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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shirley杨一番详尽的解释,我终于明白过来。
这位起义军领袖斯巴达克斯倒真是一位雄才大略、睿智无比的伟人圣斗士,从这座已经失传千年的“紫微斗势”矩阵墓葬就不难看出他的过人手段和领导有方。只可惜,最后他信错了人,才导致一失足成千古恨,一子走错,满盘皆输啊。
我吁了一口气。看来,这位天才倒真的是死不瞑目,临死还造出这么大的阵势,来期待某一天会重犯人间,报仇雪恨,实现平生未竟的宏图大业。
白猿呜呜地哭了许久,一把从shirley杨手中抓过海盗腰牌,深深地吻了吻,埋进角落的土坑里,还用大脚在土上踩了踩。这白猿不知为何对这堆东西倒是深有感情,特别依恋呢。角落里还有两具非人非猿的白骨,紧紧地环抱在一起,象是一对配偶。
此地非久留之地。我返身要走,shirley杨轻轻地拍了拍白猿的肩膀,准备和我原路返回。
没想到,这白猿咧嘴一笑,一把拦住了shirley杨。它吱吱地叫着,跳到另一处角落,拂去表层浮土,顺手拉开地下的一块木板,地面上居然又深深地露出一道洞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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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海角古墓之海妖之媚
白猿高兴地吱吱叫着,看看手中的冷烟火,扭头向我们一笑,回手丢入洞下,接着它涌身跳入洞口,大呼小叫地跟着冷烟火滑下洞去。
虽不确知,下面是否是真正的斯巴达克斯墓葬,我和shirley杨还是决定下去看一看。事到眼前,已经没有更好的法子,只好走一步算一步,撞大运呗。
我和shirley杨先后滑下洞去,大约有几十米深。我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接住上面滑下来的shirley杨。shirley杨随手拧亮狼眼手电,发现我们身处在一处宽阔的墓室里,白猿却不知去向。
恐怖的是,这墓室四四方方,仅有三十平方大,却重重叠叠堆满了一根根白骨排列而成的柴垛子,足有半间房那么高。在白幽幽的骨垛子顶层还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二三十个骷髅头,令人不寒而栗。
那头颅一个个眼窝深陷,空洞而又带着几分凄楚地望着我俩,仿佛自嘲又似乎在讥讽着现实中的这一切。我轻轻地拉住shirley杨,避开这些骨垛,防备其中有什么肉翼僵蛇之类的赃物爬出来。
只不过,这骨垛静悄悄地呆着,看来蒙尘已久,良久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变化。shirley杨用狼眼手电仔细地照着这些骨垛,惊讶地对我说,那不仅有人的骨体,还有非人的骨体。
果不其然,在shirley杨的指点下,我发现这骨垛中有一些骨体上半身是人骨,下体却是仅有的一条粗粗的扇形尾巴骨。这些尾巴骨发育多不完善,骨节粗粝,大而无状,末端开叉,骨线并不流畅,可见该骨体属于畸形产物。
另外,还有一些骨体更是奇怪,有的上肢仅化为短短的一对鱼鳍骨,有的双脚骨却是五趾合并成巴掌状的整块。再看骨垛子顶层的角落里,居然还有一只大嘴叉的鱼头骨,却长着人的高颧骨。简直是不伦不类,仿佛造物主恶作剧的玩偶产物。
我看得索然无味,也顾不上shirley杨正考古心胜,在骨垛子后找到一扇暗门,就拉着她走了出去。
