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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仙抬头正看到那猫竟然坐下树下,地上摆满了美酒佳肴。吃酒吃鱼,很是逍遥。
许仙见是她,上前说道:“你上哪去了?我叫许仙,不叫‘喂’。”
猫儿一摆前爪,招财猫一般。“有什么要紧,名字只是个代号,反正你们对本娘娘而言,都差不多一个样。对了,那个喂,你是怎么了,穷眉苦脸的。你父母死了?”
许仙一下子变了脸色,虽然那不是他的父母亲,但是拿死人开玩笑,许仙还是生了气,哪怕说这话的猫算是他的师父。只是他刚想训斥那猫,却见那猫倒了一杯水酒,递给许仙说:“来,吃酒!这世上事不如意十之七八,再加上这么个rì子(三月三),心情不安也是正常。”
她这一安慰,许仙反而说不出话来。
心中想着说些什么,那猫却是面色一变。“就不能让猫休息会儿,想累死猫吗?喵-”一个转身,那猫已是不见。只有这满地的食物,诉说着这里刚刚是有猫的。
猫突然离开,留下一地的吃食。许仙也就坐了下来,手搭在酒壶上。不由多饮了些。
第12章、世人都道神仙好
“物是人非,物是人非一朝顿醒当年梦,方知恩爱转头空。”
吃酒吃的多了,于这西湖景,便不由有些伤秋悲风起来。
“想不到这儿竟有雅士?”
人未到,呼声先至。
许仙心说:不是雅人,只是一个为你们打扰了酒兴的人。
出声的是个少年郎,粉雕玉琢,极是可爱,身后跟着一个老下人。然则少年郎身边还有一人,一个老人,—个极为丑陋的老人,就像是一个驴头安在了人身上。
许仙心中一动,心说:他是驴妖吗?
那驴脸老人与少年走到许仙身边,微微一笑,说:“小哥儿怎么在这吃酒?”
“有些人总是不经意间看到—些原形。这儿清静,不用在意—些本不想看到的。”
许仙有心试探着。
少年郎却听得双目一亮,急急扯起老者的衣襟,扭皮糖—般,兴奋说:“爷爷,爷爷,你看,我就说他是雅人吧!他说的我都听不懂唉!”
这么个雅人法?
许仙听了,当场便不开心了,再加上刚才的试探,那驴脸人虽然是人,却是一身血腥的人,凶险得很,直直说道:“那少年,你最好不要与他在一起。”
醉意朦胧的许仙对自己帮了人还是很高兴的。
“少年?你好像也不比我大吧?”
少年上下打量着许仙。
夺舍后的许仙确实不大,特别是一身童子装,看上去也就更加年幼了。但是这只是看上去
“有志不在年高。”
许仙斜瞟了少年一眼,心说:是不小,有十五了吧。只是我与你们不同,前世的人生,阴司的岁月不要看你是个古人,也还是我比你大。
心中想着,不觉也就表现了出来。要知道许仙上—世死亡时,也并不大。还有着少年斗比年龄大小的童真。
就像是一群入学的孩子一样,入了学总是要比比大小。更像是农村的辈份,辈份高,心中不免得意。辈份低,对方再年龄小,爷爷、太爷爷的,是绝对叫不出口的。
许仙也是这样。
反正别管我是从哪个时代穿的,要称呼一群古人,那是没可能。那少年身份极不简单,虽然今rì衣着朴素,然则却是见惯了大场面。
不仅—点儿都不在意许仙对自己的不恭,却反而更加好奇的坐下,问道:“这么说,你是有大志了。做官儿,官至丞相,还是做将军,成为大元帅?”
虽然是在问话,却—副:你求我?你求我,我便让你做丞相,做大元帅的神色。
这—下,可激起了许仙的好胜心。不过他却同时在猜这少年的身份。什么人?官二代?
不行,不能说做官。和官二代比做官,那不是让人嘲笑吗?可是千里读书只为官,我这身打扮,说什么好呢?
怎么说许仙也是个童子生。如果这时他敢说开工厂,做商人,那绝对会是让人鄙视得无与伦比。这是古代,是士农工商的大明朝啊!
那么,有什么是比官儿更伟大的吗?是了,还真有,有了!
许仙心中偷笑,表面却云淡风轻,把酒倒入口中,极为表13的言道:“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古人是极羡慕仙的长生的,要说这古人“士农工商”之上,除了皇帝老儿,便是这仙了,没见皇帝也是自称为“天子”吗?
少年郎双目—亮,极为激动说:“你通长生之术?”
驴脸老者却说:“文儿,这世上哪来的长生之术,不要听人乱言!”
“可是爷爷”
许仙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以歌唱道:“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
君生rìrì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子孙谁见了?”
唱着,也便离开了。飘飘然,似仙者行。
“你你的吃食不要了?”
少年郎急的百爪挠心,却不知怎么留住许仙。
许仙回首望了—眼,继续饮酒做歌而去。十分地装13,一点儿不像是个落迫士子,分明是个游戏风尘的神仙人物。
只是转过拐角,互相看不到了,许仙才捧腹大笑道:“好13!怎么样?咱装的像吧?爽,真爽。原来这样云里雾绕的说话,看别人傻呆呆的样子,这么痛快,这么爽利!”
原本阴暗的心情,此时竟然有如云开拨雾一般的爽快哩。
许仙想了想,又是—笑。看到棵大树,直接攀爬了上去,躲在树上向下看。
“爷爷,快追,仙人要走了!”
果然在许仙上树没多久,那少年郎便急急赶来。
看得许仙更是大乐,这心情也就更加痛快了,没见到白素贞的灰暗心情是一扫而空。
“喵,你在干吗?”
