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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云坛主听了一惊说道:“怎地展少爷也来了。赶快回了,这现在这相样子,连礼都没法见,怎么见他?”
鬼手撇撇嘴道:“跟了我一路,别扭死了。可别让他知道你是劫船时受的伤,不然非把你送官府大牢里去呆着不可。”
锦云坛主甚为失望道:“我还想着今晚让你带人去运河劫船呢,这下看来又不成了。”
鬼手叫道:“我的娘哎,你可真是阎王爷不嫌鬼瘦,我几个月没回家,去出生入死地追镖,回来这都瘦得皮包骨头,晒得比炭还黑,你一声不问也就算了,这前脚刚进门,你就打量我让我去劫船,就是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不心疼不是。”
锦云坛主道:“就长了一张利嘴,你爹那边一天调过来个三万五万的,都不够钱庄那边的利钱,不劫船还能怎么办?”
鬼手听了说道:“这事你就别操心了,我即回来了,自会想办法的。绝不会让柳家再倒了的,更让人动你一指头的。”而后对那名丫鬟说道:“就说夫人身子不适,别的人都回了吧,请青姑娘来就是。”
锦云坛主低头一笑道:“也是,这别人不见倒也罢了,这儿媳妇可不能不见。”
鬼手没好气的说:“别胡扯八道了,我让她进来是给你看伤的,养了我没仨月,我就把整个打包的给卖给了人家不说,还整天拆骨披皮的刻薄我,白天给你当儿子四处招摇撞骗,晚上当水匪,运河里去劫船,隔三差五的还得去东奔西走的杀人。”
锦云坛主一笑没有说话。
鬼手颇感意外,于是两眼注眼的看着锦云坛主道:“生气了?!”
锦云坛主笑道:“这东一榔头西一棒,说的没头没脑的,谁叫你投胎不长眼睛,生在柳家这不人不鬼的人家来的,怎么了,跟青儿吵嘴了?”
却原来这时青姑娘早已进得门来,只是一进门就听鬼手在那里大加抱怨,没法插话。
这会听了锦云坛主的话,当下上前见礼道:“青儿给婆婆请安了。”
锦云坛主听了立时说道:“穿儿,快扶青儿起来,受了点小伤,没法扶你起来了。”
鬼手听了责道:“就不能长点记性,刚没跟你说吗?这话要展少爷听了,非得把你送大牢里呆着去不可,我可不是吓你,这事他可是绝对办的出来。就我从崖州回来时,夹带了点珍珠这样的小事都得瞒着他。”
青姑娘自行站起了身道:“可你刚才回来时,把那些东西都大摇大摆的摆了出来,展少爷可都看在眼里呢,到那会可真是人赃并获了。”
鬼手道:“这当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把苏州的人安抚下去再说,展昭那儿再说吧,实在不行把张峄给推出去,张峄给他挖的那个大坑,够把他活埋八百回了。”
青姑娘抿嘴低笑道:“难得人一个朝庭三品侍卫,听你的话听得俯首帖耳的,除了那天你认了杜芙是自己的亲姐姐后,还说你其实并不是姓柳,让她知道我是你妻子后,替小岸姑娘打了你一拳,别的还真没逆过你半点意思。”
鬼手如何不知她这三言两语间,实已经是把自己一路上的行径给交待了个清楚。实在是在向自己的娘告状,当下一瞪桃花眼道:“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快给我娘看病要紧。”说罢转身出门去了。
眼见鬼手离去,青姑娘一语不发的站在那里,锦云坛主叹道:“都是我平日里疏于管教,把他惯成这么一幅性子,成日里沾花惹草不说,行事还四六不着的,而今让青儿你跟着受累了。”
青姑娘垂泪道:“而今青儿就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您的儿子?我与他的婚事还做不做数?”
