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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说道:“为什么要打仗呢?打仗就要死人的。”
鬼手叹了口气道:“可你不打别人,别人也要打你啊,到时候一样还是要死人的。”
男孩子说道:“那他们为什么要打我们呢?”
鬼手道:“因为他们没饭吃,而你有饭吃,打你,是为了抢你的饭吃,抢你家里的东西。”
男孩子说道:“我们家没饭,也没东西,你们家才有,可我不敢抢你家的东西,因为我打不过你。”
鬼手一笑道:“有意思,那如果你能打的过我呢?”
男孩子茫然地摇头道:“我打不过你的。”
鬼手笑道:“那如果有一天我受了重伤,打不过你了,而我又有饭吃,你没有,那你抢我的饭不抢。”
男孩子还是摇了摇头道:“不抢,因为你是好人!”
鬼手大笑道:“我是好人?!”他这辈子得到过太多明里暗里的评价,可这好人,还是破天荒得头一遭被扣到了他的头上。
男孩子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你就是好人,爷爷奶奶和娘都说你是好人呢,你给的银子,我换了好整整六串铜钱呢,够我买好多米的了。娘说我们一家都饿不死了。”
鬼手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男孩子道:“天阴了,我得走了,我家院子里还晒着谷子呢,就那么一点,别被雨淋了。”
鬼手道:“去吧!”那男孩子这才一溜烟地跑了。
鬼手抬头看着天下的阴沉的云朵道:“爹,我看这云的后劲不小,要不咱装车吧!”
二伢没好气的说:“你即然知道还不赶紧把谷子都给割了。”
鬼手道:“要我说,这要下起雨来,谷子割倒在地里,还不如长在地里呢!”
二伢说道:“这雨要是连续下个几天,谷子就是长在地里也会发芽的,最好就是把谷子都割了拉到场里去。”
鬼手嗯了一声道:“拉到场里不如晒干了收到屯里,再说我们就是再割再拉,这会又能多拉多少啊!”
二伢道:“你就是懒,还总有得说,我不跟你说了,有这功夫不如多割两把谷子呢!”
就在两人这般斗嘴的功夫间,却鬼手却听见远远的几匹马奔驰而来,于是立时翻身而起,却见是两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还有杜芙一并驶来。
鬼手看着来人,怅然地说道:“我要走了。”而后来至苗老汉的面前叩了一个头道:“爹,儿子走了,您多保重。”
这时苗大娘听了赶紧走了过来说道:“伢子,你要走,什么时候啊!”
鬼手一笑道:“现在,叫我的人已经来了。”而后又跟苗大娘也叩了个头道:“娘多保重。”
苗大娘赶紧把他扶了起来。擦了擦手道:“那让娘回家给你备些干粮。”
鬼手一笑道:“不用了,他们会带来的。”而后一拍二伢的肩头道:“我走了,照顾好爹娘。”
二伢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鬼手略一失神道:“我也不知道,再说吧!”
这时三人五匹马已经来至跟前。三人翻身下马,其中一个单膝跪下,双手奉上一个小小的纸条说道:“总坛飞鸽急召。”
鬼手接过打了开来,却见上面只有一行字:“急召鬼手入京”下面是一朵黑色的九瓣莲花,知道这是宗主的亲命才会有的。当下问道:“这些天京里都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说道:“顺德地处偏远,没有确定之前,属下不敢妄言,尊使回到京中自然会知道。马匹包裹都已按锦云坛主离开时吩咐的为尊使准备好。三马轮乘,以备尊使日夜赶路。”
鬼手一笑道:“多谢了,告辞!”
杜芙叫道:“我要跟你一起走!”
鬼手自怀中取了一张银票递给了她说道:“这是五万两,如果我回不来,就替我好好照顾爹娘和弟弟妹妹,他们都没见过什么世面,这么大笔钱给他们,只会把他们吓着。姐姐而今你是肩负重任了。如果我闲了会回来或是安定下来让人接你走。我急着赶路,带了你会不方便的。”
杜芙眼中含泪道:“那你早些回来!”
鬼手拍了拍杜芙的肩膀道:“多谢姐姐了。”而后翻身上马,一鞭抽去竟自往正东而去了。另两匹空马都随他而去。
二伢大叫道:“哥,你的衣服都没拿呢!”
鬼手头也不回地说:“给你了!”又一鞭抽去,那马就去得更远了。
二伢又叫道:“哥,你走错了,顺德城在东南呢!”
鬼手这时却已然去得远了,哪里还听得到。
另外两人说道:“他要回汴京,去顺德干什么?”
二伢说道:“天都这般了,就是回顺德只怕也要赶黑,这往东连个宿头也没有,晚上住哪?”
杜芙没好气地说道:“没听见他们刚才说吗?备了三匹马,就是要他日夜赶路的。晚上住什么啊,当然是一夜赶路了。”
二伢惊道:“那怎么成,这天都要下雨了,今晚上肯定会有雨的,再说这晚上会有狼的。”
杜芙不耐烦地说道:“行了,他在家时,没见你这么心疼他,他又不是纸人,淋一淋雨还能淋坏不成。还有,你别把狼给吓着。我们来的路上可遇到过狼,那会他还趴在车里呢,就把狼给给打发了。”
那两名顺德马铺的人说道:“请杜姑娘上马,我们送杜姑娘回家!”
杜芙说道:“不了,这天都要下雨了,我还是帮着爹娘赶快把谷子割了,送到场里的好,这伢子又走了,就又少了一个干活的人。”
两人对望一眼,杜芙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两人也不好再去说回城的事,只得道:“那我们帮你们把谷子一起送到场里吧!”