门外是一条黑暗的甬道,甬道四通八达,呈辐射状分布,宽得可以并列走两辆马车,窄得则只能容一人侧身通过。我们脚下正好是一个辐射点。
按我的推测,身后这座暗室有可能是墓葬群内其中一个废弃的工具室或者耳室之类的工匠休息室,想来当初小型挖掘修墓工具都放在这里备用。至于那半室高高的骨垛子有可能是白猿堆砌的也未可知。
我们站在四通八达的甬道中,一时倒不知往哪里走好。shirley杨用狼眼手电一条条甬道照过去,以供我观察参考。
我正在捉摸不定,黑暗的甬道里忽然响起一声娇笑,铜铃般的极清脆的女人笑声。这笑声软昵娇啭,让我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以为千娇百媚、柔弱无骨的古典女子的形象来。我怔在原地,一时想不起来自己在干什么。
shirley杨唰地转身,用狼眼手电照去,那条窄小的甬道里空荡荡的,手电光射程之外也只是无尽的黑暗。我转过身,仿佛看见在那无尽的黑暗里隐藏着搔人心弦的说不清的诱惑。
我僵直地向那条窄小的甬道里行去。shirley杨喊了两声,见我没有回身,也只好打着手电跟上来。
甬道比较狭窄,九曲十八盘似的,向蜘蛛似一样绵长。我和shirley杨一前一后侧着身子走去,道路曲折多拐角,我们七转八转,一时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地。
倒是感觉到空气越来越潮湿,脸上有湿润的感觉,手电光在这湿重的空气里,也变得昏黄起来,只能照到身前四五步远的地方。只有那娇笑低喘声断断续续,偶尔一两声,意犹未尽地一直从远方传来。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豁然开朗,一条大理石铺就的宽阔甬道绵延向前,地势倾斜呈45度角下去。娇笑声仍在前方坡底传来。我和shirley杨手挽手一步步朝前走去。大约走了十几分钟,甬道已尽,坡底没了去路。
说是甬道已尽,说法也不尽准确,倒是甬道尽头连着一条石阶,直接通入前方出现的海水中。海水黑黝黝的,波浪轻漾,看来是与外界大海相通,潮汐共生的。
这可难住了我们。在波声微开涟漪的海水中,依然夹杂着低迷的一两声娇笑声。只是声音忽远忽近,我和shirley杨一时倒分不清它的发源地。
每一次听到这销魂的笑声,我都禁不住心魂摇曳,身体暗暗也起了变化。我暗暗骂自己不争气,还好shirley杨没有看出来,要不然我的脸往哪里搁呢。紧紧地攥着她温软的玉手,我渐渐鼓起了勇气,挺起胸膛面对眼前的困境。
这娇笑声飘忽不定,一会儿仿佛在前方水深处,一会儿又仿佛在地底传来,还象是退回到我们来时的甬道里,一时让人毛骨悚然。妈的,不会是冤死的女海鬼吧,专门来勾引男人魂魄的。
shirley杨看了看我,咬紧嘴唇,用狼眼手电照照前方水面,示意我们下到水边去探个究竟。
我们小心翼翼地扶着甬道边缘的大理石墙壁,下到水边石阶上。我手持海盗长刀警戒,shirley杨把狼眼手电向远处照去。只见海水深深,水面轻漾,并无任何不妥之处。看了半天,我们也没有看出端倪。
shirley杨摇摇头,收回手电光,我拉着她的手准备返回甬道内。看来,这娇笑声有可能是我俩长时间疲劳后产生的幻觉。
忽然身后海水深处传来一阵曼妙的歌声,音节和谐婉转,歌声凄美动听,余音绕梁不绝,贴着水波扑面而来。
我俩霍然转身,只见伴随着歌声,海底缓缓升起一位妖媚多姿的年青女子,她被包裹着一圈淡黄色的光团。光团内,这水娇娘湿漉漉的长发披肩,眉目娟秀,身姿妖娆,葱管似的双手合抱于胸前,恰恰半遮半掩地挡住了她赤裸的上半身前面那细腻的两点重要部位。
她在水深处面朝我们,轻吐樱桃小口,应声而歌,曼妙起舞,恍若九天玉女莅临凡尘。只是她的下半身始终掩映在水波里,只隐隐约约地半露出那小巧的肚脐来。忽然她一个胡旋舞,我恍惚看见那下本身隐约甩出一条巨大的金鳞鱼尾来,眨眼又没入水下。
