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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前面发生什么事了?”克莱茵蓝没忘记里斯的目的,便好奇地问道
里斯摸摸头,神情中有着同情,“没什么事啦。是一个奴隶打翻了主人家的酒,所以在被教训。”
那个人也太不小心了,如果注意一点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奴隶?哪儿来的奴隶?”克莱茵蓝眉目微皱。
伊兰没有奴隶,至少她是没听说过有奴隶的存在。乍一听到这个词语,克莱茵蓝整个人都不好了。难不成她来到的这个世界还是奴隶社会?
“嗯……好像是前段时间随着货船来的。不过很快就被那些有钱人买去了。”里斯想了想说道。
前段时间,一艘商船驶进了伊兰的港口,船上除了有来贸易的货物外,还有几个被绳索拴着的奴隶。那几个商船的人带着奴隶觐见了伊兰王,之后不知怎的,奴隶竟被几个富商买去了。伊兰王似乎并不吃这一套,他拒绝了外来商人的提议。虽然不知道他们当时谈了些什么,不过伊兰王似乎很生气。
“克莱茵蓝怎么这么大反应?”王想好奇于克莱茵蓝的反应,奴隶难道那么是那么令人惊讶的存在吗?可他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的国家煌,也是个奴隶制的国家。比起克莱茵蓝的惊讶,他这个初到伊兰的人,才是最为惊讶的吧。在伊兰竟然很少见到奴隶,难得见到的,还是商船送来的买卖。
克莱茵蓝转过身去,王想看不到她的神情,只听得到她淡淡的嗓音中透露出一丝难以名状的怜悯:“一个连人权都不知的国家,能走多远?”
夹缝中所生存的人类,会拿起名为“革…命”的武器,斩断腐朽的制度,然后再度创造下一个不知未知的制度。而这一切,只需一个强大的诱发力。
王想一怔,也并不回道。只当这个名为克莱茵蓝的少女随意的胡话。
5 伊兰王
王想是个很风趣的人,能说会道,那些简略单调的景物在他的绘声绘色之下,成为了里斯梦想中的遥远之地。
这个年纪的少年总会期待那些刺激冒险之类的行动。即使没有条件离开伊兰,离开南海,但是听故事一样的听王想的经历,这也是一种精神与听觉的享受。里斯听得认真,克莱茵蓝也一样。
日当正午,海鸥鸣叫,海浪撞击着码头发出噗啪的响声,伴随着船员的嘻哈声,整个码头附近热闹非凡。
“那个……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里斯不好意思地说道。他还想再听下去,可惜的是为了能把克莱茵蓝带出来,他已经答应莲阿姨会将克莱茵蓝早点送回家的。而现在,上午都过去了。
“也好。”王想眯着眼看了看天空,然后笑了笑,他看到克莱茵蓝已经站起了身,正掸着斗篷上的灰尘。随后自己也站了起来,“差不多时间了我也告辞了。剧团的里的杂事,我也得去看看才行。不然他们都得恼我了。”
听似自嘲的语气,但神情中却丝毫不见自嘲,反而更像是一种随口而出的乐天派的话语。
“慢走。”克莱茵蓝颔首。
“等等,那个……我是说下次,我们真的可以参观剧团吗?”里斯一脸的期待。在刚才的闲聊之中,王想说过如果要来剧团参观的话,可以随时来。
“当然可以。请务必前来。”折扇翘在左手掌心上,王想微微一笑,后一句话显然是朝着克莱茵蓝说的。
克莱茵蓝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敛下神色,随后对里斯说:“我们也走吧。”
“嗯。”
王想的出现,并未在克莱茵蓝的生活中产生涟漪。她还是如往常一样窝在门前的大树下,看着《辛巴德的冒险》,真是越看越有滋味。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天,直到一天,里斯冒冒失失地跑进来对她说:“不不好了……二王子……二王子也进去迷宫了!”
“进去就进去呗,有什么不好了。”克莱茵蓝瞥了一眼,视线继续淡定地看着手中的书本。
伊兰王的家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不是啊。”里斯坐到她旁边,双手握着拳,不知该放哪儿。纠结了许久,才期期艾艾地说道:“二王子如果回不来的话,那伊兰该怎么办啊……”
“不是还有三……”克莱茵蓝顺口接到,但说到一半,她突然反应过来,伊兰的三王子,可是个基佬。
对的,是个基佬,就是男人喜欢男人的那种基佬。
“就算没有三王子,不是还有旁系的血亲吗。”
“可是,你觉得国王陛下会同意吗?”
想也不可能的事。伊兰王的旁系血亲们因为利益已经斗得不可开交了,若是再增加一个继承人筹码的话,真是呵呵了。
“你这么担心做什么。伊兰王想必有自己的注意。”他又不是傻子。
克莱茵蓝漫不经心的语气摆明了不想理会皇室的消息。里斯本想还要说几句,但看到克莱茵蓝的表情,只好作罢了。
“莲阿姨呢?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吗?”里斯叹了口气,望了望后面的屋子问道。
“她出去了。”
莲一大早就出去了,她没跟她说去哪儿。克莱茵蓝也不一定要知道她的行踪。她知道莲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瞒着她,不过既然她没告诉她,克莱茵蓝自然也不会去寻根问底。总之,莲是不会害她就是了。所以,克莱茵蓝并不担心。
里斯“哦”了声,视线投到克莱茵蓝手中的书本,看了眼书皮的上的字,里斯搔搔脑袋,“你还在看这本书啊?有那么好看吗?”
