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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紫兮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天的纠结纯粹就是一出莫名的笑话。
原来从头到尾,她就是一个人在演着一场无望的独角戏。
她微微地阖了阖眸子,将那难言的悲戚紧锁在了眸中。罢了罢了,有些人,有些感情,既然从头到尾都和自己无关,自己又何必再庸人自扰,自寻烦恼。
趁早将他从心里赶出去,让自己得以解脱,才是上策。
言紫兮坐在冰冷的汉白玉掌门之位上,缓缓地抽出了自己的即墨剑,剑尖一凛,几许青丝飘然落地。
于谦和孔乐此时都诧异地望着她,似是不知道这小师妹又在搞什么名堂。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做一个告别,一个从未曾开始过的告别。
半晌之后,言紫兮的眸中终于恢复了清明,既然已经割断了儿女私情,那么,便应该全副精力放在正经事之上。
此时明贼暗贼都已经了然于心,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毙了。
言紫兮默然地看了看依旧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的二师兄于谦,心想,不管那个璇玑派的叛徒是不是他,自己日后都应该对这位二师兄多上点心才是。
绿珠常说,以不动应万变,在对方没有露出马脚之前,切忌轻举妄动,而一旦出手,就要一网打尽,言紫兮对此深以为然,如今这形势,她必须要更加谨慎、步步为营。
所以,她要做的,便是等待,等待这位二师兄,露出自己的马脚来。
至于孔乐,言紫兮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跟他聊一聊了,毕竟在这硕大的璇玑派,自己要孤军作战是十分艰难的事情,能拉得一个盟友算一个,如今放眼整个璇玑派,能够值得她信任的人,亦是只有孔乐而已。
(062)二探秘道
“小姐,小姐?”当绿珠的声音传入耳膜的时候,言紫兮依旧还在神游太虚,自从那日之后,言紫兮心中的秘密变得更多了,不但要留意柳如萱的一举一动,连同对二师兄于谦,也多了几分注意力。
因此,他们所做的每一件事情,言紫兮私下里都要细细思索,期望能够找出破绽来。
对于言紫兮这颗脑袋来说,的确是有些超出负荷了。
忽然,只觉得呼吸一滞,似是有水呛进了自己的喉咙,她的意识瞬间被拉了回来,双手乱舞,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旁的木桶的支撑,双手撑着木桶的边缘,猛烈的咳嗽起来,此时绿珠也赶紧凑了过来,轻轻地替她拍着后背。
“我就知道!你又走神了!跟你说了多少次,洗澡的时候不要神游太虚,小心成为璇玑派历史上第一位被溺死的掌门!”绿珠此时就跟个管家婆一般,半点不客气地唠叨起来。
言紫兮好不容易才喘过气来,她趴在木桶边,长叹了一口气:“如果我哪天真的被溺死了,你可要记得先帮我穿上衣服,我可不想成为裸尸被围观。”
“你呀你,说你什么好呢!”绿珠被气的够呛,直接伸出一指戳了戳言紫兮的眉心:“你说你成天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别人还没怎么样,你就先把自个儿给玩死了,不就为了一个男人么,值得么?”
