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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穴和手背的青筋都已经爆起,整张脸通红的可怕,我知道,老道士这是在忍。
要不是因为我的关系,恐怕老道士拼了命,都会去找柳诗钒算账吧?
但是,就在我们以为她还会有什么动静的时候,她忽然两眼一必,像个木头人一样,朝着楼上走去,当着我们的面,直接隔着冰棺的盖子,躺了回去。
似乎那层盖子根本不存在,是用来模糊世人的眼线。
大家的脸色都很不好看,可是谁都没有对柳诗钒的尸体出手,反倒是于老拿着一张非常奇怪的符咒,这张符咒的奇怪,就在于它被折成了五角星的形状,而且上面露出的图案并不是普通的红朱砂,而是紫的有些发黑的东西,又带着几分金砂画出来的。
于老将这符咒立在了棺材的顶部,纹丝不动,脸上闪过肉痛,不过只是一瞬间。
而且,还带着几分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早知道这尸体有问题却没有出手吗?
但是,却也看得出,他和老道士之间的情分。
要是于老都如此后悔,那我岂不是要以死谢罪?
毕竟,柳诗钒,可是我的娘亲。
将一切安置好,我们打算下楼,可是老道士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一直望着被柳诗钒带进冰棺里的沈萍头颅化成了血迹,从冰棺里渗透出来。
老道士再次转身的下楼的时候,整个人就像老了十岁,十分的颓废,从一个精神抖擞的老头,一瞬之间,变成了糟老头子。
两个人相爱,却不能相守,明明可以相见,却因为人生的无奈,成为了永别。
下楼之后,老道士坐在旁边安静的可怕,我知道在整个时候不该提起刚才的事情,可是却不得不提。
我把问题,抛向了坐在一边的于老,于老脸色很难看,说话之前望了一眼老道士,只见老道士对他点了点头,他才缓缓开口。
原来,就在我和楚墨上楼之后没多久,遗像上忽然开除一朵彼岸花,于老他们只见过开莲花的异象,却不曾见过变化的,还没等于老惊奇,老道士他们就瞬间站了起来,老道士和我们去过异界,自然了解一切,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装着头颅的盒子忽然飞了起来,速度很快,拦都拦不住,随后随着一身爆裂的声响,盒子碎了,头颅直接飞在了二楼。
而于此同时,二楼存放柳诗钒尸体的房间门忽然“喀嚓”一声开了,一把接过头颅,面无表情的将头颅塞进了嘴里,还没等大家冲上楼阻止,我刚好开了门,和她撞在了一块。
我气的浑身在发抖,这么慎密的布置,算计的不差分毫。
只差一下,我的愤怒就会冲昏头脑,直接提着斩月杀去找凤怡拼命了,可是在最后一秒,我安静了下来。
一条疯狗而已,它咬了我,我难道还想咬回来?
一头咬人的狮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头狮子,懂得隐忍。
那么,我便要做这头狮子。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痛苦过后,便是那几乎重生的蜕变!只不过,蜕变的过程,需要痛苦的考验来酝酿!
我站起身子,对老道士亲声说句,对不起。
因为是我,造成了一切。
老道士摇了摇头,用眼神在告诉我,不怪我。
可是我怪啊!
我无法容忍我的弱势,无法容忍身边的人,因我而支离破碎。
只要有一口气,我定要让自己,变得比蟑螂还顽强。
我自己一个人,回了房间,将房间门反锁,把自己关在了里面。
很愧疚,可是浑身上下却充满着战意。
没有像曾经一样,爆发出力量,因为前世的力量早就被外婆打散。
给我时间,无需借助云轻狂。
我将,超越云轻狂!
一股力量聚集在我的手中,是属于我自己的力量,我愤怒,真的很愤怒,愤怒的一掌,直接将床头的杯子给捏了个粉碎。
面上带着狂笑,看着杯子上的碎片刺破了我的手掌,鲜血一点一滴的从手上流下。
滴答,滴答。
脸上讽刺万分,凤怡,你真当我和以前一样那么被动,只会被你算计,不会先下手为强吗?
陆尧说的对。
我会去找他,而且,是心甘情愿的去找他。
因为我需要力量,需要,有人拥护。
我淡定的从床上起身,走到厕所,将手上的碎渣一点一滴用另外一只手一片一片的逐步剥离。
疼?
比起心,一点都不疼。
疼怕什么?自己选择的路,哪怕是满地的荆棘,我光着脚,都会走完他!
将碎片清理完,很淡定的拿出药箱在包扎。
我知道窗户上站着一个人,是楚墨。
他一直望着我的动作,却没有阻挠。
他懂我,我需要发泄,我需要,坚强。
等我做完了一切,楚墨才缓缓的走进来,靠近我抿着唇,脸色绷的很紧,双手也一样。
疼在我身上,痛在,他心里。
“下次,别这样了。”
叹了一口气,他将我的手抬起狠狠的放在怀中,就像是一个什么样的物价珍宝。
“我想,我要去找陆尧了。”
我的双眼迷离 ,不由自主的,说出这句话。
楚墨听后并没有感到意外,反而是早就料到了一样。
“我期待,你的锐变。”
我脸上忽然绽放出一抹笑容,似乎在无声的回应。
我也期待。
今天办的丧事,就像是一场闹剧,早上开始,晚上落幕。
隔壁还住着柳诗钒的尸体,今晚,注定是个难眠之夜。
我已经不想在说什么犯我者,如数奉还之类的话,这种话,太渺茫了,我需要的是力量,至高无上的力量。
将衣服换了,熄了灯,打算睡觉。
我是背对着楚墨的,楚墨将我圈在怀中,动作很小心,似乎怕弄疼我,却无形的告诉我。
他在。
窗外的世界灯火迷离,却不是我所向往。
不出意外,明天陆尧就会找上门,可是在这之前,我想知道一件事,黑暗之中,我顿的一下,开口。
“前世,你为什么娶凤怡?”
