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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仙边吃边喝,边看向二人。只见他们头上“名望”二字闪烁,引来道道气运。“名望也是气运啊!咦?那是什么?”
“名望”引来的不仅仅是白色的气运,在白色下还有着灰暗。
那是什么?浊气吗?官场是个大染缸,入了便干净不了,是这个意思吗?还是说为官者须有浩然正气,否则必为这浊气所污,成为一浊官。
突然守在外面的仆人在管事边耳语,管事又去告知正滔滔不绝发感慨的二位大人。二人立即不再言语,匆匆下台,往门外而去。
又出什么事了?来了什么大人物吗?
众人不解。却看到一个身着常服的人,带着三五个从人家丁从正门进来。
还没去迎,这人就进来了。二位官员立即恭身行礼。“下官拜见丞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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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试探
(又是裸奔的月份,求收藏啊!)-------------------------------------------------------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大明丞相李善长李大人。
李善长善于调护诸将,因材用人,使之各得其所。朱元璋任太平兴国翼大元帅,以李善长为元帅府都事,从克集庆(今江苏南京)朱元璋任江南行中书省平章,以其为参议,军机进退,赏罚章程,多由他裁决。后枢密院改为大都督府,善长兼领大都督府司马,升任行省参知政事。二十七年,朱元璋自立为吴王,以李善长为右相国。他娴于辞令,明习故事;处理政务;裁决如流,将吏帖服,居民安堵;调兵转饷无乏,恢复制钱,榷淮盐,立茶法,开铁冶,定鱼税,国用益饶,而民不困。吴元年(1367)论功被封为宣国公。吴改官制,尚左,故李善长由右相国改称左相国,居百官之首。曾与刘基等裁定律令。作为“大总管”李善长被朱元璋称为“在世萧何”他在朱元璋最势微的时候投奔而来,一直负责军队的粮饷供应,成为前线将士风扫残云的“发动机”他是朱元璋登基典礼的“总导演”是朱元璋大封功成时的“首席公卿”是朱元璋的亲家翁。朱元璋曾特赐他一方铁制的凭券,上面明写着可以免除他两次死刑、免除他儿子一次死刑的承诺。
这李善长在大明的威望无人能极,一身极贵紫气,就是那傲慢的状元郎,元史书写者郭考也在他面前压弯了腰。
李善长笑道:“不用多礼,现在没有什么大人,我听说这里有文会,特来观瞻。你二人不用管我,去做你们的事吧!”
许仙仔细看他,这李善长长相倒是不孰,—身极贵紫气更是不用说,但是同样的,他身上也笼罩着浊气,远比其他人更多的浊气。
他的—身浊气,竟然比许仙还要多。再看他既没有浩然正气,也无转化之能
看到这,许仙有了更多的明悟。
李善长说是只是旁观,不要管他,但是只要是在吃官家这口饭,有几人是真的可以不管一国相国?至少他们是做不到。
二位官员哪儿还敢废话,立即便宣布诗会的开始。什么滔滔不绝的学识表现,—下子全都没了。
只听他们说道:“这文人聚会,岂能没有诗词。今rì大家便以诗词显才,急切之间难有佳作,不如先出题目,也好让大家先做准备。”
听到要出题目,一应士子同时一凛,皆直起了身子。
应天府学教授扫视众人一眼,然后淡淡道:“今rì这一园的果木花开,你等便以花果为题,以一个时辰为限。”
立刻,便有两个下人抬出一个偌大沙漏,放于台旁显眼处。
题目已经出来了,一众书生再没有心思吃饭,都皱眉苦思,希望能够搜刮肠道,以求得好句子来。
许仙却不管这些依旧酒来即干,直吃得口滑。
考较学问了,夏侯剑自然不会再乱跑,回来许仙身边,说:“许公子,你怎么还吃,不担心?”
许仙笑着说:“不用担心,不用担心。”
不要看许仙在不断地吃,其实他也是在想。想后世哪一首诗,既合今rì题意,又可以试探这浊气—番。
夏侯剑“哦”了—声,也不再问了。在他想来,许仙是有大才学的,光是许仙写的字,他便自问写不出这么漂亮的字来。
许仙是不知道夏侯剑所想,如果知道非吐他—脸花露水不可。你—个拿剑的,和—个拿笔的比字漂亮,不吐他吐谁?
