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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案鉴赏-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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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蕾切尔当即改口。“我们没进去,只是在停车场兜了一圈。别紧张,我什么也没干。”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都扎进了掌心,整个人都气糊涂了,甚至有那么一刻感觉刀刃切到了手里。“蕾切尔,你才十三岁!那种场合你不能去!”
    “跟你说了没进去。不过大家都说我看起来不止十三岁。”
    我打量着女儿。她又比去年长高了三英寸,看其模样气质,已然褪去了小女孩的顽痴;浑身上下处处开始显露出迷人的曲线:撒谎说十六岁都行。我强迫自己把拳头松开。
    ——镇定,艾利。
    “你确实长大了,漂亮了。但是不管你看起来什么样,我都不允许你和一群十六岁的人去参加狂欢派对。”
    “为什么?”
    “因为你才十三岁。狂欢派对不适合你。而且你还没到参加的法定年龄。那个卡拉也不应该去那儿晃荡。不知道她妈妈知不知情?我应该打电话问下——”
    “妈——”她尖叫起来。“不行!”
    “要再听到什么狂欢派对,我就打电话找他们。”
    “就知道不能跟你说!”话毕,她闷闷地不吭声了。
    我转身继续做沙拉,但已全无胃口。
    那天晚上我打电话找巴里,他不在家。肯定是和健美操女王约会去了,让他们在暴雨里淋个落汤鸡才好!等了一个小时,还不回我电话;我打开晚间新闻频道,看他是不是遭抢、被杀或者打残了,从而有理由不回电话。
    十点的新闻中充斥着“任血流淌”5的事件。闲散的周末,或者说缺少重大新闻的日子里,媒体总要把方圆五十英里以内发生的每一桩车祸、谋杀与火灾都长篇累牍地唠叨一番。
    我换上一件T恤,走进卫生间,往脸上拍着保湿水。看着镜中的自己,想起曾经有人说我像格蕾丝·斯利克6;我一直视之为高度的赞美;我和她一样,虽然都早生华发,但也同时有了成熟的气质。我快做完保湿的时候,新闻切回了主播的画面——已是一副严肃的面孔。
    “丹·瑞安高速公路7今天晚间发生一起车祸,一名二十四岁女子当场身亡。据目击者称,事故发生时,女子所乘车辆在行驶中突然失控,冲出道路中线,随后与对向驶来的一辆卡车相撞。”
    我猛地抬起头,朝屏幕看去。镜头被雨水打得模糊不清,一时只能辨认出旋转而交替闪烁的红、蓝警灯。等到画面变清晰了,才看见一个警察站在高速公路边上,身后有一辆车,车头已被撞裂、轧扁。镜头摇到另一边,两个医护人员正把一副轮床往救护车后厢里抬。床上的尸体盖着白布;风吹起白布的一角,露出一小块蓝底、白色圆点的东西。
    * * *
    1 芝加哥熊队:芝加哥橄榄球队名。
    2 史蒂夫·马登:美国长岛鞋类品牌,风格耀眼时髦,受到众多好莱坞明星、歌手喜好。
    3 迈克尔·斯塔尔斯:美国南加州服装奢侈品牌,款式简单、年轻化而时尚,颜色多样。
    4 美国法规规定,公民十六岁可以考初级驾照,考过一年后可以考正式驾照,考过则可以独立开车。
    5 任血流淌:此系作者幽默,引用滚石乐队在六十年代发行的著名专辑《任血流淌》(内包含同名曲一首)。
    6 格蕾丝·斯利克:美国迷幻摇滚歌手、音乐人、模特,生于1939年,成名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深色鬈发,脸型瘦长,两眼大而深邃,且相距较近,整体气质偏成熟、感性。