言紫兮无言地讪笑,知道绿珠是误以为自己还对大师兄和柳如萱的事情耿耿于怀。
对于自己怀疑二师兄于谦是璇玑派的叛徒一事,言紫兮一直绝口不提,所以绿珠一直以为言紫兮是被那柳如萱给刺激到了,所以才会这般神神叨叨。
“对了,要找孔乐的话,入夜时分去后山,也许会有收获。”绿珠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一边替言紫兮擦干身体,一边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自己所打探到的孔乐的行踪。
言紫兮一怔,随即一把抱住绿珠:“小绿子,你真是我的贴心棉袄~”
“少来恶心我~赶紧换好衣服快去吧~”绿珠利索地替言紫兮换上了一套极为朴素的门派服,言紫兮禁不住在心中暗叹,这绿珠做事,实在是太周到了。
之前那日她在紫云殿逞了掌门威风之后,三师兄孔乐就开始与她置气了,每次寻他都是避而不见,到后来干脆就玩消失了,导致言紫兮想要与他私下沟通的计划迟迟没有落到实处,心中一直耿耿于怀。
之前只是偶然跟绿珠抱怨了一下,没想到绿珠这么快就把孔乐的行踪了如指掌了,人才啊,绿珠真真人才啊,而且连自己去见孔乐要穿的衣服都给准备得这么妥当,有绿珠在,实在是有种如虎添翼的感觉。
言紫兮在心中盘算,是否要把二师兄的事情告诉她呢?若是有绿珠在一旁替自己参详一二,怕是更容易揪出二师兄的马脚吧?
不过,绿珠真的是百分之百信得过么?她真的已经彻底失忆了么?她的记忆又会不会突然有一天恢复过来呢?
当这个疑问窜进言紫兮的脑海时,她立刻就怔住了,从什么时候起,她亦是变得这般谨慎而多疑了呢?
可是,她知道,此时的她必须步步为营,一步走错,便会万劫不复,谨慎一点,不是坏事。
当言紫兮依照绿珠所言,借着月色的遮掩,悄悄溜到后山的时候,毫不意外地大老远就瞧见了孔乐的背影,正想上前去叫住他,却忽然看见孔乐的身形在一棵大树边一闪,神秘消失了!
言紫兮心下一惊,难道那家伙又挖出了新的秘道?
她不动声色地在远处等了等,约莫着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似乎也没有看见孔乐再露出身形,这才悄然地靠近了方才孔乐消失的那棵大树。
刚一走近,身后一道凌厉的手刀劈来!
还好!如今的言紫兮早已不是当日的菜鸟,在那身后之人方一出现,她就早已有所察觉,此时身形只微微一动,移形换位如行云流水,转瞬之后就已飘到了那偷袭之人的身后,眨眼之间,即墨剑在手,森寒的剑尖抵着对方的咽喉:“别动!”
对方似是没有料到言紫兮会有这般灵敏的反应,微微一怔,忽而轻笑了开来:“小师妹,几日不见,你倒是长进了不少,不错不错,看来这趟下山还是有收获的。”
言紫兮一听这声音,对于此人的身份立刻就了然于心,不过,却是半点都不敢掉以轻心,她冷哼一声,却是想到了别的什么事情,压低的声音中透着几分冰凉:“当日在秘道中打晕我的人也是你?”
此时她自是立刻就联想到了当日秘道中自己被人打晕的那次,似乎当时那个人也是用的同样的手法。
“当时也是迫不得已,因为瞧见有人偷听大师兄和南宫凛说话,下意识就出手了,而且,事后不是还把你毫发无伤地送回去了。”没想到对方竟是如此爽快地就承认了。
“哼,那可真是‘辛苦’你了。”言紫兮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口气颇有些讥诮。
“别这么小气啊,小师妹,我们若是真心要害你,你现在还能安稳地站在这里,拿剑抵着我的脖子?”对方的口气开始有些调侃了,甚至还轻描淡写地继续揶揄道:“喂喂喂,我说你够了吧,威风也耍够了,快把你的剑收回去。”
说完,自个儿用两根指头生生夹开了言紫兮抵在他咽喉间的即墨剑,随即转过身来,那张略带戏谑的脸立刻就出现在言紫兮面前。
这副永远不正经的模样,除了三师兄孔乐,还能有谁?这是言紫兮记忆中的孔乐,和当日那个面红脖子粗的孔乐判若两人。可是,既然他还是当日的孔乐,为何这些天又要故意躲着自己呢?
