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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恒黝黑的脸上无端飘来几不可见的红晕,“你在胡说些什么东西?本王为什么要捨不得她?她又凭什么让本王捨不得?”
“老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以为王爷习惯有人每天跟您唇槍舌剑,要是凌姑娘这么一走,王爷会觉得日子又跟以前一样枯燥乏味,所以,才会觉得捨不得,可没有别的意思喔!”牛总管在心里偷笑。
“哼!”閔恒冷哼一声。
牛总管从衣服里掏出用红丝线串成的香囊,“人家书雁设想得多周到啊!还专程替我们到寺庙里求些平安符回来,真是个帖心的小丫头喔!”
“你们每个人都有?”却只有他没有!
尉迟英点一下头,支吾道:“是……我们每个人都有。”
那女人未免太偏心了吧!虽然他不相信戴平安符就可以避兇解厄,可是唯独他一个人被遗漏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哼!本王不希罕。”他嘴硬的嗤哼道。
“反正王爷也不信这些,就算帮您求了,您不戴也是浪费,这也不能怪书雁厚此薄彼了。”牛总管继续撩拨他的怒火。
閔恒听不下去了,“好了,你们全都下去,让本王静一静。”
这可恶的女人!等她回来,非好好跟她算这笔帐不可。
※※※
这一等,足足等了一个半时辰,申时都快过了,才见凌书雁踏进武威亲王府。
“本王还以你乘机逃走了。”他就守在她回水榭居的必经之路。
凌书雁不自在的迴避他的黑瞳,自从几天前那一吻后,再和他见面难免尴尬,于是,她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他。
“民女若要走,自会征询王爷的同意才离开,绝不会不说一声就走。”再说,她又没做错事,何必逃走。
他扬起下顎,霸气的道:“没有最好,就算有,也无妨。京城是本王的地盘,只要本王一声令下,很快便能将你抓回来。”
“王爷的意思岂不是当民女是犯人了?”她忍气吞声的问。
閔恒的视线不自觉的落在她那被头巾覆住的青丝上,立刻伸长手臂将它扯下来,“本王不是说过不许你再藏住它……”
“你太过分了!”凌书雁忍无可忍的扑上去,想抢回自己的头巾,“还给我!”
一直以来,她总是习惯将所有的不满、慍怒藏在內心最深处,可是,这逆来顺受的表相遇到这男人就全给搞砸了。“你这个该死的暴君!”
下一秒,她已经被揽抱进一具宽厚的胸前,接着,閔恒的唇准确的吞噬了她,火燄般的舌头深深的掠夺她,既粗暴又急切,还隐含着暧昧不明的渴望。
他不愿去深思为什么又会兴起吻她的冲动,只是尽情的享受咬吮、挑弄那柔嫩唇瓣的滋味,即使是迎娶过的四任王妃,也从未激起他如此疯狂的。
凌书雁抡起粉拳扑打他的肩头,依然无法阻止他的侵略;当那狂野的深吻化为温柔的舔吮,仅有的抗拒念头渐渐地远离她……
不行!他是个王爷,她绝不能对他动了情,因为注定不会有结果的,凌书雁,你别傻了!
蓦地,閔恒一个闷哼,松开紧箍住她的铁臂,舔去唇上被她咬破而淌着鲜血的伤口。
“想不到你还满呛的,不过,这次没有昏倒,比上回进步多了。”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揶揄她。
她踉蹌一退,“王爷这样戏弄民女,觉得很好玩吗?”
“你认为本王在戏弄你?”他沉下脸。
“难道不是吗?民女自认相貌普通,绝不可能得到王爷的眷宠,王爷却接连两次不当的举动,不是戏弄又是什么?”他们本是两个世界的人,为什么要这样撩拨她的心?她不想爱上像他这样的男人啊!
閔恒一把将她揪到身前,“只要本王愿意,谁敢说话?”