    7 丹·瑞安高速公路:连接芝加哥城南和郊区、印第安纳州西北部和芝加哥市中心的枢纽公路,每日通过27。5万车辆,是世界上交通最繁忙的公路之一。
    
    第14章
    
    凌晨三点,往往是理智陷入昏睡、阴谋悄然孵化的时刻。窗外的暴风雨早已减弱,变成了温柔的小雨点轻轻落下,发出纸张燃烧时那种轻轻的噼啪声,一滴一滴可以数得清清楚楚。我在床上辗转反侧,脑中浮现出昨天的事情。
    一个男人为一桩命案被定了罪,而他很可能是无辜的;一个年轻女人隐瞒了命案现场的重要信息;不久以后,这个女人向一个影视制片人推心置腹地讲出了命案现场的所见所闻、并且察觉自己已被跟踪的种种迹象之后,当晚便死于车祸。
    诚然,事故发生在驾车者容易疲劳和懈怠的夜晚;诚然,暴风雨后路面湿滑;诚然,朗达·迪萨皮奥有可能车技奇烂。
    依然疑点重重。
    早上六点,我跑过门前的草坪去拿报纸。老天仿佛在为昨晚的坏天气道歉似的,一大早就阳光明媚。草地上的小水珠在晨曦下像宝石一样闪闪发光;晨雾从地上升起,萦绕在一片常绿植物之间,整个花园看上去宛若上古的仙境。我拿着报纸进了屋,煮了一壶咖啡,不禁期待着小精灵和森林仙女跃过窗外的场景。
    我摊开报纸,往杯里倒了一包糖粉,小口品着咖啡。咖啡里冒出一缕缕香气,鼻腔里顿时涌起一股痒舒舒的感觉,好惬意!杯子上印着“生活不易,英雄亦苦;何以解忧,唯有购物”的字样。嘿,干脆写成“唯有盗物”岂不更妙?——我居然满脑子都是这样的玩意儿!难道这意味着,真的已从昨天的沮丧中恢复过来了吗?
    昨夜的车祸发生得很晚,早报尚未刊登,电视新闻里说的我昨晚也都知道了。我想着要不要打电话问问负责巡查高速公路的州警察局,但他们很可能不会透露任何情况——不过如果我有过硬的正当理由需要知情,他们倒还可能告诉我;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有一个布罗德里克·克劳福德1式的脾气暴躁的警长来接电话呢。
    送蕾切尔上学回来后,我又上楼嗅着咖啡的香气。不知为何,我的咖啡总是闻起来诱人而尝起来差一点。别误会我的意思——要是我的咖啡味道再好一点儿,我可能就得找个老公,不再工作,专心做个小鸟依人的“麦斯威尔2咖啡主妇”:穿着衬衫裙打扫屋子,迎候他下班回家。
    我进了工作间,把客户通讯录翻了出来。还记得,以前那个个业务清淡时期是八十年代初,当时我花费了很大力气拉业务:从图书馆查找公司名录,再把需要联系的公司一个一个挑出来,然后写信给它们,并寄去用于展示技术及效果的样片。甚至还参加过几次咨询面谈——就是那种双方都清楚根本不可能谈成任何业务的面谈,但人们终究还是要走这个过场。
    我依然认为,我所付出的所有努力取得的唯一结果,就是让我有一种错觉,以为自己还掌控着局面,以为自己成竹在胸。其实有点像冷战时期政府让儿童们做的那种躲避与掩护训练,效果也跟那个一样。等经济复苏了,我的生意也一定会好起来——一如既往地靠着良好的口碑。
    尽管知道可能没人接,我还是给潜在的客户逐个打了电话。我并不预料会有人回复;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早上都是忙忙碌碌的。我留了言,想着当天下午也许会开始接到回电。我把咖啡杯拿到水槽里,正冲洗着,突然有人砰砰地敲厨房的窗子。
    苏珊隔着窗玻璃向我招招手。“去散散步!”
    我抓起跑鞋穿上,套上一件毛衣。苏珊·塞勒和我就像阴阳两极:迥然相异而和谐相融。她一头红发,高挑袅娜,总是打扮得像从《Vogue服饰与美容》3杂志里走出来的女郎。她是美食家兼大厨师,有着无可挑剔的好品味;而她的人生也平顺美好,不像我的总是磕磕碰碰,极为不顺。
    雨后清凉的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松香和木材燃烧的气味。暴风雨后,路上积起了几个水坑,我们绕行而过。
    “你听说了斐丽诗·哈特福德的事么?”
