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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蓝衫女子越看越不对劲,哪肯信这小和尚是什么师叔祖,便问净济:「这小和尚真是你们师叔祖?」
净济道:「这位是晦明大师,是本寺两位晦字辈的高僧之一,也是主持方仗的师弟。」
二女摇头不信,绿衫少女笑道:「师姊不要信他,这个小和尚哪会是什么高僧,骗人的。」
她这一开声,犹如新莺出谷,字字清脆,声声宛转,动听之极。
韦小宝听了少女的说话,真个连骨头都酥了一半。暗赞,好甜美的声音啊!
那蓝衣女子道:「你是高僧也好,矮僧也好,我还道少林寺功夫何等厉害,原来也不外如是,真教人好生失望,师妹,咱们走罢。」
说着正欲离去。
四僧上前拦住二女,说道:「女施主来到本寺行凶打人,要走也得留下尊师的名号。」
韦小宝在旁一听,已知原来他们出手打人,无怪四僧如此气恼。
蓝衫女子笑道:「你们这点功夫,也想本姑娘留下名号,哼,你们配么?」
净济道:「咱们四僧职司接待施主,武功低微,两位若要领教敝寺武功,还请两位少待,贫僧去请几位师伯师叔来让两位见面。」
说着转身向寺里走去。
忽地蓝影一幌,随听得「啪」的一声,净济立时摔了个觔斗。
净济翻身跃起,怒道:「女施主,妳」
那蓝衫女子哈哈一笑,右拳击出,净济伸臂挡格,岂料喀喇一声,已被那女子卸脱关节。接着喀喇、哎唷、格格连声响过,又把余下三僧卸脱臂臼。
韦小宝吃了一惊,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后领一紧,已被人抓住。一看见蓝衫女子站在前面,后身的人不用说便是那绿衣少女了,心中一喜,心想果然艳福不浅。又闻得一阵淡淡的幽香,自身后传来,禁不住叫道:「好香,好香!」
二女听他说得如此轻薄,蓝衫女子道:「这小贼秃坏得紧,好香吗?就把他的鼻子割下来。」
身后一个娇媚的声音说道:「他先前贼忒兮兮的瞧着我,待我先挖去他的眼睛。」
一根温软滑腻的手指伸到前来,按上他左眼皮上。
韦小宝这阵子才晓得惊,忙把身子往下一缩,接着一个转身,避开了她的手指,怎料身子这样一转,鼻子登时贴着那绿衫少女身上,软棉棉的甚是受用,正是那少女的乳房。
二人同时呆住,韦小宝闻得阵阵幽香,不禁又晕得一晕,待得反应过来,那绿衣少女惊叫一声,羞窘交加,拔出腰间柳叶刀,往韦小宝背脊砍去。
韦小宝的脸还藏在少女胸口,背脊突然受了这一刀,不由地张口「哎哟」一声,一口陷入少女的乳房,而另一边奶子,却在韦小宝惊惶失措中乱抓乱扒,无意间落入他手中,只觉触手又饱又挺。韦小宝色字当头,那肯放过这个几会,五指一紧,抓住狠捏了几下,立时乐得呵呵大笑。
