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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把李月如给掐死了,她赶紧扑上前一把抱住拓拔宏的胳膊:“侯爷,您别生气,您别生气,月溪这就跳,这就跳。”
拓跋宏面上的暴戾之色却是更甚,一把将李月如和抱着他胳膊的言紫兮一同甩了出去:“你们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别跟本侯玩什么花样。”
言紫兮此时虽然面上一副怯怯的模样,心中却早已气的牙痒痒,在心中发誓总有一天要让这头自大的沙猪为今日的一切付出代价。
她急急地扶起李月如之后,怯怯地向那高鼓走去。
就在这时,言紫兮的目光却忽然落在了左右两侧那数丈高,厚厚的帷幕之上,她忽然想起了当日的那个破庙,想起了南宫凛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儿,借着这殿内通明的烛火,言紫兮扫了一眼地上的暗影,立刻就察觉到了什么。
原来,是这样。。。。。
她终于知道那第二个人藏身于何处了,亦是知道于烟烟被赶出去的缘由了。
可是,她能够在对方的眼皮底下蒙混过关么?或者,干脆剑走偏锋,孤注一掷。
这时,没来由地,忽然又想起了南宫凛,想起了南宫凛曾经对她说过的话--你这丫头,胆子不小,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更伶俐几分。
心中骤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既然当初她能得到南宫凛的首肯,那么,如今,她就一定能够蒙混过关,她相信南宫凛的眼光,亦是不想辜负他对自己的那份期待。
思及如此,不再犹豫,疾步来到那高鼓之前,纵身一跃就已经跃上了高鼓,身姿轻盈如飞鸟一般。
李月如眼见她这般大刺刺地在众人面前展露出轻功,心下不由得替她捏了一把冷汗,她偷眼去看拓拔宏,而那拓拔宏却是出乎意料地并未做出任何过激的反应,反而捏了酒杯,眯缝了眼,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连同他身后那身材矮小的男子,亦是没有任何异动,只是斜了眸子,双手环胸,视若无睹的模样。
而那舒煜将军,就更是有趣了,竟是直接拍掌赞叹起来:“爽快!”
而这几人的反应更是加深了言紫兮心中的揣测,看来,她的第一步,走对了。
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揽月阁的秘密怕是已经暴露了,连同于烟烟的身份,亦是早就被对方知悉。
可是,对方既然已经猜到她们别有用心,甚至身怀绝技,却还这般煞有其事的陪她们玩,无非有两种目的,一种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想让她们自己露出马脚来,从而引出幕后之人,从而一网打尽。第二种,则要乐观一些,他们也许还并未猜出揽月阁背后是延庆将军,只是发现了揽月阁的异常,却试图想将揽月阁的力量收归己用,当然,这是最乐观的揣测,所以他们才会摆出这面高鼓,一方面是试探她们这些揽月阁女子的实力,一方面也是在向她们抛出绣球。
他们需要一个聪明而实力高强的内应,周旋在己方和揽月阁之间。
这面高鼓,便是他们的试金石。
于烟烟只看到了事情的表面,以为对方这是单纯的对她功夫的试探,所以故意隐藏了自己的实力,从那高鼓上摔下来,却没想到,这一举动看在对方眼里,却是仿若戏子一般惺惺作态,所以才会让对方勃然大怒。
而她方才在一瞬间洞悉了玄机之后,索性收起了那些个虚假的姿态,直接亮出了自己的功夫,亦是在顺水推舟地向对方表明自己的态度。
这是一出剑走偏锋地戏码,不管对方抱着怎样的目的,她言紫兮如今要做的,便只能是和揽月阁暂时划清界线,向对方展现自己的实力和态度。
