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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混蛋！
燕一脚踩在我脚背上，下脚极其毒辣，我只“啊”了一声，钻心的疼痛使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想如果不是穿着鞋子，我这只脚真的就报废了。
但我没有再犹豫，一瘸一拐地拉着燕往前走，我知道华亭街尽头有一家叫百合花的酒店。我说：燕，我们去百合花。
不嘛，燕说，我想好好冲冲，洗洗干净，把五年的污垢都洗掉。
我说：那……
燕说：延安路上有一家新开的金碧辉煌大浴场，四楼有的，我与高中的一位女同学一起去过。
我马上拦下了一辆亮着空车标志的出租车，我打开车门先把燕扶了进去，为了防止我的脚还没有完全进来，出租车就开动，我就故意把车门大大敞开着，待到身子的每个部位都进来了，我才伸手把车门带上。出租车驾驶员抢时间，不能不防。
我说：师傅，去金碧辉煌大浴场。
驾驶员在我说完话后，才把脑袋向后偏，没说听清楚了，也没有说听不清楚，还是看着我。
我以为我们满身酒气惹他不高兴了，就恶狠狠地说，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家喝酒啊！
驾驶员说：不是啊，先生，你说的什么地方我不知道啊。
燕本来已趴在了我的膝盖上了，就抬起头说，延安路上，时代百货斜对面。
一路上我们没再说话。
第六章 徐福阳（49）
进了金碧辉煌大浴场，分开前，燕又凑上我的耳朵说：哥，等着我，记得把手机带在身上，你泡澡泡好了再出来到更衣处把手机带上，半个小时后打电话啊。
我郑重地点头，也轻轻地说：燕，哥不会逃了的。
我来嘉州几年了，朋友却很少，安昌的浴场我去过几个，但毕竟是小县城，与金碧辉煌的气势一比，就比下去了，离开了安昌这个革命根据地，我工作之余的大部分时间就呆在家里，我不是那种有意识地去结交一些朋友的人，朋友少了，出来的机会自然就少，今天我还是第一次踏入嘉州的浴场，好象燕也知道这一点，叮嘱得这么细致。
在二楼的楼梯转弯处，立马就有一位服务员高喊：贵宾一位驾到！听起来象太监高叫皇帝驾到，我听了怪不舒服的，快速从他身边走过，进入男宾部的更衣处，立马就另有一位服务员引导我到了一排柜子前，打开其中的一个柜子，把钥匙递给我，说，先生，贵重物品请随身携带。
我说，去泡澡冲澡带着不方便啊。
服务员以公事公办的口气说，我们尽到了提醒义务，你泡澡冲澡好了再出来拿也是可以的。
我说，那我就过会儿出来拿。
我脱得*时，那位服务员又过来提醒说，先生，如果你要开房间，请带上身份证。
我记得在安昌浴场开房间休息是不要出具身份证的，但让带上就过会儿带上吧。我锁好柜子，问，你们浴场是什么布局？
什么什么布局？服务员一时没听明白。
我说，比如房间在几楼，休闲大厅在几楼什么的。
哦，你是问这个，我们浴场一楼是门厅，就是你刚才上来的地方，二楼有大澡堂，有单间的洗澡间，有桑拿房，有擦背房，（服务员顿了顿补充说）是男技师擦背，这段时间我们在做活动，擦背不要钱，你付精油的钱就可以了，有休闲大厅，有网吧，这里的网吧上网倒是不需要身份证，有自助餐厅，但现在已经打烊了，晚餐时段我们是免费提供自助餐的，有录象放映厅，有台球乒乓球室，是免费打的，还有儿童娱乐区，大人也可以进去，但是不能爬到网架上去，还有演艺大厅，这段时间没有演出，三楼是按摩推拿，有中式的、泰式的、日式的、韩式的、欧式的，这段时间没有美式的，（服务员停下来意味深长地看看我）先生大概是需要……
我问道：我乡下人也不懂得什么式，你能介绍介绍吗？
第六章 徐福阳（50）
先生客气了，服务员很热情地说，中式的、日式的、韩式的没有大的区别，中日韩都是东亚国家嘛，泰式多一个踩背，价格也贵二三十元，欧式的多一个*，是全身*（他加重了语气），美式的就是全套服务，一个钟原价是888元，开业没几天就被公安撞了，暂时歇了，先生如果一定要，可以到四楼问问，不过要另外开房间。
这服务员脾气挺爽快，我就跟他道了谢，想来浴场里的名堂安昌与嘉州也差不多。
服务员提醒说：先生大概喝了一点酒，不要马上到澡堂里泡，先在单间用温水先冲一下。
我再次表示感谢，他大概是这个月的服务之星吧。
我到单间的洗澡间里用冷水冲，我希望尽快地把酒精从体内冲出去一些，现在看来，燕出的是个好主意，如果直接上酒店开房间，我恐怕……
关于这一点，我是有经验的，在安昌的时候，一次接待市局征管处的领导，醉醺醺地回家，却非要逞强，不做完一次家庭作业誓不罢休，可就是软塌塌的急死人，还是年眉看我可怜，百般爱抚，把我软塌塌的货色放在手里揉了又揉，终于出去了一些粘稠液体，我才安心入睡。
从单间洗澡间里出来，我觉得全身清爽了不少，脑子也不再晕乎乎了，现在如果燕来到我眼前，我保管挺。做女人挺好，做男人挺更重要啊。我突然感觉下面有点不对，我马上就冲进了大澡堂。
大澡堂有冲浪，墙面上有红色灯亮在那里的，我双手舀起水拨过去，对准了那水就冲出来了，我背对着水注，任它冲着，左右摇摆身子，上下伸缩身子，全身各部位都冲上一阵，把酒精统统冲出我的体外。我不敢正面让水冲，水劲十足，有可能会把我的东西冲折断了。
我突然想起时间该差不多了，出了澡堂，向服务员要了毛巾把身上擦干，穿上大家都穿的短褂和短裤。
