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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斯凡将视线从曲乐的‘战斗’中转移:“想办法离开。”菲儿也望向扇门,门不知几时已经染上一层冰霜。
菲儿望了望天花板,指了指上头:“你看,日光灯有点不对劲。”
柯斯凡将手中的飞刀扔向日光灯,在快碰到日光灯的时候,偏了方向,狠狠刺中日光灯旁边的一只巨大的白蚁,白蚁体内一些莫名的污秽的液体顺着日光灯滴落,菲儿闪了个身:“这里并没有木头,怎么会出现白蚁。”
柯斯凡眉头微蹙,瞥了一眼两边放尸体的尸体架:“有没有发现有所不同。”
菲儿打量着架子,眼神落在了左侧最上层的那个抽屉:“那个抽屉····”挥动雷银针,雷银针泛着蓝紫光,飞到那个抽屉,盘旋了一会又落回菲儿的手中,菲儿看着手中淡淡的木屑,和柯斯凡对视一眼,柯斯凡颔首:“看来并不是偶然。”
“照你这么说,木克土,那么他们是如何····”菲儿回头看着和曲乐周旋的尸体,柯斯凡视线落在菲儿脸上:“我记得在云幻术中有一种幻术叫做‘行乱术’。”
“我记得是有这么一种幻术,好像能改变五行属性,让五行相生相克不存在,但是维持的时间不长。”说到此,菲儿眼神望向那具被木钉制住的女尸,地上早已没有一个影子,还哪来的女尸啊,柯斯凡冷笑:“看来他在操控着这一切。”
菲儿回头看了一眼柯斯凡,望向曲乐那体力不止的样子,只好作罢,挥动雷银针,雷银针绕着曲乐的后背舞动,不一会儿,尸体都乖乖的走回抽屉,一瞬间太平间恢复了平静,但是那个倒数第二格却也空空无尸了。
曲乐弯腰喘着气,好不容易一口气上来就责骂起来:“你···你说你们两个怎么就知道狼狈为奸啊,好歹我也是盖世帅哥曲乐,你们怎能和尸体一般见识,都嫉妒我的帅气。”对于曲乐一口一大串的言论,菲儿嗤笑不言,柯斯凡倒是不客气的数落道:“我说曲乐,你怎么就不能消停会啊。”
“人家才不要和这群尸体一起贯彻沉默是金的品质呢?”曲乐装腔作势,惹得菲儿一顿恶寒。
曲乐好奇的凑到菲儿面前:“菲儿,你刚才那家伙是什么东东啊。”
“雷银针。”菲儿言简意赅,曲乐再次源源不绝:“还能泛光耶,借我玩玩。”柯斯凡重重的又给了曲乐后脑勺一个响栗,引得曲乐投去白眼。
曲乐安分的揉着脑袋,怒了努嘴:“那好歹告诉我刚才是怎么回事吧。”
菲儿实在觉得有曲乐在的地方,气氛似乎无法恐怖起来,看在他一脸受屈的表情,菲儿还是满足了他的好奇心:“其实刚才我注意到,我们的后背不知何时沾上一些泛着光的名字,而你的后背刚好闪烁一个人的名字,我自己的就看不见了,而柯斯凡的后面有许多名字重叠,所以我就姑且一试,结果如我臆想的一样。”菲儿如实汇报,但是心里却一阵迷糊,能够将名字以这种形式呈现,并且能让尸体攻击人,恐怕不只是因为五行石那么简单。
“喂···”曲乐双手在菲儿面前晃动,菲儿回过神来,看着曲乐瞪着眼睛看自己,露出一丝苦笑,曲乐叉着腰,颇有‘泼男骂街’的架势:“你们两个白眼狼,居然这么算计你曲大爷我···阿丘。”曲乐狂打喷嚏,瞅了瞅眼前的两人,精神还挺饱满:“怎么就我一人受凉。”
菲儿耸了耸肩:“我从小体质不一般。”
柯斯凡从天花板里弄下飞刀,然后漫不经心的回答:“我是男人,体质好。”
说完,两人默契的走向大门,留下曲乐在琢磨着,随着大叫:“杀千刀的,拐弯骂我不是男人。”
菲儿捂着耳朵,摇了摇头,曲乐不讲话还好,讲起话来这形象真是大打折扣。
