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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非走不可,我说过我这座小庙容不下尊贵的你,要是一切都准备好了,我让马夫进来搬东西。”他不需要留下祸害,唯有送走才能确保他们一家三口内安全。
“百里鸣彧,你未免太目中无人了,你竟敢如此猖狂,我要让皇上大哥治你的罪!”翻脸翻脸了。
百里鸣彧不管她如何叫嚣,手轻摆唤来一旁肃立的姬不贰。
“让人进来搬东西,流光公主将起驾回宫。”
姬不贰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我这就去。”
“百里鸣彧你真不怕我大哥治你罪吗?”流光眼看最后打出来的王牌失效,简直不敢置信。
“公主放心,我会陪同你一起回宫请罪的。”
一点转圜的余地,全没了。
流光颓然坐下,脸上的骄气慢慢褪得什么都不剩。
没有人知道那天百里鸣彧进宫面圣究竟跟皇帝说了什么话。
养心殿的门关了几乎有一炷香那么久,百里鸣彧出来之后不发一语越过重重叠叠的深宫门墙回到自己的宅子。
他才到门口就看到勾曦玉眼巴巴的到处盼着,一直到看见他这才绽出粉润润的笑容来。
不管他心里有多少愁,只要一看到她,一点都不奇怪,心里的沉甸甸马上冰消溶解化成融融的春水。
他飞身落马冲到勾曦玉面前,眼睛亮如繁星。
“你等我吗?”
他的冲动让赶过来牵马的小厮瞠目,连带的两个门僮也吃吃发笑。
他才不管,牵起勾曦玉的手。
“你啊,一头的汗,这么赶做什么?”
“我赶回来看你啊,我一下没看到你心里就发慌,我想你想得紧。”
他光天化日一番痴话又惹来三个没大没小的下人挤鼻子皱眼睛,刚刚可以笑,这回再笑会不会挨板子?
“你这张嘴要是肯在公主面前说点这样好听的话,她哪会跟你生气还撂下话,要让你们三兄弟在京城站不住脚呢?”她烦恼了半天。
这地方,这年头就皇帝老子最大,随便一声令下,他们可要糟了。
“好小曦你在替我烦恼吗?”
“这里……终究跟我们那里不同,你还是要小心一点的好。”她迟疑了下,说出心里的想法。“你们家百多口人,要是出事株连的范围可就很可怕了。”
百里鸣彧啾了声,在她念个不停的小嘴上香了个吻。
“你偷吻!”
“我不介意你把我吻回来!”
勾曦玉用手槌了他很大一记。
“我跟皇上打了个赌。”搂着担心过度的小女人进了大门,他慢慢说给她听。
“赌?他是皇帝耶。”勾曦玉大惊小怪。
“皇帝也是人呐,而且他好玩得很,留着山羊胡子,以后有空我带你去瞧瞧他。”
勾曦玉看痴了。
这在她身边笑语晏晏、比手划脚的大男人其实没有长大多少,他的骨子里仍旧是她好爱好爱的那个少年。
当年她爱上了他的什么,在这里依然如昔。
“你跟他赌什么?”把手弯进他强壮的胳臂,头偎着他,满架的蔷薇都养得吧壮,阳光中一闪一闪的是小蜘蛛来回架着盈盈的银丝。
“赌皇帝的现实。”
“这算什么赌?”
“这才好玩呢,我在他身边可不是待假的,要是没有摸熟他的性子才不会赌这么大。”
“原来你也是个赌徒!”
“是啊,”他笑得好贼。“我赌你下个月之前就会嫁给我当老婆!”
“少臭美,你又没求婚,凭什么要我嫁你!”就算心里已经点头如捣蒜的答应了,嘴上不刁难他一下又不甘心。
“我们这年代只有央媒文定下聘,其它都没有耶。”
这男人真是皮得可以!
“我也不希罕,反正我跟润儿还有间小屋住,谁规定非要住这里不可?”
