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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麓远冷哼道:“请他稍等,我就来。”
旨意一下孙贝贝拔腿就往外跑,反手关门的时候孙贝贝才发觉她已经逾越了。按照规定,秘书进出贝麓远的办公区必需使用那条通道。而她,已经堂而皇之的从正门出来了。
想要再进去,又怕撞上不雅的画面。孙贝贝只得提心吊胆的关好门,再从秘书室进去关通道的木门。
近臣果然不是好当的。孙贝贝抽出面纸擦了汗,平定下呼吸后她才缓缓走向了贵宾休息室。
陆先生正在品茗,孙贝贝微笑着说道:“贝先生稍后过来,请您略等片刻。”
陆先生放下茶杯答道:“多谢你了,孙秘书,你忙吧,我一个人等就可以了。”
这倒是个好提议,毕竟孙贝贝不是一个健谈的人,再者陆某人的身份摆在那里,孙贝贝也不知跟他说些什么。孙贝贝于是躬身告退:“如果有什么需要,您按一下手边的按钮就可以了,我会立即赶过来。”
退出贵宾休息室的孙贝贝并没有回到秘书室去,万一贝麓远嫌她怠慢贵客了,她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是以,孙贝贝乖乖的守在了贵宾室的门口等候贝麓远的大驾光临。
过了不多时,脚步声果然响了起来。
贝麓远面色不善的冷道:“站在这儿干嘛?”
孙贝贝急忙撇清:“今天马部长和谭旭都不在,我怕万一有什么意外,所以……”
贝麓远挥了挥手:“去小餐厅给我弄点儿吃的来。”
这个钟点不尴不尬的,吃什么?见贝麓远耐性全失,孙贝贝加快语速问道:“现在十点多了,您想……”
贝麓远再度打断她:“你先吃,吃好了给我带中饭上来。要清淡的,好咽的。”
孙贝贝答道:“明白了,我这就去。”
贝麓远拉住她的胳膊:“楼梯间反锁了,电梯也锁到十三楼。”
“明白。”孙贝贝即刻行动,这是要谈大买卖了!官商合作必有内幕啊。
兴奋地跑到小餐厅等着吃午饭的孙贝贝突然想起来,既然有奸/情,为什么陆先生会搞突袭呢?还是,另有隐情。又或者贝麓远得罪了这位陆先生?
那家伙性格恶劣,搞不好真的会出事哎。孙贝贝顿时愁眉不展起来。
贵宾休息室里的真正情形却远非孙贝贝想象的那样。
贝麓远踏进休息室后就反手锁上了门,陆先生起身含笑的注视着贝麓远。
贝麓远也是一脸堆笑,他客套的迎上去同陆先生握手:“陆大哥大驾光临,邦美立时蓬荜生辉了。陆大哥应当事先打个招呼,小弟也好早作准备啊。”
陆先生苦笑一声,贝麓远已经松开了他的右手:“这边请,请坐,请随意。”
陆先生面带尴尬,坐在他身旁沙发上的贝麓远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贝麓远在心中冷哼数声,开口的时候他的笑容却客套且热络:“陀城的投资空间一向宽厚,邦美的创业有赖陀城各位领导以及省里各位领导的关心和支持。这其中也有陆大哥您的关心啊。对了,陆大哥您突然来到陀城,是微服私访呢,还是身系公干?”
