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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孤儿,你搞什么东西,这好不容易回次家的,也不带点土特产来犒劳,犒劳弟兄们。”把我的包翻了个遍,阿疯没有找到可以用得上的东西,转过头对我横眉竖目。
“丫的,我家的那土特产早都已经国际化了,在哪儿买不到?丫的,这么大老远的背来,你不烦,我还累呢。咯。”我没好气的瞪了阿疯这小子一眼,从身后掏出一包“金圣”烟丢给他,这小子接过,屁癫屁癫的围着我转,并不时的在我的身上翻找,丫的,只差没来个就地脱衣检查。
“你他娘的有病啊,我不是同性恋,你丫的不要在我身上摸,什么东西也没有,我就这么一条‘金圣’儿,给兄弟们每人发个一包,没俩包了,你给我条活路行不行?后面的日子还很长呢……”我把那条“金圣”打开,给每个家伙发了一包。这才几天没有回来,看看店中居然又添了“新丁儿”,那一角上,是一个戴着眼睛的四眼田鸡儿,看样子三十岁上下的样子,在他旁边的,还站着一个我见也没有见过的小学徒。
那戴眼镜的家伙接过我丢给的香烟,对我点点头道了声“谢”,微微一笑的和我打招呼道:“你是孤儿啊,你好。”
“你也好。”我在打量他。
“我叫钟成子,你可以叫我阿钟。”他说。
“哦……”我点点头,对他“手下”的那个女顾客笑了笑,又退回到了阿林身边。
“你小子不错,这架势,我们这‘六指创剪’重见辉煌的那一天,看来是不会太远啦,哈。”我对阿林说。
“那还用说……”阿林丫的胸一挺,我刚好借机给了他胸口一拳,阿林捂着胸口,大骂我的“大不敬”,正欲动手时,门口又有俩个女顾客走了进来。
“生意来了,我要去忙,你刚坐车回来,去后堂歇会吧,今天算你工资。”阿林一边和那入门的女顾客打招呼,一边对我说。
“算了吧,你老小子的便宜,我还是不要去占的好,看看还是我来吧。和你说吧,我刚才在车子上,已经养足了精神,只等放手大干。”我呵呵一笑,学他般的一挺胸脯,这丫的想打我,被我识破先机,一闪而过,跑去招呼那进门的俩个美女了。
“美女,你好,来,请和我到这边坐。”小明引了一个顾客坐到了我的镜台前,然后含笑的看着我,我朝他眨眨眼睛,小明点点头,识趣的走开了,把另一个美女请到了阿钟的镜台边。
“喝水!”我给那女顾客倒了一杯水,露出着职业性的笑容,碰到美女儿,我通常都格外的热情。
我又再活了过来,忽然发现,父亲的话,原来是那么的有道理,我活着,我需要忙碌,空虚的生活实在是太可怕了。
“谢谢”美女接过我送上的水,朝我点点头,表示感谢。
“请问一下,你的头发是需要要修剪一下,还是要设计一下。”我问她。
女孩一脸的稚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说:“帅哥,你看,拉一下好吗?“
我心中暗喜,丫的,一出手就是一单“大生意”。在店里,拉、烫、染、护,都是属于“大单子”。
“嗯,我看看哦……”我装模作样的在镜子中,把这美女的长发打量了一下,点点头,说:“现在是三月份,正是拉直发的最好季节,再加上你的这张可爱的脸,我看看,拉个飘逸的长发最是适合不过了,你觉得呢?”
“嗯,那好吧,就做一个离子烫吧,这还是我第一次做头发呢,你可要用点心,给我做做漂亮哦,做得好,我定然给你们店打广告的。”女孩笑了笑说。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吧,只要你信任我,我就可以为你打造一款最为适合你的发型,让你光彩夺目……”
“呵呵,那小女子在这儿就先谢谢了。”
“阿林,安排人给这位美女洗头……”
我朝巴台里的阿林一声喊,得到了这小子夸奖的一句:“你丫的,眼睛瞎啦?看不见大家都忙着吗?要不要我自己来亲自动手?”
逗得我坐下的那女顾客笑翻了肚皮。
“别,还是我自己来的好,你老坐,就打那坐着。”见阿林做势要站起身,我忙摇摇手拦住他,一边把那笑的花枝乱颤的女顾客领到去冲头房。
洗罢头,我把这女顾客又再领回到了我的镜台前,帮她吹剪层次,此时阿钟坐在我的一旁,帮另一个和这女顾客一起来的女孩子上着离子烫药水。
关于专业技术一方面的话题,我在另外的几部小说中都有描写过(详情请关注孤黄小说系列之《戒爱六之借宿》第五章节)在这里,也就不多作介绍。
做头发的过程中,我了解到,我“手下”的这个顾客名字叫做顾小娟,与阿钟服务的那个女顾喵喵是一同一公司中上班的员工人,我还以“店内后勤保障”的名义,要了顾小娟的电话号码,这小女子爽气万分,二话没说就把电话号码发给了我,我们有说有笑,这头发做的很是轻松写意,再加上阿钟的默契配合,使我们的这次“作业”做得很圆满与融洽。
阿钟是四川人,这是个很有趣的家伙,谈吐大气、豪迈却又不乏几分深沉与内敛,举止得当淡雅,很在一点大家风范,知识也很渊博,再上鼻梁上的那副高框边边眼镜,显的很是温文尔雅,尽管我们二人才是第一次见面,但彼此之间却都涌过一种“相识恨晚”的感情,会和他在后面的故事中成为好朋友,我认为那不是偶然,而是必须得……
“喵喵,现在要开始定型了哦,十五分钟内,你必须得和一个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听到了没?”阿钟一脸笑容的对他“坐下”的那个美女顾客喵喵讲。这丫的,一个来小时时间,便和喵喵打的火热,丫的,真挺让人嫉妒。
“看,平行线。”阿钟把那尖尾梳子横在了喵喵头上,作出水平状,然后又作了一个诙谐的动作,手一扬,道:“我要出去一会儿,如果回来时,看到你头顶的‘水平线’不水平了,呵呵,那就莫怪我打你屁股。”
喵喵嘟起了樱桃小嘴,朝镜子后的阿钟“瞪”着眼儿,一脸淘气的作委屈状道:“我要投诉你,你在虐待顾客。”口中虽如此说,但头却听话的一动不动,丫的,这哪里是要投诉的样子,这丫的分明就是在撒娇才对。
我无奈的摇头苦笑,帮坐前的顾小娟上好了定型药水,收拾好工具,见那阿钟笑着朝我使了个眼色,便也跟他一同走出了店去。
“上个厕所先?”阿钟递过一只香烟,问我。
“虽然我没有上厕所一定要拉上一个大男人的坏习惯,但此刻我想说的是,那正合我意。”我笑了笑,接过阿钟递过来的香烟。
阿钟淡淡一笑,一耸肩,说:“我的长相会否让你联想到一点什么?”
