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蜀山派在修仙一派中颇有盛名,至今已沿袭二十六代,门下弟下好除妖降恶,在普通百姓间多流传着关于他们的轶事。
太武将菡岫和安安带到一间稍显简陋的房间外,指着房间向他们介绍,声音清冷,干净剔透:“师妹,你住左边这间,和草谷师妹一同。师弟你且随我来,你和青石师弟、罡斩师弟同住一间。”说着,便带着叶安辞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房间外只剩下菡岫一人。
草谷?太武师兄的师妹,那便是她的师姐了?
菡岫推开房门,躺在床榻上心神恍惚,她从小便长在秀坊,如今出门历练拜入他人门下,若是师叔得知,会不会以背弃师门为由将她逐出秀坊。
越想越觉得难过,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浑然未察觉房门被推开的吱呀声。
“你就是师叔新收的弟子?”
声音突如其来,菡岫吃了一惊,偏头看去,来人一袭深蓝色道袍,满头青丝及腰披散,她站在床榻前,端庄不失优雅。注意到菡岫的目光,点头示意,“师妹你好,我是草谷,你可以称呼我草谷师姐。”
“草谷师姐。”
草谷嗯了一声,便不在多问,坐在临窗的桌前翻看桌上未阅览的医书。她本不是个多话之人,菡岫不同叶安辞在不太熟悉的人面前话也不多,于是这两个第一次见面的师姐妹各自行事,鲜有交流。
这可怕的安静……
菡岫总觉得这相处方式不太对,与她在秀坊截然不同。依稀记得她还在秀坊时,大师姐每日教习她武功招式,对于她提出的问题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解释,友善可亲,完全不似现在这般……尴尬。
“草……草谷……草谷师姐。”她鼓足勇气喊出这个名字。
专心研究医书的草谷应道:“嗯,有事么?”目光略有些不舍的离开医书,态度友善地询问菡岫,反倒让菡岫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呦,草谷师姐也在啊,听说司徒师叔收了两个小弟子,那个小子太有趣了逗逗就脸红,这丫头怎么样,好玩不?”一肤色较深的男子大大咧咧的闯入房间,毫不顾忌礼节,人还未至话早已传来。他瞅见略显局促的菡岫,哈哈大笑,“呦小丫头长的还挺可爱的,叫什么名来着?”
“菡岫。”
“哦,岫岫啊,我和你太武师兄一会要去练习御剑术,你和那小子一起来学习吧。”他言谈之间豪爽不羁,说话大大咧咧嘻嘻哈哈,全然不似太武师兄的庄严与草谷师姐的稳重,反而更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好,谢谢师兄。”她点头应下。
之后的话题便与她不甚相关,罡斩师兄不知道在和草谷师姐聊些什么,两人相谈甚欢。那位看上去成熟稳重不爱说笑的师姐脸上竟偶尔泛起点滴笑意,笑意清浅藏匿在冷淡的面颊下,轻易不会被人窥见。
菡岫退出房间,四处闲逛,碰巧注意到在某棵树旁不断挥舞轻剑的叶安辞。这家伙,不是跟着太武师兄去了么,怎地私自跑了出来,初入蜀山地界不熟,他也不知道注意些当心安危。
她本想上前打个招呼,却在看清安安脸上执着的神色后停住脚步,将身形掩在树后,动作小心翼翼的窥视着。不知道练了多久,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滴,手却依旧没有丝毫停歇,一遍又一遍……她心中突然升起一抹羞愧,那时在蟾蜍洞中她不该怀疑安安“扮猪吃老虎”的,这家伙明明很拼命的在努力了,为何他的剑法威力却始终未得增长呢?
叶安辞不停的练习剑招,不知为何,总是不能很连贯的衔接起来。
他在卧房坐定后,便向太武师兄询问过剑法的相关问题,太武师兄皆一一解答。可他按照太武师兄所说进行尝试,依然不见进展,到底问题出在何处?