陆先生被贝麓远的一口一个大哥弄得尴尬无比,他咳嗽一声说道:“麓远,……”
贝麓远微笑着打断了陆先生的话:“陆大哥,请您称呼小弟贝麓远。”
陆先生也笑了,他宽厚的看着贝麓远说道:“好,既然这样,也请你不要叫我陆大哥。”
悲愤的情绪再也掩饰不住了,讥诮的笑容冲出来挂在了贝麓远的唇边。贝麓远冷笑着反问道:“那我该怎么称呼您?您的身份如此尊贵,我可不敢直呼您的名讳啊。”
陆先生的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他诚恳的说道:“我想,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贝麓远笑道:“那是自然,您的官声至为清明,您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陆先生忍住叹息缓缓说道:“原本我也不想扰乱你的安宁,只是前天到陀城公干,今天早上看到了网上的风波,我这才冒昧的上门来拜访你。”
以陆先生显赫的身份,面对贝麓远这等小辈时,实在是无需用这等谦卑的口吻。贝麓远讥诮一笑:“贝某何德何能,竟然惊扰了您的大驾。”
陆先生的眉间闪过一丝疲色,到底也是上了些许年岁的人了,精神一旦萎靡,面容便不由自主的显出老态来。
贝麓远的心中一时难辨悲喜。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只更一章,日更8千果然伤眼,再这么写然仔就要目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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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留言和鲜花,然仔才有更新的动力哦,这不是要挟,(^o^)/~
27、余波(倒V) 。。。
复杂的情绪翻滚得太厉害的结果就是——贝麓远的笑容愈发的讥诮。
陆先生垂下眼睑轻呼了口气,之后他简短的阐明了自己的来意。陆先生说道:“那个明星似乎给你造成了一些不必要的困扰,你知道的,我也有一些朋友,也许我可以尽一点绵薄之力。”
贝麓远笑了,刻薄的笑容与俊美的面孔极不搭调。陆先生抬起来的双眼再度垂了下去。
贝麓远冷笑着说道:“我个人认为,从母体脱离的那一刻,每个人就都应当学着自立。因为,无论你愿意与否,独立都已是既成事实。既然无法改变,不如正确面对着惨淡的人生。陆先生,您觉得我说的对吗?”
陆先生的面容瞬间变得哀痛,他勉力说道:“有些事情,我并不是刻意去做错。”
贝麓远立即针锋相对:“误伤也是伤,误杀也是杀。”
贝麓远的冷漠与尖锐早在陆先生的预料之内,但是当他真正面对贝麓远的敌意时,陆先生还是会痛心疾首。陆先生沉默片刻后说道:“我来,也并不是要征得你的原谅。”
贝麓远冷冷的打断他:“陆先生请慎言,我这里有监控的。请您不要落人口实,遗留话柄。”
陆先生惨然笑道:“谢谢你的提醒。贝先生,我先告辞了。”
“我送你。陆先生,这边请。”贝麓远打开贵宾休息室的门,之后他领着陆先生来到电梯旁解开了孙贝贝先前设下的密码。
陆先生沉默的走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合上,陆先生在贝麓远的眼前消失了。
陆先生和贝老二对他的事业都曾给予过不可磨灭的帮助。但是,这并不代表陆先生和贝老二就是好人。贝老二是他的亲娘舅,而陆先生则是他的生父。在他的生母过世后,这两人竟然将刚刚出生的他送去外地交给一对陌生人抚养。
如果这种行径还情有可原的话,那么大二的时候贝老二谎称是他的生父前来认亲的行为就简直可算是荒谬了。
他们的出发点贝麓远完全理解。陆先生身居高位不便认亲,是以请成功人士贝老二代替他照拂贝麓远一二。当时陆先生和贝老二都不知道,这个不名一文在南江乡间长大的男孩子有朝一日会创造出业界的神话缔造了邦美。
第一笔资金确实是贝老二注入的,当然,也许这里面也有陆先生的心血。但是,陆先生并没有料到这个私生子日后会有如此的出息。所以,现在的他必定是懊恼的,懊恼自己当初看走了眼。
因为气愤,贝麓远的身体簌簌发抖。被遗弃的人也能坚定地走下去,至少他可以,他已经证明了自己的价值,所以,陆某人的惺惺作态只会令他作呕。
想保护他?陆某人早上哪儿去了?
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刹那,面色铁青造型悲愤的贝麓远瞬时出现在孙贝贝面前。
提着食盒的孙贝贝当下就呆掉了:“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贝麓远也呆掉了,与孙贝贝的呆不同的是,贝麓远很快以咆哮掩饰住了自己的呆滞。贝麓远吼道:“你上哪儿去了?我肚子饿死了?”
