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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他眸中笑意更浓,“看来我应该做些事来补偿你才是!”他一派泰然的走向她。
“等等,站住!”她吓死了。有没有搞错?她全身光溜溜的,他应该看得出来的,这个鲁莽的男人!
在他一步步走近她时,她只能死抓着被子不放,“别过来!”
他邪魅一笑,来到床铺前,打横抱起她。
她倒抽了口凉气,“等等!”
他没理她,迳自将她抱入浴桶,她羞涩难当,只能紧抓着薄被跟他拔河。
但她的力气要跟他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子被他一寸一寸的拉走,眼见不得不弃守,她双手又忙着遮东遮西,哪还有时间去制止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所以,她只能浑身发烫、脸颊几近冒烟的任由他那双粗糙有力的大手替她洗澡。
清澈的水面让他饱览她娇小但比例完美的好身材,即便她努力的以双手环抱住胸部,黎威黑眸中赤裸裸的欲望却愈来愈灼烈,连带的,她也觉得全身愈来愈热!
天啊!她是如此的美丽诱人,他却得忍住血脉喷张的高涨欲望。
她也在忍耐,努力的抗拒他温暖而粗糙的大手滑过她柔细的肌肤时,她狂乱的心跳与陌生的酥麻感,她不自觉的咬紧牙关,就怕逸出几度要出口的呻吟,直到他的手抚过温暖的软丘,继续往下时——
“等等!”她的双手连忙制止他的侵略。
“你是我的,每一寸都属于我。”因为欲火,他的嗓音带着低沉的诱哄,“你以为这几天我为什么没来见你?你的脚伤未愈,我怕我会弄伤你。”
难怪,那他在她脚伤结疤的这一天出现,可见他很密切注意她的伤势。心中的怨愤消失了,可是,还是不可以!
风曼筠深吸一口气,“我不曾让男人碰那里,所以——”
她不曾属于任何一个男人!黎威心中的狂喜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即便他的欲火高涨,但他想好好珍惜她,“我们成亲吧!”
她一愣,怔怔的看着深情凝睇的他。
“这一次,不要再拒绝了,那会把我逼疯的,我不想伤害你,我真的只想要好好的爱你,当我的妻子,曼筠,好吗?”
她眼眶泛泪。不是不想,而是她有心魔。
“记得你的同居规则吗?”他温柔的轻抚她落泪的粉颊,“记得你说的心理调适及准备吗?所以,我把婚期订在一个月后,让你慢慢调适,好吗?”
她能说不好吗?他如此温柔、如此替她着想,这是在回到匈奴后,他难得展露的贴心,而她是爱他的,也想跟他相伴到老,即便那个魔障仍令她挣扎,但她的情感显然胜过理智,头已经不觉点下。
“太好了!”黎威激动的吻住她的唇,但不敢太深入,就怕一发不可收拾,他依依不舍的放开她的唇,深情低喃,“我出去了。”
“嗯。”
风曼筠的首肯,让黎威是天天笑脸迎人。
单于即将大婚的消息一经颁布,相关的筹备工作便也开始举行,百姓们欢欣鼓舞,举国上下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气氛,臣服于匈奴的各部落首领也相继派使者送来贺礼,萨满法师更是天天为他们祈福,预言在他们结合后,匈奴将国运昌隆。
而在这段期间,黎威也给了风曼筠极大的自由和尊重。
他教她射猎、尊重一切她想做的事情,带着她去看匈奴国土风情,到热闹市集采买来自大秦的丝织和饰品,只为了想宠爱她,当她想教育百姓文明礼仪,导正妻后母的错误观念时,他也不去干涉,由着她去对众将领的妻子洗脑。
因为她不是这个年代的人,却愿意留在他的世界里与他结为夫妻,既然她以行动证明了她对他的深情,他就该给她最大的宠爱与信任。
今儿个,天朗气清,他再次陪同她到市集,因为她说这儿像极了文明世界的夜市,什么都有,他明白这种想借由某种情境回忆另一个世界的感觉。
他拥着她走过一个又一个摊位,这对准新人的到来让摊贩们更是扯开喉咙,大声吆喝——
“快来买啊,大秦的上好丝绸,刚到的!”
