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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事馆的工作人员电话收线之后,容初长长地叹了口气。安箫和宁朝安竟然双双自尽了,难道会是因为自己已经得知了安箫的秘密?但宁朝安又缘何自杀呢?
容初百思不得其解,自斟自饮了半瓶红酒之后才觉得自己稍稍平静了些。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床边。安笙睡得正熟,他情不自禁地抚摸着安笙的脸颊,心中的怜惜之情更胜往昔。她也才二十出头的年纪,但是却非要承受着生活一次又一次的凌迟。这样的世界对她而言何其残忍!
借着酒劲,容初大着胆子躺在了安笙的身边,但是他仅仅只是隔着被子抱着安笙。这样的时候,再多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他只希望自己能陪着她度过眼下的难关。更久之前,安笙的家一夜之间支离破碎的时候,自己无幸与她相识,没有能陪伴着她。而现在,命运兜兜转转终于把这个仙人球姑娘带来了他的身边,他不仅要怜惜她,更会加倍地呵护她、珍惜她。
容初的脑袋飞速运转着,甚至开始紧张兮兮地组织着语言,生怕安笙醒来后自己一个不留神说错了话又伤了安笙的心。他胡思乱想了一阵子,最后却也在安笙的身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安笙醒来的时候,看着容初近在咫尺的脸庞,眼底微潮。她隔着被子往容初的怀里钻了钻,就好像是扑火的飞蛾一样,向着那温暖的亮光挪近了些、再挪近一些。而今后,这空旷的天地间,能容她取暖的地方又在何处呢?会是眼前这人的怀抱吗?
容初被安笙这轻微的动作给蹭醒了。两人虽相视无言,但彼此的呼吸却交织萦绕在了一起。
安笙微叹一口气,挪开了自己的眼神。
容初的手却抚上了安笙的头,轻轻地按了按。他柔声说道,“以后,你哭也好,笑也好,我都会在你身边。”
安笙不吭声,胸口觉得闷闷的。
容初等了会儿见安笙始终不说话,又继续轻声说道,“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办加急护照,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安笙闻言头埋得更低了,整个人又往容初的怀里缩了缩。
容初感觉到了安笙的动作,手臂上加劲,把安笙箍得牢牢的。
那之后的几日,容初几乎是寸步不离地盯紧了安笙,他生怕安笙会熬不过这一关而做出了与安箫同样的选择。等到加急护照和机票都顺利拿到手后,容初便陪着安笙飞向了大洋彼岸。
飞机渐渐升空的时候,容初紧紧地握着安笙的手。舷窗外的云一片一片地滑过,而安笙的那一颗心却一寸一寸地沉到了谷底。这几天她总是下意识地自欺欺人着,以为哥哥和朝安姐不过是和自己开了一个玩笑。但是当飞机的轰鸣声敲打着耳膜的时候,她的心也被震裂得粉碎。
原来,哥哥真的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高二的那一年,她曾经以为她失去了哥哥。但是后来那一张张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汇款单却告诉了她,哥哥还在,哥哥会一直在。但是从今往后,哥哥都不在了,哪怕是像汇款单这样的牵连也遍寻不着了。
电光火石间,安笙忽然记起了哥哥那个语焉不详的电话,那个时候哥哥是想对自己说些什么呢?当年这个家顷刻间瓦解的时候,哥哥没有选择离开,而是选择了用另一种方式来守护。但是现在,他却选择了离开,彻彻底底地离开。
安笙心中涌起了一片自责。莫不是因为自己非要把拳王这个梦想加诸在哥哥的肩上,才会使得他选择离开?毕竟哥哥曾经明确表示过他不会再返回拳坛。但因为自己,他却许下了诺言,温柔地告诉自己,他会重新成为拳王。但是眼下的哥哥负面新闻缠身,兴许连参赛的资格都不会再有,又枉论成为拳王呢?
安笙长叹一口气,鼻子发酸,但是眼泪却始终只在眼眶里打转。
两人一落地便马不停蹄地去了收容所。早已有领事馆的工作人员在等待着他们了。
宁朝安的父母也在。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相互搀扶着,站在女儿的遗体前,泣不成声。
安笙则站在容初的身边,怔忡地看着哥哥的遗体出神,没有上前去和宁朝安的父母打招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时此刻,容初心中懊悔无比。要是自己那一日没能那么冲动地去找眼前的这个人追根究底地询问所谓的真相,或许安笙此刻并不需要面对这一切。他从头凉到脚,与安笙十指相扣的手也不断地沁出了冷汗。
简单的遗体告别仪式后不久,收容所的工作人员便捧着两个骨灰盒出来了,分别交到了安笙和宁朝安的父亲手上。
安笙想了想,走上前说道,“安伯父,回国后能让他们合葬吗?”
才稍稍平静的安母一听这话泪水又簌簌地掉落了下来。
安父则摇摇头,“我只希望朝安下辈子别再认识安箫。”
安笙无言反驳,只得立在原地目送着他们远去。
☆、尾声
夜晚的航站楼,亮得晃眼,就好像与黑黢黢的夜空没有丝毫的关联一样。
候机的时候,安笙就紧紧地抱着怀里的背包,登记了也还是一样,一直不愿松手。那个包里装着的是安箫的骨灰。
容初看着这样的安笙心焦无比。自从得知了安箫自杀的消息之后,安笙从未哭过,但是话却一日少过一日。
容初突然一把揪过了安笙的一只手,坚定异常地直视着前方,说道,“你可不能……不能……”容初虽然好不容易才鼓起了勇气,但是这话只说了半截,他便不忍心再继续说下去了。
安笙听得明白,面无表情地说道,“不会的。”她顿了顿又说道,“你不是说我像仙人球吗?仙人球哪会轻易就……”
容初却依旧不放心,握紧了安笙的手,“你……你可还欠我两个月的千张结红烧肉呢。”
安笙头也不抬,“林恩从我这儿为你可讨了不止两个月的千张结红烧肉了。”
容初面上讪讪的,“你都知道了?”
安笙点点头。
容初横下心,“那我不管,愿赌服输,你还欠我两个月的千张结红烧肉。”
安笙没有任何表示,但是头却一歪枕在了容初的肩膀上。
容初没再吱声,与她十指相扣。
安笙的另一只手始终牢牢地抱着怀里的骨灰盒,微微闭上了双眼。
这一次的死别,因为有容初的陪伴,兴许并没有那么难捱。
而容初只愿他的仙人球姑娘历尽劫难之后能幸福地绽放。那仙人球花的美,只有他知道,只有他珍惜。
☆、写在最后
这个故事自己构思了许久,但是等到变成文字的时候,却不尽如人意。
结尾潦草了些,男女主人公也写得张力不足。
但是他们的故事并没有结束。
不久之后,或许我会提笔写一写林恩与容仲的婚后故事,又或是写一写容老爷子与顾深深的故事。
感谢每一个能看完这个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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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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