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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莲道:“那走吧,我陪你到兴源钱庄去问一问。”
吴二怔在了当场,余火莲的身份,他已经从严老三的口中知道了,还猜到了这个赵官人就是当今圣上。可这会听两人的口气,却又不是。能让皇帝面前的大红人这样鞍前马后侍候的人可不多,又姓赵,看来是个皇亲王爷了。
☆、无间炼狱煅恶魂
赶往兴源钱庄的路上,皇帝不住的跟火莲搭讪,火莲都闭口不言。
直到后皇帝问道:“以前是无间道的人在聚福路上设棚施粥?”
火莲道:“是,而且还是我的主意。”
皇帝笑道:“你倒敢当。”火莲淡淡说道:“做都做了,我有什么不敢当的。”
皇帝又道:“那块地也是你的?”
火莲冷冷地道:“我爹的。”
皇帝叹了口气道:“怎么好好的就又生气了?你觉得我又怀疑你了?这回真没有。”
火莲道:“怀疑就是怀疑,皇上又何必对撒谎,还是皇上觉得火莲不值得皇上实言以对。”
皇帝知道一切不过是因为自己刚才的一句话,于是说道:“是我说错了话行了吧,我应该好好向无间宗主请示,我能见见这个人不能。而不是一时积习难改的说我要见他。”
火莲虽说原本生了一肚子暗气,却也忍俊不禁说道:“堂堂九五之尊却又来消遣我。”
皇帝无奈笑道:“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
火莲不服气的说道:“你才像呢,好好的宫里不待,非要出宫。出了宫,头一会说是要看百姓冷不冷,这一会又要去看欠钱还不起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皇帝嗯一了声道:“有道理!”
火莲失笑道:“你这样迁就我下去,就不怕我会无法无天到,让你管不了吗?”
皇帝道:“那正好!太懂事的孩子都会让人看着心疼。”
火莲没有回头,只是低声说道:“我向自己保证过,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的,对不起!”
皇帝道:“昉儿,你已经让父皇很满意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还远不如你呢。”
车霖滚滚,皇帝的话还是清楚的让火莲听到,火莲没有回答,眼中已是泪光莹然。
两人到了兴源钱庄,钱富不在,只有几个伙计在那里。
余火莲问道:“钱富呢?”
一名伙计说道:“去你家赴宴了。”
余火莲茫然不解的说道:“去我家赴什么宴啊?”
那名伙计说道:“给少掌柜的接风宴,茶韵姑娘来请的,说是少掌柜今个下厨。”
火莲白了皇帝一眼道:“都是你,跟我一起去的,人家回来都有接风宴,你只让我接着陪你一起雪地里喝凉风。”而后又问:“半年前我让一个叫严老三的人拿了我的专属银票,来钱庄算银子,知道这人现在在哪吗?”
那名伙计说:“知道,被钱掌柜发到汴河上游凿冰去了!”
于是火莲又带了皇帝离了兴源钱庄去了汴河上游的无间道冰场。
一行两人出了城,来至汴河上游一处冰场里,却见刺骨的寒风里,一群群衣衫破旧之人,正把一块块一尺来厚的大冰块用粗绳,从河里往外捞。河里专有一个,把一道道绳索系在了冰块之上。雪地甚滑,不时有拉冰之人跌倒,但倒地之人,往往是立时便起来使劲的拉着冰块。而冰块则甚是缓慢的浮出冰面,好容易上了岸,先是滚撬,而后十几人合力把冰抬到牛车上,等得牛车上装好十几块大冰,那赶车之人,这才有赶着牛车往城里的冰窖去了。剩下的人,复又去重新捞冰。火莲叫来了冰场负责之人,问他严老三在哪里。那人向下张望了一下,而后随手一指一个衣衫缕烂,肩绳躬身而行,毫不惜力的人说道:“那个就是。”虽是冰冻盈尺野外寒风之中,皇帝身着棉袍狐裘,犹自觉得寒冷难奈,可看那些人,额上手臂竟是汗水泠泠。
皇帝叹了口气道:“世人但知夏日之用冰凉爽,谁晓冬日之取冰艰辛。”
冰场的负责之人不解道:“自古以来,取冰不都是这样的吗?不是说要找章老三吗,那边那个就是,我把他叫过来。”
皇帝道:“不用了,我看到他了,那么一个刁滑之人,没想到,到了你这里,竟也变的如此服服贴贴,干活毫不惜力。”
冰场负责之人笑道:“这么冷的天,他不用力干,那得活活冻死,想活着,就得卖力干活了。”
皇帝叹了口气道:“走吧!”