他明明完全是按照叶家剑谱上来的……在背包里翻翻找找,剑谱滑落而出,与之一同跌落而出的,还有一把玄铁重剑,因此剑过重用之不易,叶安辞一直将之搁置在包裹内未曾拿出。摩挲着剑柄,冰凉冰凉的,虽不及轻剑华丽,但胜在材质贵重,皆是他出门前庄主特意为之打造。
说起来庄主为何要给他打造两把重量相差悬殊的剑?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研究了半天仙剑编年史,虽然仙一中未曾提及,不过按照仙五和五前的世界观来看,草谷、太武、青石应该都在李逍遥之前入门,但是大叔的入门时间……由于这点模糊不清,所以这里就设定大叔也在蜀山了。
安安之前那么弱其实是有原因的,单修的黄鸡怎么会有前途!
☆、蜀山2
西湖藏剑叶家,深谙剑之极意,门下弟子皆身配重量截然不同的轻重二剑作为武器。讲究重剑无锋,大巧不工;轻剑游龙,翩然千里。在轻重二剑之间灵活运转,快速切换以达到举轻若重,迷惑对手之意。
叶安辞虽自幼长于藏剑叶家,然其双亲耽于事业,母戎马边关,父出门经商,经年累月不在身侧。家中叔伯因其身体缘故,视他为易碎瓷娃娃,养在温室,悉心照料。唯恐有个万一,难以向他双亲交待。
剑乃利器,一不当心则伤人伤己。故而,叔伯们皆不许他学剑。
不知是不是源自血脉里的遗传,叶安辞自小便喜剑,看到庄里的门人练剑时他都不胜向往。叔伯们将他禁锢在狭小的象牙塔中,他虽有怨,却从未生忿。他清楚,叔伯们都是担心他。为了不让他们心下难安,叶安辞便从未提起过练剑一事。直至这次母亲戍边归来,摸着他的小脑袋突然思考起了长久以来的孩子教育问题,左思右想总觉得不妥,最后和他爹一合计,询问过庄主的看法后便直接把他丢到了稻香村。
临行前,母亲拿着庄主铸好的两把剑,以及叶安辞他爹准备的八十万金,他大伯准备的红蓝药,他二伯准备的全套装备,他三伯准备的各种药品食物,他舅舅打包送来的一捆并没有什么用的马草……满脸泪光,切切叮嘱:“儿啊,此行一去,路途艰辛,这些你全都带着以备不时之需。那啥,你舅给的马草娘亲先替你收着……”
“额……”
叶母抽出成捆的马草笑意连连,转念想到儿子马上就要离开,眼泪忍不住又滴落下来:“安安,娘没啥好送你的,姑且就教你些基础武艺,行走江湖好防身。”
作为驰骋沙场的东都狼,叶母一杆长/枪甩的那是一个威风凛凛,英气逼人。至于剑,她也稍微会些皮毛,她从轻重二剑中挑出精致轻便的轻剑,忆起叶安辞他爹惯使的两招略显生疏的使着,使了两遍渐渐有模有样。
叶安辞一眨不眨的看着,牢记下母亲的动作……
这一记,就记到现在。
叔伯们赠与的剑谱,他有仔细阅览,平日练习也完全是按照剑谱上所说的轻剑使用来的,可现在使着剑,虽进退变化自如,却总觉得身体的气力未能消耗。叶安辞迷茫的看着眼前的重剑,会不会自己其实更适合重剑一些?