突然的声音响自耳边,猫儿不知何时又跑了来,窜上许仙的肩头,好奇地打听许仙为什么这么开心。
有时候有些开心的事是不能与人分享的。本来正看得开心的许仙,见猫儿来了,又这样问。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是孩子气,捉弄他们干什么,大家本不是一路人。
“没,没有什么。”
许仙说。
那猫也是有趣,它为了知道是什么事,竟然做了个举爪探望的动作。
拜托!你是猫,又不是猴子。
那动作实在是有趣极了,许仙为了怕自己笑没了力气,从树上掉下来,立即转移话题说:“你的工作做完了吗?”
“差不多了。剩下的便交由黑白无常了。”
猫随口答着。
许仙点点头说:“那咱们回家吧!”
他没有问猫是什么工作,也没有问黑白无常怎么了。就像是放学偶遇的同学,很自然的结伴回家。
“好。喵,累死猫了。猫要好好休息休息。”
那猫扭动着自己肥胖的身体,动作敏捷地钻入了许仙的书篓中,眯上猫眼,打起了盹来,显然是在许仙的书篓安了家。
许仙只是笑笑,却没有反对。他不是不知道原许仙对这书篓的疼爱,任人粘不得,更不用说让猫睡觉了。
那记忆全在脑袋里。
只是许仙是许仙,他是他。有猫陪伴,他不仅不会生气,反而微笑着,小心背着书篓向家走去。
第13章、有钱能使鬼推猫
许仙离开西湖,直穿县城,便是回家的路了。这时耳边却传来了八卦声。
“你们可知道,刚刚这钱塘楼可是出了怪事!”—个八卦汉子虽然人在茶肆中,但是他的声音却嚷嚷的满大都听到。
此言一出,马上有闲汉围上来,纷纷发问:“什么怪事?”
钱塘楼是钱塘县最大的酒楼,为沈家所开,这个沈家便是号称有聚宝盆的沈万三沈家,也是许仙赎回姐姐的沈家,一向是平民百姓感兴趣的“焦点”所在。
听众拢聚,那汉子精神抖擞:“此事咱家可是听钱塘楼的庖厨亲口言说,千真万确,绝无虚言”
诸人见他卖关,登时不耐,有熟知门道的,当即喊道:“茶博士,这边上一壶碧螺chūn。”
好茶来到,那汉眉开眼笑,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这才言道:“钱塘楼闹鬼了。”
闹鬼?
诸人面面相觑,随即“轰”的嚷起来:“闹鬼,是不是真的?”
“二棍子,你莫在此胡说八道,危言耸听。”
“就是就是,二棍子,哪个不知你二棍子是钱塘有名的二,什么话到了你口舌下,非得夸张三倍不可。”
见到大家不信,二棍子有点急了,连忙分辨道:“我说的可都是真话。那庖厨说了,今rì厨房里分外忙碌,来了不少客人,可是啊!刚刚炒了一碟竹笋炒鸡,不见了。又一碟生炒油菜,也不见了”
听他说得煞有介事,众人不再起哄,一双双眼睛紧紧盯着二棍子。
忽有人道:“这是遭贼了吧。”
“对呀,肯定是遭贼了。”
“或者给猫什么的偷吃了。”
众人纷纷议论开来,以求得—个合理的解释。只是却无有一个去猜那鬼的。
俗语有云:白天不说人,夜间不说鬼。真真遇上了,都免不了下意识的避开。
听着众人议论,二棍子猛地压低声音:“你们不知道,菜肴不见的时候,厨房里都是有人在的,就在眼皮底下,嗖的不翼而飞。你们可知,那些菜肴都是准备给来酒楼吃饭用餐的贵客吃的,刚起锅,热腾腾,方才做好,转个身就没了,只剩得空碟。”
说到这里,眼皮直跳。
周围一片默然,胆小的都感觉脊背有凉气直冒:诸种作为,难道是饿死鬼作祟?
一干人等惊愕不已,自是没有人去注意那路上呆若木鸡一童生,面部神情精彩之极,嘴唇微微动着,极小的声音谁也听不到:“五鬼搬运术。这是偷吧?”
许仙正猜测着,书篓的猫却是很生气地跳了出来,站在许仙的肩上怒吼道:“五鬼速来见我!”
“嘘,你小声点儿。”
一只猫大街狂吼人言,绝对会吓死了人,特别是刚刚才有人讲了“鬼故事”许仙三步并着两步,把猫带到—处僻静的所在。
这时,有五只黑色的冥蝶飞来。那五只冥蝶落下,化为五鬼。一只老鬼,四只年青鬼。老鬼长了一对山羊须,年青鬼白净无须。
五鬼落下,那猫便训斥道:“你们与我的吃食是不是你们偷来的?”
五鬼听了,立即跪下,哀求道:“猫娘娘容禀,我等只是希望能留下寻找旧主,这才去寻美食。可惜我等厨艺不精,没奈何才”
“什么?本猫开了地府门,让你们出来透透气,你们竟然得寸进尺,还想留下?”
那猫炸刺—般,站了起来,—双猫瞳倒竖,冷芒直露。
“猫娘娘,我等只为寻回旧主,绝不惹是生非。娘娘若是不许,我们也只有投了那鬼王”
年长的老鬼很有把握地威胁不说,更是从手中推出了两锭雪花花的银子。
“喵-”那猫见了银子,立即双目放光,眼中再没有瞳孔,只剩一串串的钱了。
“喵-”那猫—跃而下,两只爪子扒拉住银子,脸儿笑得都弯了。“好说,好说,有银子一切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