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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他只能祈祷那个商界传奇不仅能自救,还能把一身脏水的安箫捞出来。
☆、第一零四章 风雨过后是否天晴
勇安拳馆的上空乌云密布,所有的人都把隐晦不明的心情写在了脸上。
而安箫则在一夜之间又成为了风口浪尖上的人物。他本就是个极具传奇色彩的人物,凭着弱冠之龄便在世界拳坛留下了赫赫威名,一时之间他的名字被青州人民口口相传、引以为傲。但又似乎是一夜之间,这个传奇人物却莫名其妙地人间蒸发了。而就在大家渐渐淡忘了他的时候,他却回来了,这一回他的名字竟又和镀金的容氏联系在了一起。而今,安箫成为拳王那场的比赛竟又被人质疑。其实说起来,青州少上这个把个拳王又如何?对于普通百姓而言,最重要的是要有茶余饭后的谈资。现在,安箫便在大街小巷里被人热烈地讨论着,有人站在他这一边,也有人对他表示质疑。但是对于他们而言,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才是生活本身。
可是,对于勇安拳馆,对于安箫和安笙,甚至对于卧病在床、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安余桐而言,真相是什么就格外重要了。但他们无法得知的是,安箫不过是被有心的商人利用了一下而已。在利益面前,真相的重要性则又变得微乎其微了。
转天一早,新一期的体育周刊又被一抢而空。这一期的头版头条则是扒出了安箫消失的这四年间究竟是去了何方。体育周刊推测出了四种可能性,其中最为可能的一种便是安箫仗着年轻气盛,自诩实力超强,误入歧途,进入了地下拳坛,成为了一名不光彩的黑拳选手。
报道一出,大众不禁一片哗然。彼时的安箫若误入地下拳坛无异于自毁前程,更有人在看完报道后冷冰冰地评价安箫是个经不起成功的肤浅人,也难怪会有这一无所有的空白四年。
安笙坐在花想容里看着报纸,眼眶渐渐有些发酸。她眼睁睁地看着哥哥如此备受指责,她却无能为力。那些冷言冷语的人一点儿都不明白哥哥为何会进入地下拳坛,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一个劲儿地冷嘲热讽,这使得她心里颇为难受。
林想容对这件事略有耳闻,但是却不知这件事和自己的丈夫有着莫大的联系,所以也只象征性地安慰了安笙一番。
容初此时正从报亭往公寓慢慢走着,边走边看报道,心里也不断揣测着安笙的表情和心情,自己的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他顾不上自己先前在报亭被挤乱的发型和衣服,急匆匆地给容仲拨了一个电话。
“现在怎么办?你再没点儿动作才真是毁了安箫的前程。”容初的关心之情溢于言表。而此时的他似乎也回到了妈妈去世的时候,打心底里依赖着这个无所不能的弟弟。
容仲已经熬了大半宿了,刚喝下了一杯咖啡提神,显得十分憔悴。他的声音十分沙哑,“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让安箫站出来说出真相,当然,这个真相可以是略加修饰的真相。”
容初也是个人精,一瞬间就明白了容仲的意思。他忙不迭地说,“不必稍加修饰,当年安箫去地下拳坛主要是为了给他妈治病,而后来,他爸也病倒了,现在还在疗养院呢。”
容仲揉了揉太阳穴,思忖了一会儿便答道,“好,那由我来安排一次发布会,安箫要着重澄清这四年他的去向和原因,至于之前的打假拳事件毕竟没法取证,就不必过多解释,否则只会越描越黑。”
容初又有些急了,“那就不管了?人家辛辛苦苦赢来的荣誉,说被抹黑就被抹黑了吗?”