绿衫少女羞上加羞,再听见他的笑声,更是气恼之极,又是一刀重重砍在他背上。这一刀力度极大,韦小宝奇痛彻骨,幸好有宝衣护身,尚未受伤。
见那绿衫少女还待再砍,蓝衫女子抽出刀来,当的一声,架往她的柳叶刀,叫道:「这和尚活不成啦,快走!」
心想在少林寺杀死僧人,这祸可闯得不小。
绿衫少女推开身前的韦小宝,见他扑倒在地,以为他真的死去,想起刚才所受的侮辱,不禁泪水滚将下来,把手一抬,挥刀便往自己脖子抹去。
蓝衫女子见着,大惊起来,急忙伸刀去格,将她刀刃挡开,但柳叶刀仍是划过颈项,带出一条口子,鲜血直冒。
绿衫少女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蓝衫女子大吃一惊,叫道:「师妹妳妳怎么了」
忽听得身后一人说道:「阿弥陀佛,快快救治!」
一个白须垂胸的老僧站在她身后,伸手过来,点了绿衫少女伤口周围穴道,说道:「救人要紧,姑娘莫怪。」
嗤嗤几声,撕下衣襟,包住少女的颈项,抱起她快步往山上奔去。
蓝衫女子惶急之下,在后快步跟随,见那老僧抱住少女进了少林寺,便跟着追了进去。
*** *** *** ***韦小宝缓缓在地上爬起身,背脊仍是疼痛不堪,心想:这仙子当真狠得紧,真想谋杀亲夫么!
略一定神,想起那少女的绝世容颜,胸口一热,叫道:「不好!刚才她自寻短见,不知会不会就此去找阎罗王,如果如果当真死了,那我怎么办?」
一想到这里,背上的痛楚立即全消,快步往山上走去。
一进入少林寺,韦小宝马上找住一个僧人问:「那个受伤的小仙子呢?」
那僧人呆了一呆,道:「师叔祖是说那个姑娘吗?澄观大师已把女施主送到东院禅房去。」
韦小宝听后,也不回话,急不及待径向东院禅房走去。一进入禅房,便即问道:「那姑娘呢,死了没有?」
一名老僧道:「启禀师叔,女施主伤势并不重,小僧正在救治。」
韦小宝放心下来,见那少女横卧榻上,双目紧闭,颈项包裹住棉花白布,一只右手放在被外,五根手指细嫩修长,宛如白玉雕就而成般,而手指尽处,有五个小小的圆涡,甚是可爱。
韦小宝看得心中大动,真想拿起那只玉手抚玩一遍,亲它一亲,回头问那老僧,说道:「怎么她还没醒,睡着了么?」
那老僧道:「女施主虽然刀伤不深,但为了安全起见,小僧只好点了她的睡穴,让她先好好休息,再料理伤口。」
这时,四名戒律院执事僧走进禅房,一人道:「师叔祖,方丈大师有请。」
韦小宝随着四僧来到戒律院,见数十名僧人身披袈裟,站立两旁。方丈晦聪禅师站在左首,右首是一位身材高大的老僧,乃戒律院首座澄识禅师。而净济等四僧却站在下首,还有那个蓝衫女子也在其中。
晦聪着韦小宝先拜过佛祖如来,才问韦小宝刚才发生的事情,韦小宝把所见的事全说了,蓝衫女子如何先出手,自己如何挨了两刀等,如实禀明。
那蓝衫女子道:「不是的,是这个小和尚存心轻薄,言语无礼在先。」
晦聪和澄识尾头一皱,再问那净济等四名接待僧,所说的和韦小宝完全是一样,并无异处。晦聪、澄识二人均知韦小宝全不懂武功,突然受袭,危急中难免胡乱挣扎,才会触及敌人的身子,再看韦小宝衣服背后那两条刀痕,更知当时环境是如何凶险,这也怪不得韦小宝。
二僧这时全然明白,起先还道韦小宝真的不守清规,出言调戏妇女,致令那女子自寻短见,现听后发觉只是一场误会。便道:「原来是一场误会,致于这位女施主先行出手,打伤本寺弟子,老讷再也不追究了。只是千百年来,本寺有个规矩,是禁止女眷进入寺门,还请这位女施主先行离开本寺,或是暂往寺外的客房,而那位受伤女施主,暂时先在本寺养伤,待她伤势无碍,自会送她下山。」
蓝衫女子听见,立时道:「你们自己人当然帮自己人,我还能说什么!但要我师妹留在这里,我才不放心呢,尤其这个小和尚」
说着把目光往韦小宝瞧去。
韦小宝向她伸一伸舌头,做个鬼脸,心道:这个女子虽然没有那仙子漂亮,但胸挺腰细,样子甜美,也算是一等一的人才,她若非这么凶巴巴的,拿她做三老婆四老婆也不错。