百里鸣彧一下被戳醒。
“我求、我求,你要我求婚我就求!”这样的离别别再来一次,他再也不想要了。
“算你识相!”美人一笑如宝石出匣。
百里鸣彧又痴了。
“小曦我肚子饿。”好饿,饿得可以把她整个吃掉。
她意会不过来,直看到他充满欲望的眼睛这才大羞起来。
“肚子饿不会去找厨子。”
“我这饿病只有你能治。”换他眼巴巴了。
“你明明早上……才吃过。”
“我还要!”
“色狼!”跺脚,跑了。
色狼既然想吃小绵羊当然要急赶直追,其它的,譬如说春色满墙柳……就这小俩口自己去剪不断理还乱了。
至于百里鸣彧跟皇帝究竟赌了什么?他没说错,赌上的是皇帝老爷够不够实际?
这皇帝老儿起初是暴跳如雷没错,气啊,怎么不气!
他想把人推到午门一刀斩了,顺便把他九族诛了,大家干净清楚。
长公主的青睐当今世上哪个男人敢明目张胆拒绝的?即使不是公主看中意,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的人也不曾少过。
然而,这百里鸣彧是怎么回事,不只坦言公主骄纵难驯,还说早心有所属的人,断断容不下其它人了。
气过之后这皇帝倒也不是蠢人,召来公主身边的丫鬟问了个究竟,这才摸清楚了他们皇家的长公主究竟干了什么好事被人挟带回来“退货”。
他治理国家二十余年,政绩不谓不好,人家谈到皇上总也要竖个大拇指夸奖一下他公平无私。
虽说百里家的武林势力再大终是草莽,可草莽乱起来他又要没好觉可以睡了。
虽说妹子很好,可为了一门亲事失去这些年来已经跟他亦子亦友的左右臂膀,找人很麻烦的,尤其还要找能跟他有话聊,不会唯唯诺诺的人才更是难上加难。
另一条伤脑筋的是这百里雪朔,商业乃国家经济命脉,这个不世奇才掌握着他半壁江山的商事,要是闹僵了,把整个百里家都得罪光了,更惨的是要是三个人一起卯起来对付他,他哪吃得消。
算盘左打右打,宰相太左问了又问,他决定了——
“流光公主身为长公主应该以身作为所有公主们的示范,朕将择日为公主指婚,朕要你们十日之内把适合公主婚配的对象名单送上来,不得有误!”
与其留个还会继续来对他抱怨叨叨念的妹子,不如趁早嫁了的好。
他现实吗?
这是为大局着想。
想那公主身在皇家吃穿用度都比平常人要好上千百倍,如今该是替皇室尽点力量的时候了。
危机解除,至于百里大宅这边——
“娘,润儿真的要有个爹了?”他的消息再灵通不过,丫鬟小厮每个人多嚼些舌根他就听不完了。
“他本来就是润儿的爹。”过去那些错综复杂就不用说给孩子听了,等他大些也许可当成床边故事说说。
“也就是说润儿真的要有爹了?!”原来爹爹叫来叫去是会成真的。
“你不喜欢?”
“我喜欢得紧,不过润儿喜不喜欢爹不重要,娘喜欢就好。”胖身子沉重了不少,蹭过来坐在娘亲的大腿上。
“胡说,我们要一起喜欢。”即便人不在身边,即便只要想到他,嘴角的春风怎么都掩不住。
“娘放心,我不会跟你抢爹的。”小鬼心中自有一番计较。
“你又想到什么?”哪可能,也不知道谁黏人黏得比较紧喔。
“因为丫鬟姐姐告诉我,想要有个弟弟的话我就要牺牲一点,把爹让给娘一阵子,这样我才会有弟弟。”
“你这——小滑头!”
