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缕真灵上了封神榜;他们亦不过哀叹一番,却不曾有那失态之举。
仅凭着一个阵势变化;便能让他们如此,这九曲黄河阵可说是头一遭了。
于广成子、赤精子之流而言;法宝没有了不可怕,肉身毁坏了不可怕,甚至上了封神榜都不可怕,只要道行境界仍在,总有一日能将法力修回来。道行境界为根本,法宝却为身外之物,到了必要时尽可舍弃。
这九曲黄河阵,哪怕他们祭起法宝,顶着禁制,那一*的黄沙席卷而过,吞噬的不是法力,而是道行境界。法力好修,道行境界难升,这削了之后可就回不来了。没有了道行境界,广成子、赤精子便跟着那些个普通凡人一般无二,这比直接让他们化为灰灰都难受。
风越刮越大,黄沙越卷越急,一股脑儿全往广成子、赤精子顶上罩来,像是无数柄刮骨钢刀临身,哪怕是隔着护身法宝,隔着禁制,每一回刮过,都要带走他两个些许道行,不多时便让他们下降了一个小境界。
“师兄!这般下去不成!师兄快想想法子!”赤精子语声微颤,显然是恐惧到了极点。
广成子亦亦是晕头转向,早已辨不清东西南北,眼瞧着四面八方全是黄沙,来时的门户遍寻不见,阵势的变化全无头绪,惊惧之下哪里还想得出法子,唯今之计怕只有那主阵之人停了阵势,方能脱身而出。
然若是此刻他两个服软,不说脸面大失,这云霄、碧霄、琼霄三姐妹能放过他们?
“云霄道友、碧霄道友、琼霄道友,这九曲黄河一阵玄妙非常,我师兄弟参之不透,甘拜下风!”广成子不知云霄三姐妹身在何处,只得微仰着头,暗暗打定主意先服个软,将阵内变化悉数传予阵外师兄弟听,待得商议出破阵之法,再来闯阵。
一念至此,广成子便再管不了许多,认输讨饶之言说来,亦没有方才那般难以启齿。
“此阵我师兄弟暂无法可破,还请三位道友停了阵势,放开门户,让我二个出得阵去。如若我师兄弟有幸悟得一二奥妙,必会再次入阵讨教!”
赤精子本已吓破了胆,再无心抵抗,闻得广成子认输,心神瞬间趋向崩溃,连连附和道:“广成子师兄所言有理!三位道友道法通玄,阵势变幻万千,非是我师兄弟可破。你我师尊皆为圣尊,同在鸿钧道祖座下听道,且有同门之谊,万望三位道友高抬贵手,撤去大阵,这一场算我玉虚宫稍逊一筹!”
“师弟万不可如此!”广成子大为震惊,怎么也想不到赤精子会说出这等话来,忙忙阻止道,“你我二个怎能代表玉虚宫?即便这一回负于三位道友,难说下一回寻得破阵之法,师弟此言休要再提!”
“师兄”赤精子自知失言,面露羞愧之色,遂闭口不言。
赤精子受教,云霄三姐妹却未有半点反应,狂风沙暴还在继续,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广成子皱着眉,心底有些急躁起来。他二个虽道行精深,但任由这般下去,短时间内不显,过得三五个月,便是有再高的道行,怕都要给这九曲黄河阵削得干干净净。
“三位道友?”广成子忍不住催促道,“我知三位道友皆在,我师兄弟不是三位道友对手,还请三位道友”
“广成子,你无需再言。”云霄的语声飘忽不定,似是自大阵最深处传来,“今日幸得我姐妹有几分本事,凭借九曲黄河一阵胜过你等,若是换作你等成功破阵,擒住我姐妹,你等当如何?你等嘴上既已认输,我也不为难,但要撤去阵势放你等出去,却是绝无可能!”
广成子一噎,多了些许气急败坏:“你等待如何?”
“便委屈你等在阵中稍等,静候阵外余者入阵相救。”云霄语声平平,没有丝毫波动,“两位道友尽可放心,只需十日内出得阵去,当可保得性命无碍。”
“过得十日会如何?”
