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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继奶奶每个月都会进厨房忙活一次,为的就是每个月的家庭聚会。无论云深与水晗多忙从不会错过。老头子虽然嘴硬,每到这天心里也是欢喜的,虽然嘴上不说。
小家伙进了门就开始大喊:“奶奶,我胡汉三又回来了。”每次回奶奶家他还是挺高兴的。
“哎,宝贝儿真乖,回来就好,奶奶给你做好吃的。”他奶奶乐呵呵的,一声奶奶,叫的她心里暖暖的,做菜的时候也更加用心。
三年前,季云深从外面抱回来这个孩子才刚出生,季云深打死不说这孩子的妈妈是谁,易水晗也闭口不提。他们姐弟俩一定是瞒着他们什么。当时他们家老爷子气得不轻,原本正在练字的人,将毛笔一扔,抄起砚台就砸,要不是季云深躲得快,指不定要砸出一个大窟窿。
一晃三年过了,老爷子虽然心存芥蒂,也多次暗示季继奶奶把孩子要过来带,季云深不肯,他一个大男人,带孩子也很不容易的。这小家伙乖巧可爱,倒是缓和了不少气氛。
小家伙小心翼翼坐在爸爸身旁,生怕爸爸一不高兴又吼他。调频的时候,正好调到某个少儿频道,小家伙凑近些,正看得津津有味,他爸爸啪的一声,关了电视。
“爸爸 ̄”小家伙委屈地,想要夺爸爸手中的遥控器,又不敢动手,心里痒痒的,小拳头攥紧。
季云深瞥了他一眼,闭着眼睛不说话。自从苏荨挂了他电话开始,他看着小东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季继奶奶洗了手走出厨房,父子俩就在客厅僵持着。
小家伙见着奶奶,有如见到救星,扑进奶奶怀中告状:“奶奶,我爸爸又欺负我,动不动就吼我,还不许我看电视,又不许我说话,还……”
“够了你,皮痒是不是!”季云深受够了这个聒噪的小家伙,遥控器一扔,任他告状也好,哭也罢,回了自己的房间。
“季云深,你还小么,还跟儿子斗气了!”季继奶奶抱着小孙子,不停地哄着。她乖孙子从小没有妈妈,不知道多么可怜。
季云深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瞧你爸爸这臭脾气!你可千万不要学他!”季继奶奶教导自家孙子。
季继大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天真地问:“爷爷也是个臭脾气,爸爸是不是跟他一样?”
季继奶奶:“……”小孩子最容易有样学样了。
……
苏荨回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等待她的,大概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吧。等她终于走到家门口,正遇到苏妈妈出来扔垃圾,苏妈妈见她一个人,向后瞟了瞟,还是一个人,扔了垃圾,什么也没说进了屋。
苏荨进了家门,爸爸正在厨房里忙活,见她回家,只淡淡说了句:“回来了,准备洗手吃饭吧。”爸爸总是这样,对她的事,也不会多问,不像苏妈妈那样着急。
吃饭的时候,苏爸爸又补充了一句:“你别听你妈的,找男人可不能那么随便,爸爸会帮你把关的。”
苏荨听了爸爸的话,顿觉无比宽慰。
……
季家大院那边,晚饭也做好了。季继奶奶敲响了季云深的门。季云深不耐地开了门。
“我说你这小子,回来吃个饭也这么矫情,你爸还在楼上等着你去叫他呢!”季继奶奶指了指楼上。这老头子也真是的,一把年纪,也学人家年轻人这么矫情,每次吃个饭还得四请八请。
“他是老糊涂了还是怎么,自己饿了也不知道下楼吃饭?”季云深嘴上叼了根烟,说话的时候取下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修长的指端轻轻摩挲着,但是没抽。
“你这话要是让你爸听见,非得气死!你说你三十多岁的人了,说话还是这么没有轻重,你爸爸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希望你在他面前有个儿子的样,你是他儿子,妥协一下又没怎么。”季继奶奶语重心长地道。
“哦,那对不起,他这辈子恐怕都没机会了。”季云深扔了香烟,步出房间。
季继奶奶:“……”
季继站在爸爸的房间门口向里探,想听奶奶跟爸爸说些什么,他爸爸走出来一瞪眼,他一缩小肩膀不敢吭声。
“看什么看,还不叫你爷爷下来吃饭!”
季继:“……”为什么又是他!可是他又不敢违背爸爸的意思,还是不情愿地上了楼。
季继敲响爷爷书房的门,他爷爷眯着眼打量他,小家伙又不情愿地叫了一声:“爷爷 ̄”
他爷爷微微颔首,问:“你爸爸呢?”
小季继眨了眨眼,答:“我爸爸他心情不好。”每次爸爸心情不好了,他就遭殃。
季继爷爷锁眉,额头现出几条深深的痕迹,骂了一句:“龟儿子!”
季继小朋友心情也不好,问他爷爷:“爷爷,你太能装了,你明知道我爸爸不会来叫你,你还让他来叫你。”
然后毫无疑问地,季继爷爷也骂了他一句:“龟孙子!”
季老爷子下楼,易水晗刚好换了鞋进门,季继跑过去,亲切地叫了一声:“姑姑 ̄”在这个家里,除了奶奶,就姑姑对他最好了。
“真乖 ̄”易水晗摸了一下孩子的头。好久不见,这小家伙长得越来越水灵了,果真孩子还是需要妈妈么?