吼完了贝麓远扭头就撤,瞧瞧这虚张声势的人啊——
孙贝贝慌忙跟了上去:“我担心你这边有客人,所以才等了一会儿的。”事实是她快速的吞了一碗饭,又火速的跑了回来,孙贝贝担心的就是贝麓远的手边没人可供驱使。能把秘书工作干得这么尽心尽职的,她也算是头一人了吧。(孙贝贝,你就可着劲儿的自我感觉良好吧你。)
牢骚发到一半,孙贝贝开始意识到不对劲。贝麓远的情绪怎么这么差?那个陆先生也不在了,难道是他们两个谈崩了,所以日后陆先生不再罩着邦美了?
贝麓远直奔沙发而去,孙贝贝小心的合上办公区的门。拎着食盒直奔贝麓远而去的时候,孙贝贝状似无意的问道:“陆先生已经走了吗?我原先还以为您要留他用餐的。”
贝麓远没好气的答道:“他走了。”
肯定是谈崩了,这只的火气不是一般的大啊。从前此人怒极的时候也不过是讥诮一笑讥诮一说,这样怒形于色的模样她只见过一次。重生前的那一晚,贝麓远撞破了她被靳何从的时候,他的怒火也是惊天的。
想到这里内疚的情绪溢满了孙贝贝的心间。虽然贝麓远并不是一个洁身自好的男人,也虽然她其实是因为亲眼看见他和素水心同居一室的奸/情所以才自我放纵的,但是,当卡车压过来的那一刹那,贝麓远的确是将她紧紧地护在身下的。
心中一软的结果就是,神态柔和的孙贝贝半蹲在沙发前伺候起了贝麓远用午餐。
孙贝贝的容貌体态原先就生得极为细致,此刻她的神情又是如此的温顺,贝麓远抬眼看了她之后视线便再难挪动了。
孙贝贝将碗筷递到发呆中的贝麓远手里,她柔声劝道:“工作再烦心,饭也是要吃的。”
贝麓远愣了一下,这是从何说起?
见贝麓远没再吼自己,孙贝贝便多劝了两句:“邦美的员工总还是和您一起并肩作战的,您不是一个人。”星宿派修习的时间不长,所以孙贝贝暂时也想不出太多优美的辞藻来劝说看似苦恼的大老板。
她总不能挑明了说:虽然陆老爷抛弃了您,但是我们这些草莽还是力顶你的。
这么说未免太暴露了,老板的秘密虽然知道,但是也得假装糊涂。否则你全都知道了,老板还混什么呀,并且她的老板还是个超级自负的人。
孙贝贝这么一补充贝麓远便明白她是想歪了陆先生的来意了,毕竟邦美此时的确处在风口浪尖上。
虽然猜错了方向,但是孙贝贝的劝说还是叫贝麓远略感宽慰。贝麓远淡淡的说道:“身为一名合格的秘书,是不应当胡乱猜测更不可胡乱进言的。跟着马部长谭旭多学学,女孩子虽然生□多话,但是你应当克制这种天性。”
得!孙贝贝摸了摸鼻子上无形的灰尘一老一实的告退:“我明白了贝先生。您请慢用,我去秘书室做事了,如果有需要请叫我。”
贝麓远何尝不知道孙贝贝容易被得罪的伪艺术家劣根性?贝麓远淡淡的扫了孙贝贝一眼,虽然她的脸上此刻仍就挂着笑容,但是那嫩嫩的面皮已经开始紧绷了。贝麓远暗笑一声,决定高抬贵手放孙贝贝一马。
贝麓远点了点头:“去忙吧。”
得令的孙贝贝姿态恭敬地撤退了。
虽然仍旧顽劣,但是已经开始懂得取舍和进退,贝麓远对这个成果尚感满意。但是,她的忠诚度却始终令他难以释怀。
贝麓远的面孔施施然的再度阴沉下来。难服侍的人永远难服侍,孙贝贝对于贝麓远是这样,贝麓远对于孙贝贝亦然。
低气压笼罩着的十四楼终于在傍晚时分等来了马部长和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