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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宅诡事:守宅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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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回荡在屋子里,加剧了他的恐惧感,屋外是轰然的雨声。影子没有回答,门却开始发出咯吱的回应声,那声音钝得厉害,一点点切割姑老爷残存的勇气。
    门终于完全开了。黑影出现在姑老爷的眼前,但他还是看不清黑影的样子。它是谁的阴魂?姑老爷觉得自己就要疯掉了。随风刮入的猛烈雨点顷刻冻住了姑老爷的肢体,浸湿了的衣服像裹尸布一般绑住了他。
    这时,天边再次划过一道闪电,姑老爷看清了面前这张狰狞而凶恶的面孔,最令他恐惧的是,那是一张熟悉得令他顿时失去反抗力的脸。为此,姑老爷惊愕不已。在闪电消失的同时,姑老爷悲惨的叫声也消失在了这冷酷的大雨里……
    
    第十四章 守宅人
    
    这一天的寻找自然是徒劳的。赵德山彷徨地走在回自己屋子的路上。这一天他走过了数不清的院落,以致他现在不得不趁天黑前快些回去,否则很有可能迷失在这庞大而复杂的院落群里。
    白天里那些残破的景象,荒芜的情景,在天即将黑下来的时候,全都变得诡异而阴险,荒废的屋子里似乎随时都可能有阴魂出没。
    这一天,赵德山走过无数间像他住的那样的屋子,里面都是灰尘满地,不像是有人来过。路过无数棵大树,它们大都被火烧焦,有幸存活下来的,却也是畸形地生长着。他也端详过那一座座由于没有水而粗糙龟裂的假山,那些假山光秃秃的,一览无余,根本不可能藏人。假山旁的井都是黑洞洞的,里面显然都没有水了,只有在他住的院子的后面那个院子里,有一口枯井倒是不一样。它已经没有了形状,原本露在外面的井口已经坍塌,像是被炸过。赵德山过去检查了一番,但什么也看不出来,他失去了耐心,抽身离开。在周围转了不下十个院落后,赵德山这才决定回到他住的院子。根据他开始的推断,如果真的有人的话,应该住在附近的几个院子里才对,否则那个人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来去自如。莫非那真的不是人而是鬼?
    快到自己住的屋子时,天空已是绛紫一片了,看来今天晚上又要下雨了。赵德山加快了脚步,在迷宫般的南兵马司里飞速往自己住的屋子赶。其实,他之所以能分辨回去的路全靠那口坍塌的废井帮他确定方位。
    回到屋子里,雨便开始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看着这如断丝的雨帘,赵德山开始踌躇起来。这座宅子里到底有没有鬼?如果没有,那么是否应该有人活动的踪迹?如果有,那鬼为何不曾在他的面前出现?是不是即使有鬼也与他无关呢?鬼只是好奇地来看了看他住的屋子,用了一下他的镜子而已。鬼生前也是人,有爱美之心也是无可厚非的。只不过别的鬼怕镜子,而这个鬼很厉害,镜子完全无法阻挡他进来,就像是刘管家笔下的小姐一样,那些符咒对她根本没有作用。小姐?赵德山的脑中灵光一闪,歪头注视着正房,那里是小姐原来住的地方。那她是不是真的阴魂不散地逗留在了这里?为什么自己一开始没有想到?