思及如此,言紫兮暗自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既然走上了这条路,亦是只能两眼一闭一路走到头。
索性亦不遮掩自己的身手,在那高鼓之上旋身起舞。
言紫兮的轻功本就了得,此时刻意卖弄,更是让人眼前一亮。虽然她并不擅长跳舞什么的,可是,之前修炼的荏苒的清韵剑法,本就轻飘灵动,仿若翩然起舞一般,此时言紫兮被赶鸭子上架,索性就将那清韵剑法的套路依样画瓢舞了一番,在旁人看来,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那拓跋宏此时一手撑着鬓角,一手漫不经心地敲击着面前的案几,面上的表情显得越来越玩味不定,而那舒煜将军的面上,却是渐渐露出了赞许之色。
就在这时,从那厚厚的帷幕之上,忽然跃下一道黑影,言紫兮只觉得耳边生风,骤然感觉一道狂暴的掌风向自己袭来,她本能地险些就要唤出即墨剑来应敌,却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生生压抑住了那股子冲动,整个身体向后一扬,一个翻身灵巧的下腰,双手撑着鼓面,堪堪躲过了那一击,可是,一切却似乎还未曾结束,就在那击空的掌风掉转了方向再次袭来的时候,只见言紫兮忽然眼珠子一转,骤然飞身而起,离开了那高鼓,直落拓拔宏的身前,娇呼出声:“侯爷救命~”
“好了好了!”这时,拓跋宏亦是骤然起身,轻轻一击掌,制止了那道似是要劈向言紫兮后脑勺的一掌。
只见那道黑影骤然一闪,又消失在厚厚的帷幕中。
整个过程其实就在那么眨眼之间,言紫兮此时跪坐在拓拔宏身前的案几旁,大口地喘着粗气,心中尚有些惊魂未定,好险!好险!
幸好生生克制住了自己拔剑的冲动,若是当时一拔剑,就彻底全完了。
她知道,方才那一直暗藏在帷幕中的高手出手,便是对方对她最后的试探,若是她稍微露出一丁点杀意来,或者展现出自己的真正实力来,便就只有一个后果,当场毙命。
对方的确想收拢她,但是,他们需要的是一个聪明而有些许能力的诱饵,而不是一匹环伺在侧的狼,她必须要展露出自己让对方信服的实力,但是,那实力却要把握一个精妙的度,不能让对方觉得威胁,或者说难以控制。
若是让他们看穿了她真正的本事,那么,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是一条如履薄冰的路,可是,要达成她的目的,就只有硬着头皮走下去。
因为,对方比她,甚至比孔乐、比墨倾想象的,还要狡猾的多。
(038)兵不厌诈
就在言紫兮冷汗矜矜的时候,那拓拔宏却是骤然间又变回了之前纨绔好色的模样,霎时有些肆无忌惮起来,只见他伸手一揽,一把就将言紫兮整个从地上捞了起来,反手就给扛在了肩上:“这丫头不错,本侯收下了。”
说完之后,竟是径直扛着言紫兮扬长而去。
言紫兮在他的肩上有些反应不及,这又是怎么个情况?待到反应过来对方这是想要开她的苞时,差点没当场咆哮,尼玛的,谁稀罕你收啊!老娘恨不得立刻把你剁成碎块喂狗!
可是,转念一想,她的目的可不就是为了这个么,之前的忍辱负重,可不都是为了这个该死的目的么。
思及如此,只能强忍着心中咬牙切齿的冲动,略带顺从地怯怯唤了一声:“侯爷。。。。”
这时,目光却瞥到了那个依然还立在原地的身材矮小的侍从,却被对方眸中骤然迸出的杀意给吓了一跳,顺着对方眸中的杀意,她骤然反应过来,自己这算是勉强通过了他们的试炼,可是,李月如和之前的于烟烟。。。。。却是有性命之忧!
对于他们来说,自己识时务有底子,是可以勉强收归己用的,还算有些个利用价值,可是于烟烟和李月如,却失去了任何价值,那么,她们活着,便是多余的。
而此时李月如还一副茫然的表情瞧着她,那看向她的目光中,似乎还带着几分不解,似是还没明白方才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更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临近。
糟糕!怎么办!