我在安昌浴场的休闲大厅或演艺吧里，看见女性也是穿同样的短褂和短裤，只是颜色不同，以示区分，我当时很想知道女性短褂里面还有没有戴胸罩，短裤里面还有没有穿裤头，哪怕是丁字裤，但是因为几个朋友去这种场所，清一色都是男人，没有女伴，所以也无从探个究竟，你也别说我视力不好，不是那么容易看得出来的，再说你不能老是盯着陌生女浴客看，再说啦，如果是穿丁字裤，那你就非得扒开人家的屁股看不可，要不然你就是蹲在人家的屁股后也看不出来人家有没有穿，以前我们是扒开裤头看屁股，现在的时代不同了，要扒开屁股看裤头。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六章 徐福阳（51）
我返回更衣处，拿了手机和身份证，经过澡堂，一路经过台球乒乓球室、网吧、休息大厅，站在休息大厅里给燕打电话。她没接，事情还没完。
我就问服务员楼梯在哪里，服务员问我要不要走电梯，我说就走电梯吧，服务员把我带到电梯口，我上了电梯，到四楼出了电梯，马上就有服务员带我到服务台，我把身份证给他们扫描了，填写了一张表格，他们给了我一张房卡。又有一个服务员把我带到房间前，轻轻地问：
先生要小姐吗？
我想起二楼更衣处服务员的话，就故意问：小姐不是在三楼吗？
服务员压低了声音说：原来在三楼，现在转移到四楼了，现在只要688，因为我们不能增加客人的负担，你知道，到四楼要客人开房间的……
这时手机响了，我就对服务员说，你快走吧。
我抬头看了一下房号，对燕说：我在418房间。
你倒贼快的，燕在电话里说，听得出来她心情很不错。
我打开房间，打开灯，四处瞧了瞧，感觉不错，很干净、清爽。
我就站在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
我看见燕闪到了门前，抬头看门上的房号，还没有按门铃，我已经把门打开了。
燕有点惊，但马上意识到我在猫眼前等着她了，她扑到了我的身上，后脚跟抬起来，把门踢上了。
我说，等等。
我放开燕，把门的保险扣扣上。又到了窗前，把窗帘拉严实。
我说，燕，刚才你说双斧劈柴，其实不论色害甚酒还是酒害甚色，其实两者都不可戒啊，酒为色谋，色为酒意啊。
燕说，哥，那我再给你讲个故事：
有好酒色者，人问之曰：世间何事最乐？答曰：饮酒虽乐，不如行房最乐。又问：既行房后，有甚乐？沉吟曰：除是再行。
我接住了燕抛过来的身子，我听到了燕喃喃的自语：
哥，今夜我要让你双斧劈柴。
…………
是燕趴在我耳边吹气，把我从沉沉的睡梦中吹醒的。
我一醒过来，就意识到今天在我的一生中刻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我一把搂过去，却搂了个空，燕已经灵敏地闪开了，我发现燕已经穿上了短褂和短裤，悬在我心底的疑问也解开了，女浴客的短褂和短裤里面是空空的，但是女人与女人也并不完全一样，这个不好说。。
燕问道：哥，双斧劈柴的感觉好吗？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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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徐福阳（52）
我故意说，没有感觉，除是再行。
燕咯咯地讥笑道，哥，你就别逞能了，一开始威猛称王，其后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现在我看你出去要走路扶墙了。
我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过来看了一下，凌晨一点钟了，我问：燕，非得回去吗？
一丝忧郁瞬间飘上了燕的脸，她用极轻的声音说：我要看一眼贝贝才能安心睡觉，现在我的心里空荡荡的。
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试图给燕一个拥抱，但燕还是躲开了。我发觉自己这样子很不雅观，只得套上短褂和短裤。
我说：那就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们出了金碧辉煌，拦了一辆出租车，起步价现在是12元，零点到六点都是这样，我意识到我回家后得给年眉一个理由。
出租车先把燕送到玉树路她家的小区前，我本来想陪着她下来，来个吻别什么的，但燕不让我下来，我看着她进了小区，才让出租车送我回家，我家在嘉阳新区，我们这等外来户一般都购买新区的房子。
在车上我已经想好了给年眉的理由，就说省局领导在藤浦县局喝醉了，我没有喝得那么多，当然我也是喝了，醉了也就醉了，领导还非得回嘉州，真是瞎折腾，但也没办法，领导回到嘉州市采穗大酒店后，我正要离开，领导却吐了，我只好服侍左右，所以搞得这么迟，真累啊，自己喝了酒还要侍侯好同样喝了酒的领导，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或许年眉沉沉入睡，什么也不会问，明天早上醒来也不会问。
我到了家里，先去自己的卧室看了看，年眉沉沉睡着，或许她知道我回来了，故意装睡，拉拉的卧室我就不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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