    雨下得越来越密了,雨线割裂了赵德山的视线,眼前的正屋也变得残缺、不完整,像是一间阴间的屋子。这就是赵德山此时对那屋子的感觉,他不仅感觉那间屋子像是鬼屋,而且他已完全觉得自己就是生活在充满死亡气息的地狱之中。
    雨带来了凉爽的感觉,随即冷了起来。赵德山加了件衣服,继续站在窗前凝视正房。凝视没有带来任何的线索,反而使他开始了漫长的沉思。
    我们为什么会恐惧?是民间传说带来的影响,是被他人恐惧的心理传染,是这阴森的空间所造成的,还是我们心中真的有抹不去的恐惧阴影?我们脆弱的心没有表面那么坚强,即使再强壮的人,即使再有知识的人,也无法抵挡恐惧心理。我们想克服它们,不是凭借健康的身体和完整的知识体系就可以做到的。唯一可以帮助我们认识并不再害怕它们的方法就是认识自己。
    是的,真正的恐惧来自我们自己,来自生活。这是赵德山读完刘管家的日记和刘管家给棺材铺老板的信后,在这让人平静下来的雨夜里所想到的。一个笑脸常常挂在脸上、平日里和蔼可亲、具有渊博知识的人,在面对恐怖、面对残酷、面对不幸时能表现出出奇的冷静,拥有让人感动的热心肠。然而,就是一些像刘管家这样的人一手制造了那些令人发指、使人不安的事件。
    当你想到这些,就会觉得即使在光天化日里,即使在你觉得最安全的地方,你都会感到恐怖其实就在你的身边。
    知识,我们用知识来武装自己,但想要通过知识来改变一个恶人的话,那只是人类最幼稚而美好的想法。而且知识是脆弱的,它无法改变一个人的恶习。
    雨滴顺着破烂的窗户随风飘了进来,打在赵德山的脸上,把他从消极中打醒。
    这间屋子不再安全了,至少抵挡不住雨水的袭击。赵德山匆匆撤回到床上,想着该如何躲避这场不期而至的暴雨。而他想到的最好的地方竟是有刘管家日记的那间屋子!这个想法奇怪地出现在赵德山的脑海里,他后来才觉得这一定是上天的安排,否则他完全可以躲进别的任何一间屋子里去,这么大的院子里至少会有两到三间可以避雨的屋子,而他却偏偏选择了前院那间令他激动且害怕的屋子。
    其实,偶然与必然间没有明确的分界线。
    来到前院后,他发现刘管家的那间屋子里有光亮。那里有人?他找了一天的人或许就在这里。但当他逐步向真相逼近的时候,他却胆怯了——就像我们在愿望即将实现时,却一下怀疑起自己原先是不是真的那么许愿的——他怕真相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就在他要退缩的时候,那条不够长的路已经把他带到了屋子的门前。还好,里面的情景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恐怖,不是一个老人在那里坐着书写新的日记,也不是那本日记对着一把没有人坐的椅子自行翻动。但眼前的场景却同样使赵德山吓得叫出了声。
    一个身穿红色旗袍、秀发披肩、肤色苍白的女人正坐在那里,唯一与赵德山想象中一致的就是,她也在翻着桌上那本刘管家的日记,还时不时地发出叹息声。
    听到赵德山的叫声,那个女人显然也吓了一跳,她慌张无助地向赵德山看来。看到赵德山失魂落魄的样子,她便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扑哧一下笑了。赵德山却被她笑得发了毛,僵硬地站在门口。
    女人对他招了招手,让他进去。赵德山像是被招了魂似的,呆呆地走了进去。女人指了一下门后的那张凳子,赵德山不知道当时一片空白的大脑怎么就那么快地领会了她的意思。
    赵德山拿着凳子,来到女人的身旁坐下,女人身上散发出胭脂的淡淡香气,那光滑、惨白的手臂放在那老旧的日记本上。赵德山回过神来,却没有多问,只等着女人接下来的举动。
    “你看过吗?”女人指着日记问。赵德山机械地点了点头。
    女人说:“我是刚刚才看到的。这里有一张纸,我想是这本日记本上的。前几天我在后院的正房门口捡到的。”
    “前几天的影子都是你?”赵德山欣喜地问道,那些令他感到恐惧的夜晚不过是一个美丽女子的走动所造成的!而且,现在他还可以感受到这位女子身上的香气,更重要的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暖暖的温度,那是人的温度。这个结果令他再高兴不过了,他的思路也一下顺畅了起来,他弄明白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自己床上的头发丝并不是女人睡在上面的结果,而是她对镜梳妆时落下的头发啊!