“民女不敢奢求。”她冷冷的说。
“你……别不知好歹!”他快被她不驯的态度给气炸了。“只要你做本王的女人,以后就不需要再出去拋头露面,更不必骗人,从此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这样子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民女不是骗子!”凌书雁却无动于衷。
“好!你不是骗子,你是女神棍!”閔恒咬牙切齿的摇晃她,“难道你一辈子都要过这种日子,不希望过平静安逸的生活吗?你宁愿四处招摇撞骗,也不愿跟着本王?”
“多谢王爷的美意,民女这辈子从没想过要嫁人。”尤其是嫁给不相信她有异能的人。
他拳头一握一放道:“本王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
“王爷……”她现在就可以回答他。
“先不要这么快就答覆本王,否则本王不敢担保会做出什么事来。”说不定他会失去理智的先占有她的身子,到时,她不答应也不行。“你不是想上风雨肃瑟軒吗?走吧!”
凌书雁调平被他激怒的喘息,才僵硬着身子尾随过去。
她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魅力吸引得了他,为什么他非要三番两次的调戏她,就不能好心的放她一马吗?
“这儿就是风雨萧瑟軒,我小弟的住处,他因为腿疾的关系,很少离开这里,也不喜欢有人打扰……”閔恒站在軒外向她说明,见身后的人没有回音,才迷惑的回头看。“你怎么了?”
他瞥见凌书雁一手扶在大榕树的树干上,一手按住喉嚨干呕。
閔恒湊上前扶住她,被她面无血色的表情骇住了。“该死!你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生起病来?”
凌书雁因反胃而干呕不已,“不是……不是生病……”她微微扬起脸庞|奇+_+书*_*网|,见到风雨萧瑟軒的周围弥漫着阴冷无比的黑气。
总算让她找到原因了!
“不是生病,为什么全身冒冷汗?本王马上叫人去请大夫……”
她扯住他的袖子,声若蚊吶,“就是大夫来了……也没用,我要回房……”
閔恒低咒一句,打橫将她抱起,跨着大步,火速赶回水榭居。
※※※
“王爷,她怎么样了?”牛总管行色勿匆的赶至。
閔恒臭着脸在屋內来回踱着步子,“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他连忙来到床榻旁,“书雁,你有没有好一点?要不要去请大夫来?”
“不用了,老伯,我只要躺一下就没事了。”凌书雁朝他露出安抚的微笑,要他放宽心。是她自己太不谨慎,情绪不稳定才让鬼邪有可乘之机,现在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事情也就好办多了。
閔恒橫眉竖目的来到她跟前,“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本王要你说清楚。”不可能平白无故又是冒冷汗,又是呕吐,一定有原因。
“因为……”她欲言又止,即使把真相告诉他,他也不会採信,说不定又会嘲笑她一番。
“因为什么?”他不满她话到嘴边又嚥回去。
“大概是民女在外头吃坏了肚子,休息一下就没什么大礙了,多谢王爷的关心。”算了!还是等找到证据再说,不然以他那颗固执得像石头的脑袋是不会信的。
“吃坏肚子?”他怎么想也没料到是这个答案。
牛总管点头表示了解,“这也难怪了,外头卖的东西总是不像自己煮的干净,吃坏肚子也是在所难免。”
“你倒是挺护着她的嘛!”他冷冷的道。
“一点小事而已,王爷又何必这么斤斤计较……咦?王爷的嘴唇怎么流血了?”牛总管有惊人的发现。
閔恒用拇指将血跡抹去,斜睨了他一眼,“多事!”
