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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三个故事。
关于命运。
1、风力初三的时候,是班上的化学科代表;另一个化学科代表是一个短发的女生。他们负责收作业、催作业、代交作业等一系列与作业有关的事情,你们知道,科代表的工作原本如此。有一次,两个化学科代表为谁去收作业这样的小事开始扯皮,推来推去。短发女生说,我为什么要去呢?
13岁的风力想,那我又为什么要去收作业呢?
从这一点推广开来,风力反复问自己:我为什么要做科代表呢?我为什么要努力学习呢?我为什么要勤奋上进呢?我做这一切到底有什么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答案无从得知。于是从13岁的这一天开始,风力就变得懒懒散散的,无精打采的,得过且过的,什么都无所谓的。有什么事情是重要的?仿佛没有。喏,我现在看到的风力就是这个样子,和13岁之前的那个优等生风力判若两人。
“我为什么要去呢?”
这句话仿佛拨动了无形中的某个齿轮,咔嗒一声,风力随履带向另一个方向升去。
2、第二个故事是关于我的,那还是1998年的时候。
那时我还在检察院工作,对机关生活充满了厌弃感,却又无力抗争。我反抗命运的唯一方法就是不停地,疯狂地玩游戏,拒绝被所谓的机关作风同化,拒绝谄媚和点头哈腰。我颓废得像一条发了狗瘟的狗。
那一年的秋天,我在出差办案的路上出了车祸,汽车以130码的时速翻滚在高速公路上,全车人重伤,我断了一根锁骨。疗伤期间我开始莫名其妙地想为自己写一点什么,又自此一发不可收拾。其后一年里,我莫名其妙地对迷恋了十几年的游戏失去激情,变成一个疯狂爬格子练笔投稿的写手。我贪婪地、不顾一切地想让自己变得更强,直到现在,我的朋友还在说,从来没见到过人像你这样卖命的;不是忙编辑工作就忙市场分析,要不就去写小说。
莫名其妙。
我以前并不是这样的;1998年以前,我并不是这样的。之前我颓废了整整14年,一事无成,软弱无能,懒惰消沉,终日与游戏为伴。
我不知道那次车祸给我带来了什么,我只知道,在车祸之后,我性格中的某一部分被彻底扭转了过来,毫无道理可言。我总觉得车祸之后,我的身体里被注入了一些东西,无声无息地注入并发生作用,毫无道理可言。
3、最后出场的人是我一个朋友,也是我的老同学。这家伙曾经很有女人缘,这一点令我异常嫉妒。从小学到初中、高中,每年元旦他都会收到女生送的十几张贺卡。他总是和一群女生打得火热,在丛中乐不可支。
这种乐趣一直延续到他读高一,一个女生在元旦时送了张贺卡给他,并要求回礼。女生拿着他回赠的贺卡,笑眯眯地说:你的字好丑哦。
他一下子涨红了脸,呐呐地说不出话来。然后,匪夷所思,女人缘这种东西从他身上被蒸发得一干二净,腾空而起继而不知所终。直到这家伙24岁的时候,他依旧是个一见女人就脸红的傻瓜,既没有女孩子对他感兴趣,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女孩子搭讪。我总在想,16岁以前的那个和一群女生打得火热的他到哪里去了?
事实上,他也无数次无数次地向我提起这件事情,无数次地寻找自己消失的那部分现存于宇宙的哪一个角落。他为此沮丧莫名,只能在回忆中追悼自己的幸福时光。莫名其妙的事件像飓风一般刮起,倏然而来又倏然而去,它给我们带来了一些什么、或者带走了一些什么,事件被触发,我们走向陌生的进程。咔嗒一声,我们随即变得面目全非。
说一点其他的话题吧,是好事又不是好事。国庆快到了,举国大假,这意味着什么?
