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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手傲然一笑道:“本使是鬼手剑,奉新任宗主之命,辑杀劫杀同门的镖堂叛徒。”
两人一脸茫然的不知所云。
鬼手不满的说道:“怎么?不相信本使的话?”
两人对望一眼,而后说道:“我们只是听不懂你的话。”
鬼手眉头一挑,问道:“那你们的半心莲从何处而来?”
那两人更为惊奇的问道:“什么半心莲啊?”
鬼手皱了眉头,向远处轻舟上那风帆上绣着的那半朵蔫巴巴的莲花说道:“就是那个。”
两人茫然的说道:“这个我们也不太清楚,岛主说那是我们风华岛的标志,让我们挂着就是。”
鬼手问道:“那你们岛主有没有告诉你们,遇上有着整朵黑莲的人怎么办呢?”
这次两人齐声说道:“不要多理,更不可招惹。”
鬼手听了后,从贴身处取出一面说道黄铜令牌,一面用阴文刻着着两个行书大字:鬼手。另一面凸出一朵精致的黑色莲花。
两人看了这面令牌之后,突然向后面那些小帆船上的人招手大喊:“你们都过来看看。”
因为鲨鱼的退却,周围的小帆船都停在那里喘气,听了他们两个人的大喊,便一起过来。
一众等人,一面传看着鬼手的令牌,一面交头接而的私下议论着。
鬼手侃侃而谈:“看来,你们不但对本门都是一无所知,就连对你们的那面半心莲的旗帜,也丝毫不知,本门名无间道,宗主自号幽冥王,以解救天下苍生为已任。宗内有二十四万为宗主誓死效命的热血弟兄。半年前,老宗主归天,少主承位,并在三个月前,智杀不奉号令,借陈州天灾鱼肉百姓,还意欲杀害老宗主血脉的镖堂堂主,而后镖堂便有一帮人起了二心,他们劫走了镖银,杀害了同为镖堂的弟兄,宗主便派我们一行人等缉杀劫镖之人。而你们船上的那面半心莲,则是本门之内受了重伤之后,再不能为本门效力的弟兄所用标志,有此标志,便会受我无间弟兄的庇护和敬重。”
鬼手一席话说完,这群方才在还在海上与官兵争斗与鲨鱼逐命的汉子们一时间都是一言不发。他们都是刚烈的热血男儿,入风华岛,也有先有后,却从来无人知道自己手中这面半枯的黑莲竟是对方重伤之后伤员所用。这么久以来,岛主说要与那些头戴白帽,身穿白衣,以黑莲为标的人井水不犯河水,他们也一直都以为自己和对方是分庭抗礼的。这会儿鬼手这样一说,才知道,原来是人家一直都让着他们。这真叫他们脸上有着无地自容的羞愧。但对于鬼手的话,却没有半分怀疑之处,对于这个打起仗来比自己还不要命,还凶狠的人,他们心里一个个都是心生佩服,待见他勇斗鲨鱼之后更是即畏且敬。及至最后见他竟救了自己这边的兄弟,还用火油将鲨鱼赶了个一干二净,一个个更是将之敬若天神。
半晌才有一个人骂道:“奶奶的,问岛主去!”
立时一众人等都随声附和:“对,问岛主去!”
鬼手嗤的一笑道:“你们认为你们岛主会说吗?”
众人一怔,而后一人竟自问道:“那你说怎么办?”而后一众人等都看着鬼手,等他示下。
鬼手一笑说道:“你们岛主敢拿着这面半心莲旗如此嚣张,足见他的这面旗子必不是假的。那大家就都是同门了,只要他肯交出镖堂的那些叛徒,和他们带来的镖银,我们就仍是自家兄弟,又何必同室操戈。”
众人一听,个个喜出望外,又哪有不同意之理。纷纷表示要回岛劝说岛主。
他们在这里说了多时,连张峄的军船都赶了过来,只是远远瞧见鬼手和他们聚在一起说笑,心下虽然惊异,但却不曾冒然开射。
张峄军船太大,再往前便会撞到这会小帆船,于是离得远远得便停了军船,急不可奈的跳下了小船赶了过来。
鬼手等人辞别了风华岛上的人,上了张峄的小帆船。
张峄叫了声:“鬼哥。”上前一把紧紧的搂住的鬼手。
鬼手一把把他扯开,笑骂道:“发什么神经,我可不好男风。”
张峄听了脸上一片通红,反骂道:“想哪去了,除了一肚子的男盗女娼你能不能想点别的!”