“姑姑,你男人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季继抓了一把开心果在手中,又分给他姑姑一些。姑姑上次还带回来一位叔叔,那位叔叔长得也很好看,所以他记住了。
“你姑父回老家了,傻瓜 ̄”易水晗刮了一下他的鼻头。小孩子在这个年岁最是调皮可爱,她多么想也有个自己的孩子啊,可也不过想想罢了……
“来,我们去洗手吃饭吧。”易水晗拉着小家伙去洗手,带着他恭恭敬敬坐在餐桌前。他们家老爷子和季云深,早已经坐着了。
易水晗叫了一声:“爸。”
老爷子哼了一声,算是应答。这闺女每次还叫一声,儿子是理都不理,他怎么能不生气?
“水晗啊,你怎么每次都踩着点回来?工作有那么忙么?”季继奶奶问。
“没有啊。”易水晗淡淡一笑。“刚送了陈学一程。”
季继奶奶没说话,只叹了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也管不了那么多。
季老爷子皱了下眉,开始吃饭。
饭桌上没有人说话,这是季家一贯的良好传统,吃饭不语。一时间只有碗筷相碰的淡淡和谐声。
吃过晚饭,小家伙被爷爷带进了书房,说是要教他写字。小家伙撇撇嘴,不敢说什么,每次爸爸和爷爷冷战,倒霉的都是他!小家伙在爷爷身旁站了一会儿,昏昏欲睡,打了个哈欠,被他爷爷敲了一下头:“才这么一会儿就站不了了?你爸爸当年,站上一天一夜都没问题。”
小家伙不耐了,嘟着嘴恨恨地道:“爸爸是爸爸,我是我!”
老爷子轻哼一声道:“下去吧。”他不过想让孩子陪他一会儿,人老了越发孤独,他们这些人怎么会懂?
小家伙解脱了下楼,他爸爸已经穿戴好,就等他下楼。等他下楼,爸爸已经在换鞋。他这是要走的节奏咩?
……
小家伙坐在副驾驶座上,小手儿这儿摸摸,那儿摸摸,见爸爸抿着唇,也不敢发声。良久之后,终于鼓足勇气问:“爸爸,奶奶今天都留我过夜了,为什么你还要带我走啊?”
他都记得,他跟着爸爸出门时,奶奶那哀怨的神情。还有爷爷,好像把什么东西砸碎了,说:“有本事下次别回来!”
每一次爷爷都这么说,可是每一次,他和爸爸都成功的回去了,也没有怎么样,就是每次走的时候,灰溜溜的 ̄ ̄ ̄
“我有不让你留么,是你自己要走的。”季云深把这方向盘,看都没看他一眼。
“可是爸爸你又不留在那里,我留在那里做什么呢?”小家伙想了想又道:“虽然你对我不好,可是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啊。”
季云深:“……”虽然没说话,但是触到了某根弦,眼眶有点酸。
良久之后才道:“睡吧,等你睡醒了,就带你找妈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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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婚前有染 你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做什么呢
苏荨吃过晚饭有些消化不良,一个人在小区附近散步,五月的风迎面扑来,打在脸上微微湿热。偶尔有认识的叔叔或阿姨跟她打招呼,无一不说着客套的话,说她更漂亮了,有出息了。
谁家的父母不盼着自己的孩子有出息啊,又有哪家的父母,不盼着自家孩子早点成家立业啊,像苏荨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情况,好像真的就是做剩女的料。
苏荨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夜风徐徐地吹着,好像这样一直走,就是一个尽头。
走到下一个路口,昏暗的夜色中车灯骤然亮起,就像突然心有灵犀的一个转身,她回头,又遇见了陈学。
当你存心躲着一个人的时候,就是躲到天涯海角,你也会觉得不安全;当你要躲的那个人,存了心要找到你,无论天涯海角,他总能追逐到你的脚步。有些无法面对的事情,总是要面对的。
这次不等陈学主动,苏荨已经迈步向他。她曾经听过一个故事,毁掉一段爱恋最好的方式是向他坦白,毁掉一段暧昧不清的关系的最好方式,是让他死心。他们之间已经不存在爱恋,也没有任何暧昧,只是曾经一起走过了那么多的岁月,时光无法抹去,就像扎根在心底的一道肉刺一样,不挑不痛快,一挑还痛。
“好巧,没想到还能在老家遇见你。”苏荨走过去,微微一笑,夜幕中她的笑无比轻,却无比温柔动人。
“如果我说我是故意来找你的,你信不信?”陈学靠在车边,雷克萨斯灯光歇了,温柔无害地靠在主人身边。黑暗中,陈学的身影很模糊,但是依旧能看出,笔挺的西装,硬朗的身形,还有坚毅的面庞。他骨子里的那点刚硬气质,并没有随着他生活习惯的改变而改变。
这样的陈学,还是苏荨熟悉的模样。人都是在追求更好的物质生活,不是刻意的改变,只是慢慢的,习惯了迎合这个社会的生活节奏。人与人相处久了,难免会抱怨一句‘你变了。’‘你也变了。’……可是谁曾想过,也许我们并没有改变,只是越来越接近更加真实的自己。
陈学是个老实中肯的男人,他对你好,是诚心诚意的好,不会多说,只会用行动表示,所以微安她们以前都称呼他为呆子。
这样一份诚心诚意,有多少人能担得起?苏荨就喜欢他这份实诚。即便过了这么些年,他依旧是原来模样,只是朝着与她相反的方向越行越远。选择恋爱,就是选择一条通往终老的道路,恋爱中的两个人,如果当初没有走在同一平行线上,他们会相遇,相交,擦肩而过,然后越行越远……他们相爱过,只不过当初靠近的方式,有些差强人意罢了。
“以后不要找我了,既然当初你已经做了选择,就是对我最好的选择,选择了一条道路,就好好走下去,不要觉得对我有亏欠。”
陈学这个男人,苏荨还是很了解的,他特别重承诺,特别重感情,这样重情又不会表达的人,难免要吃许多亏。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