锦云坛主一笑道:“你自己觉得呢?他要不是我儿子,能为了柳家的事这么出生入死的累死累活?至于婚事,你放心,只要你不嫌弃他,那自是做数的,我也知道,而今你们也都长大了,该给你们圆房了,不过这孩子从小主心骨就硬,他不乐意的事,我也不好硬逼,不然到时候,她又要拿你撒气了。”
青姑娘一张脸羞得通红,说道:“夫为妻纲的道理青儿自幼就明白,更何况自懂事起,青儿就仰慕他的男儿性情,只要他不是想要悔婚,青儿自不会违逆他的心意。”
锦云坛主笑道:“外柔内刚,明事知理,落落大方还温柔体贴,这样的妻子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份,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青姑娘说道:“可他发像不喜欢这样的,我平日里小岸姑娘能他冷嘲热讽非打即骂,他倒喜欢的紧。”
锦云坛主眉头一挑道:“怎么回事?”
青姑娘于是将小岸与鬼手之事一一道来。
锦云坛主听了后突然哎哟一声,满脸痛苦之色。
青姑娘见了连忙说道:“婆婆是伤口又疼了吧,都是青儿不好,没有照顾好婆婆的伤,还尽说烦心事,惹婆婆烦心。伤口在哪让我看看。”
锦云坛主哼道:“在腿根上。”
青姑娘轻褪了锦云坛主的衣服,而后见到她大腿根处有一道深约数寸,三寸来长的剑伤,倒没什么大碍,心如明镜一般明白,于是轻手轻脚的给她重新换了药。说道:“婆婆好生歇息,青儿就不打扰了。”
锦云坛主轻嗯一声道:“好,你也去歇着吧,把穿儿给我叫进来。”
青姑娘应了声是,这才退了出去。
青姑娘出得房门,问了下人,要那人带他去见柳穿,那名下人回到:“少爷带人出门筹钱去了。说如果夫人和青姑娘有什么事的话,等他回来再说吧!”
青姑娘应了一声,鬼手说明天要给兑钱庄的钱,还有丝钱的,可这一夜间,他哪筹那么多的钱呢?更何况还有展昭在那盯着,于是问道:“那位展少爷呢?”
下人回道:“跟少爷一同出门了。”
青姑娘心中更是不解,有展昭同行,鬼手能去哪里筹钱。于是又问道:“小岸姑娘丁香姑娘和张大人他们三个呢?”
下人回道:“他们啊,少爷说一路上坐船久了,想必闷坏了,让人带他们去莲池赏莲花去了。”
青姑娘苦笑道:“他倒是体贴,自个都累死累活的了,还能想着别人坐船久了会闷。”
☆、依展昭鬼手迫船堂
鬼手领了二十名好手出门时,展昭立刻跟了上来,鬼手笑道:“展少爷,我这是出门‘借’钱呢,您还要跟着我不成。”
展昭说道:“不是还要跟着,是非得跟着不可。”
鬼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劳展少爷您大架,我可于心不安的很。”
展昭说道:“柳夫人之所以欠下这么多钱,展昭陈州赈灾有关,此事展昭本就于心有愧,只要柳兄弟此次借钱不违大宋律法刑统,展昭岂有不尽绵薄之力的。”
鬼手说道:“那就多谢展少爷了。”
一叶轻舟出了苏州城外,在码头换了大船,那人问道:“鬼爷,去哪里?”
鬼手意气风发地说道:“太湖船堂。”
那人听了怔了一怔说道:“鬼爷,只怕……”
鬼手抬眼一笑道:“还怕他把咱们给拒之门外不成,照我的话,快走!”
