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觉得还是应该先让她哭个够,同时我也很享受与女儿亲热的时间。
我感觉随着贝贝的逐渐长大,她已经有意无意地喜欢与我说一些她在幼儿园里的事了,这在一年前还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她有话只是与阿姨说。阿姨偶尔回一趟藤浦乡下老家,贝贝也愿意与我一起睡了,但前提条件是,我要睡她的床。
贝贝说出来的话使我差点失手让她从我身上掉下去,贝贝说:妈妈,年老师说你不要脸。
我此刻才意识到我是多么不合格的一个妈妈,贝贝都上幼儿园大班了,不,大班都快念完了,下半年就要读小学了,幼儿园的家长会我还没有去开过一次,都是阿姨去,我甚至没有去过一趟机关二幼。
因为我在机关上班,当时人教处让报子女入托幼儿园的名单,与万连江(当时他还没有去香格里拉上班)商量,考虑到几个机关幼儿园离家最近的就是二幼了,入园手续是万连江去办的,后来每学期注册都是阿姨去的。
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比我在教育孩子问题上更粗枝大叶,更绝情的。我竟然还在内心里责怪贝贝与阿姨更亲,没有当妈的存在,我甚至不得不承认,即便万连江那样的人渣,在对贝贝的关心上,也远甚于我这个当妈的。
在我最初因为万连江与酒店女员工勾搭而与他闹翻的时候,他低声下气也就是为了贝贝,但当时我认定他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不想后院起火,就是为了在外面胡来没有后顾之忧。
当后来知道万连江依然我行我素的时候,我被屈辱充斥了大脑,只想过离婚了事,我当时一点都没有考虑过,如果离婚了,贝贝应该跟谁。万连江见贝贝束缚不了我,也不提贝贝了,也不再提不离婚的理由。懒得离就是懒得离,这就是理由。
我紧紧地抱住贝贝,没有放下,但是我坐到了贝贝的床上,我怕我站不稳,我几乎可以百分百断定贝贝所说的年老师是谁了,但还是不死心地问:你的年老师叫什么名字,她为什么这么说?
她叫年眉,一年二年的年,眉毛的眉……
贝贝欲言又止,抬起头害怕地瞧了瞧我。
我心酸地发现,贝贝小小年纪已经学会察言观色了,如果换成别的事,我会为她的成熟感到高兴,但是我今天高兴不起来。
老早以前我就听说徐福阳的爱人是个幼儿园老师,还是林晋化帮忙从安昌调过来的,但是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因为与徐福阳有了那层关系后,无形中形成了一个怪圈: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们都尽量避免谈及徐福阳家里的人和事,只有我偶尔还提起万连江那畜生,我发现,当我长时间不提万连江的时候,徐福阳反而会主动问起万连江。
开始我也奇怪,他难道不知道是往我伤口上撒盐吗,但后来我就明白了,他只是为“存在的就是合理的”找一个理由,潜意识里是为减轻自己的内疚感和负罪感,他把自己标榜成了一个救美人于水火之中的英雄,而不是背叛自己爱人的负心汉。
年眉来办公室闹过后,我才知道这个被背叛的女人叫年眉,但是由于还陷在那个怪圈里,我仍然不知道年眉是哪个幼儿园的老师,然而残酷的现实已经再一次印证了冤家路窄的真理,年眉不仅就在机关二幼,而且就在贝贝的班上!
我鼓励贝贝:说吧,妈妈受得了。
贝贝还是低着头没有反应,我一方面害怕听到将要从贝贝嘴里出来的话,一方面又很想听到年眉到底对贝贝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如果这女人在幼儿园把气撒到贝贝头上,下次见面我非撕了她的脸不可,也让她尝尝脸被别人撕的滋味。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 ╭⌒╮欢迎光临
╱◥██◣ ╭╭ ⌒
︱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第十三章 我是叶燕雁(9)
贝贝从我的怀里挣脱,转了一个身,站立在我面前,平视着我,一张小脸紧绷着,怯怯地问:妈妈,你认识年眉老师吗,你不是没去过我的幼儿园吗?
酸甜苦辣一起涌上了我的心头,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贝贝的疑问,年眉,徐福阳的爱人,贝贝的老师,我算是认识了还是不认识?命运真是捉弄人,居然在那样的场合迫使我不得不认识我女儿幼儿园的老师。
我同样怯怯地回答:贝贝,妈妈不认识你的老师,她没有欺负你吧?
懂事的贝贝似乎看出了我在撒谎,因为在一个孩子的心里,一个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骂另一个陌生的人不要脸呢。但是她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只是语气坚定地说:妈妈,年老师没有欺负我,就是今天下午跟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但我还是从贝贝幼稚的脸上解读出了很多委屈,贝贝敏感的个性不可能感觉不到老师对她态度的变化,她正纳闷着呢,年眉今天却把话挑明了,但更准确地说,是把话跟我挑明了,贝贝还是蒙在鼓里。
我再次把贝贝紧紧地搂在怀里。
又是午休的时间到了,这段时间,每天的这个时候就象一个坎,有时是我出去,有时是徐福阳出去。因为我把向章玉兰提出换办公室但没得到同意的事也跟徐福阳说了,从地理位置上断绝了他“分开一段时间”的念头,否则也许他会找高宗明要求换办公室。
我想,这事只能我提出,不能由他来提出,就象一个好强的女人,可以允许她先提出分手,却接受不了对方先提出分手。我不知道章玉兰后来有没有找徐福阳谈过话,徐福阳不提,我就不问,我就是这幅德性。
如果我对于你就是地狱,为什么就不彻底分开?我试探地问。
我没想好,徐福阳痛苦地摇了摇头,燕,你是真的爱我吗,还是仅仅把我当作一种寄托?