    “哦,加这个晚上,我只来了三个晚上而已。”
    三个晚上?也就是赵德山看到发丝的那个晚上这个女人才来到这里。那么之前的事又是谁做的呢?赵德山的思绪只深入到这一步,他发现坐在这位标致的女人身旁,他有种热血沸腾的兴奋感,而这种感觉使他无法继续深思下去。
    “我看一下那张日记好吗?”赵德山问道,凡是刘管家的东西他都很感兴趣。
    女人和善地把纸递给他,伴着屋外细腻的雨声,两个人一起看了起来。这一刻不再让人觉得那么恐怖,反而有点浪漫的味道。
    八国联军进京了。我们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周围的那些官员几天前就都跑光了。听说连老佛爷也弃城而去。其余的家丁、下人、丫鬟们也都跑了,现在,这里只剩下我、老爷和夫人。他们不走,我也不走。
    在他们称赞我忠诚的时候,我也曾一度以为这是我值得尊重的品德,那些赞许的话语真的是在说我。但在夜晚降临之时,我终于认识到,他们是被我害的,是我一时的虚荣最终拖累了他们。我之所以陪他们等死,不过是在为自己的罪过赎罪而已。他们不走的原因是,他们要等小姐回来。
    但我还不打算把事实真相告诉他们,如果我的死能换来一个值得称赞的名声,我为什么要玷污自己呢,反正都是一死嘛。
    在这期间,我真的体会到了父母之情的深厚、伟大。我曾哭求着让他们走,曾叫人用绑架的方式把他们带走,但他们知道是我的主意后,还是回来了,即使那时我们已经走到了河北一带。
    我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约翰最后一封洋溢着快乐的信件躺在我的袖子里,他终于选择了离婚,并在一个月后迎娶了他最爱的女人。有的时候,改过永远都不晚,但我已经无法像他那样弥补自己的过失了。有的时候,一旦错了,会让人后悔一生。
    八国联军进来时烧杀抢夺,我简直不敢相信那些有着先进文明的国度的人们也会有这种令人不齿的行径!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曾去过这样野蛮的国度进行深造!“深造”,现在想来可真是骇人听闻的词。那些温文尔雅的外国绅士,哦,你们可真让我失望。是不是在美色、金钱面前你们的人性都丧失了!哦,不,或许应该说,在它们面前,你们那些好不容易培养起的人性、道德还是被人类本能的野蛮所战胜。
    他们是两天前的一个下午来到这里来的,当他们冲进来的时候,死亡的气息就开始弥漫,生命的气息就开始消失。为什么我感受不到他们身上有人性的迹象?看到我们他们很兴奋,我们这些有知识、有道德、有教养的人则显得很怯弱。
    他们把我们抓起来,只有我可以跟他们的首领或者说队长说上两句英语。他们要杀我们,这是显而易见的事。他们不听我的经历,不听老爷他们是因为牵挂女儿而不离开这里,也不听我们会给他们多少钱。记得一个士兵嘲笑我说:“你们死了,你们的钱都是我们的!”是的,那时我绝望了,我们没有任何有交换价值的东西。我惭愧地看了一眼老爷,他并没有怪我。
    在争执中,他们已经把我们三个人带到了后院。那里有一口井,井深不见底。他们先把夫人推了下去,夫人拼命地挣扎着,他们没有把这个一头蓬发的女人一枪打死,而是执意要把她淹死。夫人连蹬带踹地反抗着,甚至还用口咬。英国人气疯了,他们开始用枪杆击打夫人。老爷在一旁悲愤得要与那些士兵拼命,却被一个消瘦的人一枪杆打下去,打折了腿,即使是这样,他还是蹒跚着、拖着带血的腿向那群打夫人的士兵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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