对咯,编辑也是人,编辑也要休息、要放假,所以报纸只好暂停一期。国庆期间举国同欢,不让我们放假,毋宁死。编辑们纷纷扑向CBI的智能时控玻璃门,拍打着呼喊着,放我们出去!一旦重获自由,我们将像少年啦飞驰。
飞驰,我们像少年啦飞驰。Fight、罪××和卡尔本回家探亲;卓叶将走遍成都各大商场搜寻特价奶粉;三寿、如此、纯银、疯狂玫瑰和青春正在制定廉价旅游计划;只有风力、呜呜和天一直阴留守成都。其一打算狂啃桶装白家肥肠粉丝、其二计划打工体验生活、其三决定神游太虚网境;请看官对号入座。
国庆过后我们照样出报。俗话说得好,距离产生美。俗话又说,那个小什么胜什么的。俗话还说,为什么只有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
昏耍吗?同去同去。
在本次绝密档案的最后,我随便发表一点不负责任的言论。就我个人认为,看我们报纸的女玩家颇不少。其实我也很难拿出什么令人信服的证据,只是平日里的一些个人观察和总结。我甚至有点怀疑我这是在自己麻痹自己,盲目乐观,炮制若干心理暗示,好让自己工作得更加来劲。
再抛出一个不负责任的数据,就我个人猜测,报纸看官的男女比例为9∶1。结合报纸销量27万来看,得到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数字。青春和三寿支持我这个观点,但是呜呜、卡尔本和卓叶残酷打击了我——他们说这比例至少在19∶1以上。而风力和罪××一个说5∶1,一个说4∶1,我觉得他们从这个比例中挖掘出了无穷无尽的工作热情。疯狂玫瑰则说出了1∶1这个惊世骇俗的比例,司马昭之心,看官皆知,他这种痴人说梦的荒诞的自欺欺人的想法也不怕被女友暴打……
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男编辑往往希望自己尽可能多一些女性读者,但是女性杂志的男编辑又往往感觉自己过得窝囊。前段时间还有个时尚女性周刊的男编辑向我抱怨,说跟女人打交道太多,自己都快要心理扭曲了。善哉善哉,物极必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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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周】
前几周接到了一个看官的论坛留言,曰:“我爱你,大专生纯银,你以一个大专生的文笔写出了我们玩家的心声。我喜欢你为了游戏放弃一切的时候,可你老了,你变了,你现实了,你玩起文化了!你不再和我们玩家在一起了!”
我看得毛骨悚然。什么叫“大专生的文笔”?我得申明一下我早在党校拿到本科文凭了,编辑们基本是本科毕业,我们“以本科生的文笔写出了玩家的心声”。和尚未走出校门的看官相比,我们都老了,现实了,玩起文化了,但是我们依旧和玩家在一起。太阳太阳像一把金梭,月亮月亮像一把银梭,交给你,交给我,创造我们幸福美满的生活。
上个月,人气游戏小说《天堂里的五个天使》统计下来了稿费,计1800元整。但是在发放稿费时出了一点失误,钱被发到另一个作者北京鬼君处。鬼君当天大发了一番少年之狂,面部表情极其生动。
第二天,鬼君被风力告知这是别人的钱,一定要退回去,无论如何也得退回去。我们为工作失误向您道歉,但是钱不能不退。鬼君在QQ上干笑两声,一把拔掉网线。然而风力四处追杀鬼君,利用一切时间和机会诚恳地对鬼君说:“不要逃避,不要逃避”(EVA台词)。既然风力已经拿出了穆仁智的精神,杨白劳便在虚脱状态下喃喃自语,那是我的钱啊,我的钱啊。
游戏天地编辑部愤怒了,所有人出面对鬼君施加压力,鬼君在濒死状态下答应交出喜儿。由于一时间联系不上风力,鬼君把钱汇到了我的一卡通户头上,当时只有我一个游戏天地编辑在线。我从网线中伸过手去握鬼君的手,诚恳地说:你也不容易啊。鬼君嘶叫一声,在我的手背上抓出数道血痕。
随后,十分不幸的,我忘却了这件事情,忘得之干净,之彻底。第二天我去取钱,惊见自己帐户上多了1800元,便以飞快的速度抽出一卡通,闷着头来来回回地在大街上走了5分钟,又折回去小心翼翼地查账。
确实多了1800元,我没有眼花,但是我确实眼花缭乱了。哇呀呀,1800元。我立刻打电话给一切知道我帐号的人,均表示没给我汇过钱,那么,这是天上掉下来的?空降兵?