我想起在哪里看到过一句话:女人的幸福在于男人真的爱她,男人的幸福在于女人值得他爱。我反问道:我爱你,并把你当作我的寄托,相矛盾吗?
不,不,徐福阳说,我不值得你爱,我入世太深,想着家庭,想着仕途。
我说,我曾经要出世,但是你把我拽了回来,我也入世,但方向与你的不一样,徐,我也要问你一句,你曾经爱过我吗,还是仅仅把我当作……
不是曾经,是现在,我仍然深爱着你!
我吃惊地看着徐福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我走来,他走到我身边,轻轻地抚摩着我的发丝,喃喃道:燕,这段时间你受委屈了,请相信,我徐福阳不是个始乱终弃的人!
我没有反应,我还没有从慌乱中回过神来。这段时间,自从他提出分开一段时间后,他的目光就一直躲闪着我,我能感觉到他的矛盾和痛苦,但是他今天一下子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我还是始料不及。
燕,你知道吗?昨天夜里我呼唤你的名字,被年眉推醒了,她一脚把我踹到了床下,我夺了一条毯子,到沙发上睡了一夜,我活该。
我抬起头,嘲讽地问:你莫非也要与她分开一段时间?
如果你是地狱,我愿意接受你的炼狱,也许我要彻底分开的人,是她,不是你,你能原谅我吗,燕?
我冰冷的心瞬间就融化了,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投入了这个男人的怀抱,他说的是“也许”,但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我不是个奢求过多的人。
但是徐福阳要吻我的时候,我把他推开了,我怕我再不提的话,就不会再提了。我问:徐,年眉在机关二幼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徐福阳一脸的惊鄂:你从来不主动问她的事。
我今天要问……
我说不下去了,委屈的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而下,想到自己的行为带给女儿的伤害,我无地自容,充满自责。
到底怎么啦?徐福阳紧紧地楼着我,使我想起昨天晚上我也是这么紧紧地搂着贝贝。
贝贝就在她的班上!我大声喊道。
我紧紧地盯着徐福阳的双眼,我要看穿他的灵魂。
天!徐福阳尖叫了一声:你怎么不早说,她没拿贝贝怎么样吧,这女人,我回去非把她撕烂了不可!
我倒显得平静了,故作轻松地说:也没什么,犯不着你去把她撕烂,她只是对贝贝说,她妈妈不要脸。
徐福阳铁青着脸,许久说不出一句话来,放开我,回到他自己的座位上坐下,闭上了眼睛,双手插在头发里。
最后他问我:你要我怎么办,孩子总是无辜的。
我能要你怎么办!我叹了一口气:你总不会建议让幼儿园给贝贝换一个班级吧。
对,徐福阳拍了一下桌面说,你说得对,我跟年眉说,让她去跟园长说,给贝贝换一个班级。
我考虑了一下,这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只是贝贝到了新的班级,老师、小朋友都得从头开始认识。我说:你不会建议年眉换一个班级吗?
¤╭⌒╮ ╭⌒╮欢迎光临
╱◥██◣ ╭╭ ⌒
︱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三章 我是叶燕雁(10)
也不是不可以,徐福阳迟疑着说,燕,这事、这事比较难开口,我得先策划一下,年眉比较听林局的话,也许还得找一找财政教科文处,请他们给二幼的园长打声招呼。
半个月后,贝贝告诉我,她与大班邻班的一个同学对调了一下,老师没有告诉她为什么换班级,妈妈,我再也不用看见年眉老师了。
我又有了想哭的感觉,我完全想象得出,自从年眉发现我和徐福阳的私情后,贝贝遭受了她多少的冷眼与言语上的伤害,只是贝贝这孩子懂事,除了告诉我年眉骂我不要脸这一次外,再也没有提到她在幼儿园里受委屈的事。
我把贝贝已经换班级的事告诉徐福阳,他已经预料到了,说还真换了,教科文处的办事效率还是不错的,燕,年眉动不了,她是老师,带的班级从小班到中班到大班,请你原谅。
自从中午不再出去躲避后,中午,这个原来的坎,又成为了我们亲热爱恋的黄金时间。徐福阳一下班就得回家,年眉盯得紧,我则把更多的时间放在了与贝贝的感情协调上,我想把几年来失去的,尽可能地弥补回来。
但是我发觉危机已经愈发向我逼近,万连江似乎在与我争夺贝贝的宠爱权,好几次我回家,阿姨告诉我,万连江已经守在家里,还有一个外国女人同来,万连江说是俄罗斯的,叫什么娜,阿姨记不住了,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语,阿姨一把贝贝接回家,他们带上贝贝就走了,说是带贝贝到酒店吃自助餐,甚至有几次,阿姨还在家里时,就接到了万连江的电话,说不用去接了,他直接去幼儿园接贝贝,到酒店吃了饭再送回家。
我又落后了一步,当我考虑着抽几个下午找个借口早点走,去幼儿园接贝贝的时候,万连江已经捷足先登了。万连江相对比我自由,他在酒店里是领导,除了董事会,上面就只有一个法国的总经理管着他,万连江在酒店的位置,相当于王中法在市财税局的位置,象现在这段时间,章玉兰出国去了,山中无老虎,猴子还可以暂时称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