广成子急声问询,云霄却不再答言。只见阵中狂风陡然增强数倍,四下里席卷肆虐而过,漫漫黄沙铺天盖地,将整一个空间遮蔽,也将广成子、赤精子两个完全淹没在里面。
风乍停,被卷在半空的黄沙纷纷落下,“扑簌簌”直响。
盖住广成子、赤精子的地方,那隆起的沙丘微微塌陷,松软黄沙向着四周散开,露出来两座青灰色石像。石像栩栩如生,看那样貌正是广成子、赤精子两个所化,面上甚至还残余着未褪的惊惶之色。
有风微微吹过,拂过两座石像,将石像表面剥下一层,细碎的粉尘纷纷扬扬,消无声息地落入地上,混入黄沙之中,再瞧不出痕迹。
看这风沙腐蚀的速度,恰恰好可支撑上十日。十日之后,肉身尽毁,道行全失,免不了要上封神榜一走,返本归元,再修道果。
阵内这一场较量进入尾声,阵外燃灯道人等却难心安。
太乙真人指着前方阵势,疑惑道:“燃灯师兄,你瞧这九曲黄河阵,是否跟着方才有些不同?”
燃灯道人一个激灵,望向九曲黄河阵:“两位师弟进去之时,此阵分明黄沙滚滚,现下怎的风止沙停莫非两位师弟已遭了难?”
其他玉虚宫门下亦暗自嘀咕,忽而听得云霄语声隐隐自阵中传来。
“玉虚宫诸位道友,广成子道友、赤精子道友被困阵中,有待诸位出手相助。请恕云霄多言,此阵有些凶险,为着广成子、赤精子两位道友,诸位入阵还需在十日之内!”
众玉虚宫门下面面相觑,燃灯道人一声哀叹:“终是我误了两位师弟!”
“广成子师兄、赤精子师弟当有此劫,师兄无需如此。”太乙真人安慰了一句,出声问道,“师兄,现下该怎么办?”
燃灯道人面露难色,视线一一扫过众师兄弟:“诸位师弟可有法子?”
静默了半晌,那一直旁观、不曾发表意见的南极仙翁出声道:“这九曲黄河一阵,两位师弟入阵之后,阵势变化瞧得不明不白,却是未有想出破阵之法。于那十绝一阵,我细细思索原委,倒是有了些许头绪,或可奏效。”
燃灯道人闻言有些失望,但损失了好几位师兄弟,能有个突破自是好的:“还请师弟讲来,大伙儿一道参详参详。”
“早先太乙师弟已说了,这十绝阵为天绝、地烈、风吼、寒冰、金光、化血、烈焰、籓魂、红水、红砂十阵联合,我等如若单个入阵,便是以一己之力对十阵,自是凶多吉少。然十绝阵本有是个门户,如若我等分出十人,寻着对应法宝神通,分别自十个门户同时入阵,又当如何?”
“南极师弟此言大有道理!”燃灯道人神色一松,“我以为可依此法一试,诸位师弟可同意?”
143天道魔道 道魔之争
燃灯道人循声望去;打量了那青年道人一眼:“原是天化师侄。天化师侄可有把握?”
这一回入阵;燃灯道人是打着万不可失的主意;自然不敢随意应下。那玉鼎真人亲传杨戬;虽跟着黄天化一般皆为三代弟子,奈何他来头极大;天赋卓绝,论修为境界已堪堪赶上不少二代弟子;又有定风珠这等灵宝;自可当得大任。
至于这黄天化;怎么看都是资质一般,修为一般;纵然得了他师尊清虚真君钦赐,有那么一二件护身法宝在手,如何能跟着一众二代弟子一较长短?
这不是自不量力、自寻死路是什么!
一念至此,燃灯道人再不看黄天化,径直转向清虚真君:“清虚师弟以为可能行?”