“来啊!来啊!新鲜的鱼货啊,活跳跳的!”
熙来攘往的人潮里,黎威护着娇小的风曼筠,在他们身后,还有鲁凯和多名侍卫隔开拼命向他们招手的热情百姓。
风曼筠礼貌的点头微笑回应,不若黎威那般的冷静自持。
只是,看着这热闹的市集,再抬头看着丰神俊朗的黎威,她很庆幸自己及时将他送回匈奴,不然,眼前这等繁荣富足的光景,可能就不存在了。
这段日子,她与几名将领的女眷们闲聊,得知全匈奴最善于带兵的就是黎威,若是上回挥兵征战时,黎威缺席,匈奴的百姓们可能全沦为奴隶,这里将成为其他国家的附庸国。
黎威低头凝睇着她,以只有她听得见的音量道:“我很喜欢来市集,看到百姓们安居乐业的模样,让身为单于的我有种很大的成就感,再加上,”他的手握着她的,“身边还有你作陪,此时此刻,我真的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她脸红心跳,因为他这露骨又真诚的告白。
“我看那绸缎的颜色不错,我们去看看。”他拉着她又往另一边走去。
“不了,我的东西还不够多吗?”她笑着摇头,知道他想宠她,但这段日子,她已经做了好多新衣裳,然而黎威仍拥着她往那个绸缎摊位走去,就在此时,几道身影突地从人群中窜起,手上长剑接着出鞘,全刺向黎威跟风曼筠!
事件发生仅在瞬间,众人都来不及反应,黎威虽然及时抱着风曼筠转过身,保护她避开危险,自己却闪不过身后递来的两把利刃,背部被刺中,两道鲜血瞬间喷溅出来,而反应过来的鲁凯,脸色丕变,一剑过去打飞那两柄利刃,大吼,“快保护单于和夫人!”
僵住的侍卫们全涌了上来,将两人团团包围住保护,并挥动刀刃与刺客打了起来。
“天啊,好多血!”风曼筠眼眶泛红的看着受伤的黎威,仿佛被刺伤的人是她。
“不碍事的,只是皮肉伤,你有没有事?”他的眉头连皱都没皱一下,反而关切的看着她。
她难过的摇头,双手紧紧的捣着他流血的伤口,这是生平第一次,她感到如此的恐惧,不只因为他的伤,更害怕是自己为他带来了灾厄。是那个宿命吗?她无法不去胡思乱想。
“我认出你们了,你们是北方部族的残兵,上回交战,你们战败,黎威单于大发慈悲饶你们一命,没想到你们竟恩将仇报!”鲁凯愤怒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成了匈奴的奴隶才是耻辱!”
“没错!我们宁可光荣战死沙场上,也不要苟且偷生的成为匈奴的奴隶!”
与鲁凯交战的两名刺客激动的狂吼。
寡不敌众,几名刺客最后都死在鲁凯等人的剑下,黎威被迅速送回大帐医治,好在,如他自己所说的,只是皮肉伤,未伤到筋骨。
大夫离开了,风曼筠紧紧守在黎威身边,黎威从她惊慌的眼眸知道她吓坏了。
“你上回征战时,就因为一时心软,饶了他们的命,才有今日之事——”鲁凯认为有必要跟他的王沟通一番,因为未来这种事会层出不穷,尤其不久后就是单于大婚的日子,顶着祝贺之名混进匈奴的刺客是防不胜防。
“好了!鲁凯。”他不想跟他谈这些。
“过去你领军打仗可以说是果断严峻,只要是年轻力壮的男人绝不会留下活口,因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可是,”他看向风曼筠,“去了趟那个的未来世界后,你的心肠显然变得太柔软了!”