火莲同他一起离开,见皇帝似还在伤感于是说道:“哎,你这人也太多愁善感了,这有什么啊,不就去河里取个冰吗?!我还到河里去取过呢!今你是没带别的护卫,我不放心,下回你把狄青带上,我下河取冰让你瞧瞧去。”
皇帝吓了一跳喝道:“不许胡来!”
火莲得意的一笑道:“其实那水里可比上面暖和多了,从水里一托,借着水力直接就把冰给扔到滚撬边上了。等到临了,钻水底再摸两条鱼,回去让人炖个鲜汤,那滋味美极了。”
皇帝心中一动问道:“你去河里取冰,展颢知道吗?”
火莲满不在乎的说道:“我都是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去的,他在家的时候,每天学文习武,弄得我一点空闲都没有,哪还有空去冰场玩啊!”
皇帝啼笑皆非的摇头不已,在自己看来苦不堪言的事情,他倒能自得其乐。
两人再从城外回来,不觉间已至午后。
火莲抱怨道:“人家都在我家里接风洗尘了,你却要陪你出城去汴河上喝风。”
皇帝笑道:“那我去你家里凑个热闹如何?”
火莲吓了一跳道:“鬼手钱富叶丝怜都在我的家里,你去干什么?”
皇帝一笑道:“不欢迎?”
火莲无奈的说道:“那好吧!我就觉得你见他们,我心里不踏实。”
皇帝笑道:“鬼手我那天在景泰宫见过了,他没你说的那么嗜杀。”
火莲无话可说,当时只顾着娘了,没有顾及其他。
两人又赶往了春山书寓,可推开大门,却见桌上满桌子菜肴,但家里却半个人也没有,立时吓了一跳,立时叫着小离而后四处查看,连皇帝都吓了一跳。却见喜鹊过来,慌忙问道:“借问这位夫人,这怎么回事?”
喜鹊瞟了他一眼道:“回去问你自个的人去!”
皇帝一怔道:“我的人?”
这时火莲又已奔出,向喜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喜鹊说道:“就是开封府的马汉领人来捉了鬼手,钱富找探消息去了。小岸也气呼呼的走了,夫人带了小芳和茶韵回中丞府去了。叶丝怜给鬼手送饭去了。”
皇帝和火莲这才各自松了口气,火莲问道:“开封府为什么要捉鬼手?”
喜鹊道:“是小芳去开封府告发鬼手杀妻。”
火莲意外之极的说道:“什么?小芳去开封府告发鬼手杀妻?为什么?”
喜鹊道:“那丫头看上了鬼手,这不正好王青让你给关着了吗?!叶丝怜为了让小芳死心,就骗小芳说,鬼手把王青给杀了。这小芳呢,就去开封府报了案。”
火莲已是平静了下来说道:“就凭马汉那两下子,就算鬼手重伤在身,他也是不可能抓得了鬼手的。这是鬼手让他抓,不让他抓,四大护卫齐来,也不是小岸一个人的对手,更何况茶韵,右使,锦云坛主都在。”
喜鹊不解的说道:“鬼手什么时候也变这么老实了?”