他取下身上佩戴着的轻剑,牟足浑身的力气举起重剑,翻开另一本名为《山居剑意》的剑谱,一招一式仿照而出。重剑挥动,周围的空气流动有些紊乱,他催动着积聚在胸中的气力,一剑劈下,四周的树木皆簌簌作响,剑刃落下地面裂开一道清晰的痕迹。
菡岫站在树后,呼吸在一瞬间停滞,她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所见。
这一击的成功也给了叶安辞丰沛的信心,迷茫的小脸上终于涌起名为喜悦的元素,他不在意的用袖子抹掉额头的汗水,继续再接再厉,又是狠狠一击。可到了第三招,重剑挥下分明没有了之前的威力,是他不够用力?叶安辞想着,又是狠狠一剑划下,如之前一般无二,不见效果。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练习轻剑怎么也无法进步的情况。
略过初时的惊讶,屏住呼吸继续看着,菡岫大致也明白了安安的情况,惊讶的眸子里染上疑惑与不解。
“呦,岫岫你在树后面看什么呢?”罡斩不知何时来此,拍了菡岫右肩一下,把她吓得不轻。待看见来人模样,这才拍拍胸脯平复扑通乱跳的心脏。
“岫岫?沐沐!”显然叶安辞也听到了那声豪爽粗犷恨不得人尽皆知的招呼。他小跑着过来,礼貌地向罡斩师兄问好,立刻粉面含笑地蹿到菡岫身边,笑脸盈盈,一股傻气。
罡斩恍然大悟:“原来是在偷看小师弟。”笑的一脸深意。
菡岫顿时小脸通红,毫不犹豫的反驳:“瞎说,我是正巧路过看到安安在这里打算喊他一起去学御剑之术,还没开口师兄你就来了。”
扑哧,罡斩朗声大笑,意味不明。菡岫听着,一声声爽朗的笑声尽落在她的心头。她跺跺脚尴尬的别过脸大步朝约定的地点而去,以免泄露了脸上的绯红一片。
安安甜甜的笑着,收拾好包裹小跑着尾随其后,罡斩大笑着落在最后,步履悠哉。
蜀山后山的一片空地上,地势略显平坦,草木郁郁葱葱,脚步行走而过,染上颗颗露珠,略有湿意。太武师兄早已来到此地,四处无人他反倒乐得清闲,认真的练习着剑法。瞥见渐行渐近的菡岫,礼貌地打了招呼,而后继续练习,毫不顾忌菡岫的存在。
菡岫认真观看着,心底深处赤潮渐渐退却,吹来阵阵清凉,双颊的通红已然恢复如常。每次和太武师兄见面,不知为何,就算再心浮气躁也总能感到一片安宁,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她站在一边认真看着,一直专心练剑的太武师兄不给人一点提防地开了口:
“御剑之术,乃是蜀山弟子最基本的入门之术,剑刃你可自选。御剑乃以气操控剑,若是修为高深还可达到以灵力化剑。”
菡岫点头,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太武身上,看着他以气御剑,脚踏剑刃,翩然而去,徒然升起艳羡之意。从剑刃上潇洒落地,横在野草上方的剑又在太武的操纵下笔直的插在地上。
“御气讲究如何巧妙地运用你身体内的气力,我且教你几句口诀,你试着运气,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你的剑上,想象着它随着你的控制而动。”
讲完口诀,太武看着姗姗来迟的罡斩,摇了摇头,御剑而去。
“喂喂师兄你这就走了啊?”罡斩大喊。
“苏师妹我已提点一二,叶师弟就拜托罡斩师弟你了。”远去之人,声音随着风轻缓而来。
罡斩无奈地苦笑,开始教习叶安辞。菡岫立于一边,认真地按照太武师兄所说进行练习,兴许是同属内功,方法相似,夜幕半垂之时,她已然可以御剑而动,只可惜脚刚踩上去,剑便失去控制落在地上,可惜,菡岫握拳咬咬唇颇不甘心。
此刻天色已染上昏沉,整个世界罩在一层深蓝色的幕布下,周围景色皆被掩盖。一心钻在剑中,竟不知时间流逝,匆匆而过。菡岫练了一天,有些饿了,肚子咕咕直叫,她扭过头打算招呼叶安辞回去,只见四下隐约可见安安仍在罡斩师兄的教导下不断练习着,可他的轻剑却纹丝未动。
“怎么了?”
罡斩师兄玩笑都懒得开,一脸疲倦之色:“安安小子的剑法似乎不是内功修为。”
“哎?”菡岫和练得满额大汗的安安齐齐出声。
罡斩回忆起一下午的指导,提出自己的见解:“以我看来,安安你的剑法讲究贴身作战,以剑法的纯粹决定威力的大小。安安,我记得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