凡玎珰亦是拼命地摇着头:“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之前睡得迷迷糊糊,只听见师傅在召唤我,可是待我赶来的时候,只瞧见师傅立在这柄剑面前,我还没开口叫师傅,就看见师傅的身影嗖的一下就不见了!”
言紫兮隐约从这话中听出了端倪,她又急急追问道:“你说清楚,师傅和这剑究竟怎么了?”
凡玎珰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师傅飞到剑里去了!”
(043)噩耗连连
凡玎珰这话让言紫兮顿时只觉得四肢一软,颓然坐倒在地。
以身祭剑?
难道这就是冰麟所说的以身祭剑?师傅他老人家
这时,南宫凛也急急掠身而来,他似是已经听到了凡玎珰方才所说的话,先将早已瘫坐在地的言紫兮搂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凡玎珰手中那柄泛着异样光泽的巨剑,眉头蹙成了一线。
他们还是来晚了么?
原以为终于可以还他自由,却没料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偃师,他这是何必?
这时,却见冰麟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她瞧着凡玎珰手中的巨剑,竟是惊呼一声:“除魔剑?”
南宫凛一听她叫出的这巨剑的名字,顿时明白了什么。
除魔剑?
难道这剑是用来对付任苒的?
偃师此举,是为了赎罪?他以身祭剑,也是为了任苒?
或者说,他已经知道任苒借尸还魂再现人间的事情了?
可是,为何会以这样决绝的方式南宫凛觉得自己有些不能理解,他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就在这时,头顶上方,忽然又传来咕咕咕咕熟悉的声音,南宫凛下意识地抬头,不出所料,他的鹰鸮在空中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