火莲道:“他本来就老实的任人欺凌。”
喜鹊瞪眼道:“他老实的任人欺凌?那我们这些人,说是随意任人宰割,我觉得都轻了。”说罢竟自回了御香斋。
火莲无奈苦笑。
皇帝打趣道:“朕只道以你的霸气,你的属下必然比朝堂那些大臣们要臣服的多,却原来彼此啊!”
火莲知道皇帝是在说他的属下也这么傲气凌人。于是瞟了皇帝一眼说道:“她这是给你看的。好了,我送你回宫吧,我还有事。”
皇帝道:“好吧。”
两人默不做声的回宫,眼见宫门在望,皇帝突然开口说道:“项庄。”
火莲接口道:“我身边从来不少樊哙。你就别在背后冷确臣子心了,人包拯可是一心为你尽忠呢!”
皇帝大笑道:“好,朕就不掺合了。”
说话间已到宫门,火莲把皇帝送入了宫中,而后自行离去。
火莲从宫中出来,竟自去了中丞府。
方旭的房中,方离正在那里将事情一一向方旭和盘托出。
还在养伤的方旭说道:“鬼手杀王青,这样的事,他做的出来。只是他为什么要杀王青?又为什么要和王青办合衾酒?他喜欢的是小岸啊!不过叶丝怜也真够残忍的了,不管鬼手有没有杀王青,她都不该这样告诉小芳,即伤害小芳,又伤害鬼手,这个女人,真是蛇蝎心肠。”
方离心中一颤说道:“不,哥,钱婶她不是坏人。她不残忍,她很慈爱,她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母亲。”
方旭道:“坏人?小离,以你现在的处境,很难只以好坏,来区□□边的那些人的。在无间道里,能走到火莲身边的人,谁手上不是鲜血累累,很好的母亲,她是如何对待鬼手的,你难道,还有没有看的一清二楚吗?只有蛊惑,利用,引其误入歧途。鬼手又是如何待她的?本是一张纯洁的白纸,结果七岁为她杀人,关入大牢,再为她入无间道。自此杀人无数,双手沾满无辜冤魂的鲜血。她养鬼手十五年,又何尝将鬼手当做过自己的儿子?谁会舍得像她那样,对待自己的骨肉!她对鬼手犹如我爹待火莲,可我爹那样做,因为火莲是爹的仇人。可鬼手呢,只不过是一个无辜的孩子,叶丝怜待其,何其残忍。”
方离泪珠滚滚而下,说道:“那又是谁把她带入无间道的?又是谁让她走到而今的这个地步的?谁让她从一个良家少妇成为一个杀人凶手?是展颢!”
展昭颓然的说道:“我知道是我爹引他们走上这条不归路的,可是小离……”展昭正说间,觉出异样,一抬头,见火莲就站在门前,胸口起伏不定,显然在明显的压制着自己,目中盈然,却强忍的泪水,大惊之下,怕他再向上次那样跑开,立时站起身来叫道:“火莲,别走,你听我说……”
火莲深吸了一口气,极力让自己显得平静的说道:“能下床了?”
展昭说道:“可以下来稍走几步,只是太医说还不能剧烈活动。”
火莲不容质疑的说道:“跟我走!”
方离焦急道:“火莲,这事都怪我,我哥他……”
火莲看了她一眼说道:“好好歇着,以后我再跟你解释。”
展昭道:“火莲,你要带我去哪里。”
火莲道:“开封府,小离的轿子就在外面,你坐她轿子去。”
展昭思索道:“开封府?因为鬼手的事?可你让我去干什么?”
火莲淡淡的说道:“我想,我该带你去开开眼界了,让你认识什么是真正的无间道。必竟有些事,不能瞒你一辈子。”
展昭大惊道:“你要劫牢,火莲不可以!就算是鬼手都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他今日若想走,就不会束手就擒了。”
火莲苦笑道:“你倒了解他,只是我若真要劫牢,也不能带上你这么个绊脚石。”
展昭歉然说道:“对不起,是我一时心急了。只是你带我去开封府干什么?”
火莲默然好一会才道:“到了不就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