鬼手听他声音有些不对,再向他面上细瞧,但见眼晴甚红,知是哭过,心下也颇感动。笑骂道:“瞧你那没出息样!”
张峄知是被他看出来了,当下赦然笑着掩饰:“是刚才被风吹的了。”
驾船而来的那个苏州锦云分坛的人笑道:“鬼爷方才可真的把张大人给吓坏了,直到鬼爷杀鲨鱼的时候,把一船的人都瞧得直眼了。张大人还说好男儿当如是呢!”
鬼手大笑而后说道:“为何不是彼可取而代也!”
张峄啐道:“还王候将相宁有种乎呢,走吧!”
鬼手大笑说:“说的极是,他日手握雄兵,西扫蛮夏,北荡辽寇,以雪前耻,可不一定是谁呢!”
张峄听他说道手握雄兵,西扫蛮夏,北荡辽寇,以雪有耻,这几句话后,不由得心旷神怡。
鬼手看在眼里,心下暗自有了计较,却什么也没有说。
一路回去,那名苏州分坛的弟兄一边划船,一边问道:“鬼爷是怎么知道鲨鱼怕火,想出那样的法子对会鲨鱼呢?”
鬼手一笑道:“猜的,虽然以前我没见过这些玩艺,但他们嗜血,对血腥味的敏感,对同伴的残忍都像极了狼,而怕火则是所有动物的本性,只是越凶残的动物就越敏感,而且你没发现那些鲨鱼其实也都是有分别的,冲在前面的鲨鱼都是饥饿的鲨鱼,而后面的,都是刚吃的死尸,或同伴的鲨鱼,没有饥饿的驱使,他们更不想冒险。所以我只要吓走前面的,后面的自然就会跟着走了。”
那人摇了摇头道:“我怎么没发现这些鲨鱼的不同,站船上,就看见下面一抹黑压压露着白森森的牙的鲨鱼了,看着都要一个样子。”
鬼手大笑:“你看鲨鱼这样,鲨鱼看我们也一样,还不都是都一样的人。”
那人道:“也是,还不都一个脑袋两条胳膊两只脚的样子。”
鬼手一巴掌抽在那人的脑后笑骂道:“偏你废话多,快划船,把崖州的弟兄送军船上歇息,我还要是去见小岸。”
那人揉着被鬼手打痛的脑袋嘟囔道:“人家都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鬼爷你这是一刻不见就如隔八秋了!”
鬼手一瞪桃花眼道:“再他娘的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把你给踹下去?”
那人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多说什么,老老实实的划起了船。虽然知道鬼手并没有真的生气,可把自己给踹到海里这等抬脚小事,他还是干的出来来的。
到了军船之上,鬼手对崖州分舵的十名弟兄说道:“你们上船,我还要去见小岸。”
于是张峄和九名崖州的弟兄都上了船,只有一名崖州的弟兄执意留了下来说道:“这大海之上不同内陆之水,尊使虽常年与水打交道,但还怕摸不透这海的特性,不如我同尊使一同前往。”
鬼手见此说了句:“也好。”而后一行三人便一同往大海之中去了。
待至见了小岸,将事情的缘由一一说罢。
小岸沉思道:“那你觉得他们这些人能够劝得了风华岛主吗?”