“老奴是关心王爷,怎么会是多事呢?”他看看眼神有些狼狙的閔恒,又瞧瞧一脸窘迫的凌书雁,心中霎时有了谱。“该不会是被谁咬伤的呢?”真是太好了!看来王爷已经开始展开追求攻势,不过,似乎不太顺利。
“既然她没事,这儿就交给你了。”他绷着冷峻的脸悻悻然离去。
牛总管等他一出门才敢笑出声来。他还是头一回见到王爷夺门而出的窘況。
“书雁,你可千万不要生我们王爷的气,虽然他不是坏人,可是,毕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惯了,难免有些为所欲为,你就多多包容他。”
她表情黯淡了下来,“老伯,我跟王爷真的没有什么,你不要误会了。”
“你对王爷真的一点都不动心?”他不信。
凌书雁涩涩一笑,“他是个集权势地位于一身的王爷,而我不过是个民女,两人的身分相差太多了,我是怎么也不敢想。”即使曾经有过绮想,也该断念了。
“是吗?那真可惜。””牛总管惋惜的叹道。
她转移话题。“老伯,郡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郡王爷吗?他和王爷年纪虽然只相差二岁,不过,性格却完全相反。也许是因为是家里的老么,加上老王爷和老王妃在世时又非常溺爱他,等他们去世后,王爷也处处让他、照顾他,个性上多少懦弱了些。”
“他一直都住在风雨萧瑟軒里吗?”
牛总管点了点头,“打他一出生就住在那儿了,不过,说实在话,我不太喜欢那个地方,总感觉那儿阴阴暗暗的,好几次要郡王爷搬到其他院落居住,可是,他死也不肯,还大发雷霆,王爷只好让他继缤住下去了。”
“这其间曾经发生过什么诡异的事吗?”普通人住在充满鬼气的房子里,不只身体会不好,久而久之,也会被鬼邪入侵。
“除了四位王妃离奇身亡,有人陆续生病、半夜被鬼压床之外,其他倒没发生什么事。”这样已经够严重了,要是有更可怕的,这里就真的成为名副其宾的“鬼王府”,以后再也没人敢踏进一步。
凌书雁秀颜一敛,“老伯,可以告诉我那四位王妃都死在什么地方,又是什么样的情形吗?”
“唉!说起去世的四位王妃,死得可真是冤枉。”牛总管有说不出的难受,好端端的大喜事,不到一个月就变成丧事,还一连发生四樁,难怪没有人肯相信那真的是意外。
“前面三位王妃都是在清晨时被下人发现倒在花园里,早已气绝多时,身上找不出外伤,只不过死时两眼张得大大的,表情甚为惊悚,好像被什么东西吓到,心脏一时承受不住才……”
她轻頷下首,示意他往下说。
“最后一位王妃,因为先前已经发生过三次意外,王爷就特别交代,每晚都派人在房外把守,原以为可以逃过一劫,可是,这回王妃没有踏出房门,反而死在床上,脸上也是同样的表情,令人怎么想也想不透。”
“王爷当时不在房里吗?”凌书雁很快的抓到重点。
牛总管倒了杯水润了润喉,“说也奇怪,四位王妃死时,王爷都刚好不在身边,既有不在场证明,所以,谁也没办法证明人是王爷杀的。”
“我想是因为王爷本身阳气太强,若是他在身边,那些鬼魅就近不了他的身,所以,才从王妃身上下手。”只有这个理由可以解释,问题是,为什么要找上他?
牛总管瞪大一双牛铃眼,“你是说……王府里真的有……那些“东西”?”
“是的,只要我靠近不干净的地方,身体便会自动有反应,刚刚我和王爷到风雨萧瑟軒,那种感觉相当强烈,所以我马上浑身不对劲,身子很不舒服。”
“原来你不是真的吃坏肚子,是故意骗王爷的。”牛总管这才恍然大悟。
凌书雁无奈的笑了笑,“这些事你暂且不要告诉他,等我调查清楚后再做決定。”
“你打算怎么做?”
“明天我要再上风雨萧瑟軒。”
第五章
“为什么对这里这么感兴趣?”閔恒再度领她前来,却是满心不愿。
凌书雁和他保持大约两步的距离,“民女不过是在尽责任,免得又落人口实,说民女是来王府骗吃骗喝的。”
他不怀好意的跨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