第269章 前世故事(1)
楚墨听后,气息一紧,似乎我问到了最不该问的东西。
也很静,静的只有我们两个的呼吸声,过了很久,楚墨忽然开口。
“你真想知道吗?”
我回头,转了个身子,和楚墨面对面,双眼在黑暗的夜中就像一颗璀璨的星星在闪闪发亮。
狠狠的点了点头。
“很想。”
楚墨狠狠将我抱在怀里,将头埋在我的耳边,没有带一丝情欲,似乎在挣扎。
“虽然我不说,你迟早也会知道,但是我不想瞒你。”
“真的?”
“嗯。”
很肯定。
这是我们两个“约法三章”之后的第一次坦白,之间,以后我们两个之间,会再无相瞒的秘密。
虽然我们两个的目光没有对视,可是我却能感觉到楚墨由内而外发出的哀伤。
在外面,他是冰冷独权霸道楚墨。
在我的面前,他只是属于我的,楚墨。
我能感受到楚墨张了好几次口,却都没有开口说出这件事。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痛可循由来,却不想提起。
这件事,是横跨在我们两个之间,最深,最深的一个伤痛。
很多人说,一些东西,被毁了,就是被毁了,不管如何弥补,那也有着刺眼的裂缝。
但是我和楚墨已经时隔两世,错过的太多,阻挡的太多,被毁的东西,也多。
所以那些刺眼的裂缝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微不足道的东西。
人活一世本来就不易,错过一次,要是还能相遇还能相爱,那就,珍惜眼前人吧。
整个道理我懂,楚墨,也懂。
直到楚墨的气息调整过来,我才听到他缓缓的,将前世的事情,说给了我听。
楚墨和我说的前世,和外婆说的,完全不在一个角度上。
因为外婆,站的是旁观者的角度,而楚墨,却是当事人。
前世,楚墨和帝岚都是皇子,而且是仅存的两位皇子。
不是说月朔王朝的皇帝有多么昏庸无道,将他的儿子全部杀死,而是他此生,只爱过一个女人。
那就是柳诗钒。
可是他是一代帝王,人站的太高,总有太多无奈,太多身不由己。
月朔王朝的皇帝,叫楚殇,还是皇子的时候就已经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又是皇位的预选人,风光无限,年轻气盛,光芒万丈,出身时更是带有天地异象,上位之前,神殿派人来说楚殇就像燕子筑巢,能为月朔王朝带来福气,所以被封,燕王,寓意,有福之王。
虽然燕王锋芒万丈,可是皇室自古最不缺的,就是皇子。
不过这燕王不出则以,只要一出门,全城女子蜂拥,无数手帕从天而降。
女子的手帕,在月朔王朝,寓意,定情。
我听到这里,内心不由得一抖。
因为我可是送了两张手帕出去。
这件事,我不知道楚墨知不知情,可是我抖动的动静有些大,楚墨被我影响的停下了嘴。
深吸一口气,尴尬的笑了笑,我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坐在了床头上,示意楚墨继续。
总感觉,接下来的很多东西,会让我痛彻心扉,我的双手一直紧紧抓着被单,让我哪怕受到刺激还能够佯装镇定。
可是燕王只收了一个人的手帕。
那就是帝家独女。
帝婉柔,说到这里,楚墨还回头看了我一眼,说她,就是帝岚的母亲。
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让楚墨继续说。
帝婉柔和燕王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个人年龄相仿,而且自古帝王要掌权最不能缺的,就是拥护他的臣子。
而帝婉柔生的娇美,家境又如此优越,自然是他纳妻的不二人选。
燕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自由丧母,出生贱命,因为生他的人,不过是一介贱婢,由于皇上的一夜无意临幸,才有的他。
在他出生之时母亲就被赐下白绫一条。
一个拥有皇子身份,却贱民一条的孩子,要不是出身时的异象,恐怕就被遗弃在深宫之中。
而且,燕王的父亲膝下子女众多,根本不缺他这一个,楚墨一开始介绍他是皇位的预选人,全是靠燕王自己游走在深宫之中得到的赏识。
一个从小没有母亲庇护的皇子,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得承受多少的流言蜚语,多大的压力才能够活下来?
所以,燕王是一个薄情之人,一贯的宗旨就是,宁可负天下人,也不让天下人负我。
他的每一步棋子,在泥潭之中每一步步伐都充满着算计,因为他只有一个人,所以他做的事情都要尽可能的完美,不能让人抓住任何完美。
可是,就在他选定帝婉柔成为登上皇位契机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她就是楚墨的母亲,柳诗钒。
柳诗钒的身份神秘,但是却性格洒脱,完全就是一只在天空中自由翱翔的鸟儿,她风趣,却不失睿智,她知性,却不失文雅。
一只薄情寡义的燕王楚殇,沦陷了。
可是,他自卑了。
因为当时的他,不过是一个被封了皇位,被冠以所谓继承人的男人,手上根本没有实权,而且从小在宫中为了登上最高点,表面上风光无限,实则却是苟且偷生,只要他走错一步,将会被无数双眼睛看见,让他在自己还没察觉的时候,就死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