清虚真君略皱了皱眉,暗叹了一声:“天化随我修行不过数载,那十绝阵凶险异常,稍有不慎便身死道消,如何是天化能入?天化个人生死事小,误了破阵之事万万不妥也罢,这寒冰一阵,便由我去走一遭!”
黄天化惊讶地看向清虚真君:“师尊?”
“天化,你暂且退下。”清虚真君也不看黄天化,“此阵凶险,以你的境界尚不可破。你留在营地,助你姜师叔冲关才是正理。”
黄天化怔了一怔,眸底似有暗光一闪而逝,却是恭顺地应声。
清虚真君揽下了寒冰阵,燃灯道人自是求之不得。至此,十绝阵已去了风吼、金光、寒冰三阵,其他玉虚宫门下见着杨戬师徒与清虚真君出力,倒也不好再观望推脱,纷纷自请出阵,往那十绝阵中一行。
这一回,包括燃灯道人在内,太乙真人、南极仙翁皆择了一阵,余下四阵分别由黄龙真人、普贤真人、慈航真人,以及道行尊者出手。
“诸位师弟,杨师侄,请听我号令入阵!”燃灯道人肃着脸,眸光向着左右扫视了一圈,见得一众同门或颔首或应声,终是放下心来,“此次破阵干系重大,还望诸位全力施为,扬我玉虚宫之威。”
“入阵!”
随着燃灯道人一声轻喝,这十名玉虚宫门下寻着十绝阵门户,齐齐投入其间,身形一闪即逝。十绝阵外发的光华微微一窒,漾开一圈七彩涟漪,气势猛涨。
穿云关外那一处谷地,众圣将斗法场中一应变化瞧在眼里,却皆不出声。
“元始师兄教导有方,那十绝一阵少顷可破。”女娲收回视线,浅笑着望向元始,“女娲在此先恭喜师兄了。”
元始眉头一跳,面色绝称不上好看:“通天师弟、青莲道友神通不凡,门下弟子尽得真传,十绝、九曲黄河二阵一立,险些便让我那几个不肖徒儿束手无策,师妹此言却是说得太早。谁胜胜负尚未为可知,我只求能保得一二脸面罢了。”
“十绝、九曲黄河二阵虽玄奥凶险,却胜在变化万千,防不胜防,初一进阵晕头转向,一时分不清情况不慎着了道,那也是有的。”女娲眸光扫向青莲、玉辰,意有所指地道,“今南极师侄已尽知阵势变换,又有燃灯师侄从中调度,合玉虚宫门下之力,怎会破不了区区一阵?”
“十绝阵一破,九曲黄河阵不足为虑,广成子、赤精子两位师侄自可安然获救。通天师兄、青莲道友,两位最是了解两阵阵势变化,不知女娲此言可对?”
青莲唇角一勾,无所谓地对上女娲视线。女娲这般针锋相对的做派,她丝毫不觉得意外。
竹筝、申公豹已至穿云关中,那女娲座下彩云亦当回归,饶是现下天机混乱不显,朝歌商宫发生的一切,包括苏妲己受难,帝辛御驾亲征之事,自是再瞒不过去。
一个苏合欢,破了苏妲己之局,再一个竹筝,又让彩云没了用武之地,不管女娲当初算计了什么,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此刻心情怎么会美好。她能忍到现在,言语之间还稍加克制着,不曾彻底撕破脸来,已是极不容易。
只不过,青莲眸光幽幽,那十绝阵、九曲黄河阵怎会这般好破?
“女娲道友欲知结果如何,何不稍待些时候,过后自知。”眼瞧着玉辰双眸微合,显然不打算理会,青莲淡淡应了一句,复又转向穿云关战场。
若是南极仙翁、燃灯道人他们以为,仅仅凭着神通法宝属性相克,欲要一一对应破阵,那可就大错特错。十绝阵统共十阵,名为十绝,可单一成阵,亦可十阵联合,更重要的是,这十阵之间为一整体,一环连着一环,必要之时互相转换,当真让人防不胜防。
以青莲看来,玉虚宫这十名弟子对上秦颂他们,没些特殊的保命手段,可说的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