曲乐蹭着脑袋瞅着那扇门:“呀的,这尸体真不安分,大晚上的活动也就算了,没事干嘛还要冰封大门啊。”柯斯凡无心理曲乐,和菲儿交换了眼神,同时掷出飞刀和雷银针,一刀一针在大门上描绘出一个太极八卦图,冰霜慢慢消失,一阵风透过门缝吹了进来,阴冷得让人不禁打寒颤。
065惆怅的夜晚
离开太平间,一路上曲乐显得特别安分,也没再说什么,也许折腾了一晚上把他的利嘴磨得只剩吱吱呀呀的几个字。
回到密度空间,曲乐来了个华丽转身,径直以优美的姿势倒在了沙发上,眼皮都不带眨一下:“亲爱的菲儿,我把卧室都让给你们了,你们尽情销魂吧。”菲儿恶寒,真的是从曲乐嘴里吐不出好话。
柯斯凡挑眉一笑,但是眉宇间却也带着疲惫,拍着菲儿的肩膀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现在不休息更待何时。”不等菲儿作何反应,就揣着菲儿,掀开了墙面上的大壁画,菲儿一直就觉得这密室古怪,却也说不出古怪在哪里,现在总算反应过来了,这哪有壁画是垂在墙角的,敢情这是一扇暗门。
曲乐的卧室,倒是简单整洁却也不失雅致,空气中还有淡淡的香味,柯斯凡望了一眼菲儿:“你这样的表情会让我把持不住的。”菲儿错愣的回神,瞪了一眼柯斯凡,柯斯凡浅笑,一把拥住菲儿倒在了床上。
菲儿奋力的挣扎着,柯斯凡蹙眉:“别动,我真的累了,睡吧。”柯斯凡富有磁性的声音敲击在菲儿的心里,她停止了挣扎,只是静静的任由柯斯凡抱着,乖巧的躺在柯斯凡的怀里,慢慢的睡意渐渐袭来,菲儿安稳的闭上了双眼。
曲乐察觉到柯斯凡和菲儿走进了卧室,嘴角噙着笑意····
曲乐翻身抱住自己,额头冒着冷汗,他害怕,害怕这个一直纠缠自己的梦,多少年来他努力的麻木自己,让自己忘记恐惧忘掉害怕,可是这个梦魇却无时无刻不在黑夜里吞噬着他。
七岁那年,他有着幸福的家又有着爱自己的父母,父亲是个法医,母亲是个小提琴家,他从来不了解两种没有边缘交叉的职业,怎么就衍生出了父母的爱恋,那时他笑父亲和母亲,难道要父亲在解剖尸体的时候,母亲在旁边拉乐曲吧,那种场景着实没有浪漫可言,还带了点变态。
取笑归取笑,曲乐一直很庆幸父母能在一起,一切的幸福就停止在了七岁自己生日的那天,母亲意外出车祸了,父亲解剖了母亲,自己就眼睁睁的站在那里看,恐惧害怕在自己体内滋生,他想叫,可是叫不出来,他想阻止父亲的疯狂举动,可是脚步居然无法挪动半寸,他想死,可是昏昏沉沉又是一天,他照样呼吸着空气。
他无法忘却父亲一刀一刀的在母亲的身体上游走,他无法想象父亲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自己爱了一生的女人躺在自己面前还能保持冷静的下手,七岁的孩子,承受了不是他年龄所能承受的痛·····后来,他更加不明白自己为何也会选择法医这个行业,是因为子承父业嘛,还是因为他不甘心,但是不甘心什么,他竟然也不知道。
在曲乐成为法医的那天,父亲突然暴毙了,所谓暴毙或许只不过是个借口,因为他知道那是父亲自己了断的,父亲捐献了自己身上所能捐献的器官,而该死的父亲的遗嘱指定要自己执刀,那一刻,他真的‘子承父业’了,同样以父亲当年的身份般对亲人下手,那一刻,他没有任何心情,或许是麻木,对麻木,因为他是如何走出手术室的,他也不知道,只记得回到家,他睡着了,睡了三天三夜,再次醒来,已然没有了那份恐惧。
他该恨父亲残忍的,但是他恨不起来,因为他到头来他竟然不知道要恨什么。
他不喜欢做法医,他一直穿着白袍褂,而那件衣服也同样束缚着他,他喜欢电脑,喜欢研究不同的技术,但是他终究还是没有勇气逃离这个父亲给以的枷锁,就如同他无法释怀那些记忆,而那些记忆也变本加厉的吞噬着他,他本以为没有了恐惧,他可以坦然面对,但是他还是错了,他挣脱不了那些迷雾,就如同·····
