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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是个白痴吗?他到底想做什么?白兰没说话。
天禽又一次起身,拍打着身上的泥土,不满地说:「算了算了,不玩了,没意思,我实话实说吧,大门主让我来杀了你。」
什么?白兰愣住了,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白兰还在发愣的时候,天禽已经出手,那双干枯的双手如闪电一般击向白兰的胸口,白兰闪身向旁边避过,抬腿踢向天禽,天禽根本不回避,硬生生挨了白兰一脚,同时抓住白兰踢过来的那条腿,用力将对方抛向空中,同时腾空跃起……
白兰失去了平衡,在空中尽力扭转身子,落地后急退好几步,伸手制止上前的天禽道:「你疯了」
「我没疯,只是按照命令行事,大门主亲自下达的命令,要清除叛徒,不,应该说是清楚蜀南王卢成梦派在他身边的人才对,等我想想,多少年来着?嗨,我不记得了,总之大门主说时间很久很久了,本想留你一条命,但如今你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可以去死了。」天禽又一次扑了过来,袖筒中的黑影一闪,白兰知道那是天禽的黑蛇,那是杀招,对方已经没有留任何余地。
可白兰依然没有做致命的反击,只是往后急退,一边退一边说:「等等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误会?不,没有……」一个声音从白兰背后响起,白兰意识到不好,赶紧俯身避过,刚刚俯身,几枚利器就从头顶刺过,裂风声刺得双耳嗡嗡作响。
白兰转身,看见一个身穿破破烂烂铠甲的长发人站在那,手中还拿着一封书信扬着。
「喂天英不要抢功劳他是老子的」天禽收回奔出袖口的黑蛇,骂着前来帮忙的天佑宗门主天英。
天英将手中的书信扔给白兰,冷冷道:「你每次给大门主飞信的同时,也会给蜀南王卢成梦发出一封信去,真以为大门主不知道吗?」
白兰盯着天英,笑了笑,同时双手多出几支笔头带有利刺的毛笔,抛向两侧,毛笔离手后迅速起身向蜀南军阵营之中奔去,天禽转身就追上前去,刚追了没几步,便停下脚步来,愣在那,因为他的脖子上多了一柄短刀,而短刀的主人正是天英。
此时,白兰也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松了一口气说:「你太急了,应该放我走的,否则我们都保不住。」
天英摇摇头,毫不迟疑就割断了天禽的咽喉。这个替天佑宗立过大功,远渡重洋把皓月国招来的天佑宗门主,在死前甚至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鲜血从天禽脖子中**出来后,天英又抓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拧,听到骨节断裂的声音这才松手,在天禽的外衣上擦了擦满手的鲜血,这才说:「都乱了,再藏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如果我现在不下手,你迟早也会被他杀死,这个家伙是个疯子。」
白兰蹲下来,仔细查看了一番天禽的尸体,再次确定已经真的死了后,才抬头说:「我们俩能活到现在真算是奇迹了,换作其他人,恐怕早就死了几百次了。」
天英点头:「若不是白先生多年前就做了安排,恐怕我们不会那么顺利。」
「是呀。」白兰叹了口气,「白先生让我先混入风满楼,伺机让他们老大派我到大门主的身边,这样一来,怎么都不会查到白先生的头上,不过你更绝,好不容易当上了最年轻的九门主之一,又被大门主派往风满楼,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低级杀手,但在那卧虎藏龙的地方要隐藏自己的身手确实太难了,不过我很佩服的是,在那种时候你还能引领着谋臣去千机城。」
天英抬起头来,黯淡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如果此时谋臣在场,肯定会惊讶不已,那个风满楼中低级的杀手贪狼竟是天佑宗九门主之一的天英。
「如今看来,白先生还是算准了,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我们的任务也差不多完成了,是该返回蜀南军了。」天英说,「不过得先处理好这家伙的尸体,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还好这周围再没有天佑宗的人。」
白兰摇头:「不,你得回去,我暴露了没有关系,因为大门主已经知道了,但对你的身份并不清楚,如今的局势随时都在变化,就算白先生计划好了一切,可计划再严密,总会出现意外。」
天英不语,沉思了许久道:「我回去可以,但这家伙的尸体怎么处理?」
白兰伸手一指蜀南军中:「我带回去,扔在蜀南军斥候营中,到时候放出消息就说是卦衣和天冲他们干的,让大门主自己猜是怎么回事,而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天英点头,俯身捡起白兰刚刚抛出的暗器,在自己的胸口戳了几下,戳完后忽然想起什么来,问:「对了,你可知道为什么大门主会派天冲去蜀南军中?」
白兰摇头:「恐怕不是去蜀南军中,而是去谋臣身边。」
「是吗?又是谋臣,这家伙好像在皓月国入侵之后就销声匿迹了。」
「是蓄势待发,据我的消息,他可是在平武城中建了一支新军。」
「有意思。」天英捂住自己那几道伤口,「刺得有些深,但没有办法,否则没人会相信你在我眼前杀了天禽。」
「对了,还有一件事,皓月国大军好像要奇袭龙途京城,这个消息你还是应该告诉给那个老头子,让他有所准备吧。」
天英摇头:「不用,他早就知道了,你真的认为天苪会倒戈向皓月国吗?不会,那家伙可是除了天任之外,最忠心大门主的一条狗,你好好保重,我先走了,还有要事。」
说罢,天英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保重,接下来就靠你了。」白兰对着天英离去的方向抱拳道,随后也扛起天禽的尸体转身向蜀南军大营方向走去。
远处,一直趴在草丛中静静听着的卦衣慢慢起身,先是看了看远去的天英,又看了看白兰,蹲下来,捡起一枚刚才白兰的暗器,握在手中。
在千机城中,卦衣就已经怀疑过贪狼的身份,如果他仅仅是白甫派往风满楼的暗探,那知道得未免太多了。而且他的身手也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况且九门主之中天英代表的就是贪狼星,这种暗示好像是在嘲讽他们一行几人一样。
不管白兰和天英的身份到底是什么,现在最清楚的是一件事——白甫多年前就开始操控着这一切,就如天佑宗一样,问题在于他们两方到底想要做什么?为了当皇帝?不会,大门主现在比皇帝还要高一等,等于是神而白甫是卢成梦的大谋士,所作所为也肯定是为了卢成梦的利益着想,可卢成梦早年就有实力拿着玉玺当皇帝,为什么偏偏要等到现在?