容仲心中长叹一口气,耐着性子说道,“这件事上只需强调明年他会参加职业拳击赛,到时候以实力说话,谁都没法反驳。”
容初一听,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但若说及安箫的实力,他是绝对相信的。他来不及与容仲道声“再见”,便又给安笙挂了一个电话。电话里,他把容仲的意思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而电话那一头的安笙听到这一消息,果真长舒了一口气。
“代我谢谢容仲。”容初并没有在勇安拳馆的众人面前说明过安箫为何会无缘无故地被抹黑,所以就连安笙也不明白这其中有容氏和万科的利益之争。
“一家人,还说什么谢不谢。”眼见着事情稍有转机了,容初松了一口气,又开始油嘴滑舌了。
电话那一头的安笙脸虽然红了,但是却没急着反驳。她压低了声音又道了一声“谢谢”才挂断了电话。
桌子上的那一盆仙人球,早已没有了当初才被捡回来的落魄样子,长得朝气蓬勃,仿佛每一根尖尖的刺里都饱含着生命和希望。
安笙用指尖轻轻地碰了碰仙人球尖尖的刺,露出了一个略显欣慰的笑容。
下午的发布会经由容氏安排在了勇安拳馆举行。一收到这个消息,各大媒体和杂志的记者便把平日里灰不溜秋的勇安拳馆围了个水泄不通。就连后来才赶到的容初和安笙都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杀出重围挤进去的。
容氏的宣传部门别出心裁地把发布会的主席台搭在了拳击台上,而安箫也换上了一身训练服,显得格外精神。但是这一回容仲并不在场,所以所有的问题,尖利刻薄也好,无理取闹也罢,都只能安箫一个人扛着。
宁朝安早早地得到了消息便守在了勇安拳馆。这样的时候,她只想默默地陪着安箫。
发布会正式开始了。台下的记者几乎乱成了一锅粥,而安笙也紧张地盯着台上的哥哥,手却不自觉地握紧了容初的手。安笙时而使劲儿,时而放松,容初虽然吃痛,但是却一并笑着往肚子里咽,只希望这场发布会过去后,所有的风波都能暂归平静。
安箫拘谨地笑着,亮出了一打汇款单,结结巴巴地解释了自己当时为何会进入地下拳坛。
台下的记者,有人老老实实地接受了这个解释,有人则不,非要鸡蛋里挑骨头。
“为家人看病可以有很多方法筹钱,并不一定要进入地下拳坛。所以,难道你当初进入地下拳坛就没有旁的原因吗?比如,你想在那个没有规则的世界里,宣泄不满;又或者说,你就是单纯地迷恋血腥暴力的生活?”
这一问题被抛出后,现场又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台上的安箫渐渐地握紧了拳头。他几乎有些挺不住了,地下拳坛里的种种他一直都是欲弃之而后快,但这几日里,所有的人都在他的耳边叨咕个不停。
地下拳坛,地下拳坛,地下拳坛……
他哪里会知道当年的安箫如果不是因为替母亲看病,那又是为何会进入地下拳坛?他只知道,当年的江澄,却是实实在在地因为血液里汹涌澎湃的暴力因子的撺掇才进入了地下拳坛。
他沉默了良久,台下也从混乱归于平静,但还是没等到他的回答。
安笙有些慌了。
当台下那名记者又重新提问了一遍后,安箫才抬起头,淡淡地说道,“我只会打拳,而当年能筹到钱的方法爸爸都已经试过了,所以我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台下的记者窃窃私语了一番后终于有人调转了矛头,开始针对打假拳的事情发问。
对此,台上的安箫更是心里一片茫然。毕竟,他只是穿戴着安箫躯壳的江澄罢了。所幸的是容仲支的招倒也管用,这些记者几经发问后竟也都乖乖地住了嘴。
发布会终究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安箫才一下台,宁朝安便赶了过去,递给了他一杯热水。
安箫感激地冲她笑笑,眼神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窜到了安笙的身上。只可惜,现在每每看见安笙,容初都十有八九地陪在她的身边。
☆、第一零五章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林恩戴着一副墨镜坐在咖啡厅里,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份薄薄的文件。她看了看时间,又瞅了瞅进门处的方向。时间差不多了,主角也该正式登场了。
今天她约见了容仲。按说在容氏和万科水火不容的情势之下,她不该有这样的举动,但是她有她自己的考虑和算盘。
咖啡厅的门被推开了,门边悬挂的风铃响声清脆。林恩的心此刻却突然一紧。
容仲依旧是一身长风衣,笑着拖开椅子,“不好意思,久等了。”
林恩不介意地摇摇头。这一回毕竟是她有求于容仲,所以她的姿态摆得格外低。
容仲才坐稳,林恩便开门见山地把面前的那一份文件给推了过去,“容少不妨看看这份文件。”
容仲颇有些狐疑,但是因为墨镜的缘故,他看不清楚林恩的眼神,便只得恭敬不如从命。
手里的这份文件才翻了一两页纸,容仲的面色便变得十分诡异了起来。他阖上了文件,没再继续看,双手抱拳,微笑着冲林恩说道,“林小姐给我看这份文件的用意何在?”