杜芙巧笑道:“那就多谢二位大哥了。”
行了半日一夜,第二日日上三竿时到了铜川马铺,亮了令牌,马铺里的人,立时拉走了三匹被又淋又累折腾得半死的马,给他换上了三匹精壮的马,而后问道:“尊使还有什么吩咐?”
鬼手道:“有现在的热汤,给我来两碗。”
马铺里立时有人去准备去了。鬼手又问道:“京城里有什么消息吗?”
马铺的人低了头道:“我们这里的消息也未必可靠,尊使即是进京,到了总坛,面见宗主之后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鬼手已觉出不妙了,如果说昨日顺德那两个马铺的伙计不敢说,倒也情有可愿,但竟顺德那里太小,连个分舵都成不起来,人有上马铺,里面有几个人,做为本门内弟兄来往个歇脚下之处。可这铜川却是个不小的小城,在这里还有一个分坛。于是说道:“不管真假,我都要听,有什么消息你管说。”
那人打了个冷颤,而后说道:“听说宗主前几天调了京城周边三万弟子入京。”
鬼手横了那人一眼。
那人结结巴巴的说道:“城西分舵王,王舵主,叛,叛变宗主。当然,我们也没去,也不是百分之百的清楚的,尊使再往前走,等明日到了三门峡再问,他们应该知道更清楚。”
鬼手气道:“还三门峡呢,明晚上我就能到洛阳了,你不如让我到洛阳再问好了!”
那人赶紧附合道:“也是,也是,到了洛阳更加确定,洛阳分坛的兄弟当时是去了京师的。”
鬼手骂道:“是个屁,倒底是前几天的事了?”
那人道:“七天了。”
鬼手道:“是叛变七天了?还是平叛七天了?”
那人说道:“是平叛七天了,不过这次叛变并没有什么大的损失,宗主好像提早有防。”
鬼手吐了一口浊气,七天,这要是死人,都该烧头七了,王利成叛变,他虽然意外,却没什么伤心,可是出了这么大的事,余火莲竟然不叫他,而且是动用三万弟子,都没有叫他。这让他感到很挫败,余火莲这不是不信任他吗?
☆、天地茫茫何所向
那人看着他的脸色,剩下的话又都悄悄的咽了回去,心想这霉头谁不长眼谁触去,我是不说了。鬼手心情抑郁,也没大留意那人的脸色。匆匆喝了两碗热汤,及至这天夜里,鬼手已是赶了到了三门峡。敲开马铺的门,亮了令牌,对方立时给他按排饭菜,问道:“中使今晚是歇下呢,还是……”对方的话没说完。
鬼手已是说道:“给我换马,我立刻就走。京城的事,我要尽早弄个清楚。”
对方应了声是,立时出去了。
到了第二天上午,鬼手来至一个不大的县城,这里没有无间道的马铺,而这三匹马明显不如前两天自己所乘的有长力,不过半夜半日便已累得气喘吁吁,鬼手无奈只得随便在一家铺子停下,扔给对方一两银子说道:“给我的马喂上好草料,给他喂鸡蛋解渴,给我来碗鲜热汤,再随便来点吃的就好。”
对方头一遭见这么重马轻人的,但即接了银子,便也只得去照办了。他已连着赶了两日两夜的路,这时马力不济,不得不歇下,喝了一碗热汤,随便吃了几口东西,而后伏在桌子上小歇。这时门外走来几个人议论道:“哎,早知这样,当初学医学了,赏黄金千两呢!”
另一个人骂道:“你小子想钱想疯了吧,就是你学了医,那太医院的御医都治不好的病,你就能治得好了?!”
第三人接话道:“说的也是,你说这太医院御医都治不好的病,皇上下皇榜这不是瞎忙活呢!”
刚才的那人故做高深的说道:“这就不懂了吧,也不看看病的人是谁,原皇后,静妃应州郭氏病危,这哪有这么下皇榜的,被关了十五年的废皇后了,而今要死了才下皇榜,这明明是在装样子给天下人看嘛,以显示人家没有忘记结发妻。要是真的只是想治一个静妃就行了,用得着标那么清吗,又是原皇后,又是应州郭氏的,生怕人家不知道这病的娘娘倒底是怎么个来历一样。”
另外三也都纷纷附和道:“就是就是,还是老哥你说的对。”
鬼手听了抬起头来,向外一望,远远的围了一堆人,在那里交头接耳。他向来是个哪热闹往哪凑的人,虽在匆忙赶路之中,却哪肯错过这种热闹,当下起身挤了过去。看了皇榜之后,不由得嗤笑了一声,心中暗道,真是皇家破事多,这绿灵也不知道回苗疆了没有,要是她没回苗疆估计张峄也不会让她接这皇榜去救自己姑姑一辈子的死敌的。她要是回了那张峄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而后自失的一笑道:“我怎么想起他来了呢?”
其实他昨日便已想到,这王利成叛变虽说是本门的损失,可是对他自己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必竟自己可以借此轻易甩掉王青这个□□烦跟小岸在一起了。
到了夜里他到了洛阳分坛,这座古老的城市繁华依旧。
鬼手到了马铺换掉这三匹让他匹头痛不已的马吩咐道:“他们来领马的时候告诉他们,马铺的老板,还有那个给我牵马的伙计,每人十马鞭,这种破马还不够误我的事呢。”
马铺的人立时应了,赶紧吩咐下面把最好的马给牵了出来。叫了饭菜,鬼手一边随意的吃着一边问道:“朝庭贴那破皇榜,有什么别的意思吗?”
马铺的老板说道:“这我们哪知道啊,反正她又不是我们宗主的亲娘,管她死活呢?”
鬼手一听劈手一把拽过那个老板说道:“你活腻歪不是,老子今要活剥了你。”那人大惊,没想到随随便便的一句话惊能惹到这尊瘟神,暗暗怪自己多嘴,口中却不得不赶紧说道:“中使,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