他是在苛责她,因为受到她的影响,而让黎威一时之仁惹来杀身之祸?
风曼筠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鲁凯,不干她的事!”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我不是在责备她,只是提醒你,在这个世界,为人不能太心软,这也是在保护自己!”他顿了下,又道:“我已加派人手站岗查哨,还有所有的贺客都派人暗中盯梢,以防又有人趁机作乱!你好好休息。”
“知道了,你下去吧。”
鲁凯一出去,风曼筠就想对婚事做出延期的建议,没想到,话还没说,他就捣住她的唇,“没得商量,八日后,才是我们大婚的日子,这伤早好了,而你知道我等这一天有多久了?所以,就乖乖等着做你的新娘好吗?”
能说不好吗?看着他深情的眼眸,她只能点头,可心里,终究总有个疙瘩在。她很怕自己会为他招来不幸啊!
一连七天,风曼筠寸步不离黎威,除了洗澡,她脸皮薄,实在无法帮他,但她对他的呵护、眸中的深情,周遭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恭喜啊,你终于收服了她。”
鲁凯与黎威策马奔驰在大草原上,一同看着远方地平线缓缓下沉的红色火轮。
黎威微笑,“是啊,等到明天,她就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了。”
“真是神奇,一对古今男女要在这里结合了。”鲁凯转头看着好友脸上的幸福光彩。
“是啊,现在想想,不过是走了趟未来世界,却得到了一生的挚爱,真的值得。”
“你要我嫉妒就对了。”鲁凯开玩笑的拍拍他好了大半的肩膀,“回去吧,明天的新郎倌,对了,你不把秦烈叫回来参加你的大婚吗?”
从他们征战回来后,秦烈就又回到他山上独居,从小,因为他那张脸,他一直就自卑,不善与人交际,上回老单于重病,他难得下山探望,这一次黎威要大婚,却不见他下山来祝福。
黎威想了想,摇头,“还是照他的意愿吧,我不想勉强他。”对这个弟弟,他嘴巴上虽然没说,但其实是很心疼的。
一来他的面貌就让他自卑,再加上自己凡事比他强,就更突出他的懦弱和无能,不管百姓或贵族都看不起他。
上回征战,自己故意要他去与曼筠接触,是想让他能明白,即便是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都能有勇气和胆识处在一个陌生国度里,何况自己要是出事,他就接下国家兴亡的重担,怎能逃避责任的躲居山上?
但秦烈显然没有参透他的用心良苦。
两人策马回到王城,黎威直接往他的大帐走去,没想到,两名女奴连同杜谷竟将他挡在帐房外,“你们干什么?”
杜谷先吞咽了口口水,双手胡乱的搓着,“未来的大阏氏表示,依她国家的习俗,结婚前最好是不要见面比较好,否则会不吉利!”
“胡说!”
他猛擦额头的冷汗,“单于,奴才哪敢乱说话呢?”
话才说完,黎威大手一推,差点没将他推得跌个狗吃屎,两名女奴只好急急闪开,让他迈入帐房。
“你说不可以见我?为什么?”
风曼筠看着气急败坏的黎威,双手交缠,却不知该怎么说。
能说她想当落跑新娘吗?可是,她真的怕,在筹备婚事期间,黎威就受伤,那两人一旦结为夫妻,会不会有更大的不幸在等着他们?
她是天书的守护者,即便异能已经丧失,但身份并没有改变,那么,黎威是不是会受到她的波及呢?
“不要告诉我你反悔了?”见她不语,黎威忍不住又开口。
她心情低落的摇头。
“那为什么?”不是他想咄咄逼人,而是她此时的表情让他忐忑不安。
“我明知道结局,还要将你拖下水,这对你太不公平了!”她眼眶都红了。
黎威安抚的握紧她的手。“告诉我,你到底在怕什么?让我来承担,不要让我如此惶然。”
凝睇着他无限深情的双眸,她深吸口气,“也好,就坦承布公吧,但不管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