林恩依旧没摘下自己的墨镜,唇角却挂上了一丝微笑,“容少是个聪明人,你认为呢?”
容仲公司里扰人的事儿一堆,没想到出了公司还得和林恩玩一玩太极推手。他心里这时已经转过了千百个念头,但是无论哪一个用来解释林恩此时的行为都有些不合情不合理。所以容仲保持了沉默,却也没再看一眼那份文件。
林恩*气,这人还真是和师兄不是一个路数的。她耸耸肩,“这是万科新搜罗来的消息,准备不日便卖给体育周刊。”
容仲笑得几乎令人不易察觉,“这样劲爆的消息自然不能自己藏着。”
林恩忽然间有些想笑,这话说起来倒是和师兄一个调调。她优雅地呷了一口咖啡,“容少不问我为何会把这份消息给你看吗?”
“你既然给我看了,自然会说明原因。”容仲说得不紧不慢,甚至饶有兴致地研究起了这咖啡厅的装修。
林恩不禁哑口无言,这些常年混在商场上的人果然都不是好相与的。
“这份消息现在已经被卖给了体育周刊,但是我想以容氏的权势和实力,阻拦这份消息发布可谓是手到擒来。”
林恩说到这儿卖了个关子,“而相应的,我需要容氏帮我一个忙算作报酬。”
容仲一听,来了兴致,“哦?”
“拖垮万科。”林恩说得言简意赅。店内若有似无的灯光被她的镜片一反射,却有了种骇人的凌厉之感。
容仲闻言,不禁失笑,“纵是容氏,也不敢立下这等豪言。”
林恩这时也跟在容仲的后头轻笑,“我说可以就一定可以。以后,容氏需要何种内部资料,我都可以双手奉上。”
容仲的指尖轻点桌面,“我可以问问为什么吗?”
林恩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却只对容仲说,“有些事我不想说。”
容仲也并没有勉强林恩,但是话却也摆得明明白白,“容氏从不和存疑的人合作。”说罢,容仲便伸手招来Waiter准备结账走人。
林恩叹口气,悠悠地说道,“爷爷当年过世的时候,为争家产,我的父母被林想容的父母设计害死。所以我……这个理由充分吗?”
容仲点点头,口不对心地说了句,“抱歉。”
容仲重新坐好,与林恩促膝长谈了许久,俩人才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咖啡厅。
才消停了几日的青州终于又被另一条劲爆的消息给搅得动荡不安。体育周刊这一回的头条居然直指安箫在*拳的时候曾经出手伤及过他人的性命,甚至还爆出不少血腥的照片,让人不忍细看。地下拳坛本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地方。但是周刊上却一再强调安箫如此藐视生命,岂可重回拳坛?即使重回拳坛,如此不知珍惜生命的人又能如何?
一时间,满城风雨。才觉得一身轻松的安箫突然之间又跌入了泥潭,寸步难行。
容初也是越看越看不明白容氏和万科之间的棋局了,急吼吼地又给容仲打电话,“这又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