我开始打量他。
“雨夜的杀人狂魔,但很可惜,我空有天马行空的想像力,但却动不来得笔杆子,更不是导演或编剧……”
马桶中传来一阵呜呜的声响,它在告诉人们,春天又再到来了,我们的故事,也将随春天的到来,而全新精彩上映。
第31章·一个黑夜,一个开头
(一个黑夜,一个开头)
这是一个黑夜,他娘的夜阑人静,夜黑风高,天上的星星一个也看不到,都他娘的见鬼似的躲进了云层里,我的这短暂而又会让人感觉到漫长的上半生,也不知道经历过了多少个这如此平实的夜晚,我记不住——我相信不会有多少人会记得住。
这夜,时间大概在七点至八点之间,店内的生意差不多已经告于段落,一点点的,从热闹,走向了冷清。阿林在巴台中开始打开了呵欠睡眼蒙蒙的在点着他一天的收入,自从古灵儿走了后,这个吧台中,便再也没有来过收银员,阿林一边做着他的大老板,一边收着银子,忙得他娘的一整天腰肌劳损,他还自得其乐,一脸明天就要发财了的烂表情,虽然说我也曾多次申请,自告奋勇的要去吧台里面,帮他分担忧愁,可这丫的居然找了一些比如:我长的太帅,人又太过花心,怕我一天到晚都在和美女们丢媚眼,收错了钱,又或是收到了假钱之类的借口来搪塞我,其实我是知道的,阿林这丫的,他是不完全的信得过我——虽然说我是他亲手带出来的徒弟。我甚至都怀疑,阿林到底有没有真正的信任过一个什么人——包括他自己。
一个连自己也信不过的人,这无疑不是一个悲剧性人物,其实说真的,我丫的孤儿还看不上他的那么一点小资产呢,娘的,你还防我,谁稀罕似的,就是你把这小店送送给我,我丫的都不一定会要(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扯一扯皮,凑凑被字数)。
阿钟还坐在他的镜台前,拼了命的按着他的那个破手机,我不知道他在玩什么,玩的那样的起劲。阿钟他是一个孤避的人,怕是在这一整个店中,就我还能和他聊得上几句。
现在我们同居了——看客们可千万别误会,我丫的孤儿虽说为人外表轻浮放荡,但也是个有自己原则的人,不至于有那什么不正常的怪辟,我和阿钟是住在了一起,但那却是因为二人平日里,关系处的很不错(别想歪,正当的朋友之间友谊),打着图个热闹的旗号,实际上却是为了省上两个银子,合租了一间一个月二百的房间,房租平均分置,一间房子,两张单人床。
但说归如此说,如果不是情投义合、臭味相投的话,我孤儿也是万不会与一个大男人租一间屋儿的,丫的,我是没钱,但这么百来块,我还不至于给不起。
和阿钟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愉快和开心的,我们二人白天在一起上班,到了晚上下班再一起回去,大冬天的,他还会用他那臭烘烘的身子为我暖上一暖被窝儿——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晚了,起个小灶,做点夜宵(大部分时间,都是阿钟在做,我负责提拱一张嘴巴,没办法,丫的,谁让我不会做呢,不过话说回来,阿钟做出来的东西,那是非常棒的,常常吃到我咬到下巴,呵,这丫的,是一个很有实力让人嫉妒到骨子里的家伙),酒足饭饱之后,我们要不就出去玩会,唱上几曲小歌,或是玩一玩那共同爱好的“拳皇”游戏,实在没有钱了,就坐下来唠会家常,天南地北,天下地下,上至“09号卫星”什么时候会撞上地球,下至阿疯这丫的骚鸡公又背着他芸芸,去哪里搞个哪个不正经的女人,再说说那美国总统与哪个电影明星,在哪家电影院中偷偷的发生了不正当的关系,再到刘德华与吴倩莲坐船到百慕大三角洲中央吃烛光晚餐,关系处的不要太融洽……
日久天长,日以继夜,日日如斯。我和阿钟之间的友谊日以夜增,没多久就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有人甚至还说,只要有孤儿的地方,就一定也能看到阿钟的影子。
一份真正的友谊,是可贵的,在很多时候,那会比爱情来的要更真,比爱情更暖人心窝。我感谢阿钟,感谢他陪我走过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