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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沃特斯把尸体藏在了某个地方。为与平常保持一致他又回到屋里,然后琢磨出了这个弃尸的计划。第二天早上他按照约定的时间出门,将尸体和自行车藏在坎贝尔的车中,然后赶往米诺奇伪装案发现场。”
“那你还有其他的解释吗?”
“我可以有五十种不同的解释,”温西说,“但是——关于藏尸那一段,我得承认确实比较符合犯罪环境。不过,还有一点需要注意。”
“是的,我也想到了,他从午夜到早上八点这段时间对尸体是怎么处理的?”
“不,”温西说,“我认为这没什么难的。他所要做的就是将尸体放入车中,然后运往画室。那里场地宽阔,人们经常将汽车和马车放在那里,没有人会注意到有一辆旧车混在其中,里面还有一条毯子盖着一堆东西。这不像是把它放在皮卡迪利广场。这里的人们经常整夜将车停在那里,没有人抱怨。这点不是让我疑惑的地方。”
“那么?”
“那么!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么沃特斯在哪里?他昨天晚上就应该回来了,这样才能表明他是无辜的。他精心制造了这样一个假象,逃走不是更加让人怀疑吗?”
“或许他做完就觉得害怕了。不管怎样,你的反对意见对他们每个人都适用,除了斯特罗恩和……弗格森。”
“是的,那么局长,我想你最好布置人力追捕沃特斯吧。”
“我会的,你认为这件事情需要苏格兰场帮忙吗?”
“啊,我想最好能请他们在全国调查这些人的行踪,他们有可能在任何地方。我想这件事情当地人应该也能很好地解决,但是我没有立场说这些话,你知道。”
“当然,我相信我们能够解决,麦克弗森和达尔齐尔都是个中好手。”
“这提醒我了,”温西说,“他们在斯特兰拉尔抓住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马克斯韦尔先生嘟囔了一阵子,然后说:
“一个乌龙。他完全是个陌生人,在拉恩亚麻制作厂工作。他要去看望他的家人——好像住在品万瑞附近一个偏僻的农庄。他在这里度过周末,一直逗留到周一晚上。看起来周一晚上有狂欢会,他因此喝醉了酒。周二早上,这个人一清醒,就赶往火车站,希望下午能够赶回去,结果看错了火车时刻表,发现直到晚上七点才有船。”
“当然,他错过了那天早上的船。”
“确实,他原本要搭那班船的,但是因为晚上的狂欢,没有赶上。到了斯特兰拉尔之后,他知道晚上回不去了,就决定待在那里准备乘坐周三早上六点十分的船。随后,斯特兰拉尔警方接到达尔齐尔的通知,在他登船的时候抓住了他。达尔齐尔像蜜蜂那样辛苦了一整天,得到他家人以及品万瑞火车站长还有拉恩工人们的确认,事实证明,他说的都是真的,他完全是无辜的,只不过周一晚上喝醉了酒,耽误了回去工作的火车。该死的家伙!他耽误了我们最好的警官整整一天的时间,还让我们又回到了原点。真希望他被解雇。”
“啊,不要这样。”温西说,“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会给我们带来多少麻烦,就像伊恩·海书中那个男人看到毛毯中的虱子时所说的那样,他‘肯定也吓了一大跳’。”
局长又抱怨了一阵子。
“格文车站那个骑自行车的男人有新消息吗?”
“没有,只知道他已经检了车票,并且去了艾尔。”
“那辆自行车呢?”
“自行车票似乎也交过了,但我们还没发现有检票员记得这件事。如果我们知道要找的自行车是什么样子的,或许事情会好办很多。”
“呃,是的,得到自行车的确切描述是个好点子。麦克劳德夫人应该记得沃特斯的自行车是什么样子的。我打赌安迪会告诉你他那辆老朋友的每一个擦痕,另外,他那辆车装了新车胎,这应该会有所帮助。”
“还有法伦的自行车。”
“是的,巷口那里的自行车种类丰富,男式女式都有。在门城和科尔库布里郡任何一个人想要应急借一辆车都不是难事。而且它们看起来很相似——都是可靠而勤勉,一副半新不旧的样子。就我们所知,凶手的自行车——如果他是凶手,而且用了自行车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平安回家了。”
“话是这么说,”局长说,“但我们还是要得到这辆自行车的确切情况。”
第十章
警官达尔齐尔
周四一早,达尔齐尔在疲惫和烦躁中醒来。他过于指望斯特兰拉尔那个年轻人就是凶手。周二午饭时分接到报案,第二天六点三十分就抓捕到凶手,他以为自己完成了一项杰作。而现在,一切又要重新开始。从科尔库布里郡传来的那份长篇累牍、自相矛盾、令人迷惑的报告也让他十分焦急。格文那个骑自行车的人也不让人满意,他和他的自行车必须继续追查。电话里所交代的事情,办事效率总不能让人满意。不用说,他想,必须亲自跑一趟了。他恼怒地嘀咕着,把自己塞进那辆破旧的小汽车里,捎带上治安官罗斯充当副手,继续调查工作。
先从安沃斯旅馆开始。他成功地拜访了因为丢失自行车而愤怒的车主,获得许多有用的信息。他要寻找的是一辆已经购买六年的罗利牌自行车,新装了一副邓洛普轮胎,整体车架是黑色的,其中一个把手有轻微损坏,车铃已经消失不见,车闸也失灵了。车里有一个装满全套修理工具的工作包,横梁上放着一个打气筒,后座装有一个行李架。警官将这些细节全部记录下来,答应会尽力帮他找回,然后继续调查下一家。
在沃特斯的小屋,他的工作遇到了困难。麦克劳德夫人周复一周地看着自行车放在前廊,但是,就像所有她这个年龄、这个性别的人一样,麦克劳德夫人对它的外形也只有模糊的印象。它是“一辆老旧的自行车”,具有“普通的颜色”,而关于它的配置她“记不住了”,好像有,或者曾经有一盏灯,因为她好像抱怨过灯上漏下了什么东西。至于自行车是什么牌子的,她完全没有在意过。
她的小儿子则证明自己更具有观察力。他宣称这是一辆老旧的亨伯牌自行车,锈迹斑斑,既没有车铃也没有车灯也没有打气筒。“但是上面有写着沃特斯名字的行李条。”他加了一句,很高兴自己能提供有帮助的线索。
“是的,但是我怀疑标签现在已经不在了。”警官说。
接下来是法伦夫人。最初毫无成果。法伦夫人对她丈夫的自行车“完全没有概念”。她很抱歉不能提供有用的信息,给警官留下一个印象就是艺术家们都不屑于记忆这些细节。
“我敢肯定,”她抱歉地加了一句,“我甚至描述不出来自己自行车的样式。”
“哦……”警官忽然想出一个主意,“能让我看一下你的自行车吗,夫人?”
