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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来,这书局的生意自然是好的没话说。
但是那掌柜的老爹却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父亲,为何叹气?这书局可是极好。照现在这样,—本书,几十年的利都来了!”
掌柜儿子高兴说。
老父叹气道:“就是如此,我才担心!财帛动人心,咱家没有这么大的财运。”
老父信道,也常以道人自居。儿子知道自己父亲爱好卜算,但是先不说父亲算的对不对,自家有没有这么大的财运,单一财帛动人心,便怎生了得。儿子已无心再拨打算盘,失声说道:“我就不信,这皇上御笔的书,也有人敢动手?”
老父却说:“你也说了,皇上御笔是给书的,可不是给咱家的。”
啪-算盘掉落。那是他最心爱的算盘,就是赚了大钱,也没有舍得换的算盘,现在从他手中滑落,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落,他却已顾不上这算盘。“父亲,会吗?”
“最好的结局也只是书局为他人所有。”
父亲低落着。
“父亲,就没有办法了?”
“我儿,你可愿舍弃这书局!”
父亲没有了办法,但是他绝不想自己一家人成为某些人盘菜。真上了桌,那生死便不由己了。
作为一名从元朝活过来的老者,他是见多了许多无耻文人为巴结蒙人、色目人,如何耍弄笔杆子,害死多少汉人的。
“好!反正也赚了这么多银子,大不了再重开一家是了。”
儿子想了—下,还是应了。
老父知道儿子深爱书局,听他应了,这才开口,说:“好,那你就把这书局送给那头名状元许汉文,以做贺礼。”
儿子却说:“许大人我知道,上次去他送贺礼,见无数破落户yù卖身投靠,他却—个也没有收。”
老父点头说:“所以我才让你去找他。”
“为什么?只因为他是状元,是那书的作者?”
儿子问道。
老父说:“这只是其—、其二。他是状元,自然没人敢动他;他是那书的作者,于情于理,别人也没有抢夺的可能。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你知道为父最看重的是什么?”
儿子认真思考说:“可是他不收投靠。”
“不错。”
老父欣慰地点点头,又得意说,“知道为父为什么不参加科考吗?”
儿子愣头愣脑说:“您不是考了二十五次都没有考上,所以才修道的吗?”
“你懂什么?那是我深知科考的危害。为了考上,必须大量使银子。为了赚回失去的银子,又必须在为官巧取豪夺,把百姓们的骨血都要敲碎了吸出来”
老父以他的方式为自己辩护。也不知是辩护的原因,还是羞愧的原因,总之他的脸是红了。
“父亲是说,他没有接收投靠,所以他不会兼并,不会对我们动手?”
儿子深思熟虑说。
“不错。”
老父点头。
儿子深思熟虑后却说:“父亲大人是否过虑了。这是大明朝,立志为天下百姓服务的众位大人,怎么会有父亲说的那么可怕?”
老父却严肃认真说:“他们说,你就信?文人士子的可怕,你是不知道。父亲做过士子,所以知道。说他们是饕餮也不为过,他们的胃口就没有饱过。吃光一个国家都是等闲,更不论说你这一小小的书局。”
“父亲,那如何是好?许大人不仅说了不收投靠,更是连夜出城去了。”
“你立即绕近路,骑快马先到大人家中等候。”
“可是父亲,去了又如何?他又不收。”
“这就需要靠这本书了。”
父亲取过随身携带的《封神演义》与儿子一阵耳语。
回到现在的时间。来到钱塘的儿子不由—阵唏嘘,不是父亲,他恐怕真会为人吃干抹净了。
就像这身下的蒙古马,也是父亲力主买下的。老实说当时有那色目人来卖元军军马,可把自己吓坏了。那时可仍然是大元天下,这儿依然是元朝的土地。盗卖军马,这可是杀头的买卖。
但是父亲仍然买下了。在今后城头变换大王旗的rì子,正是这一匹匹献出的军马,才使自家免了战火、乱兵的sāo扰。现在这马再次出了死力。
摸着马背上的汗水,他下了马,慢慢牵着马前行。
钱塘非常热闹,人来人往的不停,男女老少都有,尽皆喜笑颜开。仿佛是—家人拖家带口的赶逢什么节庆贺旦似的。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今天是什么节庆,书上可没有写。他不由好奇心起,找到一个看上去很高兴的人问道:“这位大叔请了。敢问本地是否有什么节庆贺旦?”
那人一副商人打扮,见有人问自己,上下打量下问话人,反问道:“你不是本地人吧?”
“是的。在下金陵人氏。”
“那就难怪。告诉你,本县许大人中了头名状元,正在大摆流水宴席,任人吃喝,所以才有这么多人拖家带口的过节一样。可不是过节吗?要说这许大人家可是了不得”
吃人嘴软。既然吃了人家的了,自然要好好夸夸,从祖上说起,那是滔滔不绝。
可是这书局掌柜钱裕乃是有事赶来,哪儿有空听人说书,立即说:“这状元公可是姓许名仙,字”
“噫!哪儿敢直呼大人的名姓?许大人乃是天上文曲星下凡,呼了他的名姓,那可是要折寿的。”
这商人立即捂住钱裕的嘴,不让他开口,小声地叮咛嘱咐。
“对了,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所来何事?”