克莱茵蓝头也不抬,便回道:“不在于好看不好看,而是有没有价值。再好看的书,若是没有对读书人产生价值,那么也不过是一份调剂品而已。纯粹浪费时间。”
里斯听得云里雾里的,最后只是摸着后脑手傻笑:“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听起来好高深的样子……不过真好啊,我脑子这么笨,怎么教都学不会、”
里斯只认识简单的几个字。贫民街上的人大都识字不多。其实克莱茵蓝觉得,以莲的知识,完全可以去教贫民街上的孩子识字。不过后来想想,这太累了,而且也不划算。
“明天就是剧团开演了。我们都没去剧团参观过,王想先生不要怪我们才好。”
里斯望着湛蓝的天空喃喃低语。
虽然王想说他们可以随意来剧团参观,不过都好几天了,克莱茵蓝和里斯也没有付诸行动。里斯是没时间,而艾格拉斯则是被莲禁止出门。虽然克莱茵蓝的身体好了很多,但莲这段时间真是看她看的紧。克莱茵蓝总有一种山雨欲来的不详之感。
“怎么会呢,明天开演的话,那在开演前总会很忙碌的,我们这时候去岂不是给他们添麻烦么。”
“……好像也是。那演出结束后,我们一起去幕后参观吧!”里斯先前还郁闷的语气随即便开朗起来,兴奋地叫道。
克莱茵蓝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瞥了眼他,随后目光又投在了手中的书本上。
果然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啊……
生理年龄十四岁的前女王大人如是想到。
……
……
伊兰王宫。
以白金两色为主调的房间内,随着一干人等的退去,如今只剩下两人。一个是身穿白底金线长袍的男子,和房间的色调异曲同工。他的头发很长,及至脚踝,淡金色的发丝柔软顺滑,伴随着窗口吹来的微风微微晃动。另一个躺在房间内唯一一张大床上,他是这个国家最有权力的人,可此时,他也不过是在命运面前卑微的凡人。
“咳咳……咳咳……”干裂涩哑的咳嗽声,仿佛要将整个肺都要咳出来似的。床上的伊兰王那副老态龙钟的模样完全无法让人将他与人民记忆中的国王陛下做比较。他的那双浑浊中透着精明的眼睛,如今正定定地看着背对着他站在窗口的长发男子。
“你……见过那孩子了吧。”
没有看到想象中男子应该有的表现,伊兰王有点失望。不过相反的是,这才是他所期望的。
“确实如此。”长发男子转过身来,微微伏身,那双淡银色的眼睛冷漠地望着床上的伊兰王。
“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了。那么你呢,也该回些诚意才好吧。” 伊兰王眯眯眼,不放过男子脸上一丁点的表情。
但可惜了,男子的脸上从来就没出现过除了冷漠意外的任何一种表情。至少伊兰王从没见过。
“这不也是您所默许的吗,吾所谓的诚意于您而言,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但,不管怎样,吾的职责就是辅佐王而已。”
“哈哈哈……”伊兰王突然大笑起来,笑过之后,身体又喘得厉害。他的脸有些涨红,不知是气的,还是其他的什么。
男子仿若没有看见伊兰王的这副狼狈的样子,他几步走向床尾的方向,双手负立,眼神依旧是那样冷漠。
伊兰王平复下来后,两眼望着天花板,他已经不想去看男子的表情了。
“也好,至少伊兰不会毁在不成器的儿子身上了……”
“吾王在,伊兰定会繁荣昌盛!”
伊兰王哼笑了几声,闭着眼睛喃喃自语:“真不知哪儿来的自信啊……煌国可不容小觑啊……”
“区区煌国而已……”
“你不也是煌国人么……那一番做派……”
“吾从未说过自己是煌国人。”
“哦?那你是哪里的人?”显然是不信的样子。
男子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伊兰王,语气傲然:
“吾乃庆东国台甫勾玉!”
庆东国是什么地方,伊兰王不知道。不过听那人的语气,伊兰王的内心也是极其不平静的。
那么信任自己的王,那么这个王,该是多么完美啊!
被人信任的感觉,伊兰王此生大概也只有在成为王之前能享受得到的。成为伊兰国王之后,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早已随着权利金钱的欲望而慢慢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也许还仅存着某些吧……不过于现在的他而言,也并不多大作用。
“不管怎样,以后伊兰大概就交给那个孩子了吧……”
“这算是忏悔吗?”
“哼,忏悔?”伊兰王合上眼睛,“不过是互相抵消而已。”他的脑海中可没有忏悔的意思。
他所抢的王位,此时也该还了。
那个人,想必在地狱里面笑得很开心吧!
不过也无所谓了……
伊兰王轻轻笑出声。
勾玉看着他,神色莫测。
他有些后悔的,现在只不过是纠正当年的视若无睹而已。若是知道,定然不会……
然后悔也无济于事。
现在只能期待,他的王,在知道事情真相后不会因此而恨他。
勾玉闭闭眼睛,转身离开了伊兰王的寝宫。穿过花园,他见到了正盛开极好的月季。
他摘了一朵,放在鼻尖轻嗅,露出一个倾城的笑容……
当年的金波宫外,也种植着永不落败的月季,那是景王最钟爱的花,也是他最钟爱的一种植物……
如今见到,心中不乏有些怀念。
6 演出
十二月剧团开演那天,天气晴好。因为难得有名气大的剧团,所以演出那天,剧团被人群所包围,非常得挤,这恐怕是克莱茵蓝出生到现在第一次看到如此人潮涌动的景象了。是的,是作为克莱茵蓝的第一次。但却并不是兮止的第一次。兮止登基的时候,那时候的王宫门下,人群黑压压的,才是壮观。
真不知道剧团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