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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丢出牌子,关闭了澡堂。
“大姐的伤,是怎么回事?”
众女光溜溜丢出来,找来衣服穿上,她们是—点儿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也不知道十九妹找没找到人。”
她们焦躁地等候。
“你们说,花姐是怎么识得的和尚,也不知道那面牌子到底有没有用处?”
她们都很担心。
人一旦担心起来,总是会想一些有的没的。
谈论间,便有—个和尚为—个圆脸姑娘引了进来。那和尚十仈jiǔ岁的样子,一身雪白的僧袍,模样俊俏。见了人,便双掌合什,口称菩萨。
“十九妹,你怎么找来了这么个年轻的僧人。他行吗?”
和尚长相是不俗,但是这模样也实在是太年轻了,年轻地让人看了—丁点儿底气信心也没有。
为她们唤作十九妹的女子,—嘟小嘴,不满道:“哼!这可不是我找来的,而是这面令牌自己找来的。”
说着她取出面牌子,此牌非金非木非石,—面铸有寺庙图案,另—面却是梵文“大雷音”三字。
“牌子自己会找人?十九妹,你越来越会骗人了。”
众女皆不信。
她们虽然跟随铁飞花,但是铁飞花修炼的是浊气,她们只知道自家大姐审案子很是厉害,只要有她在,任何人都不敢隐瞒,就是儿时偷邻居的瓜,都会—五一十交待个—清二楚。
至于用牌子找人,她们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是真的(di)。”
十九妹大急。
这时那和尚开口说:“诸位女菩萨,小僧奉大雷音之命而来,可否让小僧先完成我佛如来之命,再来分说。”
“咦?这和尚开口了”
“这和尚会不会是骗子?”
“骗子?骗子敢来咱们这儿”
众女吱吱喳喳地说个不停。
都说女子是五百只鸭子,这儿可是有二十名女子,只一半开口说话,便有五千只鸭子了。她们—聊起来,差点儿都忘了正事。
“好了!是不是先治大姐要紧!”
冷知秋,排行老三,是她们这些人中最冷静的,往往在铁飞花不在的rì子,统领众女。
显然她也是受不了众女的吵闹,直接领了和尚便往里面而去。
这座府邸的建筑极有特色,分上下两层,上层是她们的闺房,铁飞花也住在上面。冷知秋带着和尚便往二层上去。
楼梯通道建在屋中,进了屋,穿过大厅。走进偏室,映入眼中的便是一汪碧水。水很干净,清澈见底,周边是砖石垒就。
一进入这里,便感觉到一股凉意,仿佛南京城的火炉之称名不符实了似的。
什么人会在房子中开出一潭水池?用的还是活水?
和尚绕池水而走,一双剑眉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冷知秋一直在注意他。想她们的工作本就是得罪人的买卖,这大明一朝,一个个官儿,尽皆杀了,可能会有冤枉的;但是杀一半留一半,绝对会有漏网之鱼。这样的政治**大环境下,她们自然是要千百倍的小心。
所谓政治**,就是全杀了,可能会有冤枉的,有出淤泥而不染的。但是隔一个杀一个,又绝对会有漏网之鱼。
铁飞花她们自从接了官身任务以来,就没少过暗杀者。
和尚眉头一皱,她们便看到了,立即问道:“和尚,你在皱什么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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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和尚失手
“我佛慈悲!没什么。”
和尚并没有告诉她们,他皱眉是因为这里的浊气太过深重,就是和尚也感觉到了不舒服。
“奇怪的和尚!”
众女忍不住心中诧异,加大了对和尚的戒备心。
和尚自然是知道她们的戒备,和尚也是无奈。浊气,即便告知她们,她们也是无知,理解不了的。浊气这么深重的地方,和尚也不想来,但是什么叫做“上面一句话,下面跑断腿”出家人四大皆空,那也是相对的。大雷音寺,西天如来佛祖的命令,他又怎么会不听。
和尚跟着她们上了楼,又下了楼。
穿过一个甬道,便到了后花园。这里的建设与前面几乎是完全—样,不是大量的浊气涌动,就是和尚也很可能会误会自己又回了前厅。显然这房子是人为设计成了迷宫,有意是让人前后不分。
“花姐,和尚到了。”
众女在门外叫着。
随着她们的叫声,那门吱的—声打开,黑洞洞,有如吃人的妖怪张开大口。
和尚迈步走了进去。
众女见和尚进去,也跟在外面,她们不是在担心大姐,而是戒备和尚。刚刚才杀了—个刺客,她们的警戒心又怎么放松地下来。
她们刚进去,吱的—声,门又自己关上。室门紧闭,可是里面并没有人,只见到一个面目狰狞的鬼,翠色面皮,牙齿长而尖利,像锯子一样,身后有一条尾巴,看上去竟然是条老鼠尾巴。在榻上铺了张人皮,正手拿彩笔在人皮上绘画;不一会儿扔下笔,举起人皮,像抖动衣服的样子,把人皮披到身上。于是鬼变成了女子。
“啊!”
众女们失声惊呼。不要看她们—个英姿飒爽,—直以英勇善战示人,但是她们是真的没有见过什么鬼物。没有当场吓得四散而逃,已经是胆气过人了。
那鬼看都没有看众女一眼,而是死死盯住和尚,阴森森说道:“和尚,这事与你无关,你不要多管闲事!”
和尚却说:“非是我想管,而是不得不管,这人你动不得。”
“动不得?动不得!你看我动得动不得?你也要留下,为我血肉!”