可是,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若是她此时做出任何轻举妄动,之前的一切就前功尽弃了,不但帮不了南宫凛,甚至可能会赔上自己的性命,这样的冒险,值得么?
思及如此,她的眸子再次黯了下去,若是只得她一人,她也许会任性妄为一次,可是,此时关系到南宫凛的生死,她却不能不想不敢再儿戏。
小不忍则乱大谋,还是必须继续忍下去。。。。。
痛苦地阖了眼,在心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在那一刻,她的内心已然选择了放弃李月如和于烟烟。
虽然这样的自己让她觉得羞愧,可她别无选择。
仿佛一夜之间,她就变得谨小慎微起来,若这就是南宫凛所希望的成长,那么,也许她如今已经能够做到了,可是,为何心中会这般苦涩?
可她亦是知道,自己没有这般矫情的余地了,如今的她,就如同出鞘的剑一般,随时准备见血封喉。
眼见拓跋宏独自带着自己就要走出那前厅了,身后的人,却是无动于衷一般,这让言紫兮的心中又多了几分忐忑。那舒煜将军此时依然若无其事地坐在原地怡然自得地饮着酒,视若无睹,而身为拓跋宏侍从的那个身材矮小的男子亦是没有再跟上来,只是用着危险的目光冷冷地注视着李月如,而那暗藏在幕惟后的黑暗高手,仿佛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这一切,是不是太过平静了?这让言紫兮的心立刻又绷到了极致。
愈是这样的风平浪静,愈是让她觉得有些忐忑。
等待,再耐心等待看看,言紫兮不断地在心中告诫自己,若这是一场心理的较量,那么,能沉得住气的人,才是最终的胜者。
她必须要沉得住气,任何没有完全把握之下的轻举妄动,都只会前功尽弃。
此时她顺从地趴在拓拔宏的肩头,脑子里千回百转,身体却是不可抑制地轻轻颤抖起来,她知道,此时若是她装得太过镇定,反而会露出破绽,所以,她放任自己的身体做出一些应有的本能的反应。
这来到将军府的几个时辰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每一步都走得心惊肉跳,仿佛是把自己的脑袋挂在刀尖上游走一般,言紫兮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突突直跳,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眨眼之间,拓拔宏已经带着她穿过回廊,大步流星地向后院走去,此时天空已经下起了绵绵细雨,伴着秋风萧瑟,让言紫兮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
这时,一声野兽的低吼让原本就草木皆兵的言紫兮又是一颤,而拓跋宏亦是同时止住了脚步,言紫兮敏锐地感觉到他的身体骤然一绷:“等等!你们!站住!”
伴着拓跋宏突如其来的喝声,言紫兮下意识回身看去,几个下人打扮的小厮此时正抬着一个大铁笼从另外一个方向向前厅走去,而那大铁笼之中,是一头浑身黝黑油光水滑的黑豹,那黑豹一看就是野性未驯的,此时狂躁地在笼中不断地发出阵阵低吼,仿佛随时会冲出铁笼,将所有人都撕成碎片一般。
言紫兮心中又是一惊,老天爷啊,这黑豹又是用来做什么的?这玩意儿怎么会出现在将军府里?忽然没来由地想起了尚留在前厅中的李月如和不知所踪的于烟烟,言紫兮的心中又是一紧。
而当她的目光落在那抬着黑豹铁笼子的其中一个小厮时,却是比看到黑豹还要震惊!
孔乐?!
他怎么也混进来了?虽然孔乐此时亦是做了些许装扮,和平素有些不同,但是言紫兮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毕竟这个人太熟悉了。可是,他想做什么?之前怎么没听他说过他亦会混进来?!
孔乐亦是看到了被拓拔宏扛着肩头的言紫兮,却是不动声色,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