不说原许仙字就不差,单单是字道,这字就差不了。唯—让许仙不满意的是,他们为什么不考八股文,做为明朝开创的东西自然比诗词更易试探。唉!可惜了!准备这么多的文章,还要重新想过。
只这会儿功夫,下人们便将酒席收了下去,在每人面前摆上新案,上置文房四宝。笔是兔毫好笔,墨是上品松烟墨,砚台是歙砚,也是上好的佳品,但质地略逊于端砚。纸同样是上好的夹江宣纸。
单这些便颇费银子。据许仙所知,原许仙习字时,也曾求过好砚,但是最好的端砚,价格昂贵,是收藏家的珍品,哪是他一个穷书生可以染指的。就是歙砚,由于宋代豪蔡襄、苏轼的赞誉,也只能观价而退。
一时间,再没有说话,只墨锭在砚台里摩擦的声音。有无数支笔落到上好的夹江宣纸上,或快或慢,或沉重或轻灵。
有沉香在花厅里氤氲冉冉,空气中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清香。
这古代粮食酒,看着度数不高,但是喝多了,同样上头。
实在是喝太多酒,不少人只觉得脑袋发涨,眼皮也有些沉重,只想找个地方美美地睡上一觉。其实,在古代社会,多是低度酒,有几人喝得上这好酒。
也就是沈万三,唯恐在文人书生面前失了面子,不仅文房四宝不俗,就是这酒也是窖藏上好的剑南烧chūn,入口醇厚,后劲悠长,不觉多喝了几口,却是醉人。
在这种情况下醉倒在,绝对是一件极丢脸的事,多少人只能强提起精神,有一口无一口地喝着邛莱花茶提神。
反倒是许仙,体质的变化,在这方面赚了不少便宜。虽然也有醉意,却不至于像其他人—样,醉得笔都有些拿不稳了。
众人的表现,李善长尽皆看在眼中。醉的厉害的,他不免皱眉。看到许仙大气磅礴,倒是一惊。
许仙垂目,笔走游龙,是文;夏侯剑身边吃酒,豪气干云,是武。
李善长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本就极擅与武将打交道,这方看到许仙的文武相合景象,不觉有些痴了,仿佛又回到他们当年戮力杀贼的景象。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炉沉香燃尽。
再看厅堂正中的沙漏已经泻到尽头。
郭考看时间已经差不多,看了看应天府学教授,教授又看向李善长。
李善长点了点头,虽然他自说是观众,不参与,却没人信,包括他自己。如果说这两人真的当他做观众,不请示领导,那才是官场傻缺。见他点了头,这才有云板声清脆响起。
府学教授微笑着站起来道:“时辰已到,请各位士子交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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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找茬
闻言,众人纷纷放下毛笔,捧着稿纸走上前恭敬地放在丞相大人、郭考和府学教授面前的桌上。
李善长说是看客,这其实又参与了进来。
三人接拿起稿子,飞快地看起来,遇到不好的,就随手放到一边,碰到好的诗句,都面露笑容,夸赞两声。
受到夸奖的士子都是一脸得色,而卷子被扔到一边的书生们也不颓废,反正晚上还有两场比试。诗词一事,讲究的是灵感,没准到时候自己灵机一动,写出惊天地泣鬼神的绝句呢!
写诗做词并不复杂,只要读过几年书,知道平仄格律,任何人都能轻易凑出两句来。
所以,所有的人都是轻松地交流起心得。
一应众多士子,只有许仙还没有写好。不是抄不得,实在是抄的太多。为了试探浊气是不是有反应,许仙自然是各种各样的都有抄。什么励志的、咏情的、写景的有的是抄了才记起是明以前人的文章,有的是实在是拿不准是什么时期的这些自然是要撕毁的。
不大会儿功夫,这一应士子的卷子都交上来,府学教授笑着站起来:“诗作好不好,我说了可不算,还得请丞相大人以及我们的状元郎来评判。各位若无事,可在此饮酒作乐,或者游赏风月,说不得便有灵思泉涌,为下一场做出准备。”
正在这个时候,李善长的儿子站起身来,长身一揖:“府学大人,饮酒作乐或者去游赏风景又有何趣味,晚辈们不如都在这里等评定诗作等级之后,再来一个品酒论诗。”
“是啊,正该如何。”
众生都是一阵叫好。
怎么说都是自己顶头上司的儿子,他—开口,这郭考二人反倒是不好办了,只得拿眼去瞧李善长,等他来拿副主意。
李善长眼睛—扫,便看到不少士子已是酒饮饱了,再喝下去,可就要出洋相了。既然这鹿鸣宴搞成了文风,让他们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反倒是因为自己的文章不中,发了酒疯,于内外都不好看,还不如出去走走,醒醒这一身的酒气。
想到这,李善长说:“士子们还是出去的好,这初审稿子花费时间不短,也不是每—份都会评说。白白耽误了时rì,却是不美。”
这李善长是对郭考二人说的,也是对众士子的解释。他都这样说了,自然无有不允。
“汉文,你的诗稿还没有交呢?咦?怎么撕了—地的碎纸头?”
一声惊呼,带着喜色自许功名口中传出。
李善长刚刚发言完毕,这声惊呼立即引来众人的目光。三位大人一看,是许仙,立即这心中是百味难陈,莫名的伤感。
鹿鸣宴,还是朝庭主动举办的鹿鸣宴,是皇帝努力恢复汉家传承的主动行为。这样的宴会,哪怕是露个脸儿,也足以自豪了。但是当得知许仙也参加,还不能为难他时,立时都躲了,避了。
实在是许仙前—段扫荡南京城,扫得实在是太干净了。除了郭考这样闭门修史的,以及府学教授这样的老学究,几乎是一网打尽。
这且不说,还不能还手,这有多憋屈?真真是没了读书人的体统,失了官家的威严。
这绝对不是大人们的尿性。
但是要说报复回去,大明朝任何—个帝王都可以,就是朱棣统治期都可以办到。唯独这老朱,他是真的会杀人。剥皮填草
仅仅为这事丢了自家的性命,就是丢了官、位也是不愿意的。
没奈何,招惹不起,那就躲吧!
这便是为什么这鹿鸣宴上只出现了郭考这状元,以及府学李大人,两人的原因。
正是知道了官府出面的人员过少,怕压不住场子,失了体面,李善长才匆匆赶来。
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让众多大人物避之唯恐不及的许仙,竟然还有人主动招惹。
许仙撕文稿,他们这些大人没看到吗?就是没看到,这不断送上新纸,他们也知道了。
但是没有人管。对许仙,哪怕他是一个字不写,他们都没有意见,只要是不出什么妖娥子。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