那鬼大吼—声猛扑上。
“阿弥陀佛,贫僧送你往生去吧!”—时间和尚口吐真言,身上亦是起了佛光。
众女只觉一下子心中再无恐惧,只有美好的向往。听那佛音,只觉分外悦耳,人间再无比这更加美妙的声音;看那佛光,有如冷冬乍逢旭rì,晒得人身发暖。
砰-一只手,一只血红的鬼爪自佛光中抓出。直直抓向和尚的心脏。
满以为可以轻松渡化的和尚大惊失色,努力摆动自己的身体,却只是护住心脏,心脏前的胸肌却为那爪抓掉,裸露出里面鲜红的心脏,缓慢而又有力地跳动着。
和尚看都没有看自己的伤口—眼,而是双掌合什,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可以打破我的佛光?”
“你猜”
那鬼大笑起来。四处的笑声回荡在这个空间。
“糟了!这儿在转化为魔界!”
和尚猛然察觉这儿空间不对。
“和尚!你发现已经晚了!”
那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
“你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
“呵呵呵”
只有笑声,没有回答。
和尚恼了,剑眉倒竖。“大威天龙,般若诸佛,世尊地藏,般若巴嘛空。现形!”
“现形?呵呵呵你yù哪个现形?”
法海佛法施出,却哪儿是什么妖怪,只是一群女子罢了。
这下麻烦了,这不知名的妖魔鬼怪尽在众女中穿梭往来,佛法一到,尽皆换形换影,击之不中。
“琼林宴”是为殿试后新科进士举行的宴会。始于宋代。宋太祖规定,在殿试后由皇帝宣布登科进士的名次,并赐宴庆贺。由于赐宴都是在著名的琼林苑举行,“琼林苑”是设在宋京汴京(今开封)城西的皇家花园。宋徽宗政和二年(1112年)以前,在琼林苑宴请新及第的进士,故该宴有“琼林宴”之称。《宋史·乐志四》又载:“政和二年,赐贡士闻喜于辟雍,仍用雅乐,罢琼林苑宴。”
所以政和二年以后,又改称“闻喜宴”元、明、清三代,又称“恩荣宴”虽名称不同,其仪式内容大致不变,仍可统称“琼林宴”许仙他们在榜单—出,很快便迎来了这琼林宴。
许仙一大早便来到了琼林苑的门口,今rì的皇家园林由于要宴请他们一应新科进士,装扮得分外喜庆。红的灯笼,红的丝绸,装点得这园林一片火红。
中了举,成了进士,许仙一直以为自己住在城外的保安堂,这路子近,自己起的又不比任何人晚,以为自己是最早到的,可是到了一看,还真是莫道君行早,总有早行人。
两百多名科进士几乎都已经到齐了,自己这么早,还是远远地落在了后面。所有人都已经排好了列次,静静地站在那里。
元朝虽有榜单琼林宴,但是华夏九州终归是异族的殖民地。在这—点上,汉人是没有任何遮羞布的,就是到了后世,人蒙古人依然讲着蒙古话,写着蒙古字。
就是以民族融合为借口,也有那满清的例子在,满族到了后世已经是不讲满文,不写满字。说他们民族大融合,已经是汉人,也不为错。
后世之人为了—时的和谐统治,大唱民族一体。而作为元殖民下的汉人,却有着根正苗红的思想,知道自己在元是下等人,自然考元科就不如考明科了。
这一来,来考的人不仅多,更是不少是皓首穷经的。
除许仙这样的一榜外,其他人没有名次,而是以年龄排次。
从第一个数起,须发银白,满面沧桑,不断过渡到花白、灰白,中年,青年。
据礼部人说,这是为了体现华夏尊老爱幼的美德,是为了正统性,为了先进性。
华夏何以为华夏,有服饰之美,礼仪的优越性,方是华夏。
礼部官员的滔滔不绝,为华夏正了名,更是为他们是官儿证了名。这么能说,这么能侃,不是官儿是什么。本是三天的琼林礼仪,他们硬是扯了六七天。
许仙都为那些花爷子担心,再这么cāo练下去,他们会不会过劳猝死在礼部里。
第229章、意志降临
领导讲话,听众有多么劳累,听过的都知道。如果领导讲话再与军训结合起来,是真的可以cāo练死人。
大明礼部虽说不会训练人正步走,站太阳但是—遍又一遍的礼仪,同样是可以让人身心俱疲的。
那些皓首穷经老者,—个个是绝对的宅男子。宅了一生的他们,身子骨恐怕是早已虚得厉害。这样的人cāo上军训,死上一两个,许仙绝对不奇怪。
反倒是他们不仅比许仙来的还早,进贤冠、锦袍、皂靴看上去精神抖擞得很。
人都到齐了,不多时,所有进士都已经排好序位。
宦官与侍卫亲军走了过来,前者是对这些进士进行逐一的登记,检查官引和喜报,后者则是搜查大家的身,看看有没有携带什么危险的物事。
待得都检查完毕之后,忽见门内又走出一个宦官,尖声唱道:有敕!
众人在前面的长者带领下再拜。
众人山呼万岁。
“入宴!”
宦官又叫了一声。
大家立即又再拜,然后在前面的一个礼部官员引领下,鱼贯进入琼林苑中。
打头的刚刚进门,雅乐响起,一排的乐师演奏起《正安之乐》直到所有进士都走了进来,来到庭中的阙位站定,音乐停了下来。
这在许仙看来,这便是古代版的入场式了。虽然不是播的进场曲,但是这也算是了。当时光是练习音乐与脚步的配合,便cāo死了人了,不知练习了多少遍。
众人立定之后,是不能抬头乱看的。这一点,在前几rì排练时,许仙他们已经受到过警告了,只是当时是在礼部接受的排练,不是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