曲乐从沙发上坐起来,喘着气,他不懂,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为什么?为什么还是紧紧抓着他不放,他放弃了他想要的一切,难道还不够吗?他用吊儿郎当的性格掩饰着内心的惶恐,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还是改变不了内心深处那一丝丝如同蚂蚁般的侵蚀,他错了吗?在七岁那年他就错了嘛,他应该跑过去,狠狠的咬住父亲的手,然后痛骂他:冷血。还是拼命的护住母亲的遗体,不让她再受到一丝一缕的伤害,可是他终究没能那么做。
曲乐抓着头发,他想崩溃,可是他却已然没有要崩溃的理由,父亲解剖了母亲,自己解剖了父亲,这就是命运嘛,现在就只剩自己了,谁能在黑夜中紧紧抱住自己,告诉自己:你还有我?曲乐眼里罩上了一层雾,泪在黑夜中滴落······
066晨起舌战
菲儿抓了抓被子,脑子里闪过机灵,眼珠子望着天花板打转,瞥了瞥两边,瞅了瞅自己,整个床上,都让自己给霸占了,哪还有柯斯凡的影子啊,菲儿挠了挠头发,呼了一口气,从床上下来,打开壁画走了出去。
埋头香喷喷吃着曲奇饼加牛奶的曲乐抬头望了一眼菲儿,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话。
菲儿皱眉,这家伙怎么就不能消停会啊。
曲乐从嘴里飞沫夹带着些许饼干屑,显然有些激动:“早啊,菲儿,昨晚柯蛋温柔不。”眼神打量着菲儿的全身,然后摇了摇脑袋,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一脸惋惜:“柯蛋也太人道了吧,他要是随便起来可不是人,你这衣服怎么连个洞也没破。”曲乐还带着动作,拉扯着菲儿的衣服,菲儿拍掉曲乐那只不规矩的手:“跟大妈一个样。”菲儿不禁想到那个旅店的老板娘,哆嗦的抖了抖身体。
曲乐有点茫然的望了菲儿一眼,菲儿选择忽视,瞅了瞅四周:“柯斯凡呢?”
曲乐那个突然就来劲了:“看来柯蛋的技术好的不得了,我们菲儿才这么一会就想着柯蛋的好了。”菲儿又是一番恶寒,遇到曲乐还真是有理说不清,看着菲儿无视自己,曲乐倒也不再玩笑下去:“他啊,说吃我的曲奇饼不健康,给你买早餐去了。”曲乐坐回椅子,喝了口牛奶,又碎念起来:“柯蛋以前都不带做这些事的,菲儿的魅力真是无穷大啊。”
菲儿呵呵的笑了两声,笑得有够勉强,有够哀怨,惹得曲乐浑身哆嗦。
柯斯凡回来了,带回了丰富的早餐,曲乐有点垂帘,菲儿和柯斯凡两人‘无情’的让他忍受‘看得到吃不着’的痛苦,最后曲乐不服:“凭什么就只买了两份。”
菲儿装得那叫一个逼真,瞅了瞅四周,又嗅了嗅空气:“我怎么愣是没看见有第三个人,这空气倒是有醋味。”
柯斯凡更是不道德的直接附和:“我也这么觉得,不过就是有不知名的生物在耳边配着音,让人不太安生。”
这一唱一和,曲乐当场就急了,憋着气,指责着两人的‘缺德’:“你们还真和我杠上了,怎么你们在对方的眼里就是宝,我在你们眼里就成了草,这于情于理我昨晚大义让床,你们怎么就没惦记着我的好我的恩。”
菲儿当时就差没把嘴里的流体喷向曲乐:“我怎么就觉得你这人特抠门,好歹你也提供两张床。”
曲乐得瑟不了,只能变相调侃:“要是两张,你们还怎么床里来床里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