还有,苔伊为什么要突然嫁给卢成梦?这些事情之间是不是真的存在联系?
卦衣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围再没有人,立即奔向远处的丛林之中,在一根不起眼的小树下,刻上一个轩部的标记,随后转身离开。
'第两百五十九回'民心的利用
「西城张员外赠金票二十担」
「都尉府赠送金票五十担」
「姬大人赠送金票一百担」
平武城原都尉府中,新来的管家拿着账本站在大门口清点着城中原官家和大户所送的金银。我坐在正堂后方,拿着一杯热茶暖着手,静静地听着。尤幽情在旁边的门口,从门缝中注意着外面的动静,正堂之中只有七名原本跟随我的蜀南卫士在那把守,帮忙清点那些个现在根本就不值钱的礼物。
无论是什么时代,以送礼的方式拉近关系都不会过时,毕竟东陆从古到今都有四个字深入人心——礼尚往来。
可笑的是,从前的大滝皇朝上下级官员,甚至是地方豪绅行贿受贿被擒之后,在没有拿出实际证据时,都想以那四个字来搪塞过去,甚至不惜编造出被行贿对象是自己家亲属的谎言,所以时常会出现如下的对话——
「大人冤枉我着实冤枉呀我送这几尊北陆冰玉仅仅是因为兵甲府大人是我堂兄」
「哦?是吗?你今年贵庚?」
「六十有五」
「六十五岁了?」
「正是」
「嗯,你们这家族真够奇怪,六十五岁的人竟称一个五十出头的人为堂兄?」
「……我那是虚岁,实际上我只有五十岁」
「来人拖下去乱棍打死」
这种近乎于笑话的例子数不胜数,更甚至还有改了自己的族谱去送礼。不过在那个时候,至少行贿者还能拿得出真金白银来,而现在最值钱的恐怕就是金票了,送礼用银票都没有办法拿得出手。平武城内的物价高涨到了让人目瞪口呆的程度,一石下米的价格竟需要半担银票,足足两百张之多一枚鸡蛋都要五张银票,而每张银票的金额为一百两
这就是天佑宗和殇人商业协会多年以来在整个东陆收集黄金白银想要达到的目的,从根本上来控制这个国家,彻底改变人们的金银观念。平安之世时,很少有人将真金白银存进商号,有大户和达官贵人存进商号,仅仅是因为携带大批的金银行走不方便,兑换成为银票金票可以在全国上下的相同商号兑取,但商号会按照一定的比率收取保管费,所以平民百姓几乎没有人将真金白银存入商号,因为没有那个必要。但在乱世开始后,东陆各大商号开始改变了从前的方法,放言出在商号内存真金白银可以得到利息,也就是金息和银息,根据数量的多少利息不同,存量越大利息越高。
消息放出之后,一夜之间,就连手上本就没有多少真金白银的平民百姓都蜂涌而至,争先恐后将手中的金银存入商号,等待着一年或者两年后取出来得到的高利息,从取消保管费,变成利息上来看,利息的诱惑足以让所有人忘却这是个巨大的陷阱,毕竟一年的利息是普通百姓辛苦两年所赚的银钱,更不要说那些富商和达官贵人。
当所有人都在抱着发财梦的时候,却遗忘了一个非常简单的事实,那种高利息不要说商号,就连大滝皇朝的国库都无法负担,一年之后谁能给你们负担这个利息?简而言之,如果整个国家库存黄金有十万两,百姓手中黄金有五十万两,加起来充其量也就是六十万两,而且这六十万两是铸金,并不是从金矿之中刚挖掘出来的实金,因为实金无法在市面上进行直接交易,并且触犯了律法,被抓住是要杀头的。
按照商号的高利息,五十万两的黄金,利息就足足有至少三十万两,而国库之中只有十万两,一年后如果大批的百姓从商号之中取出黄金,那剩下二十万两的利息从何而来?天上下黄金吗?
这么简单的道理,整个东陆只有极少数人能够看透,看透之人都悄悄地将自己手中的真金白银藏觅起来,只是将少部分真金白银兑换成为银票和金票,静观其变,同时在银钱兑换成为金银票的浪潮之前,大规模将手中的地皮和宅邸变卖出去,换取真金白银。
一年后,当百姓想要取出真金白银时,