言紫兮的心中疑惑更甚了,她虽然顺势收回了即墨剑,但是口气却依旧不善:“说,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孔乐四下扫了一眼,低声在言紫兮耳畔低语了一句:“此地不是长谈的地方,跟我走。”
话音未落,已经自顾自地拉着言紫兮走向树的另一面。
当再次进入到当日偷听大师兄和南宫凛密谈的那个秘道时,言紫兮心中已经开始七上八下的了,孔乐却仿若无事人一把,若无其事地拉着她继续向里走去。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地道是你挖的么?”言紫兮终究还是忍不住了,急急地问了出口。
孔乐回过头来,依旧一脸戏谑:“我说小师妹,你也太高看我了,这种秘道是我孔乐挖得出来的么?这是我们璇玑派历来就有的秘道。”
“你们究竟有什么事情一直在瞒着我?”言紫兮下意识地觉得,孔乐怕是知道很多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
“你随我来就是了。”孔乐故作神秘地回道,随即继续拉着言紫兮向前走,忽然就走到了一处开阔之地,言紫兮一瞧,整个傻眼了,石床,石桌椅这些一应起居用品竟是齐全,似是有人一直在此常住一般。
“这,这是怎么回事?”言紫兮四下张望了一下,如今此地除了她和孔乐,并没有第三人。
“喏~”孔乐却并不接话,只是从那石桌上拣了一封书信,丢给言紫兮,言紫兮接过那些书信一瞧,却是自己从未见过的笔迹,不过,那锐利的笔锋,倒是有些似曾相识。
信是写给璇玑派前掌门于震天的,而落款处那个名字,却把言紫兮怔住了。
落款的名字是--慕容炎。
慕容炎?这个名字在言紫兮的心中打了一个旋儿,立刻就反应过来,那不是南宫凛的师傅么?天一派的掌门。
这是天一派的掌门写给璇玑派前掌门的信?怎么会在这里?
这封信又究竟写着什么呢?
言紫兮只觉得自己的呼吸一滞,似乎终于要接触到这场神仙局的中心了。
(063)背后的真相
当言紫兮一口气看完了那天一派掌门写给于震天的书信时,只觉得自己浑身止不住地战栗起来!
这才终于明白大师兄之前所说的璇玑派的艰难处境,果真不是危言耸听。
那封信是写在于震天去世之前,信里简单诉说了天一派通过可靠渠道得到的消息,国师与太子已经下定决心要对付天一派和璇玑派,而璇玑派便是他们的首要目标,所以,慕容炎劝于震天和璇玑派最好是斩掉锋芒、避过风头,暂且隐忍。信里还提及,蓬莱仙宫、五毒门都已经投入国师麾下,让于震天有个心理准备,并且要提防他们暗中下毒手。
这信中的内容让言紫兮的心中豁然明朗起来,加上之前自己与南宫凛在那破庙里所偷听到的一切,言紫兮终于算是将目前的形势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和她之前所料想的基本无差,天一派和璇玑派果然是为镇南王卖命的,表面的不合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因为国师和太子那一方早已将璇玑派和天一派当作了心腹大患,欲除之而后快。
而且,看那信中所提到的内容,璇玑派和天一派似乎正在永乐城秘密计划着某种大事,因为慕容炎在书信里反复提到了永乐城,并敦促于震天要尽快行事。并且亦是提到,两派的首徒南宫凛和叶凌风都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很多事情,可以放心交给两位弟子去处理。
想起当日自己的秘道内所听到的南宫凛和叶凌风的密谈,倒是与这信里所说的完全吻合,大师兄的确是让南宫凛亲自去永乐城一趟。
此时,言紫兮心中的疑惑却更多了,既然前掌门早已知道国师要对他下手,为何还是中了诡计呢?他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而且,既然他早已知道蓬莱仙宫已经投入国师麾下,又为何要在临死前将自己许给楚莫言?天一派和璇玑派在永乐城谋划的,究竟又是何事呢?
想起如今的南宫凛正潜伏在永乐城的血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