晦聪朝蓝衫女子道:「本寺乃佛门之地,这位女施主的说话,可得客气些。而那位女施主今日受伤,本寺也不能全部推卸责任,皆因性命攸关,致留她在本寺养伤,待得伤势无虞,才可放心让她离去,但以那位施主的伤势来看,相信只要静养一两天,便可以离去,女施主大可放心。」
蓝衫女子道:「好,我就在寺外的客房等你,倘若我师妹少了一条头发,决不放过你们这颗老和尚小和尚。」
晦聪和澄识齐说一声佛号,便叫寺僧引领蓝衫女子去了。
韦小宝记挂住绿衣少女,匆匆回到东院弹房,见那少女依然未醒,而澄观禅师却坐在榻旁,正在为她把脉,待得澄观把脉完毕,韦小宝连忙问道:「她怎样了?」
澄观道:「还好刀伤不深,不要紧的。」
韦小宝在少林寺已有半个月,在寺中辈分又高,加上他性子随和,爱结交朋友,寺中上下僧众,对他也十分亲热。
而这个澄观禅师,乃般若堂首座,和韦小宝极谈得来。澄观八岁出家,这七十余年在寺中潜心武学,从未出过寺门一步,便因为这样,于世事一窍不通,为人有些痴痴呆呆。韦小宝闲时百无聊赖,就爱和他说说外面世界的趣事,这一老一少,也可算是相当投契。
这时,韦小宝站在榻沿,正痴迷迷的盯住那少女,岂料越是看,越觉她绝艳无瑕。肤光白润,犹如一尊白玉仙女的睡像一般,实说不出的美丽可爱,不由得看痴了。叹道:「啧啧啧!小美人呀,小美人,妳怎会长得这样美,当真是要了老公的命儿!」
再看她前胸,如两座玉峰似的,高高挺着,随着呼吸微微地起伏,韦小宝登时想起适才拿在手中的感觉,那手感是何等地美好,若非澄观在旁,真想扑上前去,狠狠搓玩个够本。一想到这里,胯间那条杨州大棍,立时跳了几跳,竟然渐渐发硬起来。
身旁澄观突然道:「师叔,这位女施主性子颇为倔强,小僧怕她醒转过来,又要自寻短见,这怎生是好?」
韦小宝一听,便道:「那就让她不醒好了。」
澄观道:「这个,恐怕不行,睡穴制得太久或过频,会对女施主身体大大有害。」
澄观沉吟片刻,又道:「小僧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唯一办法,只好放弃明日的早课,就由小僧守在她身旁便是。」
韦小宝听后,灵机一闪,心想:如果老子能和她单独在一起,而她又不醒过来,这就妙极了,到时便可摸摸她手儿,亲亲脸蛋儿,玩玩奶子儿,哗!妙极,妙极!随即向澄观摇摇头,说道:「不行,不行,防得一日,防不了两日。防得两日,也防不了三日。她早晚还是会抹脖子,我佛慈悲,救人要救到底。」
澄观点头道:「是,是师叔说得是。」
韦小宝道:「还是由我去开解她最好,说一日她不听,我便说两日。两日不听,我说三日。常听人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还有『解什么还须解什么人』,这事由我而起,必须自己去解决才行,总之我要说服她不再自杀为止。」
澄观道:「师叔是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吧。原来师叔已修到了这境界,他日自必得证阿褥多罗三藐三菩堤。不过那女施主性子刚烈,醒后或许会对师叔不利,恐怕这个这个」
韦小宝也不知他说一大串什么菩提,但他关心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如何能和美人单独相处,便问道:「老师侄懂得点穴功夫,如果点了她穴道,让她浑身无力,或是动弹不得,她就打不到我,那时我去说服她,就没问题了,总好过她又拿刀子来砍我,一个不小心,又触到她身体,须知男女授受不亲,咱们出家人最是讲究的,对吧?」
其实韦小宝心中早就有了计较,叫澄观点了少女的穴道,也只是一个后着,在韦小宝心中,确实害怕她醒过来后,真会拿刀子对付自己,就算赤手空掌,韦小宝也自知不是她对手。
澄观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