    “怎么了?”
    “乔治上周搬走了。他们已经在一起二十七年。”我和斐丽诗并不熟,只知道她是个烘焙达人。
    每一个节假日、学校活动或社区聚会上,我们都能吃到斐丽诗做的点心。对于这些周而复始的节假日活动,烘焙糕点就是她的本能反应,就像膝跳反射4一样。
    “她现在呀,简直是六神无主!”
    “她可以做柠檬小方糕来排解呀。”
    苏珊突然看我一眼,目光炯炯,信心十足:“我有配方,等着瞧吧!”
    走上一条自行车道,就进入了森林保护区。小道穿林而过,像田野中割出的一道刈痕。树木已渐露秋色,在阳光下闪烁着一道道橘红和金黄的光彩。脚下是一层尚未干枯的落叶,踩上去一阵轻柔的沙沙声。我迈起步子来不禁有些敬畏,唯恐惊扰了大自然的安宁与和谐。
    “说起烘焙,蕾切尔昨天晚上像酵母面一样爆发了。”
    我把蕾切尔怎么扔衣服、扔鞋子、怎么要求买新衣新鞋的情况都告诉了她。
    苏珊咯咯地笑起来。
    “你还觉得好笑?我刚给她买了秋天穿的东西。包括一套相当不错的衣服。”
    “这是女孩子的荷尔蒙在波动,艾利,习惯就好;也就持续那么四十年。”
    “是吗?好,那你听这个。”我告诉她蕾切尔和卡拉、德里克新萌生的友谊。“她刚满十三岁,才上八年级5,就开始大谈和男生一起开车兜风。”
    “那就给她找点事做呗。”
    “她有钢琴课和曲棍球训练;但是曲棍球十月份就停训了。”
    “再参加个课外兴趣班怎么样?贾斯汀去年上了个摄影班,挺不错。”
    “一个每天沉迷于MTV的十三岁女孩,你告诉我什么东西才能让她保持兴趣呢?”
    苏珊朝我轻轻绽开她的招牌——蒙娜·丽莎式的微笑:“肯定能找到一样。”
    路旁秋麒麟草丛中盘旋着几只大黄蜂,我只好闪身躲开;令人欣慰的是,它们很快就要在秋风中销声匿迹了。我可不喜欢带刺的飞行物。转过一个拐角之后,我把朗达·迪萨皮奥在商场里对我说的话转述给她听。
    “你相信她的话?”苏珊把袖子挽到手肘。“我是说,如果她在证人席上都敢做伪证……”
    “跟了我一路就为了向我编个故事?不可能吧。”我犹豫片刻,又说:“而且还发生了另一件事,让我开始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什么事?”
    “她昨晚出车祸死了。”
    苏珊的眸子先是睁大,然后又眯缝起来。
    我解释了事情始末。
    “那场雨确实很大,”她思虑着说,“有些地方今天都还没有恢复供电。”
    “她一直说感觉有人在跟踪她。”
    当时气温至少有六十度6,苏珊却战抖起来。“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本想打电话给州警察局,问他们是不是把车祸定性为偶发事故——”
    “为什么不会?”
    “我——我也不知道。但就算不定为事故,他们也不会告诉我。我又不是死者的亲友——根本就和这女人毫无关系。而且我估计,那次庭审之后,很多人都不会相信我的话了。“我耸耸肩。“但我把这些都告诉了布拉谢尔斯,桑托罗的律师,你知道吧。”
    “他怎么说?”
    “什么也没说。其实,我觉得他从头到尾对这个案子都不不怎么上心,就比如——”我蓦然住口。
    “比如什么?”
    我呆呆地不说话。
    “艾利,究竟怎么了?”
    “我——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我想多了。”
    “怎么了?”
    “我在想,从商场回家后,我第一时间就把和朗达的谈话告诉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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