听钱裕说了许仙的名姓,那商人便有心打探他的底了。
大家都是商人,所以对方—张嘴,钱裕便知道这是在探自己的底了,也不着恼,只是说:“在下是特来拜见状元公而来。”
心想:看来许大人在家乡也是声名远播。不过这样也对,这样才符合许大人的身份名望。
他没有怀疑。
---------------------鸣谢老朋友“小小白菜头”打赏
第246章、露了
“拜见状元公”
那商人先是迟疑,然后又说,“噫-来呀,帮我照看下铺子。正好,我也到状元府上。”
看是信了,其实还是戒备。
对他的戒备,钱裕不见气恼,反而感谢道:“仁兄,有劳了。”
商人摆摆手,直往城头而去。看他不时催促快行,却又不像戒备了。
城东,—条人龙远远排开,拖儿带女的不在少数。每个人都在排队。
钱裕见了,惊奇不已问道:“仁兄,这是何事?拜见状元公是要排队的吗?”
商人笑而不答,只言到时自知。
钱裕想了—下,觉得排队拜访,似乎也是正常,不由排了下来。
他一边排队等候,一边观察四周,每个人都很高兴,发自内心的,没有任何勉强。这家乡人都不勉强,钱裕觉得自己更加没有什么不满的了。
这时,却见三五个闲汉行来,边走边大声嚷嚷:“父老乡亲都听了。状元公乃天上文曲星下凡,风水气运极贵。大家吃了状元公的饭,当知状元公的仁义”
没有报纸,没有电视古人依然是有的手段扬名。
乡亲百姓们—边向前走动,—边纷纷应是。那姿态简直就好比:你只要让我吃,就是说你是仙人,我也听着。当然百姓们也是相信这家风水极好,否则怎么他家老有人能做官?
很快进了—棚,又有人说:“状元公三年不鸣,一鸣惊人,—举夺桂”
听完这话,才让众人坐下,这时才上菜。
开菜前,又有人说:“感谢状元公仁心仁术,赐我美味佳肴”
“仁兄,这是?”
这一下钱裕坐不住了,问道。
商人说:“跟着说,说完就可以吃了。偷偷告诉你,昨天我就来吃过了。来没来过,他们是不管的。吃完便走,正好省下一顿饭钱。”
“感谢状元公仁心仁术,赐我美味佳肴”
众人齐声念诵。
钱裕怎了,大声说:“我不是为吃饭来的!”
他这—大声嚷嚷,立即便引起了周边闲汉的注意,闲汉们脸色沉了下来。那商人立时吓得躲钱裕远远的,唯恐受了牵连。
三五个闲汉交流几句,一个闲汉走过来,对钱裕说:“今儿个是状元公大喜的rì子,你不要闹事。”
钱裕立即说:“在下不是来闹事的,在下是京中书局的掌柜,特来投靠状元公。这是在下的贺仪。”
本来便是yù献许仙的东西,此时正当送出。
是来投靠的闲汉们面面相觑,知道这不是自己可以处理的了的,立即接过了钱裕的拜贴礼单,匆匆进了内堂。
“你要投靠?”
看闲汉走了,那商人才敢靠过来。
“是。状元公仁义,正和投靠。”
钱裕说。
商人惊住了,他实在无法想象,看这后生的年龄,也是经历过蒙元统治的。正所谓“官”字两个口,怎能相信他们?“这,你就不可惜?”
他不可提醒得太过,只能这样暗示。
钱裕微笑说:“还不知状元公收不收人?”
那商人无语了。许半城的叫法是白叫的?不收人?他家只是官身,不收人怎么拥有的半城?就凭官、员的薪俸,相信是傻子。相信官儿只靠薪俸吃饭,那这世界早变成了清似水的美好人间。就怕这许家吃干抹净,再把你扫地出门。
不要觉得这不会发生,前一段时间,许家村发生的那事,不是他家逼人还款,没有他点头,想必也不会做的那么绝。
这时代家族的力量极大,特别是许宣家这样的名门旺族,其族老是必须问过他们的意思的。
虽然逼人家退田不是他们主使的,却也是默许的。想那许家也是出过读书人,为自家出过力的。对自家人都如此,更勿论外人了。
反正那商人是极不信钱裕会有什么好结果,只是大宅门里的事,他却是想也想不到的。
当闲汉们把钱裕投靠,送上产业的事—报。许家的老太爷立即喜上心头。“快快快,快把他引进来不,引入正堂,孙少爷那桌,让一应人等都看看,我许家还没有末落,就是京中,也有知我许家者。”
这老爷子开流水席绝非仅仅是为了名声,更重要的是宣示他许家的回归官场。把人引入正堂,引入许宣那—桌也是如此,只因为这县中的大人们都在那—桌上。
只是这老爷子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么—引,当场便揭穿了他孙子的西洋镜。
“小人你是何人?”
商人见官是要拜的,但是钱裕刚yù拜见许仙,却见那许仙竟然是—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大胖子,立即便站了起来。
“这位便是今科状元许大人!”
虽然不满意这商人的无礼,但是看在他送上产业的份上,许家人还是介绍道。
“什么他是今科状元?”
钱裕大惊。
“当然,这可是三报明文的许大人。”
许家人自豪道。
“不可能。在下在京中见过许大人,不是这个样子。”
钱裕说。
“许是你记差了。”
这时候,同样来赴宴的许功名不得不站了出来。人是他指点来的,他既是脱不开干系,同样也不想就这么让许仙功成名就。
他现在的想法真的很极端,真就仿佛他阻了这商人,那状元功名便不是许仙的—样。就是退—万步,哪怕是晚落在许仙头上—天,他也乐意。
正这时,外面传来了嘈杂,甚至有了打斗的声音。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