鬼手说道:“不敢说十成十也至少有十成九了,这些打仗时拼在第一线的人,也总是威望最高,最有话语权的人。就算风华岛主不同意,也会少了这许多替他最为拼命的人,再为他不顾性命的出生入死。”
小岸想了一下道:“也对。”
鬼手得意的笑道:“那是自然!”
小岸问道:“那这么说来,你不是突然想起去救风华岛上的人了,我刚才还想,可这不像你一贯的作风啊!怎么展昭不在,你就替他把他的活给干了?原来你竟动了这么深的心思。”
鬼手叹了口气说道:“什么作风不作风,心思不心思的,我当时就是脑子一热,没想那么多。鲨鱼不分敌友,转眼就可将方才的同伴相食。而我们与风华岛原本也是同出一源,就连我们要捉的那些叛徒,夕日又何曾没有与我们同生共死浴血奋战过,若现在老宗主仍在,大家还不是同门兄弟。而今他们只是一时不能接受宗主的大异老宗主的号令,又何必非要赶尽杀绝。”
☆、犯桃花阴沟里翻船
小岸听了点头道:“你又长大了一些。”
鬼手听了无比郁闷的说:“难道在你眼中我就是一个小孩子。”
小岸听了歪了下脑袋,上下打量着鬼手道:“也说不上小孩子,算是半大孩子了。”
鬼手听了,只气得差点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却原来威名远播,创下力可拼天的鬼手剑的冷血杀手,在她眼中竟只是一个半大孩子。
看着鬼手那不服气的样子,小岸忍不住的一笑,而后突然正色问道:“你为什么喜欢我?”
鬼手脸上显出了几分难得的忸捏,却还是坦言说道:“你强大。”
小岸一怔道:“强大?”
鬼手一笑道:“其实我在九年前就喜欢上你了。”
小岸惊得目瞪口呆,上下打量着他,半晌方才说道:“九年前,你不过一个九岁的毛孩子,那会就喜欢上我了?”
鬼手一笑道:“不相信对吗?那么小的年纪好多人都不敢相信的。”
小岸微一摇头道:“我相信,可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小岸说相信,鬼手心中甚感安慰,一笑说道:“我九岁那年,触怒了宗主,被宗主罚跪,到了第三天,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要死了,是你给我送去了一碗水。要知道你给我送的可不止是一碗水,更是我的一条命,当时可是宗主在罚我跪,连钱右使都不敢替我去送一碗水,他甚而连看都不曾去看我一眼,可是你却送了。于是从那时我就喜欢了你。你的强大,你的善良,你的……温柔。其实连娘都觉得我不过是小孩子一时心热,喜欢不了多久的。可年复一年,那种感觉却在我的心中越发的强大了,我要找你,我一定要找到你。虽然我并不知道你长的什么样子,甚而连你的声音也没有记住,只记得当初你一个模糊的背影。可我还是要找你,直到后来宗主从陈州回来,告诉我,当初给我送水的那个人就是你。难道你敢说那个替我送水的人不是你吗?!”
小岸听了淡而一笑道:“不就一碗水吗,值得你这么记着吗!”
鬼手甚而激动的说道:“可对我来说,那不是一碗水,那是我的一条命,如果当初没有那碗水,估计我就死了。”
小岸淡然说道:“其实这件事你不应该感激我,而应该恨我才对。钱右使当时没去看你,是因为当时他就跪在宗主的房前,说要代你受过。因而你在密室里跪了七日,钱右使也在宗主的房前跪了七日。而宗主却是在过后才告诉我,他其实也根本没想要处死你,只是你这人太无法无天,如果不让你尝尝频临死亡的那种窒息的感觉,只怕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学会害怕,更不会臣服于任何人。所以如果我不送那碗水,也许在三天那天,顶多也不过在四天的时候,宗主就会放了你。而因为我送的那碗水,宗主反而罚你多跪了几天,所以你不该因此而喜欢我,反而应该因此而恨我。”
鬼手低头沉思了好一会,这才又抬头说道:“可我还是喜欢你!”
两人都不说话,只默默的看着远方的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