那人无奈,于是众人挂上风帆,开足船力,竟往太湖船堂而去。
三个时辰后,到得了太湖船堂,船堂门前守门的人远远的见是他来,不等大船停稳,就立时说道:“原来是鬼爷来了,不巧的很,我家堂主重病在身,不能接待鬼爷,还望鬼爷恕罪。”
鬼手张口就骂道:“去你娘的蛋,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到底是谁来了,进去告诉姓贺的,就说展少爷来了,瞧他起得来,起不来。”
展昭连忙说道:“不敢,劳烦大哥进去通报一下,就说展昭前来拜会,贺堂主有病在身,展昭更该前来探望。”言语虽说客气有理,但意思却和鬼手的没什么两样。
那人听了知道是有来历的人,不敢大意,一溜烟的进去了。
鬼手这边让人只管下锚停船。
不多时,里面灯火大亮,两列手持火把的人赶将出来,最后面走出来一个四十来岁尖嘴猴腮的低瘦的汉子,立时对展昭半跪下去,行了一礼道:“船堂堂主贺庆来拜见展少爷。”
展昭慌忙上前将他双手扶起道:“万万使不得,展昭后辈小子,如何敢当前辈如此大礼。”
他们二人原在展颢丧礼之上见过一面,贺庆来躬身一摆手道:“请展少爷堂内叙话。”对同来的鬼手竟是看也不看一眼。
展昭正觉不妥之时,却不料鬼手脸皮甚厚,大刺刺的说道:“展少爷,人家请你,你还不赶紧进去,总不成非要驳了贺堂主这个面子吧!”
贺庆之大怒道:“我请的是展少爷,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就不要不识相了。”
鬼手漫不在乎的说道:“我这人从来都是不请自来,不识相的不速之客。”而后施施然的向里面走去,贺庆之向他怒目相视,他也视而不见。
一行人进得屋内,贺庆来只管跟展昭说话,对鬼手理也不理。
鬼手却似不曾察觉的一样说道:“我也不藏着掖着,有话就直说了,实不相瞒,我今找贺堂主是来借钱来了。”
贺庆来冷笑道:“钱,我有的是,可宁可都扔太湖里,也不借给你一文!”
鬼手嬉皮笑脸的说道:“那贺堂主几时去扔,我钻太湖水底捡去。”
贺庆来骂道:“没脸没皮的兔崽子,等苏州人把你柳家像十八年前那样,给拆得一板不剩,老子心情好了,说不定可以给你烧俩纸钱。”
这话说得连展昭都听不下去了,当下说道:“大家既然同为无间道门人,原本便是一家人,而今锦云坛有难,贺堂主若能加以援手,展昭同样深感大德。”
贺庆来说道:“展少爷,您有所不知,如果今日这事出在任何一堂一坛,我船堂上下都不会无动于衷。但唯有他钱堂和锦云坛,我是一个子都不会出的。本门所有的钱财都是由归钱堂调拨,唯我船堂得老宗主特许,钱银直接上交宗主,这其中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鬼手道:“哎!贺堂主,这钱你不借我,那你借给展少爷成了吧。”
贺庆来冷笑道:“若是展少爷要用这钱,哪来的什么借不借,我姓贺的双手奉上,可是展少爷要拿这钱给你姓柳的用,门都没有。”
展昭看出这里面另有名堂,想到以爹的神通,都要船堂将钱直接交于总坛,避开两家的交际,看来这梁子的确是结的不轻,于是说道:“看来鬼手是得罪过贺堂主,只是怨家宜解不宜结,还望贺堂主大人大量,这过节能揭过去,还是揭过去的好。”
贺庆来冷笑道:“揭过去,展少爷你这话说的轻巧,我那二十三名冤死的兄弟,找谁诉冤去。”
鬼手叫道:“二十三刀血罚我受过了,当时宗主问你罚的行不行,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行,而今你还待怎么的?再说你的船上怎么不挂清无间道的标志,挂那狗屁贪官的灯笼,黑天黑水的,就一灯笼,我又怎么知道是你船堂的人在船上。”
展昭听到这里倒抽了一口冷气说道:“二十三条人命,不官他是无间道内的弟兄,还是官船上的兵丁,你都不该如此草菅人命的吧!”
鬼手不耐烦地说道:“两年前的旧事了,皇帝老儿的圣旨都大赦过了,你还去翻这旧账有意思吗?”
展昭为之气结,气道:“圣上是大赦了你们的罪行,但是就你这拿人命浑不当一回事的样子,不是一路上看着你,说不定一转眼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