“哦,当然。”她领路来到外屋,指给他一辆非常洁净、完好的阳光牌自行车。车子不是很新,但是保养得很好,上油也很细致,各部位零件都完好无损。
“你把它保养得很好,夫人。”达尔齐尔赞赏地说。
“我喜欢一切事物都井然有序而且干干净净。”法伦夫人说,“干净而体面就会显得很漂亮,如果被保养得很好,即使是没有生机的事物也能焕发出可爱的气息。你不这样认为吗?”
“毫无疑问,法伦夫人,毫无疑问。夫人,你的车和你丈夫的车是同时买的吗?”
“哦,不是——他的比这辆新。”
“……嗯。”达尔齐尔失望地说,“哦,毫无疑问,法伦先生肯定不久就会回家了。我想你还没有收到他的消息吧?”
“没有,但这丝毫不让人感到意外,他有时就会这样,一连几天没有消息。你知道男人都会这样——特别是艺术家和渔夫。”
“哦,是的,”达尔齐尔安慰她说,“如果我们在任何地方遇到他,一定会告诉他你在等他回家。我能跟女佣说两句话吗?她或许知道自行车是什么样子的。”
“珍妮?哦,当然——尽管我很怀疑她能告诉你些什么。我总是告诉她要多些观察力——尽管我想我自己可能是一个坏榜样。警官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她停了下来,将手放在喉咙上,仿佛说不出话来,又好像她觉得自己有必要问一下这个问题,但是又很不情愿听到答案。
“什么为什么?你想说什么?”
“为什么要对我丈夫的自行车打听得这么详细?”
警官使劲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将眼睛转开,佯装愉快地回答:“哦,这没什么。只不过最近有几辆自行车丢了,而我们在道格拉斯城堡发现一个经销商有两三辆车子说不清来源。所以我们要彻底调查一下这个区,看是否能得到确认。你确定法伦先生是骑着自行车出去的吗?”
“就我所知,是的。为什么这么问?他——骑着车出去了。但是——我也不知道——他也有可能将车子丢在某个地方——我怎么能知道呢?也有可能从周一之后车子就被偷了,在任何地方,被任何人偷走。我——你们在某个地方发现它了吗?”
在达尔齐尔坚如磐石的目光下,她有些笨嘴拙舌,说话口吃起来。
“我相信,”达尔齐尔对自己说,“她肯定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与自行车有关,而且她不知道应该说她男人骑走了还是没骑走。谁告诉她的?不是温西勋爵,他很聪明,不会乱说;也不是麦克弗森,他是个闷葫芦,一个字都不会说。肯定有个人希望那辆自行车在某个奇怪的地方被找到。”
珍妮就像法伦夫人所说的那样,对这辆车知之甚少。她只知道法伦先生习惯自己清洗两辆自行车,而且车子有“一些小问题”。尽管他是个画家,但还是会照管自己的出行工具,尤其在某些事情上很挑剔。
镇里的一家自行车铺却提供了一些有帮助的信息。这是一辆罗利牌自行车,不是全新的,但车况良好。车身为黑色,车把被电镀过。几周之前车铺还给后轮安装了新的邓洛普轮胎,前胎是同一牌子,六个月前换的。车铃、车闸、车灯还有托架功能完好。
有了这些细节,警官动身前往格文火车站。在这里,他找到当时的行李搬运工,一位叫做麦克斯金明的中年男人。他已经将相关情节报告给了站长,现在又向警官详细复述了一遍。
来自斯特兰拉尔的车应该在一点零六分到达,周二是正点。就在它刚刚进站的时候,一位先生骑着自行车匆忙赶来。他喊来麦克斯金明——他注意到这位先生有明显的英格兰口音——要求把自行车贴签运往艾尔,于是搬运工骑着自行车来到装有行李标签的小箱子处。在他贴签的时候,这位先生从行李架上解下一个小皮箱,说要随身带着。因为时间很紧,他从口袋里掏出钱包,递给麦克斯金明,让他帮忙买一张三等车厢的车票和一张去艾尔的自行车票。当他带着这些东西回来的时候,那个男人正站在三等吸烟车厢门边。麦克斯金明赶忙把车票递给他,接过他给的小费,然后将自行车放到后面的货车厢。几乎在同时,火车就启动了。
不,他没有仔细看那位先生的脸。他穿着灰色法兰绒外套,戴着格子布帽,还时不时拿出手帕擦脸,好像是在太阳底下骑车流了很多汗。给小费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