聪明伶俐的好润儿哪可能等到他娘的神指敲头,一溜烟笑嘻嘻的跑了。
“怎么,润儿惹你生气了?”一忙完手上工作就连忙来寻妻的男人,刚好看到小鬼钻进桂花丛后面去的贼溜样子。
“他啊,人小鬼大!”勾曦玉站起来迎向他,白嫩的脸蛋尽是赧色,哪知这股动人姿态又招惹欲望被开发后索求越发强烈的百里鸣彧又扑上来。
“润儿走了正好,换陪我。”
“你啊……”下面的话又被只想把伊人揉进身体里的男人给吞走了。
很多很多的东西虽然来迟了,可是终究两心得以相守。
很多很多的青春虽然去远了,可是终究云开得以月明。
很多很多的话,其实在无尽爱恋的拥吻里……已属多余。
尾声
现代——
门铃声啾啾啾的直响。
一张憔悴的脸好不容易在来人几乎打算走人的时候露了出来。
“哪位啊?”
“请问勾天虎先生还是……大美女小姐在吗?”祖训、祖训,原本照抄,一字不漏,祖师爷爷的爷爷还有祖奶奶的奶奶交代下来要这么说,他一个字都不敢少。
“你是谁,找我们夫妻做什么?”来应门的是勾天虎,地震后他们夫妻暂时搬到孩子的租屋处,可是一有空仍然回去已经变成废墟的老家,巴着怪手能从瓦砾残垣一里挖出什么来。
可是日以继夜的挖掘,所有的垃圾都清光了,底下空空如也,他的小曦还有那个来寄住的孩子都不见了。
人会凭空消失吗?
当然不可能,可是两个活生生的人去了哪?
人死要见尸,连尸首也没有,老天爷开哪门子玩笑?
夫妻俩求神问卜,苍天鬼神都问了,人硬是不见了。
“敝人复姓百里,这是我的名片,我不是骗子也不是来推销东西的。”
勾天虎看起来老了许多,可大嗓门依旧,他不看名片也不耐烦有人来。“既然没啥事,你按门铃按心酸的吗?小心老子不爽揍得你满地爬!”
穿西装打领带,一身名牌货,看起来是长得有头有脸,干么来找他们夫妻穷开心啊!
还没从失去孩子的伤痛里站起来,怎么都和颜悦色不起来。
他都这样了,更何况他那水某……唉……要是继续不吃不喝恍神下去,真的要送医院了。
“我说我复姓百里……”文质彬彬的男人很想赶快把事情办完,可这熊一样的男人却一点也下给他说话的机会。
原来祖奶奶的奶奶说得对,她的老爸的确很难搞。
“我耳朵好得很,你到底想干什么,有屁快放!”
“是是……我很快就放完,这个锦盒是我们家祖先的祖先,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代的祖爷爷跟祖奶奶交代我们这一代的子孙,一定要在这时间把盒子送到两位手上。”他姓什么不重要,也不是重点,把东西交到人手上才是首要任务。
至于那些传了又传的传奇就不用他重达了,他说了不见得这头熊,不,是这位老先生听得进去的。
他只是抽签的输家,负责来送东西的,其它,一概不管。
“我听不清楚你那乱七八糟的什么祖先祖奶奶,到底什么玩意?”他还在吼,这吼来吼去的也把大美女妈妈吼了出来。
斯文男人把见方的锦盒一递。
“我把东西送到了,所有的一切都请看盒子里。”
他们兄弟推来推去没人肯来,原因用膝盖想也知道现代的人只相信眼睛看到的东西,无端端的送锦盒来给人,无事献殷勤非好即盗,可是不来又不行。
也不管勾天虎跟老婆还在迟疑,面目优雅的百里家后代子孙不知道第几重孙很干脆的落跑了。
“老婆,这个是炸弹还是送错地方?”
“应该都不是。”锦盒虽然很旧可是看得出来被保存得非常好,锦布上有着几行并不是很漂亮的颜体字。
勾天虎父母亲大人安启大美女“这字,看起来好熟。”
关上铁门,两人进了屋里。
“打开来看看。”大美女妈妈看了又看,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那样。
锦盒就用一柄小月牙玉勾着红绳,一掀就打了开来。
锦盒中央放着一块凤鸟玉佩,连接的几股红绳在见到空气之后竟然化作灰烬没入空气里。
“老公……”大美女妈妈大受震撼了。“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