我觉得自己发了,发财了,银行出故障了,好人有好报了。整整两天我都沉浸在莫大的喜悦之中,时常露出神秘的暧昧的微笑,与蒙娜丽莎东西辉映。第二天是星期天,我特地请朋友吃了一顿大餐,餐毕又去喝咖啡,共花销近200元。我觉得自己很小资很有情调,我对朋友矜持地笑,说,这顿算我帐上。我付款的姿式十分优雅。
当天晚上,我的洗澡间里发出凄厉的喊叫声。我听见那个声音从自己的嗓门里源源不断地传出来,感到十分吃惊。接下来我发现自己在用脑门撞墙,这很要命,我渐渐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缓缓蹲下来,哽咽着说,那是我的钱啊……我的钱啊……
是的,我时常在洗澡时冲着水思考一切,像阿基米德一样,这时我终于回忆起来了这笔钱的出处。我打算隐瞒这件事情,但纸包不住火,也包不住我滚烫的良心。周一我把钱汇给了原作者爱心熊,我觉得自己被割掉了一块肉,蒙受了巨大的损失,简直心痛欲死。我得到了又失去了,被赐予和被损害了。我伤心得很。
爱心熊没有从网线中伸出手来与我相握,或许是猜到了我会死命地抓他。
最近,魔兽作者含笑饮砒霜和Ediart来编辑部拜访,我出去接他们并娴熟地接过肯德基家庭装,感慨地说,真是好东西啊。
之后是一系列工作上的交流,气氛十分融洽。我把他们俩送走之后,坐回座位上,却发现其他编辑都没动身,估计是还没发现那筒礼物。我试探性地说:不要激动,不要激动。
我像念咒语一样把这句话念了七八遍,其他人都抬起头来警惕地看着我,卓叶耸了耸鼻子,忽然就回头向一个纸箱子扑去——肯德基家庭装正被我放置在此。我眼见大势已去,斯文难保,只好也随之冲扑过去,抓起一个鸡翅。卡尔本怒吼着“居然还有家庭装!”地动山摇地扑过来——请注意我在此反复用了“扑”字,这是解读编辑部的几大关键字眼之一。事后据含笑饮砒霜反映,他在下到楼梯口的时候听见卡尔本的战斗狂嗥,当时,一惊。
砒霜惊的时候,东西已经被瓜分得差不多了,呜呜正慢吞吞地走向残骸,口中说,你们太无耻了,太无耻了。卡尔本怒吼,那你就不要吃!呜呜仿佛没有听见这句话,将手伸向最后一个面包。这时我吃完了鸡翅,又想去拿玉米,但是玉米在哪里?我发觉如此一边啃着鸡腿,一边抓紧玉米……天一直阴一手牢牢抓住鸡块,一手飞快打字。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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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周】
大假放毕,万耍皆休。心系春节,呵欠连天。
我像念咒语一般把这句话重复了若干遍,苦着脸,从春节挂念到元旦,从元旦挂念到圣诞。电梯门关着,我默默迈向楼梯。
今天是国庆后上班的第一天。
一个女子从我身边快步擦过,她柔声说:“喵……”我满腹狐疑地看着她,发觉原来她手里提着一个笼子。我盯了那只楚楚动人的白色小猫咪一两秒钟,心念一动,走进编辑部对卓叶说,我刚才看见一女孩儿提了一只猫过去。
哦。卓叶麻木不仁地回答。
你什么时候把小林也提过来让我们看看吧,我觉得这小家伙比小猫好玩。
我也不是不乐意——提就提呗,但是这边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