我一惊,一把将shirley杨扯到身后,挡在她面前。
没想到,shirley杨很生气似的把我扯到一边,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噘起嘴巴,抬手朝那鱼人照去。手电光碰到鱼人身上的光团,赫然失去亮度,象被吸收了一般远不及那淡黄色的光团明亮。
那水娇娘歌声越来越摇曳动听,舞姿也越来越曼妙,我和shirley杨刹那间象被迷魂了似的失去思想,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她歌舞。
海水中,那水娇娘突然轻轻地招手,微吐小口,竟然向我叫道,胡八一,胡八一――
我竟然头脑混沌地呆了一下,下意识地踏着水下石阶向她缓缓走去。她越近越显得更加娇媚,我眼睛一刻也离不开地望着那水娇娘向我招手,就这样踏入海水向她走去。
海水渐渐淹至我的小腿、大腿、胸口、脖颈、嘴巴,眼看我就要被海水这样吞没了。那水娇娘的舞姿更加疯狂,歌声也更加充满诱惑,浑身上下的淡黄色光团突然精光大盛,熠熠闪光。
突然,水边的shirley杨啊地一声尖叫,在这只有歌声的空间里显得分外刺耳。我头脑一震,猝不及防地身子一沉,没入水下,咕嘟咕嘟地呛了两口腥咸的海水,呛得我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忽然清醒,意识到自己深处海水中,在水下仓促转身,一个猛子向水边扎去,慌乱中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在撵着我咬。
我一口气扎到水边,从水中哗地刚抬起头来,就遭到有人猛击,打得我吃痛大叫。
听到耳旁shirley杨惊喜地叫道,胡八一。
shirley杨一伸手把我从水中拉起,刚要向岸上跑去,忽然我身后一下刺痛,有什么东西从水利跳起来,一口咬在我的臀部上。
我一回手,居然没有打掉它。
shirley杨尖叫道,快跑,扯着我就跑。我来不及顾及身后的东西,就跟着shirley杨疯狂地跑上坡顶甬道。身后屁股上那个东西极沉,晃晃荡荡的象块石头,居然一直跑到坡顶也没有被甩掉。
只听身后岸边啪啦不绝地从水中跳出无数沉重的东西,砸在石阶上极响。
好不容易爬到坡顶,我再也忍不住屁股上的刺痛,杀猪般地痛叫起来。
shirley杨一把转过我的身子,用狼眼手电一照,咯咯地笑起来。
这会儿我一听到笑声就心惊肉跳,忍不住回头去看海水深处,却见一片宁静黑暗,那淡黄色光团笼罩着的水娇娘早已不知去向。
倒是水边石阶上,不断地跳出无数块沉重的石头来,一个个龇牙咧嘴,拍打着石翼,缓慢地向坡顶爬来。
一时间,斜坡上象爬满了一蹦一跳的癞蛤蟆般布满了这些丑陋的石头。
我惊讶地看着这一切,扭头问shirley杨,这什么东西这是。
话还没说完,屁股上猛然刺痛,我哎哟一声跳起来,简直要疼晕过去。
扭过身来,只见shirley杨猛一甩手,地上多了一块活蹦乱跳的五彩斑斓的石头来。
我忍住疼痛,睁眼看去,只见这块彩石有翼有鳍,身上布满疙瘩粒,背面正中还有一排尖利的毛刺,远看倒象是海底的彩色礁石一般。
这家伙在地上蹦啊跳的,分明是一尾长成石头样的怪鱼嘛。那鱼头位置的石缝里还血淋淋地嵌着一块布料呢。
看到这里,我忍不住捂着屁股,吃痛呻吟起来。
shirley杨仔细地看完,一脚把它踢下坡底海水,淡淡地说道,原来是一尾石头鱼。
什么石头鱼,我刚要问,shirley杨已经叫道快跑。只见坡顶随之爬上来一大群彩色的石头鱼,恶狠狠地向我俩扑来。
我顾不上疼痛,一刀挥断一块石头鱼,尾随着shirley杨撒腿就跑。
眼看着shirley杨右拐入一条宽阔的大理石甬道,我赶忙后脚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